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聽說總裁暗戀我、相公,你也復生了?、韓先生情謀已久、愛豆竟然暗戀我、金屋里的白月光[穿書]、這蘇爽的豪門生活、再撩我就親你了、夫君他是科舉大佬、說好的白月光呢(重生)、護妻狂魔:龐總戀愛了
莫七惜尹鳳客之才,又因懷風之故,將他收入麾下,尹鳳客一直糾結(jié)于明海國人遇害一事,已然查明,斷笛是清風樓的忠叔重金買來的,私通的捕快是個賭徒,略施小計,便和盤托出了。碧茹死狀與那兩個明海國人無異,兇器也已知曉,正是琉華飛雪所淬毒藥,名曰浮游散,無一行兇確鑿無疑,而宋菱則是幫兇。 魚奴無一與清風樓諸多往來,明著暗著出入王府許多次,這次出了事,便有人說起無一曾悄悄潛入阿越房中,還與碧茹起了沖突,那日四公子也在,細細一查,竟搜出這笛子來。想來她是想栽贓陷害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尹鳳客將兩截斷笛放在桌上:“玉公子,應認得此物?”說罷,識趣的出去了。 魚奴的斷笛!玉無雙輕笑,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清風樓。不就是支笛子,再尋常不過。 莫七拿起笛子,那笛子上刻有一只游魚,詩半句:魚游濠上方云樂,時日太久,都變得圓滑。其主人,心知肚明。 玉無雙知道,只要他不認賬,尹鳳客也好,莫七也好,都對他無可奈何,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知道,魚奴手里有他要的東西。顯而易見,莫七未得手。 “是,我知道,這是小菱兒的笛子,怎么了,一個男人如此,自然是保護心愛之人。”玉無雙淡淡說著。” 莫七惱了:“胡說八道!她那三腳貓的功夫,若有傷人的本事,怎會被斬了笛子,你在袒護無一,無一,究竟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玉無雙輕笑:“殿下,愛屋及烏,可曾聽聞?!?/br> 莫七頓時失了理智,上前抓住玉無雙衣襟:“你是故意的,我待你不薄,你,你們,戲弄我?” 玉無雙掙脫開:“戲弄你又如何?待我不?。课以诹褐荼荒愣⒌盟浪赖?,你,你不是一樣袒護莫清苓,是她殺了佳容,是她。” “那是意外,誰讓你私自派人行刺,還不都是我替你遮掩,不然蕭長定或是皇城司的人發(fā)現(xiàn),你以為羅守池如今在北歧還能活得下去?清風樓還能安然無恙?”莫七忍著怒意,沉沉說道:“我說過,咱們和則兩興,斗則俱亡?!?/br> 玉無雙看到他這樣,實在解氣,他不是天子驕子嗎,也有軟肋?也有這失意之色? “你現(xiàn)在把東西交出來,把無一交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蹦哒f著。 玉無雙嘆道:“我剛從紅情坊回來,聽說魚奴昨日就被你帶走,無一好幾日不見蹤影,我比你還想找到她?!?/br> 莫七自然不信,良久,只覺身心俱疲,問他:“你們,什么時候的事?” 玉無雙沉吟道:“你什么意思,疑心我?還是疑心她?”說著玉無雙笑了:“怎么,你不相信自己?女人而已,認真了?” 莫七自嘲一笑,回想與魚奴往日種種,都變得虛情假意,怪不得她飄忽不定,原來是心有所屬,另有所圖。難怪重安坊的消息不斷被泄露。他便知,身邊藏著細作,卻始終沒能揪出來是誰。 明海國?明海國!重安坊在明海國的事,與你們可有關聯(lián)?” 