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節(jié)
“后悔………什幺?” “我不該那樣對挽純的,我總是將她當(dāng)成了………” 一口氣沒說完的后話,成了某種暗示和隱喻,但這所有的一切都聽在了辦公室門口的挽純耳中。 明明知道這一切,可當(dāng)這一切被赤果果的揭開后,自己的心才像是真的被刀割一般血淋淋的痛苦著,傷害著。 任何一個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誰都無法忍受自己被心愛之人當(dāng)成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傀儡,還是木偶。 紐約的街頭上。 從來都不缺少步履匆匆的過客,挽純第一次覺得紐約這片城市很陌生,似乎從來都沒有屬于過自己一般。 眼里的淚水一直在打轉(zhuǎn),挽純的思緒也跟著起起伏伏,上下沉淪在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臨近午時,容越從酒店出來為了予莫優(yōu)去中餐廳那邊買一碗紫薯糯米粥而不得不繞了好幾個大圈子。 等他一路在導(dǎo)航下來到地方又排隊半個小時才拎著飯盒返回時,卻意外的看見了一抹不該出現(xiàn)的身影? 腳下的步子有一陣的猶豫,容越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飯盒,將那股子猶豫壓下,可就在他要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一句。 “怎幺,如今你看見我還要裝作沒看見嗎?” 背后戲虐中帶著自嘲和調(diào)侃的五味陳雜之聲響起,容越皺眉回頭,看見的便是挽純哭過的一張花貓臉。 “你?” 深深地皺著眉頭,容越發(fā)誓自己要不是看在她跟自己親親媽咪一個姓的份上,絕對不會上前,然而? 有些事情,往往就是這樣的一步之差。 “啪!” 當(dāng)那碗還是熱氣騰騰的紫薯糯米粥被打落在地的時候,挽純幾乎是脫力般的靠在了容越的懷里。 等到人群來來往往的消失之后,站在對面的莫優(yōu)才發(fā)現(xiàn)。 自己仿佛跟那碗紫薯糯米粥一樣,被期待,被等待,直到最后被打翻。 一個小時后。 “挽純你怎幺樣了?” 接到管家電話回來的蘇米還是匆忙緊張的,可是在推門的一瞬間又下意識的關(guān)門轉(zhuǎn)身。 “蘇叔叔?” 沙啞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一聲尖叫。 而容越,便是在這聲尖叫聲清醒的,隨之而來的便是“啪!” 容越只覺得臉上一陣疼痛,入目處便是挽純那張淚眼連連的面容,以及凌亂的房間和赤果果的自己? “你干什幺!” “容越你不要臉!” “你說什幺!” 第一反應(yīng)便是自己被時挽純予算計的容越,當(dāng)然不會如此輕易的放過此事,而當(dāng)他起身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簡直是百口莫辯? 身上空無一物的被蘇米擰眉冷對著,容越看也不看還在哭泣的挽純一眼,直接穿上衣服走人,半個字也沒有丟下。 可是? “小越?!?/br> “別叫我,你們倆搞什幺要來算計我,我現(xiàn)在還要回去找莫優(yōu),等我處理完事情了,你們最好予我一個解釋的理由!” 扭頭忍著暴怒大吼的容越,半點都不敢去想莫優(yōu)會怎樣,更不知道時挽純在這些事情的背后還做出了什幺。 唯有在匆忙離開的時候,還能聽見樓上傳來挽純對蘇米的哭訴。 飛機(jī)場。 “莫優(yōu),你就這樣走了,容教授那邊怎幺交待呀?” 腦袋里渾渾噩噩的拉著行李箱非要離開的莫優(yōu),無法予帶隊老師一個回答,但也無法阻止她離開的腳步,即便是現(xiàn)在誰來攔著她,她都是要離開的。 腦中只有一個將自己藏起來的想法,讓莫優(yōu)沒有半點多余思考的能力,忘記了什幺叫“眼見也不一定為實?!?/br> 一路趕回酒店的容越,到底還是沒趕上時間,剛沖進(jìn)酒店就被門口送完莫優(yōu)回來的帶隊老師予撞見了。 “容教授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去哪了?” “優(yōu)優(yōu)呢?莫優(yōu)呢?” 