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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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欣賞美景的時候,顧沉就擔(dān)心這件事沒有那么容易就這樣過去。心里面一直懸著的心,這下子可算是落下來了。 他不怕寇溪生氣,就怕她不跟自己生氣不跟自己鬧脾氣。畢竟兩個人這么多年沒見面,感情早就生疏了,而且他確實很多地方做得不對。要是寇溪能夠大大方方的十分賢惠的將所有的事情都接受了,那只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寇溪確確實實心里面沒有他。 定了房間寇溪回來之后,直接對眾人宣布,這次桂林游結(jié)束。休息一整夜之后,馬上趕回廣州。收拾東西買了火車票回東北,以后再也不來這個鬼地方了。 別說孩子們一臉幽怨敢怒不敢言,就是王雅芝都受不了寇溪這一驚一乍了?;氐椒块g里,王雅芝讓三個孩子先看著電視。她跑到寇溪屋里,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寇溪別過臉,冷冷的說道:“沒有原因,我不愿意呆了?!?/br> “你這個人這么這么霸道啊,你說什么就是什么。當(dāng)初我不同意來廣州,你非要帶著孩子來,還要在這邊過年。你說咱們都花了這么多錢了,你又鬧著回去。你折騰啥呀?”王雅芝滿臉惱火:“不行,你今天必須跟我說出個子午卯酉來。” “沒什么好說的,你愿意走就走,你不愿意走你就留下。我不強求!”寇溪態(tài)度非常堅決,王雅芝看著她正在氣頭上。忍不住追問:“那你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因為阿吉得罪你了?還是因為顧老板啊?下午你倆在船上不挺好的,晚上開始吃飯的時候,我看你倆還挺膩歪。” 兩個人之間有情有義,王雅芝這個過來人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怎么就一個不注意,寇溪就忽然大發(fā)雷霆。偏偏顧老板還一副做錯了什么的樣子,簡直是匪夷所思。 “人家一個大老板,跟在你后面點頭哈腰的,像什么樣子??窗涯隳艿?,你要是不想跟人家處對象,起碼的禮貌跟尊重得有吧。”王雅芝絮絮叨叨的,把寇溪的霍說的更旺。 炸毛了一般:“你今天帶著三個孩子睡覺,我要自己睡,出去,出去!” 王雅芝沒辦法,只能順了這個祖宗的意,帶著三個孩子睡了一晚上。 顧沉在房間里輾轉(zhuǎn)反側(cè)睡不著,怎么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他知道寇溪一定會生氣,但是沒想到寇溪會氣成這個樣子。 想了想還是走到寇溪的房門前,輕輕地敲著她的房門。打定主意哪怕是寇溪一直不開門,他就一直等下去。沒想到寇溪一下子就開了門,看著他的樣子兇神惡煞的。 “你要干什么?這么晚了,你什么意思?” 顧沉看著她,面露為難:“我知道你生氣,我也知道你今天是一個人住。所以我想跟你談?wù)劊 ?/br> “我跟你沒什么好談的!”說著寇溪就要關(guān)門,顧沉手疾眼快一把擋住門。輕輕一用力推門進去,站在門口低聲對寇溪道:“對不起?!?/br> “你有什么可對不起的!”寇溪雖然生氣但還是本能地去保護他,將門關(guān)上。后背抵著門低聲道:“你別跟我說,阿吉是保護我的。” “若是我跟孩子危險,你的組織是可以把我們保護起來的。我仔細想了想,阿吉是我在省城生活的時候就出現(xiàn)的人。