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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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桑瞬間按滅了屏幕,又按了一下鎖屏鍵。 屏幕亮了起來。 陸??吹阶约鹤诓屎缁萆?,回頭對著鏡頭笑。因為那時兩人都在動,人影有點(diǎn)花,雙眼皮都成了四層,陸桑仔仔細(xì)細(xì)盯著看了一會,把手機(jī)還回去。 “怎么了?拍得不好看?”沈臨州問道。 當(dāng)然不是,是他隨手一拍就拍得很好看,竟然令她有點(diǎn)害羞了,不知道沈臨州看到她手機(jī)里這么多他的偷拍照有什么感覺。 “沒什么,”陸桑往門口看了一眼,“菜來了。” 五星級大酒店飯菜的味道就是不一般,陸桑早上沒怎么吃,這下放開了就吃得有點(diǎn)多。她實(shí)在不想緊接著就去車?yán)镒?,在室外走又有點(diǎn)熱,看到身邊一輛輛駛過的公交車,她突發(fā)奇想,“我們就在前面的車站等車,哪輛車先來,我們就坐哪輛,一直坐到目的地,怎么樣?” “行?!鄙蚺R州無奈地看著她。 車站旁有對年輕夫妻在等車,妻子牽著四五歲大的兒子,丈夫在低頭玩手機(jī)。過了會,妻子忽然問丈夫,“168路到哪里了,你用軟件查一查?!?/br> 丈夫頭也不抬地說:“你知道能有什么用,能讓它快點(diǎn)開過來?” 妻子應(yīng)該是習(xí)慣了丈夫說話的方式跟語氣,她沒接話,低頭跟兒子聊起天。 陸桑問沈臨州,“168路到哪里了?” 沈臨州跟她對視幾秒,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接過陸桑遞過來的手機(jī),陸桑給他指了指,是一個城市交通軟件,沈臨州打開,剛要輸入數(shù)字,被跳出來的輸入法界面嚇了一跳,因為這界面竟然有圖片背景,背景正是他的一張側(cè)臉照。 陸桑見他發(fā)呆,湊過去看了看,這一看,臉上就有點(diǎn)掛不住。 她支支吾吾地說:“那天……常冬說輸入法可以更換自定義背景,我就拿你的照片試了試?!?/br> 沈臨州笑了笑,“那怎么不換成喜歡的?” 陸桑脫口道,“這就是喜歡的?!?/br> 兩人互相對望,陸桑的臉越來越紅,只好低頭佯怒,“查到了沒有?。俊?/br> “查到了,”沈臨州趕緊說,“剛過市實(shí)驗中學(xué)站,還有兩站路?!?/br> 妻子聽完二人的對話,心里羨慕,她意識到身邊的女人是故意讓她男朋友查的,于是側(cè)臉笑道,“謝謝你。” 陸桑趕快說:“不客氣。” 丈夫無動于衷,陸桑轉(zhuǎn)過臉,用嘴型對沈臨州道,“喪偶式婚姻就是如此?!?/br> 沈臨州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第一輛公交車來的時候,168路還沒來,等二人走后,丈夫才后知后覺抬起頭,原來那對情侶并不坐168路,那為什么…… 他看了看身旁一臉笑容的妻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女人都知道自己究竟嫁給了一個什么人,偶爾的好情緒是為陌生人設(shè)身處地考慮后給予的理解和關(guān)照。 第一輛駛來的公交車人不能算多,但也剛好沒有空位,養(yǎng)眼的二人站在車廂里,成了一道美麗的風(fēng)景。有女孩子偷偷拿出手機(jī)拍照,被沈臨州看了一眼,手一哆嗦,照片拍花了,她趕緊若無其事地將手機(jī)塞進(jìn)包里。 平時私底下再親密,在公交車上,沈臨州做不來摟摟抱抱的事,只是跟陸桑低聲說著話。沿路有許多沒看過的風(fēng)景,飛快退去的人影中,有有些人愛的或恨的、想見的或打算忘的人。 而他們愛的人就是彼此,正陪在身旁。 