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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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見更是一見如故。 魚奴也十分喜歡她,兩人就像親人一般沒有隔閡,無一最是在意她,她是驕縱長大的孩子,與魚奴截然相反,一個(gè)被對方的自由灑脫吸引,一個(gè)被對方天真率性吸引。 四兒說著又想起無一,不知她好不好。 這梁河畔也曾留下他們少有的好光景~~ 一提到無一,既方便提起,明海國傳來消息,說是查到當(dāng)年劫船的那幫人了,是什么莫二哥,還來過梁州! 殿下近來為閩沙島的事也煩憂。 說是無償,其實(shí)年年都有給閩沙島許多錢財(cái),但凡有事,禮物更是少不了。 但他們似乎不大好使喚了。 兩人聊著,見前面兩人停在河畔石頭旁,坐了下來。 魚奴和莫七說起適才遐仙樓的事。 聽莫七一說,這才想起,難怪覺得任芳歇眼熟。 原來是他呀! 魚奴便說起,有一回正要陪許還去肅王府,便是他來坊中大鬧,要見念念,原來他那會剛來梁州,想來許多規(guī)矩還不懂。 魚奴當(dāng)時(shí)也著急,便打了他。如今想來,只覺好笑。 笑著笑著,忽而停?。骸鞍?!他是任大人堂弟,任王妃親哥哥,罪過!罪過!” 莫七無奈,任家書香門第,這個(gè)任公子也算有些才氣,只是實(shí)在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有什么罪過,你今日也該打他一頓,跑什么?” “這不是怕人看了笑話嗎?我若是在遐仙樓打了他,你再一出來,那多難看,坊間流言蜚語最是可怖,豈不是禍害了肅王府,說肅王殿下縱人行兇?!濒~奴解釋。 莫七心中感動,她還是會為自己著想的楊魚奴。 “說起流言蜚語,我這就有一個(gè)。我新近才聽說的?!蹦呱裆珡?fù)雜,望著魚奴。 “北歧人人都在傳,昌儀公主有一個(gè)女兒?!?/br> 魚奴笑了:“天大的荒謬,有人信?” 莫七嘆道:“自然有人信?!?/br> 燕子樓誓死效忠執(zhí)印公主和圣女,有公主和圣女,便如同印璽在手,藏金圖指日可待,北歧百姓眾望所歸。 玉無雙又自詡先王遺脈,若是有公主和圣女加持,那北歧百姓一定支持玉無雙。 如今圣女阿越回歸蒼山,自己遠(yuǎn)在梁州,難免有人蠢蠢欲動。 “所以,你近來最好待在無碌園,我擔(dān)心,他們會找上你?!蹦呙碱^緊蹙說著。 “我?莫不是我當(dāng)年謊稱昌儀公主的事,有人想借此做文章,不會吧,我一個(gè)小小民女。唉!他們就不能真刀實(shí)槍的和綿宋打一仗一決勝負(fù)嗎?縱觀這些立朝者,總要仰賴天命。”魚奴嘆道:“什么斬白蛇,魚腹丹書,白虹貫日莫不如此?!?/br> “打仗總是在所難免,可打仗打的是銀子,是人命,是消耗!末涼府如今尚不成氣候,夾在固戎和綿宋之間生存,戰(zhàn)事上根本耗不起,打仗絕不是好辦法,玉無雙他們四處拉攏北歧舊部以壯聲勢,可無利可圖,誰愿冒這么大風(fēng)險(xiǎn)誰愿真心歸附他??裳嘧訕遣灰粯?,在故峽蒼山,有北歧人和許多舊部追隨,有銀子,還有數(shù)萬蕃軍,沒什么比燕子樓和藏金圖更有說服力和影響力的了。 他們打著公主的旗號,是想迷惑人心,拉攏燕子樓和蒼山蕃軍和他們一起! 