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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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奴手被枕的發(fā)麻,用力抽出手,看著熟睡的意隨。悄悄出了門。 聽趙將軍說,抓來的北歧亂黨,關在勒邑府監(jiān)中。得找機會打聽打聽,才走到庭中,守軍急著跑來,說是孫將派人來了。 “大人飲了酒,這會正不省人事呢?帶我去看看?”魚奴說著隨守軍去迎來人。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原來是梁州來了信使,有意隨的信,還有梁州帶來的一些茶葉成衣等日常之物,魚奴知道,定是雨秋托人帶來的。 她代意隨收下信,一封是雨秋所寫,還有一封是肅王府來的。魚奴很是好奇,拿著信伏在案幾不住端詳,好奇極了。 肅王府怎么會有信來呢? 忍不住好奇心,魚奴還是拆了信! 梁州的冬天,還點綴著綠意,薄雪過后,西郊的湖面上結了厚厚的冰,清冷十分。離湖不遠處,修了官道,雖是深冬,但行人車馬,時有往來。西郊林立的閣樓,住宅,不時有人進出。 不到兩年,西郊便繁盛起來,莫七常居于西郊的園子里,任王妃管不了,也不敢管,清苓卻是不怕他的,惱了便去找他麻煩。 玉無雙逃到了南固戎,重安坊在固戎陷入困境,他倒好,大把的銀子花到修建西郊的園子上,名曰無碌園,奇花異石,精雕細琢,園中湖曰攬鏡湖,橋曰拾月橋,本來他喜歡,倒也無妨,可從既方那得知,都是與那小宋菱有關,便瞧著無碌園,處處矯情。 快兩年了,他還念著她,打著養(yǎng)病的幌子,私下去了湯汝兩次,以為她不知道,匆忙回來連肅王府都不回,總說病了,在無碌園養(yǎng)著,說起來都半年未見他,我看他要躲到幾時? 最后敗下陣的總是清苓,他不回王府,只好她過來,一進了無碌園,便被人攔著,說是殿下病了。清苓便惱了:“病了?我看不得嗎?放肆!” 清苓硬闖了進去,屋里煙霧繚繞,陣陣藥味,內有一人坐著,不時咳嗽,清苓不顧身后侍女勸阻,上前去看。 哪里是莫七,是既堅。 既堅眼瞧著瞞不住,這才說了實話:“之燕姑姑來信,說有要事,殿下……去了北歧。還請夫人萬勿聲張,殿下說年前一定趕回來。” “已經(jīng)進了臘月,若是趕不回來,怎么辦?宮里怎么交代?”清苓又委屈又生氣。 既堅猶猶豫豫,吞吞吐吐,說著:“殿下已經(jīng)交代了任王妃,夫人不必擔憂?!鼻遘唠y以置信,有如墜冰窖之感。 他什么都不告訴我,卻告訴了她!為什么,她想要什么,只要動動心思便能得到,可為什么她費了那么多心思,受了那么多委屈,結果,還是如此,叢兒,小宋菱,任竹宣,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第153章 心有所念意有不平 魚奴望著信,信中筆墨,句句叮嚀,讓任大人留意肅王殿下蹤跡,他來北歧了?讓他速速回梁州。 言語真切,這可不就是托自家兄長照顧夫婿的語氣,魚奴迫不及待地看著紙張末端,妹:竹宣。 信是肅王府來的,難道是…… 魚奴覺得心中有根弦,砰,斷了。 不是沒有想過,他的身邊,總會有別的人,不管愿或不愿。 但她還是不愿相信,一遍遍的看著信。 字里行間,看的出他們,琴瑟和鳴,勠力同心。 她心中有氣惱,有哀怨,涌出許多糾纏,魚奴捂住臉,要冷靜。 他來北歧做什么?早上趙將軍說抓了北歧亂黨。和他有關嗎? 魚奴越想越著急,看任大人,還睡著呢?等著等著,天也黑了! 魚奴等的焦躁難安,便去煮了醒酒湯給他。 “大人,大人?!濒~奴輕喚,意隨緩緩醒來,坐在床邊,有些頭痛。 魚奴將醒酒湯喂他喝下,見他還是難受,便輕輕給他揉著額頭。 意隨有些恍惚,有些酒意未退。一把抱住魚奴,她好瘦,好香,魚奴不知所措,正要掙脫。 “別動?!币怆S輕聲說著:“頭暈?!?