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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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音這才知道他竟不顧重安坊諸多阻攔,幾乎掏空半個(gè)重安坊,用來贖回綿宋被擄去的百姓。 他這樣任性,只怕是會傷了北歧人的心。 不過,沒想到綿宋與固戎的戰(zhàn)事,倒讓歧地得以喘息,不僅奪回固戎所占歧地大部州郡,還使得張將軍被召回梁州。 沒了鎮(zhèn)國將軍張啟處在,歧地便少了一只猛虎。 白雪音隱約覺得不安,太過冒進(jìn),蕭長定已經(jīng)回了固戎,隨時(shí)反撲,屆時(shí)又該如何應(yīng)對。 得張將軍和重安坊庇佑,北歧才得休養(yǎng)生息,享了這么多年安寧。 究竟是誰才對呢。復(fù)國,復(fù)的又是誰的國呢? 清苓與師傅正議事,魚奴便帶著無一去看云樂,云樂乖巧,見人叫的又親熱,總是“菱姨姨,無姨姨叫著。” 無一很是不喜歡這一稱謂:“小云樂,你看我這般青春年華,你該叫我無一jiejie,知道嗎?!?/br> 無一甜甜的笑著,jiejiejiejie的叫著兩人,玩的不亦樂乎,許娥拿著張?zhí)舆^來了。 綰綰成日無聊,便托哥哥安豐接了魚奴入府,這等事自然少不了無一,她心念著要去皇宮里轉(zhuǎn)轉(zhuǎn),一時(shí)去不成,去相府里溜達(dá)下也是好的。 聽說安豐婚期將近,免不得要安分守己一陣子。 他早明白楊魚和宋菱是一個(gè)人,想著自己也有看走眼的時(shí)候不禁失笑:“怪,這梁州城沒有這么怪的了,這梁州城沒有我尋不到的人,倒是回回尋你,不知是找楊公子,還是找宋姑娘?!?/br> “還是宋姑娘吧”魚奴笑著:“這世上本就沒有楊公子,也省的旁人誤會您另有癖好。” 安豐一聽點(diǎn)點(diǎn)頭:“那我便好與意隨說了,省的他回回去都是查無此人?!?/br> 綰綰見了魚奴很是高興,許久沒見,攢了一肚子話,雨秋和眷梅也在。 魚奴看得出,眷梅很是愛慕安豐,一見著安豐,目光就沒離開過他,安豐待她倒也和善,如此,魚奴方才安心。 眷梅生的美麗,很是溫婉,在相府,登高踩底之人多的是,少有人似魚奴這樣與她親善,又有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 是以,眷梅也很是喜歡魚奴。 雨秋仍是嫻靜大方的樣子,但看衣著打扮,她還沒眷梅這個(gè)侍妾光鮮,想來在人屋檐下,日子并不好過。 幾個(gè)姑娘熱熱鬧鬧的說話,綰綰又纏著要聽些新曲,眷梅和魚奴又表演了一番。 綰綰高興的直拍手,安豐卻好像不大喜歡,眷梅很是落寞,低眉順眼柔聲細(xì)語,便沒了興致。 安豐和這些姑娘呆不住,他一走,眷梅便跟著。 雨秋向來聰明的很,她怎會不知綰綰叫魚奴來的心思,也很快回去。 無一坐在桌子前,品著點(diǎn)心,綰綰拉過魚奴抱怨著:“這次固戎退兵,功勞全落在了顧大人頭上,皇上不但沒有嘉獎炤延哥哥,還當(dāng)眾訓(xùn)斥他懦弱?!?/br> 魚奴驚訝:“怎會如此” “都說肅王膽小怕事,獻(xiàn)了許多美人給固戎人,還縱容那幫固戎人擄走了許多財(cái)物,還有綿宋百姓,你說是真的嗎?”綰綰說的話讓魚奴心驚rou跳,想起了許多,他怎會做這樣的事,但這些事又確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他又做了什么? 但若是只怪他一人,未免過分! “他又告了病假,一定是很難過。”綰綰絮絮叨叨的說著莫七的事。 莫七的生母是出身低微的婢女,生下莫七便撒手人寰,在宮外長大,四歲被接回宮中,孤苦伶仃,又年幼,在宮中無人照應(yīng),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年紀(jì)那樣小又出宮立府,不知道要受府里那些人多少氣才得以平安長大。 