在他之前我雖然沒有見過他,但很多事情順利的不可思議,一定有你的手筆。” 顧沉不否認,這又讓寇溪心里更委屈。她不由得問道:“我問你,你是想保護我還是想要監(jiān)視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信任我是不是?你不信任我,你......” 寇溪不知道該說什么,她想象不出來能有什么更齷齪的理由。 “你就是想要看我能不能為你守身如玉?你一邊給我錢,貌似很關(guān)心我一邊又讓人監(jiān)視我。是不是一有個風(fēng)吹草動的,都有人跟你匯報?當(dāng)初那個紙殼就是阿吉放在我家的吧?你還能更無恥一點么?”寇溪一想到這么多年來,身邊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就感覺后背發(fā)涼。她從未想過,她的丈夫可以這樣對待她。她不想這樣想想自己,可是事情就是如此可怕。 “寇溪!”顧沉認真地看著她,拉著她的手:“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我跟你解釋清楚。” “有什么好解釋的?我就問你,你為什么不信任我?你憑什么不信任我?”顧沉啞口無言,只能干巴巴的說道:“我只是不放心你,我想知道你們過得好不好!” “那就派人監(jiān)視我?我過得好不好,你不知道?你想象不到的嗎?從你離開家的那一天開始,我過得好不好已經(jīng)跟你沒有關(guān)系了。你只需要知道你女兒過得好不好!”寇溪嘲諷的一笑:“你女兒的成長缺失了一個人,她缺失父愛,她好不好,你難道心里沒數(shù)么?” 顧沉眼睛里閃過一絲痛苦,低下頭頹敗的說了一聲:“好吧,你先休息一下冷靜冷靜。明天我?guī)闳ヒ粋€地方,一個我只能帶你親眼看一看的地方。” “不用明天!”寇溪決然道:“既然要解釋,就別那么多廢話。我等不了明天,我等了你太多的明天了!” “可是你總得跟她們打個招呼吧,我不能帶著一大群人過去。帶你過去已經(jīng)很危險了!”顧沉面露為難:“我這邊還有一點掃尾的工作沒有善后,我本來沒打算這么快找你們的。但是你們既然來了,我就得.....” 見顧沉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寇溪冷笑一聲:“那就是我給你添麻煩了?”遂別過臉:“好吧,那就等你都結(jié)束了,告知我一聲?!?/br> “你......”顧沉抬起頭看著寇溪,面露不解:“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無理取鬧起來?” “那是因為我之前對你態(tài)度太好了!”寇溪猛地回身抓起旁邊放著的茶杯猛地砸在地上:“慣得你們一家子不知道天高地厚,慣得你沒完沒了的戲弄我!” 第五百四十九章桂林游(八) 寇溪再一次敲開了王雅芝的房門,穿戴整齊的去看了看兩個孩子。王雅芝穿著秋衣秋褲抱著肩膀一邊打著哆嗦一邊問道:“干啥呀,大半夜的不睡覺?” 寇溪拉著她走進洗手間:“姐,我要跟顧老板出去一趟辦點事兒。明天你跟阿吉回廣州,帶著他們在那邊住一段時間,等我回去找你們。” 王雅芝當(dāng)然不同意,拉著寇溪緊張的說道:“那可不行,你大半夜的往哪兒走???” “姐,你放心吧,我就是出去跑市場去。”這個理由王雅芝當(dāng)人不信,堅決不同意:“那可不行,你大半夜的跟一個老爺們跑了,你讓我咋跟孩子們說啊。” 寇溪好笑道:“我怎么就跟老爺們跑了,你這也說得太嚇人了?!?/br> “別跟嬉皮笑臉,我可不信你出去跑業(yè)務(wù)。你跟他肯定有什么貓膩,這一會兒高興一會不高興的。”