/br> 魚奴無奈,看來這酒確實烈:“大人,梁州來了家書。孫將軍還派人請您明日去他那議事?!?/br> 意隨搖搖頭,蹭著魚奴:“定是jiejie,你讀給我聽吧!” 魚奴心煩意亂,掙開意隨:“大人自己看吧!我去給大人煮點粥?!濒~奴拿了信給他便出去了。 意隨心中低落,又怪自己一時沖動,會不會嚇走她。 拆了信,是jiejie寫來的報喜的信,jiejie誕下一子,母子平安! 我做舅舅了! 意隨心情頓時高興起來,又看另一封。 肅王府來的,意隨仔細打量,顯是被拆過的,意隨忙取出信箋。 這信她定然是看過的,原來她剛才那樣不耐煩是為此! 意隨有絲絲不快,仍是去了后廚尋她,魚奴正托著腮,望著灶中的火光,暗暗失神。 “魚奴?!币怆S輕喚,魚奴回神,強顏歡笑:“大人怎么來了?!?/br> “這信,你看了?”意隨捏著那封信箋問她。 魚奴轉過臉,輕聲道:“沒有!” 意隨輕笑,在她身旁坐下:“那我告訴你,這是我族妹來的信,去年五月,皇上賜婚,她奉旨嫁到了肅王府,同她一起嫁到肅王府的,還有張將軍義女,我也是頭一回收到王妃娘娘的信,她說,肅王殿下來了北歧,讓我務必留意他行蹤,保王爺無虞?!?/br> 魚奴嗤笑:“去年?大人早就知道,為何一直不告訴我,我每每跟大人打聽梁州的消息,大人都說,肅王殿下不理世事,一切如常?!?/br> 魚奴眼眶閃著淚光,五月,我才離開梁州沒有多久,五月,我和師父正去往度月山,五月,是我的生辰。 “我,不告訴你,是怕你傷心,不是有意隱瞞于你?!币怆S解釋。 “我知道,我不傷心?!濒~奴一笑,低下頭,眼淚掉在地上,她望著火光,他們的曾經(jīng)一一閃過,最后定格在,和他因誤會而起的爭吵上,他問她,可有喜歡過他。她賭氣,說,沒有。 好多誤會,還沒解釋清楚,但他應該明白,自己的委曲求全,可是結果呢? 魚奴只覺羞于見人,她念了近兩年,盼了兩年的人,放在心里許多年的人,到頭來,只不過是個自欺欺人的笑話。 “都過去了!”魚奴笑著,眼睛又泛起霧水。 “過去了,便好!”意隨看著她,心知她就要哭了。 “他,來北歧做什么?人在哪里?”魚奴終是忍不住去問。 “既然過去了,又為何有此問?”意隨望著她,輕輕說著。 魚奴一笑,心中卻愈加難堪?!按笕司苿傂眩瑒偛胚€說頭暈,還是去歇著,我這一會就好?!彼幌胱屓丝匆娝錅I的樣子。 意隨看著她細弱的身影,又故作堅強,只覺好生心疼,可她神色之間的清冷又說著,生人勿近。 他該怎么辦呢?怎樣,才能讓她活的自在些,怎樣,才能走進她的心里,怎樣,才能攬她入懷。 他煩惱的回了房,對著案幾上的信箋,煩惱的將它甩到地上。 第二天一大早,魚奴端了餐食來,叩門,意隨不在,推門進去,見屋里空蕩蕩,想必是去了營中繁忙公務。 也好,昨日與金環(huán)匆匆一別,今日便去與她好好敘敘舊。她出了城,解了束發(fā),露出女兒柔色,如此,省的給金環(huán)添麻煩。 趙將軍不在,金環(huán)見魚奴來了很是高興,拉著她,說不完的話。她對梁州舊事一概不知,昨日匆忙,也沒能好好問一問一魚奴,何故離開梁州,怎么到了北歧:“可是任大人之故。”她笑著,看著魚奴。 魚奴忙解釋:“我也是春上來勒邑,機緣巧合遇到任大人,得他收留,你可不要瞎想,大人正人君子,出身清貴,怎么會!” 金環(huán)嗤笑:“正人君子,也有七情六欲?。磕袣g女愛,人之常情嘛!” 魚奴失笑:“男歡女愛,也講求緣分二字,我就是大人的書童,大人對我可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 金環(huán)自然是不信的,你們這分明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昨日筵席上,我瞧的清清楚楚。 “好了?!濒~奴嘆道:“我無心那些。”這兩年被命運擺布,世事打擊的哪還有那許多心思,她不相信別人,也不相信自己,若有付出得到,總是揣測,人心意圖。 