畢竟蒼山能有今日,燕子樓能保存,都是公主的堅(jiān)持和庇護(hù)。 什么天命,都是血淚堆積,天命所歸求的是人心,人都懼怕上天,恐懼命運(yùn),天命使人生畏,繼而生順,再生安?!蹦哒f道。 “天命所歸,不過就是上位者編的流言蜚語罷了,這般好使?!濒~奴思索著笑道:“哎,若我真是昌儀公主的女兒,我便命他們歸降綿宋,與綿宋永遠(yuǎn)交好,永不起戰(zhàn)火,他們會聽嗎?” 莫七笑道:“人人都算計(jì)利益,若是你是個(gè)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的公主,那和玉無雙一樣,在歧地受制于人。” 魚奴點(diǎn)頭,玉無雙也不容易??!難怪要靠著蕭長定,靠山很重要??! 魚奴忽而想起林江招降涇溪山之事。 “投靠固戎,不如投靠綿宋了,反正北歧綿宋也一直平不了,皇上不如冊封玉無雙做個(gè)北歧大將軍,讓北歧人自己人管自己人,挺好??!北歧不就平定了嗎?”魚奴異想天開:“我要是北歧公主,我就接受冊封,有綿宋皇帝為我撐腰,還有北歧百姓歸附,北歧的那些舊部誰敢不從我。固戎我都不會怕,哈哈!”魚奴笑道。 莫七拍了拍她的頭:“嗯,我家魚奴長進(jìn)了?!敝皇菦]有好的契機(jī),末涼府那幫人不會愿意坐下好好談的。父皇也容不下他們! 自古君王最忌諱作亂者,縱是一時(shí)容忍,斬草除根也是早晚的事!寬松敵人,無異于養(yǎng)虎為患,臥榻豈容他人酣睡。 趙與被召回梁州,不知等他的是兇是吉! 見莫七出神,魚奴問他:“那你呢?你究竟想如何?” “我只是想為綿宋和北歧盡盡力而為罷了,自然希望不要起紛爭,我原以為銀子能解決所有的問題,漸漸發(fā)現(xiàn),不是如此!”莫七嘆道。 “你若是回蒼山,一定能令北歧一統(tǒng),各部臣服,光復(fù)北歧,做個(gè)北歧王?!濒~奴玩笑。 “那我豈不是背棄了綿宋,背棄了父皇?!蹦邍@道。 “況且,什么綿宋皇帝,北歧大王,我都不想要,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最好不問世事,過著富貴悠閑的日子?!?/br> 魚奴托著下巴望著他:“好啊,那我們就一起去游遍名山大川,五湖四海?!?/br> “好啊!”莫七溫柔一笑,握著她的手。 等北歧平定了! 我就帶你一覽天下! 第166章 誤入樊網(wǎng)中 端午節(jié),普天同慶,皇帝與皇子共享盛筵。 看著神情低落,噤若寒蟬的太子和允王夫婦,肅王一時(shí)心中五味雜陳。 那是哥哥,也是想置他于死地的人,心中無怨是不可能的,但痛心大過怨恨。 皇帝幾欲廢太子,若非刺殺肅王的事忽而查出來是允王所為,太子也便廢了,如今允王雖未明罰,但皇上不動聲色,已叫他失許多親信,言外之意是讓他做個(gè)守本分王爺,這也是莫七為允王求了情,也算還了允王當(dāng)年的照拂之前情。 宮廷家宴上,皇子王妃端坐下首,莫七和任竹宣并排坐著。 宴會看似祥和,實(shí)際上卻是人心戰(zhàn)栗,個(gè)個(gè)緊張。 皇帝沖莫七招手:“來,坐在我身邊?!?/br> 他如今越發(fā)喜歡這個(gè)兒子了。有些事也該讓他知道了。 莫七恭敬地過去。 皇帝乏了,莫七陪他回了寢殿! 他知道肅王與示劍山莊的淵源,也知道肅王喜歡經(jīng)營之事。他這么多年也算有所成,皇帝自然覺得欣慰。 “你以為,做皇帝如何?”皇帝聲色平靜問著莫七。 