魚奴看著綰綰心疼的樣子,很是惋惜,她大概是真心喜歡莫七的。 只可惜皇帝將她賜婚祁王,這一生,她都不能再和莫七有任何交集。 這大家的兒女真是可憐,喜歡誰都沒有自由。 綰綰喜歡聽關(guān)于莫七的事,魚奴就撿著說了許多,從在闕河城初識到如今,不知不覺就攢了許多回憶。 原來覺得相熟,自有一絲默契,如今卻覺得,自己認(rèn)識的莫七,也許只是自己以為的那個(gè)人。 李炤延,他究竟如何,自己一無所知,又與己何干。 第67章 男人心海底針 魚奴與無一走在回紅情坊的路上,想著綰綰囑托之事,綰綰定要讓她代自己去看一看莫七,想來自己也是把那一匣子金子還他的,便應(yīng)了。 無一因她要還金子一事很是不快,魚奴便哄她,請她去迎喜樓看戲,果子瓜子樣樣不少,無一這才一解愁容,笑了。 臺上曲樂聲動,魚奴無心去賞,自顧出神,記得第一次看戲是莫七帶著自己來的,當(dāng)時(shí)還追問他,目連結(jié)局如何。真是物是人非??! 魚奴先回了紅情坊,正瞧見清苓離開,師傅回首瞧見魚奴,兩人并行回了后院。 白雪音說起一件奇聞:“聽說有位綿宋的商人贖回了許多被固戎擄去的綿宋人?!?/br> 魚奴驚喜道:“當(dāng)真,太好了,不知道是哪位大善人有此壯舉。” 魚奴一掃這幾日的陰霾,幾欲雀躍,說不定皎娘很快便回來了。 “你去過肅王府?”白雪音似不經(jīng)意問道。 魚奴暗嘆,定是清苓告密,師傅會不會察覺自己與安豐、師姐之事有關(guān),她有些心虛。 師傅又說道:“肅王府明日晚宴,有許多梁州貴人,萬萬不能有什么閃失,我怕清苓又生憂慮,遣了她去處置西郊那塊地,便由你來接手吧?!?/br> 魚奴松了口氣,自然應(yīng)著。 思襯,肅王?不是病了嗎?又宴飲歌舞的!唉,想來富貴者如斯,那便明日去,將這金子還給他。 差事不可懈怠,魚奴尋了貞娘核對明日宴會上的曲目,便緊著讓姑娘們排練,直至日落黃昏,金環(huán)忽崴了腳,倒在地上,姑娘們忙圍上去,魚奴將她扶起。 院子里的忍冬蓋在竹架上,花香陣陣,其下有張竹編的藤椅。 金環(huán)看著魚奴正焦急的檢查自己的傷處:‘這可如何是好?!?/br> 這舞曲向來以金環(huán)為主,如今她扭傷了腳。唉! 說話間有人從院墻處過來,清苓帶著貞娘過來了,旁邊還跟著兩個(gè)小姑娘,是一個(gè)是朝云,一個(gè)正是云樂。 云樂臉上有抓痕,衣服也扯亂了,卻是一臉倔強(qiáng),朝云則哭哭啼啼,好不委屈。 朝云是貞娘的女兒,自小在紅情坊長大,娘親是坊里的琴師,性情不免有些驕縱,同習(xí)的小姑娘都不敢開罪她,因她覺得云樂新來,又得教習(xí)師傅喜歡,便欺生,總挑云樂的錯(cuò)處。 這日她又說起云樂沒娘的事,云樂忍不住動了手,雖沒討著好,卻仍舊被管事的姑姑們拿捏著告到了清苓處,清苓最是不喜歡魚奴,她挑來的人自然不喜。 魚奴摟著云樂,哄著她:“云樂,過幾日你娘就回來了,不傷心?!?/br> 清苓不依不饒:“姑姑如今命我代為掌管紅情坊,你未經(jīng)我首肯,便私自帶人進(jìn)來,還這般野蠻?!?/br> 看到金環(huán)坐在一旁,清苓更是不悅:“偷懶的偷懶生事的生事,都拿這當(dāng)自己家了?” 金環(huán)忙站起來,低著頭,很是窘迫。 想來清苓嫉恨自己插手肅王府晚宴之事,西郊那塊地也顧不上,便來尋釁了,怕是貞娘也有功勞。 “貞娘,你可知錯(cuò)”魚奴怒道。貞娘一愣,不知如何是好,左右都不是她能開罪的人。 “你身為坊里的琴師,不以傳道授業(yè)為責(zé),成日總愛管姑娘們索要琴弦錢,縱的女兒和你一樣放肆,你莫不是忘了,紅情坊姓什么?”魚奴目光冰冷,叫人生畏。 “姓什么?呵呵”清苓笑道:“姓什么,你當(dāng)真不知嗎?你這般無禮,又枉顧坊中規(guī)矩,該罰?” 清苓話音剛落,白雪音來了。 