第89節(jié)
司予抓著他,道:“行了,還進不進去?” “進!”顧西洲第一次查案子被搞得這么煩! 有司予帶他們進去,顧西洲剛想去看看包間,司予隨口道:“不用去包間,我們?nèi)窍乱箞鼍托??!?/br> 顧西洲不知所措地看向司予,問道:“為什么?” 司予淡聲道:“你說的這兩個死者都不可能進包間,你知道這里面一個包間多少錢一晚上嗎?” 顧西洲:“……” 顧西洲:“不,算了,我不想知道?!?/br> 司予被顧西洲這話一堵,接著道:“你說的第一個死者是個販毒的,第二個死者家庭情況只能算小康,如果他們在這里面訂包間,那販毒的能虧死,她賺的錢遠遠不夠訂包間的,所以你們要找的兇手如果真的在金粉世家里面,那他不可能在包間里,只能是樓下夜場里的人?!?/br> 第87章 細思恐極 聽完司予分析,顧西洲沉默地望向在這里來往的男男女女。 全是……土豪…… “先生,需要些什么?”一名穿著正裝的服務員單手負于身后,右手端著酒盤,對司予微微一禮,聲音溫柔地問道。 司予瞥了服務員一眼,擺手。 顧西洲盯著酒盤里的酒,心里蠢蠢欲動,然而那名服務員根本沒有問顧西洲和方執(zhí)的意思。 顧西洲不知所措地轉(zhuǎn)頭看向司予,語氣不滿道:“他過分了……我臉上寫著‘窮’這個字嗎?” 司予默默然地拍了一下顧西洲的肩膀,以示安慰,眼神里帶著一點同情,那眼神里面寫著‘是的’兩個字。 顧西洲決定岔開這個令人傷心的話題,走在最前面,隨口道:“走吧,我們?nèi)ヒ箞觥!?/br> 看見顧西洲走在最前面,司予看他一眼,問道:“你認識路?” 顧西洲揚起下顎,語氣中還有點小倔強:“我土是土,但我好歹也看過監(jiān)控,認個路還是沒問題的!” 司予見他這樣,忍著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推開夜場的大門,方執(zhí)感覺自己仿佛到了另一個世界,震耳欲聾的音樂,燈火酒綠的環(huán)境,舞臺上搔首弄姿的男女,一走進來他就有些喘不過氣。 進如夜場前司予用腕表擋住手腕上的黑色手環(huán),領(lǐng)著兩個土包子進入會場。 放眼望去,里面滿滿當當擠滿了各色男女,一進去,方執(zhí)的眉頭直接擰成一個川字,無奈道:“可是這里面這么多人,我們怎么找兇手?” 司予接過話頭道:“你們的這兩名死者夜不歸宿,男女關(guān)系混亂,沒有固定的男女朋友,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 正直青年方執(zhí)不知所措地回頭看向司予,倒是顧西洲聽見司予的話,似乎想到了什么,他遲疑片刻道:“一夜情?” “對,想要在這么多人里面找到兇手很難,但是要找到同時認識她們的人就比較簡單了。”司予淡聲道。 顧西洲沉默了一下,指著滿場的男性生物問道:“這么多人怎么找?” “如果你是女人,你會想找什么樣的男人睡覺?特別是第一位死者,她販毒,相對第二位死者她并不缺錢?!?/br> 顧西洲忍不住指了指司予,一本正經(jīng)地說:“你這樣的!” 司予:“……把我排除掉?!?/br> “我這樣的?”顧西洲指著自己英俊的臉龐。 “你是不是皮一下很開心啊?”司予顯然是懶得說顧西洲臉皮厚,問服務員要了一杯酒,將酒杯推到坐在他們旁邊的一名獨身女性的面前。 顧西洲挑了挑眉頭,看向那女人,總覺得女人很眼熟?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這個女人漂亮得很有風情。 女人接過司予送的酒,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微彎,眼底就像裝著一汪泉水,輕抿了一口,道:“謝謝。” 顧西洲看向司予,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 顧西洲:“我們是來查案的,你泡妞?” 司予:“你閉嘴,我沒有?!?/br> 顧西洲:“那你現(xiàn)在???” 司予白了顧西洲一眼,輕聲對正在打量他們的女人說道:“你好,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女人微微點頭。 司予問道:“請問你是這里的??蛦??” “嗯,不知道一個月算不算????” “算?!?/br>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我的問題很冒昧,希望你不要介意?!?/br> 漂亮女人微揚下顎,淡聲道:“sure?!?/br> 司予的指節(jié)輕輕敲打在桌面上去,看似不經(jīng)意地:“會場里這么多男人,如果今晚要選一個人一起睡覺的話,你會選誰?” 聽見司予的問題,女人想都沒想,指著司予:“你?!?/br> “除了我?!彼居柚钢鴷銎渌腥?,“這個問題很重要。” 女人指向顧西洲,“他?!?/br> 顧西洲忍不住給想給女人點個贊,小聲逼逼道:“我不是輸給你的顏值,而是敗給金錢這個邪惡勢力?!?/br> 司予瞪顧西洲一眼,意思是‘還查不查案了?皮一下很開心是吧?