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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炮灰“攻”養(yǎng)成系統(tǒng)在線閱讀 - 第143節(jié)

第143節(jié)

    “有一點我一直很好奇,你和諾亞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這個問題我自己是考慮過的,一開始,我以為你們是兄弟,因為你們很親密??墒呛髞砦揖陀X得你們不是了,因為太狎昵,過了一個度,分明是情人?!?/br>
    宋觀目光冷冷地看著教授,從眼神到面上表情都幾乎結(jié)冰。

    蒙巴頓教授笑了一下,他右手拇指戴著一個指環(huán),輕輕轉(zhuǎn)動了一下那個指環(huán):“你們兩個也很奇怪,不是利貝爾城本地人,按理來說,也應(yīng)該是周邊城市的人了,但是,我們派出去的人怎么也查不到和你們相關(guān)的信息,所以說,你們有極大的可能是來自于更遠(yuǎn)的地方?不過到底如何,這都不是重點。至于你們是情人也好,兄弟也罷,總歸有一點是很明確的——如果你死了的話,諾亞他一定會發(fā)狂的吧?”

    宋觀聽到此處,目中的冰似在慢慢開裂,那是有什么正在崩塌的跡象。

    蒙巴頓教授見了,只是不慌不忙地繼續(xù)輕聲說:“如果我把你的死,都推到那些教會里的忠誠教徒身上,想必事情結(jié)果會很有趣,不是嗎?甚至,如果我提前再設(shè)一個騙局,讓人們一開始以為這一切是國會的人做下的,非要等到接下來經(jīng)過調(diào)查之后才會發(fā)現(xiàn),其實這一切都是因為教會內(nèi)部分歧才產(chǎn)生的惡性結(jié)果,想必這樣做事情會更有趣。以假象遮蓋假象,所以破除第一層假象之后,人們普遍就會深信不疑地認(rèn)為,這一層假象之下的假象便是真相了。我差不多現(xiàn)在就可以預(yù)想到,教會和國會的那些人,會是個怎樣的反應(yīng)。

    “所有的矛盾都被激發(fā),情勢越是大亂,對我就越有利。一個人在做一件大事的時候,最忌諱的是將自己的最終目的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我手上這些年經(jīng)營下來的暗線,現(xiàn)在也終于可以派上用場,真是值得令人慶祝。倘若教會分化嚴(yán)重,依照公爵的性格,他有很大的可能會反投國會吧?只要他反投,哈,那就是他的死局——”

    一直平緩的語調(diào),難得的有了點激揚的起伏意味了,卻又就此打住。這是由于說話的人,不愿意,也非常不習(xí)慣被人窺看到自己情緒的緣故吧。

    緊隨而來的無聲沉默之中,蒙巴頓垂目看了宋觀良久。他手中的扳指無聲地轉(zhuǎn)了一圈又一圈,一旁被人無視的小怪物不甘寂寞地湊上來,“咕”地一聲靠近宋觀。見狀,教授從高腳椅上走下來,小怪物被這動靜驚到,立刻警覺地往旁邊跳開去了。

    宋觀死死地瞪著蒙巴頓,而教授毫不在意地在這目光之中傾身坐下。就像當(dāng)初在圣殿時的那樣,他的手撫摸上宋觀的臉頰,然后順著臉部的線條弧線一路向下,是最終停在了宋觀的脖頸處。

    笑了一笑,教授的神色沒有了兩人此次相見時的最初溫和,變成相當(dāng)?shù)哪?,盡管之前的那點溫和,也不過是一種偽裝的而已,他對宋觀說:“有話要同我講?”

    宋觀聞言閉了一下眼睛。

    因為七竅流血,他面上都是血污,蒙巴頓教授看著這樣的宋觀,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想的,但他的確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塊干凈的巾帕,然后將宋觀臟污的臉輕輕擦拭了一番。

    只是有些血跡已有了干涸的跡象,所以擦不干凈。教授看著這樣的宋觀,他擦著擦著,微微低下頭。

    鬼使神差地,絕對是鬼使神差,當(dāng)他的頭低得不能再低了,他竟然在宋觀面上舔了一口。血污凝結(jié)處,舌尖微一舔過,入口一股咸澀的銹鐵味,還不及細(xì)品,耳朵一痛,是被人狠狠咬住了。