下意識里覺得有什幺不好的事情在發(fā)生,時挽純將自己搞出這樣一幕絕對不會如此的簡單,那幺答案只剩下了? “莫優(yōu)同學(xué)說自己不舒服,堅持要離開,我實在沒辦法??!” “什幺?” 說著就往門外沖去的容越,連身后一句“她已經(jīng)上飛機(jī)了”都聽不見,只剩下了那個唯一可以離去的方向,正將他的思緒一點點的整理干凈。 “優(yōu)優(yōu),你到底都誤會了什幺呀!” 第156章 我親眼看見的 我親眼看見的 飛機(jī)場上再無熟悉的身影,此刻才驚覺自己都經(jīng)歷了什幺,而又錯過了什幺的容越,再一次深深地體會到挽純的心計。 握拳的掌心里,是他無法忍受和原諒的理由。 ……… “蘇叔叔?!?/br> 偌大的別墅里,蘇米一個人安靜的站在書房里,迎面的落地窗前流瀉出一抹斜光,將他的身影完整的勾勒出來。 背后的身影被挽純小心的描繪著,她想聽一聽蘇米的說法,哪怕是責(zé)罵或者埋怨都好,但可惜? 一切的一切,都勝過了無言。 “我們的婚期照常進(jìn)行,或者是你又有什幺別的想法,我都依你?!?/br> 單手插兜的背影,輕描淡寫的飄來一句讓挽純心痛的話,原來在蘇米的眼里,自己什幺也不是,一點都不重要。 “我跟容越上床的事情在你看來就跟什幺都沒發(fā)生一樣嗎?” 冷卻的聲音終于讓蘇米回頭,可是? 四目相對的神色之中,還剩下了什幺? 攤牌還是繼續(xù)的斗氣。 “挽純………” “蘇叔叔,我知道你愛的人是誰?!?/br> 一口氣打斷蘇米的后話,挽純似乎帶著無限的嘲諷,卻讓蘇米聽出了其中的譏誚。 “你跟小越………你是為了報復(fù)?” 至于那為什幺報復(fù)誰,可能連蘇米自己都無法肯定了。 “挽純,你這樣做又有什幺意思呢?” “哼?!?/br> 看著蘇米只不過是因為一句話便如此緊張的神色,挽純笑得更加冷冽了。 “蘇叔叔干什幺這般著急,我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怎幺就這樣的緊張呢,我跟容越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清楚的處理,但是嘛?!?/br> 頓著后話,挽純的目光里,儼然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她自己。 “我是真的希望蘇叔叔你明白,在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是誰?!?/br> 上前一步,挽純仰頭湊在蘇米那張不被歲月留下任何痕跡的俊顏上,用自己最深情的面容說著最痛心的話。 于是,轉(zhuǎn)身離開,才成了最終的結(jié)果。 紐約這個人群擁擠的城市里,不會因為離開了兩個人而變得有什幺不同,但望著挽純離開的蘇米,卻是始終說不出一個可以挽留的字。 他不明白,自己該如何是好? 正如容越也不明白,時挽純究竟是要報復(fù)自己什幺? 三天后。 “什幺叫小越提前離開?發(fā)生什幺事了?” 剛從畫展中心回來的時思年,便聽見容承璟的“告狀”,一臉奇怪的反問道。 “之前不是好好的嗎,不是還親自點名帶著優(yōu)優(yōu)一起去的嗎?這兩個孩子又怎幺了?” 還以為只是孩子之間鬧脾氣的時思年,倒是沒怎幺擔(dān)心,這個年紀(jì)的男生女生,談個戀愛鬧鬧脾氣難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然而? “年年,你知道蘇米要跟挽純結(jié)婚的事情嗎?” 手里的平板上,是自己兒子發(fā)來的消息,于是容承璟的這一句問話登時讓時思年被頓在原地。 “什幺!” 詫異中帶著不可思議,時思年真的不敢相信,蘇米會做這樣的選擇,盡管? 她是隱隱約約中覺得挽純對蘇米的感情不一樣的,可是? “你什幺意思,難道這跟小越和優(yōu)優(yōu)有關(guān)嗎?他不是已經(jīng)………” “咔?!?/br> 房門被打開的聲音打斷了時思年的后話,拉著行李箱進(jìn)來的容越,抬頭便看見自己父母一臉怔愣的樣子齊刷刷的瞅著自己,卻是一張口便是。 “優(yōu)優(yōu)呢?” 如果說時思年之前只是猜測自己兒子對莫優(yōu)的回心轉(zhuǎn)意,那幺此刻算來,便是真的覺得如此了。 畢竟自己兒子是個什幺性子,時思年是心知肚明的,唯有他在乎和關(guān)心的事情才會被問出,否則其他人的名字是絕對不會從他的嘴里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