金環(huán)又問她有何打算,魚奴嘆息又一笑:“也許會回梁州一趟吧!” 梁州還有許多事未了,云樂,許還是掛念,無一……師父,是不甘!不能就這么算了! “等著?!苯瓠h(huán)忽而起身,取了個錦盒來。遞給魚奴。 魚奴打開,正是穹南街那宅子的房契。魚奴不解,金環(huán)絲絲尷尬,輕笑:“這東西,壓在我心中許久,幸好遇著你,如今便物歸原主。” 林江?魚奴看著金環(huán),心中明白,她這是放下了!也好!如今有趙將軍待她如此,她能斬斷過去,傾心相待,也是好事,只是這東西與我何干:“這東西,不是我的?!濒~奴笑道:“我?guī)湍阄餁w原主!” 金環(huán)怔怔望著她:“你可還是怪我?” 魚奴輕嘆,握住金環(huán)手,安慰她:“金環(huán),我絕無此意,都過去了,過去,我也有錯處,好了,不再說了。” “那你為何回梁州?”金環(huán)終是忍不住問她:“為了誰???定然不是任大人,不是林江?!苯瓠h(huán)猜測:“肅王殿下?” 說到此處,魚奴不免心中緊張,神色也變了:“不是,只是想回坊中看看?!?/br> “那,你要提防念念,莫清苓……”金環(huán)欲言又止。 魚奴一笑:“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一定敬而遠之!” 金環(huán)略微安心,又憂慮她回梁州惹得傷心,想當年她和肅王也少年情愫,分別這么久,不知她是否還惦念,不論如何,所知還是告與她:“肅王殿下娶了王妃,我聽夫君提起過,他會他正從涇溪山前往梁州面圣。恰逢肅王大婚,他有幸一觀,只是當日出了不少亂子。唉!” 魚奴驚訝:“出了什么亂子?!?/br> 金環(huán)蹙眉:“倒也不清楚,只是沒瞧見肅王。聽說肅王在西郊建了個什么無碌園,成日在那養(yǎng)病,富貴悠閑,不理世事?!?/br> 魚奴嗤笑,心想:不理世事,他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吧,重安坊和北歧亂黨這些事,自然有他忙的,他這次來北歧,定是與末涼府那幫人有關。 想到此處,魚奴便忙向金環(huán)打聽:“趙將軍前日抓的北歧亂黨是怎么回事” 金環(huán)神秘兮兮道:“就是末涼府應琮的人,將軍早先得了消息,那人常來勒邑城外,想是接應什么人,便守株待兔,廢了好一番周折,才將人抓住,那人你猜是誰?” 魚奴緊張地靜待下文。 “是羅先生,我一開始也不相信,以為是人有同名罷了,不過,聽夫君和他底下的兄弟提起,應該就是清風樓的羅先生,唉,沒想到羅先生竟是北歧亂黨,唉!夫君最是重義,上次末涼一戰(zhàn),折了好幾個弟兄,夫君他們定然不會饒了羅先生這幫人的。”金環(huán)說著。 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魚奴又喜又悲,又驚又怕,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了。 羅先生?末涼府?那位世子?難道是玉無雙?魚奴心中轟然,世事變化,讓人始料不及。 莫七來北歧,想必是為他們而來吧,他是昌儀公主的兒子,到底是向著北歧?還是綿宋?唉!與自己又何關呢? 金環(huán)喚了她好幾聲,魚奴這才回過神來:“金環(huán),我求你件事,你幫我想想辦法,讓我見見那位羅先生?!?/br> 金環(huán)很是為難,但她開了口,總是不好回絕。 見她答應,魚奴這才高興地回了勒邑府,回了房,找出那支碧玉簪,總算不負師父所托。師父,我就要找到羅先生了。 忽而又感傷,找到羅先生后呢?想到回梁州,卻又望而生畏。師父不在了,紅情坊不知如何了?師姐記恨我,時過境遷,物是人非,回梁州,又該往何處安身? 可是,在勒邑府,也不是長久之計,事情辦妥了,又有什么理由,繼續(xù)呆在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