玉無雙自然不會承認,莫七更篤定此事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碧茹一死,之燕她們對魚奴頗多積怨,明海國的損失雖有示劍山莊幫助,卻還沒緩過來,固戎互市又需得他去一趟,成婚一事若是再推脫,只怕又惹得父皇不悅。 還有!她,所有的事他都忍得,可不過一個女人的不誠,簡直讓人想瘋掉。 第133章 終究不忍心 莫七回了府,既方說宮里來人請他,他也顧不得,直奔沁芳小筑。 魚奴一見他,急急迎上前,碧茹之事一定有誤會。印璽之事,更是誤會,她要與他好好說清楚。 莫七神色冰冷看了她一眼,徑直坐下。 魚奴不明白他那清冷的眼神何意,分明,他們前兩日還好好的,昨晚他見自己跪在亭中也滿是關切之色。 “那個無一究竟是什么人?”莫七問她。 魚奴輕輕坐下:“四公子不是也去看過嗎,無一是周山農(nóng)戶之女?!?/br> “那這個如何解釋,還有你說的,琉華飛雪?”莫七將斷笛放在桌上。 魚奴忙拿起細看,這不是自己那支舊笛子嗎?怎么在這? “她已經(jīng)連害了三條人命,還將此物藏在阿越柜中,其心險惡,你再袒護她,置阿越于何地?”莫七咄咄逼人。 阿越,魚奴笑了:“你,阿越,又置我于何地?” 你們何曾信過我,我為了找她,來求你幫忙,我得到了什么,是莫清苓的羞辱,是你的羞辱,是你和阿越的欺瞞。 “你知不知道我昨日為什么跪在那,師姐說,我是背信棄義的小人。我自問,對你們莫不是滿腔真心,可你們呢?于我有幾句真?”魚奴思及以往,有些委屈,又無助。 “真心?你與我說真心?你若是有真心,又豈會有林江、玉無雙之事,還有……”莫七惱了。 “還有什么?還有固戎營中,人盡可夫,是嗎?那又如何?我就是有真心,我沒有騙過你,你呢?”魚奴心中絞痛,這是她喜歡的人啊, 猶如被扒光了衣服,墜入冰窟之感,冷極,寒極,羞恥至極。 他終是不信她的。 “真心,真心,那日你和玉無雙抱在一起,又是怎么回事?羅佳容不在了,你又有機會了,是嗎?”莫七站起身,忍著怒意說道。 魚奴心如死灰:“是又如何?我就是喜歡他,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還要問?” “好,好,呵呵!那你們兩情相悅,倒是我做了不識趣之人!”莫七自嘲,錐心之疼,她把自己當成了什么?不,應該是他們! “你們主仆二人和玉無雙里應外合,害得我損失慘重,你知不知道,什么前塵以往我都能接受,可你不忠,虛情假意,我如何忍受?你們傷害的是多年忠心于我的人,你這分明是不仁不義,不忠不恥。”莫七憤怒道,眼眶變得通紅。 “說得好,如今,我是背信棄義,不仁不義,不忠不恥,說完了嗎?我可以走了嗎?”魚奴淡淡說著,看都不想再看他一眼。 前塵往事?說是不介意,可不是撒謊嗎?若是不介意,又怎么再三提及,自欺欺人! 既如此,何必勉強! 莫七見她如此,更是氣極,又無奈至極。 “啪” 莫七一拳擊在桌子上,杯盤茶水跌落地上,“嘩啦”碎了一地。 聽見屋里響動,既方推門而入,氣氛實在尷尬,既方輕聲說著:“殿下,宮里來的人等著呢?” “父皇近來一直打算為我指婚,我都尋了借口拖著,你知道,我為了你……” 莫七還未說完,只聽魚奴冷冷說道:“恭喜殿下,既如此,殿下還不快去。” “你!”莫七覺得心被她撕碎,如廢紙般被揉成團,成了廢物,棄置不顧,原來都是他一廂情愿嗎? 騙子!騙子!騙子!莫七扯出魚奴所贈玉佩。 “啪”。摔在地上 魚奴一驚,見玉碎成兩瓣,那是她的一片真心啊? 魚奴心痛極了,哽咽著說不出話,他摔碎的,分明是自己的心?。?/br> 她滿目幽怨之色望著莫七,去抹鐲子,卻怎么也去不掉,便解了笛子,放在桌上。 