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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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捅哪里?” 明明握著匕首的手無力到發(fā)抖,陸染還是咬著牙朝景皓晨問道。 親眼見著陸染因為疼痛扭曲的眉眼和無力垂落在側(cè)的右手臂,景皓晨嗓子眼里發(fā)出快慰的大笑: “哈哈哈哈……沒想到陸星染你竟是一個如此癡情的種子……” 大笑過后,景皓晨卻朝陸染命令道: “把你手里的匕首扔遠了。” 眼見景皓晨眼里的躍躍欲試,陸染心里更肯定了自己心里的猜測,于是做出疼痛難忍的模樣,他左手一甩,那染血的匕首被陸染甩到了看不見的犄角。 大概是覺得一只手受傷且手里沒有武器的陸染終于沒有危險,景皓晨悠悠放開了抵在許妍脖子上的匕首,邁著王八的步伐朝陸染逼近。 他的眼里盛放著興奮的煙花,仿佛正在心里想象著折磨陸染的一百零八種方式。 然而,他的腳步離捂著手臂搖搖欲墜的陸染只剩一步的時候,捂著手臂的陸染忽然朝他的方向猛地一個抬腳踢。 在這出其不意的一腳下,景皓晨手里的匕首被踢飛不說,他原本拿著匕首的手腕也麻疼一片再也沒有勁可以聚集。 景皓晨瞪大了眼睛,反應(yīng)過來后妄圖反擊。 但他沒想到的是,平時可以以一抵二的身手,在比他傷重的陸星染面前,就仿佛小學生武力值對戰(zhàn)成年人,根本不夠看。 在他被陸星染打倒并被陸星染用拳頭打落了門牙,打腫了臉頰又廢掉了好幾根肋骨的時候,景皓晨非常后悔剛才為什么不讓陸星染多捅自己幾刀他再放開許沁語。 “王哥,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萬一陸總出事怎么辦?” “剛才陸總打暗號給我說他叫人了再進去,陸總應(yīng)該有分寸,我們還是再等一等?!?/br> 退出廠房的兩保鏢,望著又被烏云遮住的月色,眉宇間神色凝重。 當保鏢隊其他成員趕到,遠處還響起警笛聲時,守在門外的保鏢聽著里面時不時響起的悶哼聲,終于忍不住破門而入。 他們當時想著,有他們在,那個叫景皓晨的,至少不會把陸總往死里揍,到時候搶救起來也多一層保障。 而既然景皓晨在揍陸總,肯定沒有再拿許沁語當人質(zhì),他們也可以及時把許沁語救出來。 之所以這樣考慮,當然也是因為進去救人前,陸總說了,一切都以許沁語的安全為主,即便是陸總自己的命也要排在許沁語后邊。 所以,即便他們進去后,陸總被當成人質(zhì),那至少,許沁語的安全有他們負責保護。 而警察已經(jīng)趕來,相對于綁架傷人,他們想,景皓晨應(yīng)該不會在警察面前殺人自絕后路。 …… 然而,進去后,他們以為的陸總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場面沒有發(fā)生。 倒在地上已經(jīng)看不出輪廓的那個人,竟然是剛才威逼陸總的混蛋景皓晨! 雖然陸總手臂上也受了傷,但看他單手給許沁語解綁還朝許沁語笑得一臉自信的樣子,他們忽然有一種,陸總他其實沒有痛覺神經(jīng)的錯覺。 “陸星染你的手臂還在流血……嗚嗚……快止血啊笨蛋!” 許沁語的手得到自由后,一把扯開了自己嘴里塞著的破布,看見陸染手臂上白襯衣上的血色越染越大片,幾乎要染紅整個衣袖,她的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流,嘴里更是哽咽著朝陸染罵道。 其實陸染剛才下手的時候問了系統(tǒng),能不能幫忙屏蔽他的痛覺。 得到的答案是可以屏蔽處理十分鐘。 所以此時,還沒有恢復(fù)痛覺的陸染,沒有許沁語的提醒,都快忘記自己受傷好像也挺嚴重。 不過,此時想起也不礙事。 于是,剛才笑得一臉輕松灑脫的陸染,下一秒就軟倒了身子,讓自己落入許沁語的環(huán)抱中。 他緊縮著眉頭,臉部的每一個表情都是極度痛苦又強行忍耐的樣子。 仿佛剛才那些英勇無畏的行為,全是靠著意志力在支撐。 “沁語……我剛才好怕失去你……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許沁語見陸染忽然這么虛弱,擔心他失血過多有危險,抱著陸染的手緊了又緊,眼里的淚模糊了她的視線,但她還是抬起頭,朝門口進來的己方人員喊道: “快……送他去醫(yī)院……他不能再流血了!” 后面準備好擔架的保鏢腳步極快地順著許沁語的話過來陸染,然而陸染的手,卻緊緊拉著許沁語的,死活不放開。 仿佛剛才經(jīng)歷了生離死別,再也不能承受離開愛人的那種堅持。 “我不會離開你的,我一輩子也不會離開你的,放心……我和你一起去……” 許沁語一邊落淚,一邊安撫著陸染,腳步飛快跟在保鏢邊上,怕自己一慢,陸染就有生命危險。 兩人拉住的手,一直到上車也不曾分開。 {五、四、三、二……一} 系統(tǒng)的痛覺屏蔽倒計時開始的時候,陸染還在裝疼,不過下一秒,他的表情比剛才就更多了幾分逼真。 許沁語感覺到握住自己的手忽然一陣發(fā)緊,她的心跟著就是一疼: “陸星染,你疼就喊出來吧,聽說喊出來會不疼一點兒。” 但陸染一個大男人,怎么能容許自己像女人生孩子一樣喊疼?而且是在心上人面前? 所以,他硬是咬緊了牙關(guān),把撕心裂肺的疼痛吞進了肚子獨自消化。 好在去往醫(yī)院的半路上,這種疼痛終于因為他失血過多,隨著他的暈倒而消失在他的意識里。 第48章 破財大少的逆襲9 陸染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他是被手術(shù)過后麻藥失效手臂無意識輕微的牽扯疼醒的。 因為陸染牙齒里溢出悶哼聲,床邊守著陸染的許沁語從趴在床邊的手臂上抬起頭來: “陸星染,你醒了!” 她帶著黑眼圈的杏眼里是擔驚受怕后的驚喜: “太好了,你比醫(yī)生預(yù)估醒的還要早……你口渴嗎?我去給你倒點兒水?!?/br> 出手術(shù)室的時候,專家醫(yī)生說陸染的傷口沒有傷到重要經(jīng)脈,但創(chuàng)傷較深,刺破傷口的物品也不干凈,清理縫合后若是出現(xiàn)高燒不退癥狀,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陸染出手術(shù)室的時候有些熱度,許沁語特別怕他的體溫降不下來,變成醫(yī)生說的那種情況。 所以她給陸染貼了退熱貼,還一次又一次給他用溫水擦拭頸窩、鴿子窩和手心等地方幫他降溫,希望他的燒能快點兒退下。 原本這些也可以交給特護做。 但看到陸染閉著眼睛連昏迷都是痛苦的模樣,許沁語就不想要假手他人。 此時,看到陸染醒來,許沁語覺得壓在心里的石頭終于被大力撬開,她的心跟著輕松起來。 一邊問著陸染,她一邊把手伸向陸染的頸窩,因為陸染額頭貼著退熱貼,昨晚她一直是這樣感知陸染的體溫。 但此時,陸染清醒過來了。 許沁語剛感知到陸染已經(jīng)正常的體溫,想說要不要讓護士量一下,正常的話把退燒貼撕下來,結(jié)果,她的手就被陸染拉住。 還沒等她問“你干嘛”,陸染就瞇著眼睛,做出極度脆弱的表情: “媳婦,你上來陪我睡,你不在,我睡不著?!?/br> 聽到陸染的話,許沁語的臉在病房幽暗的床頭燈下倏地就紅成了煮熟的蝦: 怎么……怎么叫她媳婦啊……還……還讓她…… 不過,好像,確實兩人已經(jīng)扯證了。 這樣叫……這樣叫好像也不能說錯……而且,自己已經(jīng)明白了對陸星染的心意,夫妻之間,貌似……貌似也不過分…… 可現(xiàn)在他受傷著,即便一起躺著不干嘛,顯然也不太好。 “會……會壓到你的。” 臉紅得像是要擠出胭脂水來,許沁語低著腦袋低低嗔了陸染一句。 “媳婦,我一閉眼,滿腦子都是你被綁架被抵住脖子的畫面,你睡我邊上吧……我牽著你的手,知道你沒有危險,我才安心?!?/br> 陸染一邊說,一邊疲憊地低垂了眼,但黑色的瞳孔里卻游移著nongnong的不安,仿佛許沁語不答應(yīng),他就會因為這份不安一直強迫自己不閉眼。 特級vip病床其實挺大,許沁語的睡相也好,睡著了就安安靜靜不會亂踢被子那種。 在陸染無助仿徨的眼神里,許沁語終于妥協(xié): “你先放開手,我按一下呼叫按鈕,讓護士給你量個體溫,一會兒……” 許沁語抿了抿唇,結(jié)巴著說道: “我……我睡你左手邊。” 因為陸染高燒沒退,護士一小時就來測量一次,許沁語覺得,要讓別人看到他們睡一起,總是心里怪別扭的。 隨著紅色呼叫按鈕的響起,值班護士很快就來了。 體溫正常,護士讓他們安心下來,就離開了病房。 許沁語看著護士離開的背影,紅著臉頰,拘謹?shù)貋淼搅岁懭镜淖笫诌叀?/br> 怕碰到陸染影響他休息,許沁語屁/股僅挨到床沿的位置就打算躺下,想著一會兒把手伸給了陸染,讓他握著安心就可以。 然而,這個世界呆了四五年,連媳婦的親親抱抱都還沒得到過的陸染十分不甘心。 在許沁語沒有防備的剎那,在許沁語的身體正往床上躺的一瞬間,陸嶼修長的手臂忽然伸出,一下勾到許沁語的腰,把人往他懷里帶。 于是,許沁語就撞到了一個充滿了男性荷爾蒙氣息的身體。 從陸染左胸口抬起頭,許沁語打算掙扎著離開一點兒,因為她覺得隨著這一撞,兩人之間好像忽然產(chǎn)生一種無形的電流,電得她身體忽然串起一股子酥麻,心臟也控制不住地狂亂跳動起來,仿佛里面有小精靈正舉行狂歡鼓著激烈的節(jié)奏。 “別掙扎,我一用力……傷口就疼……嘶……?!?/br> 然而,許沁語頭頂一個低啞的男聲用極度克制忍耐的語氣懇求她,讓她不要動。 許沁語的腦海里自動就閃過男人整個白襯衣袖子染血的場景,于是,她不敢動了,心里因為身體接觸而產(chǎn)生的劇烈心跳都驟然緩慢下來。 “睡吧,你睡覺碰不到我的傷口,我現(xiàn)在這樣也不能對你怎么樣……” 男人的聲音里帶著些微的調(diào)侃,但也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