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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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 齊珩自己都覺得這很矛盾,但他卻能接受這種矛盾。 他忍不住低嘆了一聲。 宋凝卻以為他是在為方才被他母妃扇了一巴掌的事情傷情。 最怕的就是原本堅強(qiáng)的人露出軟弱的一面。 宋凝的心因為他倏然揪了一下。 這種時候該怎樣安慰他呢? 宋凝回憶了下過去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母親是怎么安慰自己的,無非就是抱著她輕拍著她的后背,輕聲地哄著她。 她的手指微微的動了一下。 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被齊珩抱著了,再讓她主動去拍他后背,她實(shí)在做不出來。 想了想便省去了這一步,直接開口安慰道:“雖說父母之言大過天,但有時他們說的話也不是全對,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好?!?/br> 聽著宋凝的話,齊珩便知她誤解了什么。 其實(shí)他不過是因為抱著宋凝太舒服了,忍不住輕嘆而已。 對于他母妃的巴掌,其實(shí)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他兒時經(jīng)歷的要比這痛苦萬分,他早已習(xí)慣。 可他懶得向宋凝去解釋這些,只是手臂收的更緊了,讓她的身體緊緊地貼著自己。 宋凝從小到大都沒被哪個男子這樣抱過,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緊緊地貼著齊珩的胸膛,只覺得臉上無比的燙,知道眼下這般不對,又不知是哪里不對。 不過把自己的肩膀借給他,讓他好受一些,就當(dāng)還他之前的那些恩情了,應(yīng)該沒什么不對吧? 她在心里給自己辯解著,幾次想推開他,猶豫了片刻又將手收了回來。 難得宋凝這么乖,齊珩偷笑了一下。 他微微側(cè)頭,嘴唇對著宋凝的脖頸呼吸,懷中的人兒忍不住顫栗了一下,她些微的動靜,齊珩都能清楚地感覺到。 齊珩是想親吻她脖頸上細(xì)膩的肌膚,可他還是強(qiáng)忍下了這股沖動,只是若即若離的對著那一處開口說話。 “別以為你安慰我,就能將我于你的恩情一筆勾銷,你欠我的還多著呢。” 他的聲音有一點(diǎn)低啞,還含了些笑意。 被他說中了自己所想,宋凝下意識咬牙“切”了一聲,抬起手就抵著齊珩的胸膛,想將他推開:“放開我!” 對于宋凝的推拒齊珩置若罔聞,反正宋凝的力氣在他身上不痛不癢,全當(dāng)她是在撒嬌,嘴角上揚(yáng)起,手心輕撫著她的背脊。 “王爺?!?/br> 屋外的小宮女又喚了齊珩一聲,似是在催促他。 齊珩微微蹙眉,頗有些不滿的放開了宋凝。 終于從他的懷中解放出來,宋凝嘟著唇,看著齊珩壓低聲音憤憤的說道:“方才的事情你不許說出去!” “什么事?” 他明顯是故意裝糊涂的,宋凝忽地覺得自己方才想安慰他是個錯誤的決定,雙手掐腰,一副惱了的樣子說道:“就是剛才你抱我的事情!不許告訴別人!” 齊珩勾唇低笑,聲音很愉快的說道:“看你表現(xiàn)?!?/br> 他轉(zhuǎn)身推開門走了出去,余光里看見宋凝被他氣的臉通紅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笑容更深了些。 傻瓜,抱過她的事情他怎么舍得和別人說,他恨不得將她的一切永遠(yuǎn)的藏進(jìn)心中,不向任何人提起,生怕有人會搶走她。 宋凝低著頭跟在齊珩的身后,視線也不敢看向別處,只敢看著自己腳尖前的那一片路。 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和齊珩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般,尤其是跟在身后的小宮女,方才齊珩抱著她的時候,這個小宮女就守在門外,宋凝總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 宋凝狠狠的瞪了一眼走在前面的齊珩。 他倒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此刻臉上已恢復(fù)了往常冷清的模樣。 宋凝忍不住腹誹他,怕是從前做過不少見不得人的事情早已習(xí)慣了,才練成現(xiàn)在這樣一張道貌岸然的臉。 到了花萼樓前,齊珩剛想轉(zhuǎn)身和宋凝說話,卻見她提著裙擺頭也不回的跑了進(jìn)去。 齊珩也沒攔她,淡淡的勾了下嘴角,任由她去了。 宋凝回到自己的座席時,姚芝明顯的愣了下:“阿凝,你怎么換了身衣服?” 