陸桑轉(zhuǎn)過臉,仰頭看去,沈臨州也恰巧望過來,兩人對視良久,心照不宣。 這趟車的終點(diǎn)站是火車站,本想趁著情緒沖動買票去外地,后來一想歲歲還一人在家孤孤單單等著人喂,后天還要上班,于是作罷。 回酒店取了車,開車回家路上途徑一家花店,沈臨州下車挑了一束香檳玫瑰塞進(jìn)陸桑懷里,陸桑一路抱著花回家,到家之后渾身都是香撲撲的,然后就被沈臨州拉進(jìn)了臥室。 晚上臨睡前,歲臨的法律顧問看過合同后給了幾點(diǎn)意見,沈臨州給陸??戳丝?,對她道,“明天我陪你去呈心跟程恕談,我現(xiàn)在跟他約個時間?!?/br> 陸桑說好。 她又輕輕指指他,“明天有正事做,一會不能像下午那樣了噢。” “嗯,我會酌情放水。”說完,沈臨州趁陸桑沒反應(yīng)過來,下床去了陽臺打電話。 沒過多久,他打完電話回來了,對已經(jīng)有些睡眼朦朧的陸桑道,“約了十點(diǎn),明早可以睡個懶覺,所以……” 陸桑努力睜開眼,“嗯?” 半分鐘后,陸桑撓他的脖子,“喂,你剛剛答應(yīng)了的!” “我沒有?!?/br> 第二天跟程恕見面,程恕一見沈臨州的臉就夸張地“哎喲”一聲,“春天提前來了?。俊?/br> 作者有話要說: 紅包照舊,明天見 身邊沒電腦,周天晚上發(fā)紅包 第四十九章 春風(fēng)滿面的沈臨州沒有計較, 跟程恕寒暄幾句就談起正事。有沈臨州在旁,陸桑的心態(tài)輕松多了, 說話也有了底氣。確認(rèn)完雙方義務(wù),談及她個人與經(jīng)紀(jì)公司分成比例, 沈臨州默默閉嘴, 想讓陸桑自己說,也是給她一個鍛煉的機(jī)會。 陸桑很直接, “四六開我無法接受,三七開可以考慮。” 一開始的比例本來就是試探, 程恕笑了笑,“說說你的理由?!?/br> “未來的絕大部分活動,呈心都不會露面,所以很多□□跟壓力都還是我來‘承擔(dān)’, 要么能讓我在微博簡介添加助理或經(jīng)紀(jì)人聯(lián)系郵箱, 要么就把比例降低?!?/br> 沈臨州沒說話,只是將視線從陸桑身上轉(zhuǎn)移到程恕臉上。 程恕看了陸桑一會,又跟沈臨州對視片刻才說:“在我這里不需要舍棄,魚與熊掌可以兼得, 那就三七開,另外我會立刻給你安排助理,有時間你們可以見個面認(rèn)識一下?!?/br> 得到滿意的結(jié)果, 陸桑笑起來,“謝謝程總?!?/br> 合同一簽,程恕把助理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陸桑。 “你存一下, 我會讓她聯(lián)系你?!背趟〉?。 陸桑點(diǎn)頭,沈臨州伸出手去對程恕道,“謝了。” 程恕跟他握了下手,下意識也對陸桑伸出了手,陸桑正要伸手過去,沈臨州比她更快,先一步擋開了程恕的手。 “跟我示意一下禮貌跟友好就夠了?!鄙蚺R州說。 程恕笑著搖搖頭,擺手讓他們趕緊走。 當(dāng)晚,助理打來了電話,助理名叫紀(jì)佳,她告訴陸桑她的郵箱,陸桑跟她聊完后就修改了簡介。 國慶節(jié)假期前一天,陸宸下午沒課,坐高鐵回了家。 雖然他才開學(xué)一個月不到,家里還是認(rèn)真收拾了,許老師做了一桌子菜跟招待客人似的,非常隆重。陸桑跟沈臨州晚上下班去了陸家,陸宸一見陸桑就問道,“姐,你是不是簽了經(jīng)紀(jì)公司?是哪家?” “是簽了,叫呈心經(jīng)紀(jì),你怎么知道的?”陸桑意外。 陸宸跟看傻子似的看著她,“你的簡介上面不是寫了嗎?” “你天天盯著我簡介看啊?” “誰關(guān)心這個,我就是不小心看了一眼,回家就問問你,你別自作多情了?!标戝烽_始吧唧吧唧吃瓜子。 陸桑斜了他一眼,沒跟嘴硬的人計較。 沒過多久,陸宸又忍不住問,“楚夏沒再找你麻煩吧?” 陸桑說沒有。 “我就把她的聯(lián)系方式都刪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陸宸道,“以前我還覺得她挺好,她問我什么我都說,現(xiàn)在想想她當(dāng)時一直聯(lián)系我就不懷好意,為了從我口中套話。” 