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過了會兒,去游凝詩那邊報信的人回來了。 “餓兩天,再打斷腿,最后扔到山上去?!?/br> 這幾個字,是在游凝詩充滿笑意的臉上說出來的,她嘴里嚼著桂花糕,惡狠狠地樣子,仿佛要永遠把悠寧踩在腳底下才甘心。 裴子玄讓她受的苦,她要加倍還到悠寧的身上。 馮老大聽到報信的人說的是這話,倒是愣了下,沒想到游家那個小娘們竟然這么狠,不過拿人錢財,就要替人辦事。 馮老大沒想到游凝詩要弄死屋里那兩個小的,不過她既然要弄死,那弄死之前,他想要做什么,游凝詩就管不著了。 他臉上露出一絲笑,看來,不用擔(dān)心吃不到嘴里去了。 若是那小郡主愿意跟了他,他可以放她一條生路,順便她旁邊那個小宮女一起,真是天人之樂。 馮老大眼里的笑容更是深了些。 客房內(nèi)。 悠寧和冬月縮在床榻的角落,一動都不敢動。 突然,一個人破門而入,悠寧的心猛得顫了一下,仿佛要停止跳動。 她抬起眼,看向進來的壯漢,悠寧記得那雙眼睛,就是剛才的那個人。 “你想要干什么!” 冬月護在悠寧的身前,大聲地嚷著。 馮老大臉上帶著jian邪的笑意。 一把扯過冬月的腳,把她扔到一邊。 “冬月!” 悠寧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馮老大,只不過她的眼神,在男人的眼里,只能更挑起樂趣罷了。 “小郡主,老子上家說讓老子餓你兩天,再把你腿打斷,然后扔到山上喂狼?!?/br> 他的臉,他的聲音,他這整個人,都無比猥瑣。 悠寧聽到他說得話,整個人忍不住顫抖著。 “你,你想怎樣,他給你多少錢,我可以數(shù)百倍給你,只要你放了我們?!?/br> 悠寧強裝鎮(zhèn)定,努力和他討價還價。 馮老大低下頭笑了下,露出滿臉的油光,和不知幾天沒有洗的頭發(fā)。 惡心得悠寧直皺眉頭。 “小郡主,老子不想要錢,老子想要你,只要你乖乖地,當(dāng)了老子的小,保你不死,而且想要什么,就有什么?!?/br> “你做夢?!?/br> 悠寧抬起眼,惡狠狠地說出兩個字,拿起旁邊的木枕頭直接砸到了毫無防備的馮老大臉上,血順著他的眼眶淌了下來。 “好你個小娘們兒?!?/br> 他一巴掌就要呼到悠寧的臉上,冬月猛得沖過來,替悠寧結(jié)結(jié)實實地擋下了這一巴掌。 冬月光潔的臉,rou眼可見的變腫了,嘴角還滲出鮮血。 “主子……” 她躺在悠寧的懷里,氣若游絲。 馮老大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出去處理傷口去了。 臨出門,還對著外面的看守兇神惡煞地說了句。 “看緊點,兩個小娘們沒一個,你們都別想要腦袋?!?/br> 房間內(nèi)。 悠寧抱著冬月縮在角落里,連呼吸都很謹(jǐn)慎。 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了下來。 “裴子玄……你在哪……為什么還不來救我……” 亓院。 裴子玄房內(nèi)。 …… 作者有話要說:裴祭快來救媳婦! 一會還有第二更 第33章 時岳。 “閣主,郡主不見了。” 時岳的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是眸光中可以見到的緊張。 裴子玄本在太師椅上坐著,聽到這話。 漆黑的眸子里翻滾出沉郁的血色,他明白,赤衛(wèi)說得不見了,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不見了。 定然是她搜尋了所有可以找的地方,卻沒有發(fā)現(xiàn)一點蹤跡。 “多久了。” “不知。” 時岳如實交代,她從忌古閣回來的時候,便沒有發(fā)現(xiàn)郡主的身影,仔細尋找過以后,不敢耽誤太長時間,便過來稟報,郡主具體失蹤了多久,沒人知道。 裴子玄的眼中透出死寂之色,目光里仿佛凝著寒冰一樣,他舌尖輕輕地舔了下唇。 若有人傷了悠寧,他定然叫他生不如死。 “時典?!?/br> 時典從外走進來。 “帶一半赤衛(wèi),去宮里找亓骨,讓他把宮里翻個遍,不要錯過任何細節(jié),一定要確定郡主,是不是在宮內(nèi)?!?/br> “是,閣主?!?/br> 時典身形一閃,踩在風(fēng)里,幾息便沒了蹤影。 裴子玄瞇了瞇眼睛,覺得不夠。 “閻若?!?/br> 內(nèi)力傳音。 玄衛(wèi)不貼身,閻若的動作比時典遲了幾息。 “除去出任務(wù)的,帶上所有的玄衛(wèi),去宮里和時典匯合?!?/br> “是,閣主。” 閻若退去了身影。 裴子玄上下兩顆狼牙摩擦著,輕歪了下頭,詭異又危險。 “時岳,去金府。” 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是時岳伴著風(fēng)聲聽到的。 裴子玄用了全力踩進風(fēng)中,怎么可能是時岳能夠跟上的。 金府。 主君椅上。 裴子玄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眼中帶著讓人心生畏懼的寒意?/br> 包括金易考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跪在地上。 “本宮再問一遍,郡主,到底去哪兒了?!?/br> 他的聲音仿佛是從地獄傳來,裹挾著讓人想死的恐懼。 整個府里,除了還在昏迷之中金知若,全部都在地上跪成一片,從廳里,直跪到大門口。 甚至有的人都嚇得哭了起來。 金易考一遍遍說著。 “老臣不知,老臣不知。” 蘇問暖跪在地上,在裴子玄的壓迫下,心里被恐懼填滿。 耿貞倒是跪的很直,手里捏著佛珠,一圈又一圈地念著,金知容跪在她的旁邊,手虛扶著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赤衛(wèi)的動作很快,府里的每個細節(jié)都沒放過。 “閣主,沒有?!?/br> 裴子玄的眼中染上極致的狠厲。 走下主君位,對著金易考說道。 “若是郡主出了半點差池,本宮,要你整個金家陪葬?!?/br> 裴子玄冰冷的嗓音在金易考的頭上炸響,仿佛是一道催命符,又或者是懸在脖子上的鍘刀,而且這把鍘刀就用一根頭發(fā)絲懸著,隨時都能割斷他的脖子,然后血濺三尺。 他害怕地滿臉都是汗,不停地給裴子玄磕頭。 “太子爺,太子爺,臣這就派所有的人出去找,現(xiàn)在就去,馬上就去……” 裴子玄的金紋靴,踩過他的手指,向前面走去,走到辛嬤嬤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