王雅芝是過來人,也是談過戀愛的人,當(dāng)然能看明白這兩個人肯定是鬧了別扭了。那顧老板先是不嫌麻煩的追上來,又包船又花錢,花了這么多錢這么多心思誰眼瞎啊。就是幾個孩子都能出來了,還能騙得過她? 寇溪拉著王雅芝的胳膊撒著嬌:“姐,你別就別問了。我不是覺得我跟他差距大么,他說領(lǐng)著我去老家看看?!?/br> “那咱們就去看看,一起看,我給你把把關(guān)!”王雅芝露出高興的表情來。 “不行!”寇溪皺著眉頭,在王雅芝耳邊道:“他的家庭有點復(fù)雜,有點太社會了。我擔(dān)心影響孩子們,我自己先過去看看,你幫我看著孩子!” 王雅芝很擔(dān)心:“你不會一去不回吧?萬一人家給你賣了咋辦???” “你傻呀,你不知道他是誰???我能值幾個錢,就咱們那個房子一個月得多少錢的租金啊。哪有人做這種賠本的買賣啊!”寇溪一臉好笑:“我一個二婚的女人,又不是大姑娘,至于么。我跟你說,到了我就給你打電話報平安。要真的有事兒,你就報警好了。” 王雅芝心里惴惴不安,不想讓寇溪去吧又怕錯過一段好姻緣,讓她去吧自己心里面又打鼓。 “姐!我讓阿吉跟你回去,你看是讓他住家里還是怎么著隨你。讓他幫你看著孩子買菜,等過幾天我回來了再說?!笨芟@又忽然高興的樣子,讓王雅芝放下心來:“行吧,你快去快回。到了地方你每天給我打個電話報個平安!” 她沒問寇溪為什么一定要大半夜的就走,也許是路遠也許是什么原因。終歸她是個大活人,愿意往前走一步王雅芝也只能說幫幫她。 顧沉連夜帶著寇溪開車離開,前面張程開著車不時地從后車鏡上看著坐在后面的兩個人。寇溪靠在窗戶上看著外面,一言不發(fā)。顧沉則是閉著眼睛,像是很疲倦的樣子。這兩口子到底要干什么,張程心里面一點數(shù)都沒有。 寇溪不是不想說話,她是不知道張程這個人到底有多靠譜,更不知道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樣的所以不敢貿(mào)然開口。顧沉心里面更是揪的慌,自己被她一刺激,就這么冒冒失失的跑出來了。而且還一意孤行的往深山里面走,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再想改口已經(jīng)晚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碰上寇溪一切順理成章的事情都變得艱難起來。而原本溫柔地小妻子又忽然變得很尖銳,兩個人溝通起來他頗有種秀才遇到兵的無力感。 “我要領(lǐng)你去一個原始山寨,那邊個宅子很古老,人們也很愚昧。”見寇溪一丁點的睡意都沒有,顧沉便跟她聊起天來:“我跟阿程是在那個寨子里認識的,作為外鄉(xiāng)人我們自然而然的遭到了寨子里人的抵制?!?/br> “抵制?”寇溪挑起眉一臉好奇:“因為你們是漢人?” 顧沉搖了搖頭,前面一直開車的張程卻笑了起來。接過話題道:“哥,還是我跟嫂子說吧?!?/br> 寇溪淡淡的看向前面,這個一直很沉默但是一直都在為顧沉做事的助理張程。他瘦瘦高高的戴著眼鏡很斯文的樣子,跟顧沉比他身子骨極為單薄。寇溪在東北見過很多精瘦的男人,可再怎么瘦也到不了張程這個地步。張程這腿細的,寇溪感覺一腳就能踹斷的感覺。 張程這邊給寇溪訴說著自己的故事:“我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我們打下一起長大感情挺好的。后來有一天她跟她媽去三姨家喝喜酒,人就這么丟了。” 寇溪聽著心里咯噔一下,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這個姑娘可能是被人拐走了。果不其然張程接著說道:“她是被回鄉(xiāng)吃酒的人看上了,跟她媽一套近乎什么都知道了。