你是皮球嗎?’。 顧西洲不甘示弱回瞪回去。 會場里的人越來越多,司予補充道:“除了我們?nèi)齻€,我是說夜場里的這些常客?!?/br> 女人放下酒杯,思索片刻后,回答道:“????尤天逸吧?!?/br> “為什么?” “他是這個夜場的???,我才來一個月,都知道他是有名的炮王,技術(shù)好,長得帥,平時也健身,有點錢,也舍得給女人花錢,”女人說起來,沒有避諱的意思,“這里好多人都和他約過,有錢的,沒錢的,都有吧。” 司予挑眉指著夜場的位置,問道:“他今天來了嗎?” “那里,被好幾個女孩圍著的那個男的就是,”女人端著酒杯,然后回頭看向司予道,“謝謝你的酒。” 女人從包里拿出一張名片遞到顧西洲的手中,附耳在顧西洲的耳畔道:“你們警察為了查案也挺拼的,這是我的名片,下次還來玩的話可以找我,放心我沒和那個炮王約過?!?/br> 說完,女人拿著東西走了。 顧西洲盯著女人的背影,陷入沉思,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警察?只是憑那個視頻應該認不出來吧? “看什么看?人都走了,你不是有聯(lián)系方式嗎?想見她打電話不就行了?” 顧西洲奇怪地看了司予一眼,吃炸藥了,語氣這么差? 他聳聳肩解釋道:“不是,我只是覺得她有點眼熟?!?/br> 司予:“呵呵。” 方執(zhí)聽見顧西洲的話倒是很認真地回憶起來,他想了幾秒,道:“是她!” 顧西洲:“誰?” 司予挑眉:“嗯?” “她好像是上次我們查鳳凰山分尸案……住兇手家隔壁的那個女主人?!狈綀?zhí)一愣一愣地說道。 “對,就是她告訴我們那家人的花盆擺放風水有問題,然后我們才會拋掉那些花盆,找到死者腦袋的!”顧西洲聽見方執(zhí)的話,一下就把人對上了,怪不得這女人知道他是警察! 司予聞言,深深看了一眼離開的女人,接著他們?nèi)酥苯拥揭箞龅闹虚g,找到尤天逸,被擾了興致的尤天逸不悅地挑眉,看向司予等人,問道:“有什么事兒?” “介意我們坐下說嗎?”司予淡聲道。 “你們隨意?!?/br> 顧西洲摸出兩張死者的照片,推到尤天逸的面前,問道:“你認不是認識照片上的這兩個人?” 尤天逸不耐煩地看他們一眼,嘴角一挑,道:“沒有,不認識?!?/br> 聽見尤天逸矢口否認,顧西洲皺眉的同時聽見司予道:“你放心這不是我女朋友,他們在我這里借了點錢,我是來找他們要錢的。” 尤天逸將面前的酒杯推到顧西洲和司予的面前,“哦,既然不是來找麻煩的,我請你們喝酒?!?/br> “不用,”司予很簡單明了地拒絕尤天逸的好意,淡聲道,“等會兒還要開車回去?!?/br> “行,”尤天逸拿起照片看了一會兒,道,“不認識,都是蛇精臉,我分不清。” 顧西洲直接問指著照片:“你確定?!” 尤天逸堅定的搖頭,說道:“我真的分不清,你看看會場里這些女人,你們能分清楚嗎?” 顧西洲放眼望去:“……”他還真有點臉盲。 說著尤天逸突然咳嗽起來,這時候從旁邊走來一個衣著暴露的年輕姑娘,心疼地輕拍尤天逸的背脊,關(guān)心地問到:“你這次是怎么了?感冒快一個月還沒好?!?/br> 尤天逸用手輕輕刮了一下那年輕姑娘的鼻子,在那姑娘的耳邊小聲說話,惹得那姑娘用小拳頭錘他。 顧西洲十分尷尬,他突然覺得聽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比如聽見“感冒還是一樣cao的你叫爸爸”這樣不太適宜的話。 說著,尤天逸歉意地起身道:“好了,我有事就先走了,你們可以問問其他人?!?/br> 對方不是嫌疑人,也不是目擊證人,他沒有資格留下對方,他摸了摸自己兜里的證件,還是給人讓了一條路。 等人離開后,顧西洲小聲逼逼道:“剛剛那姑娘不也是蛇精臉嗎?” 司予忍不住回答道:“鄙視蛇精臉,不代表不喜歡蛇精臉,懂嗎?” 顧西洲:“……這我還真不懂?!?/br> 方執(zhí)弱弱舉手,附和顧西洲,“我也不懂?!?/br> 司予懶得理會他們,只是目光卻又一次落在離開的尤天逸和那姑娘的背影上,起身的時候無意間打翻了整個桌子,以至于尤天逸留在桌上的酒和酒杯直接掉在地上,碎成渣。 服務員趕過來,顧西洲就看見司予默默露出手腕上的黑底手環(huán),順手還從包里掏出一把現(xiàn)金遞給服務員,十分禮貌地說道:“給你添麻煩了。” 顧西洲看了一眼喜笑顏開的服務員,又是一個拜倒在邪惡金錢勢力下的人,他有點酸酸的,“結(jié)果白忙乎一場,那個尤天逸不認識兩個死者……就算認識,他可能對著這兩人也沒什么印象,現(xiàn)在怎么辦?” “他不記得,不代表其他人不記得,”司予對顧西洲笑了一下,直接領(lǐng)著顧西洲走到距離尤天逸位置不遠幾個姑娘旁邊,“晚上好,可以請你們幫個忙嗎?剛才你們應該都聽見了吧?” 司予從顧西洲的手中拿過死者的照片,一臉苦惱地說道:“她們在我這里借了點錢,我是來找她們要錢的,好幾天沒見到人了,你們有人認識她們嗎?” 顧西洲看見這幾個姑娘,這才意識到為什么剛才尤天逸偶爾會向他身后看,果然是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