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赤衛(wèi)鮮少好脾氣,一把刀子送進了玉萍的心口。 玉萍睜著眼睛看向游凝詩,然后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游凝詩整個人嚇呆了,瘋了一樣嚎叫著。 游浩言房里同樣被人搜了,他沖出房門,便看見裴子玄與他父親對峙著,然后一把刀架在了他父親的脖子上。 “太子爺,您這是作何,太師府有何處對不起您了?!” 游浩言跑到了太師的旁邊,想要讓那個赤衛(wèi)放下刀。 裴子玄抬眼。 “悠寧。不見了。而且,是在今日去你家玉莊的路上,不見的。” 裴子玄在聽說玉莊以后,便迅速做出了最準確的推斷。 “什么?!” 游浩言一臉的不敢相信。 這時,時岳從天而落。 “閣主,玉莊連同玉礦內(nèi)都搜過了,沒有發(fā)現(xiàn)郡主的身影?!?/br> 裴子玄的眸中帶著無比的壓迫力。 “我記得,有個人叫游凝詩吧,把她帶過來?!?/br> 他的聲音隨著血色的唇瓣一點點流出來,仿佛是那黃泉最深處,冰棱孤冷地敲擊聲。 賭·場。 客房內(nèi)。 悠寧的內(nèi)心里被恐懼填滿,眼淚不斷地往下淌著。她已經(jīng)近乎一整天都沒用過膳了,甚至不曾喝過一口水。 悠寧緊緊地摟著還在昏迷中的冬月,生怕她沒了呼吸。 手腕上的guntang一直提醒著她,讓悠寧愈發(fā)陷入恐懼的深淵。 這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心疼裴祭大軍即將三秒到達戰(zhàn)場。 又是哪位小甜心會穩(wěn)坐恩二的專屬沙發(fā)呢? 第34章 門被從外面砰得推開,悠寧猛得抬起雙眼,馮老大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讓人惡心的笑意。 “你,你想干什么……” 悠寧不停地向后面靠過去,只可惜身后是冰冷又堅硬的墻壁,讓她不能后退半分。 “小郡主,想得怎么樣了,跟了老子,保你無憂啊。” 經(jīng)過了一整個下午,馮老大那張讓人作嘔的臉更加油膩了幾分。 “你殺了我吧?!?/br> 悠寧抬眼看向他,還含著淚的目光中投射出堅毅,她咬了咬下唇。 “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跟你的?!?/br> 她的聲音像楚楚可憐的鹿兒一般,又帶著倔強。 馮老大聽了這話,裂開嘴笑了一下,露出丑陋的牙齒。 “死?死多容易啊,老子怎么舍得天仙樣兒的人死呢,沒關系,你不從,老子有得是辦法讓你從?!?/br> 馮老大目光中帶著油膩的兇惡。 “來人啊,把這兩個小娘們綁到水牢里去。” 悠寧的眼中瞬間被恐懼填滿,水牢…… 潮濕又發(fā)著腐臭味道的水,水下還有不知是多少的蟲子,或許還有水蛇…… 太師府。 赤衛(wèi)揪著游凝詩的領子把她推到地上。 雙膝受傷的她使勁全身力氣,用兩根手臂支撐著身體的重量,才得以看向前面的裴子玄。 “你干什么!” 她聲嘶力竭地吼著。 太師被人抵著脖子,卻沒有為他這個女兒說半句話,從裴子玄說了郡主不見了的時候,他便什么都明白了。 游浩言想沖到游凝詩的身邊,卻被一旁的太師狠狠攥住了手腕。 裴子玄居高臨下地看向地上的游凝詩,狼牙危險地舔了下唇。 “說,郡主,在哪兒?” 游凝詩現(xiàn)在整個人都被嚇瘋了,身子抖得像篩糠一樣,她面前的裴子玄仿佛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聲音也陰森可怖,他身后的赤衛(wèi),更是一個個幽靈一樣地立在那里,悄無聲息,卻隨時都可能殺人索命。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她瘋了一樣地搖著頭,整個人語無倫次地反復重復著嘴里的話。 裴子玄輕輕歪了下頭,露出了一個最陰森的表情。 “你不知道?那本宮,就讓你清醒清醒?!?/br> 他從鼻尖哼出一絲詭異的笑。 “時岳?!?/br> “在?!?/br> 時岳的眸中同樣陰冷無比,赤衛(wèi),永遠都是干的見血的勾當。 “姐!” 游浩言見著時岳手里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再也沒辦法忍住地叫了出來,想沖上前去。 太師扣住他的手腕,仿佛是有千金一般重。 “你想搭上整個太師府嗎!” 太師壓低了嗓音對著游浩言說著。 聽到這話的裴子玄,在前面,血唇,勾起一絲笑, 游凝詩恐懼地向后面靠過去,卻又因為雙膝沒有辦法動,而動作十分慢,她的掌心在地面上擦出血,石子扎進她手掌的rou里,她一邊叫著,一邊向后面退去。 “別過來,你別過來,爹,爹,你救救女兒,浩言,浩言,救救jiejie!救救jiejie??!浩言!” 游凝詩見著時岳越來越近了,不停地求救著。下一瞬,隨著一聲凄厲的尖叫,時岳的刀推進了她的皮里rou外,寸寸精準。 殘忍又血·腥。 和赤衛(wèi)的行事風格完全一致。 “我說,我說!我全都說!太子爺饒我一條性命,太子爺!郡主,郡主在茶館,就那個茶館,茶館……” 說道這,游凝詩整個人再也忍不住地昏了過去。 裴子玄面如修羅地轉過身去,看向太師。 “茶館,在哪?” 太師面色冷如冰霜,茶館,他當然清楚,游凝詩能找誰?當然是馮老大。 “者貝茶館?!?/br> 裴子玄看向太師,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瞇了瞇。 “你記著,如果郡主出了一點點事,可就不僅僅是一個游凝詩,這么簡單的了?!?/br> 游浩言想沖上前去,卻被太師狠狠地叩住手腕。 “太師府,從此,再無游凝詩一人。” 太師渾濁著一雙眼,盯向裴子玄幽暗雙眸,卻字字清醒。 殺女之仇,他以后定然會相報,但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保全,整個太師府,保全他的兒子,游浩言。 下一瞬,裴子玄踩進風里。 跟著的,時岳沖了過去,接下來,赤衛(wèi)一個個如同影子一般消弭在風中,太師府,一下子便清凈了下來,留下的,只是蕭瑟的哭聲,游凝詩,已經(jīng)被帶走了。 太師松開了游浩言的手,游浩言整個人脫力地栽倒在地上,神色凄涼。 “jiejie……jiejie……” 他似乎忘記了什么叫做男兒有淚不輕彈,兩行淚從他的眼眶滑落。 太師的背似乎又佝僂了幾分。 “這是她自作孽,沒牽扯到整個太師府,已經(jīng)是萬幸。” 他拍了拍游浩言的肩膀。 “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現(xiàn)在,不是和那惡鬼硬碰硬的時候。” 游浩言嗓子里不停地嗚咽著,夾雜著隱忍,回蕩在帶著血腥味的太師府大院里,顯得陰森又凄涼。 他的手在地上劃出血痕,這仇,他游浩言,一定要報。 裴子玄的動作快到驚人,即便血氣翻涌到胸膛,他也不曾減慢半分。 者貝茶館。 即便外面已經(jīng)是月色高懸,者貝茶館里依然很是喧鬧。 裴子玄猛得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