莫七惶恐,思量片刻:“為君者,大約是天降大任,任重而道遠(yuǎn)!雖說坐擁天下,其實(shí)是拼命的守著天下,兒臣覺得天底下最孤獨(dú)又最無助的便是皇帝吧!” 皇帝一笑:“呵呵,你是唯一一個(gè)沒有聽到這個(gè)問題便嚇得跪倒求朕恕罪的,那你再說說朕的皇子哪個(gè)能擔(dān)此重任?”越是惶恐的,怕是越是心中有不該有的念想。 “自然是太子殿下!”莫七小心翼翼說著。 皇帝輕笑,不置可否,他心里明白,太子優(yōu)柔寡斷,容易被人蠱惑,難當(dāng)大任。 他若是做了皇帝,定會被那幫好戰(zhàn)者慫恿,綿宋也就是看著風(fēng)光,可實(shí)際上經(jīng)不起什么折騰,國庫空虛,朝廷無力!少有能兵悍將! 皇帝一嘆:“莫棄??!北歧那幫亂黨,你怎么看?” 莫七緊張的望著皇帝:“兒臣~~~”他一時(shí)也不知如何回答。 “你什么知道你的母親是北歧人的?”皇帝問道。 莫七忙跪倒在地:“父皇恕罪!” 皇帝蹲下,望著莫七:“你終究是朕的兒子,是綿宋的皇子,你能回來,朕很欣慰!” 他扶著莫七起來。 “兒臣向來對綿宋忠心耿耿,從未有他念,但兒臣也希望北歧安好,綿宋北歧能安寧,一統(tǒng)!”莫七說道,言辭誠懇! “這是?” 皇帝給了莫七一封密函,他打開來看,里面盡是梁州所匿北歧人名錄,首當(dāng)其沖便是應(yīng)氏余孽! “忠心!”皇帝說著,微微一笑:“讓我看看你的忠心!肅清這幫亂黨。” 莫七出了皇帝寢殿,渾渾噩噩,失魂落魄,這之前他還替三哥可惜,對太子同情,想不到,自己也沒比他們好到哪里去,呵呵! 他就像是父皇早早落下等著翻盤的棋子,像是獵人早早挖好的陷阱,他生來就是被所有人物盡其用的。 夜色深深,夏意漸濃,今日端午佳節(jié),殿下在宮中過節(jié),想必會回來的很晚,園中一眾仆人也興高采烈地過節(jié),便疏忽了些,魚奴謊稱歇息,卻悄悄溜了出去。 林江等了許久了,他早上便守在小院。 眼看夜深了,才聽見門口傳來響動。開門去瞧,果然是她! 魚奴邁進(jìn)小院,小院上了燈籠,干凈整齊,顯是才收拾過了! “過節(jié)好,林大人!”魚奴客氣道。 “你我之間,這般客氣?”林江多少有些失落。 他備了酒菜,魚奴一來,便讓鳩兒去準(zhǔn)備上菜。 “不必麻煩了”魚奴站在院中的桌椅旁:“就在此處說吧!對了!” 魚奴摸出房契:“這個(gè),還你?!?/br> 林江心中已經(jīng)不止是失落了,有一種空落落,心虛又很是不甘的情緒在作怪,還有一絲責(zé)怪。 “你見到她了?”林江苦笑。 “對,她嫁了人了,若是將來你見到她,煩請當(dāng)做不識。過去便過去,萬勿給彼此增加煩惱!”魚奴淡淡說著。 鳩兒布了菜,端了酒上來,還有幾個(gè)彩線綁著的粽子。 “我記得咱們只一同過過除夕,唉,真是時(shí)光飛逝??!今日佳節(jié),咱們這三個(gè)異鄉(xiāng)客,也應(yīng)個(gè)節(jié)慶,共度端午,如何?”林江溫和說著,鳩兒一臉期待。 魚奴望著二人:“嗯,也好,鳩兒做的菜嗎?我嘗嘗,快坐快坐,一起吃!” 魚奴拿起筷子夾了塊rou,笑道:“你不是有事對我說嗎?” 林江欲言又止:“不過就是,我父親來過梁州了。” 魚奴不以為意:“你如今功名在身,又有品階,也算光耀門楣,甚好,甚好!” 闕河城林家,你當(dāng)真忘了嗎?林江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