宋凝低頭看了自己這一身,這才想起來還要解釋衣服的事情,便坐了下來,壓低聲音對姚芝說道:“方才我去看太醫(yī),太醫(yī)說我那件衣服被人動了手腳,衣服邊縫里被人縫進(jìn)了灰鼠毛所以我穿在身上才會奇癢無比?!?/br> 她有意隱瞞了關(guān)于齊珩的事情,只是因為她實(shí)在羞于提起他。 “???!”姚芝十分震驚的大叫了一聲,引得座席上的其他人紛紛的看向他們二人。 目光都不是很友善,厭惡,嫌棄還有更多其他的情緒混雜在一起。 她們兩個倒不怎么在意。 姚芝收回聲音,低聲問道:“誰這么惡毒?若讓我抓到她......” 說著姚芝的手就緊握成了拳頭,似是想要揍那人的模樣。 宋凝急忙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安撫她的情緒:“別忘了上次和馮璐的事情,還沒受到教訓(xùn)嗎?況且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誰做的這件事?!?/br> 姚芝松了手,卻想著若是就這樣放過那個人有些不甘心:“你就這么饒過那人,白吃這虧!你看看你都自己抓成什么樣了!” 宋凝一愣。 這個問題她還真沒仔細(xì)想過,從得知自己的衣服被人做了手腳后,她除了害怕,還真沒想過找那人算賬的事情。 白白吃虧,仔細(xì)想想宋凝也有些不甘心。 今年的降誕宴結(jié)束的要比往年早上許多,文武百官皆被下令留在宮中。 走出宮門的時候,一名騎兵騎著高大的馬急匆匆地與眾人擦肩而過,額頭上的汗水昭示了他的焦急。 饒是不懂朝廷事的宋凝都看出了端倪。 出事了。 宋凝換衣服的事情又向程瑤解釋了一遍,只是這次連灰鼠毛的事情她也瞞了下來,只說是自己不小心弄臟了衣服,小宮女便帶她換了衣服。 她只是不想讓家人跟著擔(dān)心。 宋遠(yuǎn)城與宋云瀾皆被留在宮中,宋凝便和母親上了馬車,宋云逸則是騎馬,準(zhǔn)備回府。 上了馬車后,宋凝掀開簾子向外看去,正好看到姚芝正要上馬車。 因著姚芝的母親近幾日受了風(fēng)寒,所以今日降誕宴只有姚芝一人陪她父親來,現(xiàn)在姚大人被留在了宮內(nèi),她便要自己一個人乘馬車回府。 正要上馬車時,顧文元小跑了過去,叫住了姚芝。 “芝芝!” 他的喊聲不僅傳到了宋凝的耳朵里,連帶著也傳進(jìn)了剛上馬的宋云逸耳里。 姚芝轉(zhuǎn)過身看著他愣了下:“文元哥哥?怎么了?你不是要留在宮中議事嗎?” 顧文元似是猶豫,想要說些什么的樣子。 此時天色已暗,明月已悄然入了夜幕。 顧文元想起今日和宋凝發(fā)生的種種,低頭自嘲了一番。 他承認(rèn)自己三心二意了,之前一直抓著姚芝,對宋凝還有著不堪的妄想,如今,他受了宋凝的教訓(xùn),也收了心,便想對姚芝好一些。 “芝芝,這么晚你一個人可以嗎?我讓知今送你回去吧。” 知今是顧文元身邊的小侍從。 姚芝沒有多想,只當(dāng)他是平常的關(guān)心,大大咧咧的擺了擺手:“文元哥哥放心,再說了我這也有人跟著,不勞文元哥哥費(fèi)心了,你快些進(jìn)去吧!莫要誤了事情!” 說完,她也不再理顧文元這茬,扭頭便上了馬車。 顧文元似是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姚芝頭也不回的上了馬車,對他一點(diǎn)留戀也沒有。 想要拉住姚芝的手伸了伸,便又縮了回來。 他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姚芝不僅比同齡人長得小,心性也比同齡人晚熟了許多,對于男女之事更是完全不通,還保持著孩童的天真爛漫。 那聲文元哥哥倒真是發(fā)自肺腑的叫。 不過顧文元想著不急于一時,他同姚芝從小一起長大,姚芝和他的感情肯定要比任何人都要深厚,早晚有一天,姚芝會對他生出男女之情。 看見顧文元轉(zhuǎn)身走了,宋凝忍不住朝他的背影吐了吐舌頭。 見哪個好便喜歡哪個,見沒有戲便回頭去尋自己的青梅竹馬,這樣的男子當(dāng)真配不上姚芝。 “凝兒,看什么呢?”程瑤坐在宋凝的對面,奇怪地問道。 宋凝放下簾子,轉(zhuǎn)過身來,有些替姚芝憤憤不平地說道:“芝芝的那個青梅竹馬實(shí)非良人,要我看嫁人絕不能嫁給他那種的男子,也不知姚叔叔相中他哪點(diǎn)了?!?/br> 程瑤愣了一下。 這還是宋凝第一次主動提起家人這個話茬。 “那凝兒覺得哪種人可嫁?”程瑤輕聲問道。 宋凝低頭思索了一下。 其實(shí)她也不知道哪種人可嫁。 還沒等她開口回答,程瑤先開了口:“義王殿下那種可嫁嗎?” 第32章 (捉蟲) 程瑤只是想試探下自家女兒的心思,義王的心思昭然若揭,可宋凝也有著自己的心思,這程瑤并不清楚,只是眼下無人可提,便將義王那明晃晃的心思拿出來問問宋凝。 可宋凝的神情卻讓程瑤有些吃驚。 聽到母親提起齊珩,宋凝頓時臉上一燙,急忙將臉轉(zhuǎn)到一旁:“娘親提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