后來她就被人拐到了這個寨子里?!?/br> 張程為了尋找這個姑娘足足用了五年的十年,才多方打聽找到了這個寨子??墒沁@是一個極為傳統(tǒng)的寨子,外人一出現(xiàn)就會引起當(dāng)?shù)厝说淖⒁狻Kb作迷路的人想要討一碗水喝,發(fā)現(xiàn)根本接近不了那個姑娘。 后來那姑娘的丈夫發(fā)現(xiàn)了蛛絲馬跡,將她拉到寨子前的廣場上拿著藤條抽她。逼得張程現(xiàn)身去救,最后被寨子里的村民們拿著鎬頭鐵鍬打了個半死。被潛伏在那邊的顧沉給救了出來,兩個人一起又迂回的投到了一個漢人的門下做‘馬客’。 “哥要去找的是大毒.梟還有軍.火.販.子,那個寨子剛好就是個媒介。那寨子地處偏僻,以種英素為生。多方面原因吧,很多男人娶不到老婆,就只能從外面買老婆回來?!彼詢蓚€人在那里碰見了,顧沉救了奄奄一息的張程。兩個人結(jié)伴找到了與寨子做生意的一個人,給他做小弟。說是‘馬客’,但根本就觸及不到什么機密。 二人一起慢慢的深入內(nèi)部,從最小的‘馬客’做起,慢慢有了自己的勢力。最終做到了有話語權(quán)的位置,最終一舉殲滅了那個組織。 “那你們把她救出來了?”寇溪很關(guān)心那個女人:“她是不是都有孩子了?愿意跟你走么?怎么沒看見過她?她也在廣州么?” 第五百五十章桂林游(九) “等我們帶著人趕回去,想要將人搶出來的時候。”顧沉將話接過來,嘆口氣對寇溪道:“才知道,那個姑娘早就在阿程被發(fā)現(xiàn)的那天就被活活的打死了。他們以為我們會報警帶人來搜查,把村里的秘密都給翻出來。所以不僅把她打死了,還把人給燒了?!?/br> 寇溪瞠目結(jié)舌,不知道應(yīng)該對張程說點什么。頗為惋惜的看著前面的張程,飽含歉意的說了一聲“對不起啊,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果?!?/br> “沒事兒!”張程裝作不以為意的樣子:“該殺的人,我都殺了!” 寇溪愕然,忍不住看向顧沉。顧沉神色自若:“沒錯,這種人確實該殺。” “我以為你會交給法律,讓正義懲罰一切?!笨芟蟪砸惑@:“你...你一個...” 寇溪想說你這種身份的人,怎么會坐出這種事情來。知法犯法,這不是罪加一等么。 “正義懲罰一切?”顧沉冷笑一聲:“那是個三不管的地帶,至今為止還未明確到底是哪國人。走到村這頭,就是那個國家的人,回過來就是這邊的人。你說,這怎么算?” 寇溪根本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灰色地帶,忍不住道:“怎么可能,有戶口本有身份證的,就是咱們國家的人啊。” “嫂子啊,那還有自治區(qū)還有自治縣還有特別政策呢?!睆埑汤湫σ宦暎骸拔艺伊宋迥?,你以為我為什么會自己去救人?如果當(dāng)?shù)卣芫?,我為什么不救?實在是因為那邊?教跟民族風(fēng)俗不一樣,扯上這些東西就是說不清楚的。而且亂套得很,你去了就知道了。當(dāng)?shù)厝藥У渡辖质亲钫2贿^的事兒了?!?/br> 寇溪徹底無語了,這已經(jīng)超乎她的認知跟前世記憶里那個強大的國家完全是不一樣的。她只記得自己年輕時候,社會整體水平很落后。但是沒想到在一些自己不能看見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的藏污納垢。 “我們,我們就這么去,難道不會危險么?”寇溪緊張的抓著顧沉:“你不是說那是一個三不管的地方么?!?/br> 顧沉反握住寇溪的手:“沒關(guān)系,正好阿程也想去看看她。那邊還有一個生死兄弟葬在那里,我?guī)闳タ纯此??!?