見白雪音來了,清苓滿臉委屈道:“姑姑,你看看,什么人都敢在這撒野了,只怕是太閑了,攪得坊里烏煙瘴氣。師姐不在,我是心疼您,幫著您打理紅情坊的,您看看我竟連一個(gè)沒有賣身契的小丫頭片子都處置不了嗎?放著莊上那么多事不管,我跑這里是受氣來了嗎?”清苓摟著白雪音的手臂,無不委屈的說。 “師姐,既然示劍山莊的事多,師姐盡管去忙,紅情坊的事就不勞師姐費(fèi)心了,白師姐雖不在,我?guī)煾高€有我這個(gè)徒兒,用不到外人cao心!”魚奴反唇相譏。 魚奴從來都是極順從的,今日這般,清苓有些意外。 “說得好,不勞我cao心,只是不知眼下肅王府的差事,有些人是不是撿了別人的辛苦,成全了自己。”清苓冷笑道。 清苓就是氣惱這件事,肅王府宴會歌舞之事自己cao辦的好好的,姑姑突然就換了人,還想支開自己,自己在姑姑眼中竟這般不識大體嗎,還是姑姑另有安排。 魚奴如今看清苓,就像看斗氣的孩子,柔柔問道“那,師姐要如何?” 清苓笑道:“既然這件事交由你來管,那便你自己全權(quán)負(fù)責(zé),自己去張羅,這曲目是我擬的,曲目上的人是我挑的,自然不合你的心意,你便重新擬過,自己再找人編排吧。” 魚奴看著師傅,滿是焦急:“師父,紅情坊上下那么多姐妹,菱兒不敢兒戲,更怕毀了紅情坊的名聲,都是坊子的事,只要做得好,誰做還不是一樣,菱兒不敢與莫師姐爭鋒,師父,便還由師姐來辦此事吧?!?/br> 無一見魚奴這般懦弱,很是氣惱:“若是菱兒辦妥了,如何?” “那今后紅情坊的事我再不插手?!鼻遘邤S地有聲:“若是辦不妥呢?” 魚奴佯裝害怕,看著師傅:“師父?!?/br> 見魚奴示弱,白雪音有些不耐煩了:“清苓,菱兒辦不辦的妥,是紅情坊的事,也便是我的事?!?/br> 眾人都不敢說話,白雪音久不問世事,但畢竟是主子,今日算看清了,流水的掌事,鐵打的主子。 清苓有些意外,姑姑,你怎么幫著她說話,她滿眼的不敢相信。 白雪音原本還在猶豫,如今便很是明白了,清苓咄咄逼人,早聽聞她在坊中以勢壓人,很是強(qiáng)勢,平日欺壓魚奴也便罷了,如今因一己之私,拿坊子的顏面較勁,可見她心中根本不吝惜紅情坊,還是說以為紅情坊離不得她。 這些日子她也看出來了,清苓并不喜歡紅情坊,只怕是受了石夫人的教唆,再說清苓也不適合這里,他們二人,若真要選一個(gè),不如就魚奴吧,聽話些,也更好掌控。 白雪音寬慰魚奴:“你只管放手去做,若是有人不服,只管叫她來找我。” 白雪音冷眼看著貞娘,貞娘低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 清苓氣惱見白雪音拂袖而去,趕忙追去。 念念聽聞后院的事,便推了所有邀約:“我的小宋姑娘,有什么需要效勞的,盡管開口?!?/br> 有念念在,歌舞之事妥妥當(dāng)當(dāng),皎娘也快回來了,魚奴心情大好,踱步到前廳,無一迎面而來:“呦,消息這么靈通,人家前腳剛到你就來了?!?/br> 魚奴不解,無一道:“諾,就在樓上?!?/br> 魚奴上了樓瞧見好幾日未見的林江。 他穿著月白色銀色暗花廣袖長袍,和座上的幾個(gè)公子談笑,意氣風(fēng)發(fā)的樣子。 記得上次他來這還很是拘謹(jǐn),好些日子沒見,魚奴只想著要招呼的,便跟著幾個(gè)姑娘進(jìn)去了,她興沖沖的出現(xiàn)在林江面前,林江頓時(shí)紅了臉。 隨行的打趣:“呦,林兄果真是招人喜歡?!?/br> 林江正襟危坐,很不自然的笑笑,魚奴分明察覺到他的拒絕,心想,又生氣了,這次是誤會,我全是因?qū)つ悴艁淼摹?/br> 她訕訕笑著:“我瞧著這位公子好面善,好似在哪里見過的,失禮了!”眾人又是打趣二人。 魚奴進(jìn)退不得,尷尬的給座上的賓客斟酒。 “姑娘貴姓?面熟的很啊?!比我怆S問道,旁邊幾個(gè)公子笑話他,見著漂亮姑娘就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