陸桑摸摸他的頭,“你也沒傻到無藥可救,我很欣慰?!?/br> 陸宸竟然沒躲也沒反駁,他乖乖點(diǎn)頭,“吃一塹長一智,以后我記住了。” 小孩挺好教育,要是她以后跟沈臨州的孩子能這么聽話、成績又這么好就好了。 陸桑往沈臨州身上看去,殷切地看了他一會,沒收到什么有用的眼神回應(yīng),于是開口對許老師道,“媽,我有時候好羨慕你和爸爸?!?/br> “為什么?”許老師問。 老陸也好奇地看過來。 陸桑說:“羨慕你們有這么好的女兒跟兒子啊?!?/br> 老陸笑了起來,“搞了半天是在夸自己。”許老師無奈地看著她,道,“不用羨慕,你跟臨州的孩子肯定更好更優(yōu)秀?!?/br> 沈臨州眼角悄悄一彎,不動聲色收斂了笑意,抬頭認(rèn)真道,“那就承媽吉言了。”他在陸家是非常留意跟陸桑的互動的,誰的家長都不喜歡看到女婿在長輩面前就跟女兒黏黏糊糊動手動腳,陸桑剛才看他他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是許老師畢竟為人師表、人又保守,肯定無法接受年輕人膩歪的那套,他可以關(guān)心愛護(hù)陸桑,但不能在許老師面前舉止輕浮。 如果沒別人在場,他早就把陸桑按在沙發(fā)上了。 陸桑不知道沈臨州的心思有這么多彎彎繞繞,見他終于“開竅”接話,暗想自己真是機(jī)智無比。 機(jī)智無比的人現(xiàn)在主動不吃花生米了,擔(dān)心勾起許老師跟老陸的喪女之痛,直到陸宸忽然好奇問了句,“爸、媽,你們是什么血型???” 陸桑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忙搶白道,“a和b,a、b、o、ab和ab,都有可能?!?/br> 老陸聽完頭都大了,還是許老師反應(yīng)了一下說:“我是a型,你爸是b型?!?/br> 陸宸一聽“噢”一聲,“那我就放心了?!?/br> 虛驚一場,陸桑也放心了,悄悄松了口氣。 這晚回家,沈臨州問她,“你想要孩子?” 陸桑正在喝水,聞言被嗆了一下,她一邊咳嗽一邊道,“沒有,我……我自己還年輕,晚兩年也無所謂的。”她的潛臺詞是,再過一個來月,沈臨州就要過三十歲生日,他已經(jīng)不小了。 沈臨州上前輕輕拍著她的后背,“你現(xiàn)在記憶還沒有恢復(fù),我不敢冒這個險,什么都沒有你重要,等你身體一切沒問題了,再考慮孩子的事情,好嗎?” 陸桑點(diǎn)點(diǎn)頭。 陸宸這次放假,約了高中同學(xué)去外地爬山,不摻和他們的事兒。小兩口一商量,決定趁假期去福利院看看,之前就有打算,結(jié)果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 第二天一早,陸桑用土豆絲和紅蘿卜絲烙了餅,沈臨州熬了八寶粥,吃完飯后又去超市買了牛奶跟零食。福利院跟那天去的墓園距離很近,只不過那天有許老師在,他們單獨(dú)跑來也不合適。 兩人到的時候,孩子們正在院子里玩,沈臨州跟新院長打過招呼,所以他們的車一停,就有一位年長的男人帶著四五個年輕男女迎了上來。 沈臨州聽著他們的問候跟感謝,陸桑則舉目四望,試圖將眼前的一切與小時候的記憶對上,可惜最近幾年,福利院才剛翻新裝修過,余下的舊痕跡不多了。 過了會,她回過神來,跟沈臨州一塊把后備箱的東西一樣樣提下來交給幾位年輕老師。之前沈臨州每年都過來,他們互相認(rèn)識,有位女老師好奇道,“沈先生,這位是?” 沈臨州說:“是我太太。”其余的他沒多說。 陸桑對方才發(fā)問的人笑了笑,對方也報以友好的微笑。 “之前從沒見過呢,今年剛結(jié)婚嗎?”她問。 “不是,結(jié)婚兩年了。”沈臨州攬過陸桑的肩往前走,一副不欲多說的模樣,院長使了個眼色,誰都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