莫七轉(zhuǎn)身要走,行至門口,忽而停?。骸澳憧捎邢矚g過我?” 魚奴抹去眼淚,轉(zhuǎn)過身,抬起頭:“沒有!” “把她給我看好,門窗,鎖起來。”莫七低低說著,離開了。 魚奴被困在屋內(nèi),漸漸灰心! 黃昏日落,屋里暗了,輕紗帶著人來了,她們四處找尋無一不得,便將這一腔怨憤傾瀉在魚奴身上,認定她與無一是一伙的,定是要讓她說出無一下落。 碧茹的事,魚奴也很是難過,好端端的一個人,就這么沒了,實在痛心。 她也想知道無一在哪里,她有許多疑問要無一解釋清楚。 可輕紗哪里愿聽她所言,遣了兩個姑娘摁住魚奴,一個個耳光打下來。 既方于心不忍,忙去請阿越。 阿越趕來,之燕姑姑也到了。 只見魚奴趴在地上,發(fā)絲凌亂,面色通紅,嘴角留著一絲血跡,阿越趕忙上前,輕紗等人再不敢造次。 之燕知道二人舊有淵源,又曾幫過阿越,再說殿下看重她,豈可胡來,便斥責輕紗。 輕紗與碧茹是自幼的情誼,兩人感情深厚,如今碧茹死了,她最是傷心,見姑姑責怪她,便惱的哭了:“姑姑,阿越,碧茹她死了,當日的慘狀歷歷在目?就是把她和無一都殺了也難解我心頭之恨,我不過是打了她幾下,你們便想興師問罪嗎,放心!她死不了?!?/br> 之燕與阿越俱是傷懷,魚奴緩緩起身,神色倔強:“我相信無一不會這么做的,一定有誤會,當務之急,應該先找到無一問清楚?怎么,都這般急著與我過不去?!?/br> 她忍著的眼淚忽而迸出,便伸手撩起亂發(fā),胡亂抹掉眼淚,強作鎮(zhèn)定。 輕紗見她如此,氣呼呼的帶著人走了,之燕亦是憤恨:“除了她還有誰,碧茹至死手中都握著那支毒針,就是要告訴我們,殺她的究竟是誰,阿越也親眼見她從殿下房里出來。她偷東西已是大錯,竟還殺人?你還要為她開脫!” “我不是為她開脫,我只是覺得事有蹊蹺。”魚奴清楚說著。 之燕輕一笑:“宋姑娘,你知道那方印璽若是流落出去,會惹出多大的禍事嗎?” “我不知道?!濒~奴說道:“我要回去?!?/br> 之燕不耐:“你好自為之吧?!?/br> 人都走了,阿越攙起魚奴,查看她傷勢。 魚奴任她上了藥,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也不覺,往窗外,天黑了,魚奴覺得自己如同一捧野草,飄搖孤獨。 “阿越,你知道我昨日為什么跪在亭中嗎?是為我的不忠不義?!濒~奴自嘲:“如今呢,被束縛在此,也是因不忠不義?!?/br> 魚奴看了看她,她曾經(jīng)很是看重阿越,畢竟共患難的情誼。 記得那會尋阿越,也是在這沁芳小筑,被清苓羞辱一番,她沒有辦法,又生氣,便去尋安豐。誰想到,阿越就在肅王府。 可笑啊,如今她又在這被眾人羞辱。 他們不分青紅皂白,便篤定了她是什么樣的人,人微言輕,大約如此,生死榮辱,不過在別人彈指之間。 阿越神色閃躲,輕輕為魚奴梳著長發(fā),又好像回到銀盤山一樣。 第134章 妃位塵埃落定 莫七出了宮門,抬頭,夜幕漆黑,群星也不知去了哪里! 太子從東宮而來,見他獨立失神,笑道:“恭喜五弟,大哥可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br> “是,還要多謝太子!”莫七很是恭順。 太子懂皇帝心思,遲遲不下旨,是不滿于張家。 肅王妃,需要一個出身名門,又遠離朝政的大家閨秀,不是張家這般,滿門將才。 太子諸多考量,最終向皇帝舉薦項虞任氏。 任家清貴,書香世家,還出了任意隨這個文狀元。 與王相、太子府、允王府都能攀上些瓜葛。但又無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