/br> 寇溪是最不想要麻煩別人的,可偏偏又因此在張程傷口上撒了鹽,心里很過意不去。 車子一路開出去,寇溪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到了后面,她躺在后坐,換成顧沉在開車,張程坐在副駕駛上仰著睡覺。 中間車子還加過油,寇溪困得睜不開眼睛只聽見外面鳥聲鳴鳴。到了目的地已經(jīng)是中午了,寇溪坐起來發(fā)現(xiàn)外面是群山環(huán)繞像是走進了世外桃源一般。 “上午經(jīng)過一個縣城,買了點吃得?!睆埑虒⒌V泉水、面包遞給寇溪:“阿吉打過來電話,他們已經(jīng)開車出發(fā)了。嫂子放心吧,這次是坐的火車,更安全一點?!?/br> 寇溪點了點頭,覺得自己任性的將孩子們丟下真的很不好??聪虼巴?,寇溪揪著面包一口一口的吃著,隨意的問道:“這就是我們要去的地方?” “這邊只有兩個墳冢!”張程不無憂傷的說道:“我們祭拜一下就走!” 寇溪愕然:“我以為會去那個寨子的!” 張程將最后一口面包塞進嘴巴里,開了車門下了車??芟o張的看著他走遠,忍不住對坐在駕駛座上的顧沉道:“他是不是被我惹生氣了?還是傷心了?!?/br> 顧沉搖著頭笑道:“不是!” 等到寇溪吃完了東西,跟著顧沉下了車。從后備箱拿了金元寶、紙錢等東西慢慢的往后山走去的時候。顧沉才慢悠悠的說給寇溪聽:“阿程傷心至極,我們抓了一個寨子里的人,逼著他說出真相。美娜被村子里的人下了毒,又活活的打死,然后燒掉了。全寨子的男丁都出動了,所以.....” 顧沉壓低聲音,寇溪抬起頭看著他:“所以什么?” “阿程把全寨子的成年男人,都殺了?!?/br> 寇溪整個人愣在那里,不可置信的重復(fù)一句;“都殺了?都殺了?” 顧沉苦笑:“他跟你說,美娜跟他是青梅竹馬。其實他把事情美化了。” 寇溪更加好奇起來:“美化了?” “阿程父母在他八九歲的時候就死了,他在村子里幾乎就是吃百家飯長大的。美娜是村子里唯一一個不嫌棄他的人,阿程長大之后靠著父母微薄的地只能混個溫飽。后來他沒辦法了,去磚廠干活,晚上就借著小學(xué)生的課本自學(xué)。沒想到眼睛還給熬壞了,戴上了大眼鏡。美娜家里本來就看不上他,現(xiàn)在又變成了四眼田雞,那就更沒有可能了?!笨芟獩]想到張程的過往這么讓人心酸,看來他體質(zhì)瘦弱還是有原因的啊。 “美娜去親戚家吃喜酒,人家看見長得還行,便有了說親的意思。美娜媽正愁美娜跟阿程的事兒,高興地跟那媒人說了,還特意讓她在三姨家住一段時間。沒想到美娜就這么被人糊弄走了,親戚家以為美娜回家了,美娜家里以為她還在親戚家。又沒有電話,等到發(fā)現(xiàn)不對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三四天了。美娜媽當(dāng)時就以為是阿程給拐走了,哭著去磚廠找阿程。阿程這才知道美娜丟了,這一找就是五年?!?/br> 顧沉嘆一口氣:“他找到美娜的時候,美娜已經(jīng)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阿程敲門借口水喝,看見美娜坐在屋里面地上站著大的、懷里抱著小的,肚子里還揣著一個。心就涼了,想著她若是過得好,就這么算了?!?/br> 沒想到那邊的人做賊心虛,讓張程亂了馬腳差點被打死。最后還害得美娜被活活打死了,那個時候她肚子里可是還有個孩子呢。 “那兩個孩子呢?”寇溪忍不住問道:“那兩個孩子沒了母親,死了父親,最后怎么辦了?” “阿程收養(yǎng)了!”顧沉長嘆一口氣,夫妻二人站在那衣冠冢的不遠處??粗⒊坦蛟谀悄骨?,一遍一遍的擦著那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