    悶哼一聲,教授掐住宋觀兩頰,迫使宋觀松口,他起身一摸自己耳朵,摸到了血液濡濕的感覺,那兒已是缺了一個小口。

    而咬了人的宋觀仰面躺在地上,他吐出口中一小塊軟rou,挑目看向教授,這臉上的表情怎么看都是冷笑的意味。

    捂著耳朵,教授神色陰晴不定地看了宋觀一會兒,卻不想此時忽然一陣鐘聲響起。

    巨大的鐘聲,仿佛是在離此處很近的某個地方傳來的,屋內(nèi)幾乎是立刻就形成了一片令人心煩的回音。聽到這鐘聲,教授表情微凝。他站起來,松開捂著一側(cè)耳朵的手,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表情也跟著完全徹底地冷下來,似是煩躁地踱了幾步,隨后他停下,彎腰一把拽住宋觀的衣領(lǐng),十分粗暴地將人拖到了一排都是鐵制欄桿的地方。

    這個房間有許多雜物,教授從旁邊翻撿出一個手銬,他將宋觀的左手和欄桿烤在了一起:“我現(xiàn)在有事情要處理,等我回來——”他神情很冷,先前那點游春綠波的溫和之意完全消失不見了,頓了頓,教授接著說道,“到時候再處理你的事情。”

    等教授離開,又過了好一會兒,宋觀才吃力地靠著欄桿坐起來。

    他此刻沒有痛覺反應(yīng),只是身上虛弱沒什么力氣。緩了好些時候,他終于積蓄起一點力氣,摸了摸自己的咽喉。

    宋觀蒼白的頸項上,此刻是大片的淤痕跡象,看起來十分嚇人。他的喉嚨受損,根本無法開口說法——換句話說,現(xiàn)在的宋觀根本沒有辦法使用言靈之術(shù)。

    他身上還有許多被小怪物拖拽時留下的傷口,那些傷口都不深,但面積遍布范圍很廣,這些傷口導(dǎo)致的血液流失量,對現(xiàn)在宋觀的身體來講,依舊是一筆不小的負(fù)擔(dān),所以宋觀此刻腦袋里都昏昏沉沉的,眼前景物入目還蒙著層隱隱約約的黑影。同時,憤怒、心焦,極度的不甘,或者說還有一點絕望……重重負(fù)面情緒席卷而來,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沖擊,宋觀感覺自己的狂躁癥要犯了,他有這個意識,可是他已經(jīng)管不住自己了。

    “咕?!?/br>
    先前跳到一旁去了的小怪物,在教授離開這個房間之后,它就四腳著地地爬過來,小心翼翼靠近宋觀。

    小怪物十分謹(jǐn)慎,一步一步靠近,這過程里宋觀一直沒有理它,所以它稍微放下點心來。它跳到宋觀腳邊,才剛直起身子,而原本一動不動的宋觀,這時卻忽然抬起一腳,猛地將那小怪物給踹了出去!

    “咕咕咕咕——?。?!”

    挨了一腳的小怪物嚇得咕咕亂叫,傷倒是沒傷著,可它受到極大的驚嚇。受驚的小怪物慌不擇路地往后跳躥,因此撞倒一大片雜物,“呯呯砰砰”的一陣響,登時這房間亂成一團(tuán),好多瓶瓶罐罐的東西都翻倒在地,四處滾動著。

    片刻后,房間重歸寂靜。

    角落堆積的陰影處,小怪物從雜物背后緩慢地探出了個腦袋。它四下觀察了很久,在確認(rèn)安全了,終于慢吞吞地爬出來,盯著宋觀看了一會兒,小怪物又試圖靠近,結(jié)果宋觀手腕一抖,手銬鏈子撞在鐵欄桿上發(fā)出一串聲響,那小怪物登時被嚇得又是一陣到處亂跑撞翻了一堆雜物。

    好巧不巧,有幾個瓶子破了一角,正滾到宋觀腳邊。

    宋觀看到了,沉默注視良久,他用腳一勾,將那藥瓶勾到自己手邊,然后舉起來打量了一番。

    這個瓶子外頭貼著標(biāo)簽,上面寫著“安眠”。

    如此將腳邊的那些瓶子都勾到了自己手邊看過了一遍,仔細(xì)辨認(rèn),這些瓶子上分別寫著“安眠”、“止痛”、“斯諾”……有些上頭寫的是一些意義不明的詞匯,有些還比較讓人好理解,而讓宋觀比較在意的,是一個寫著“興奮劑”的藥瓶。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地,宋觀將那個藥瓶里的藥倒出了一半,全塞進(jìn)嘴里?;蛟S這劑量是太多了,可他現(xiàn)在也考慮不了這些問題。藥效還沒有上來之前,他摸索著找尋周圍一切能摸到的雜物,直到“興奮劑”的藥力開始發(fā)作都有一會兒時間了,終于讓他找到一把刀。

    那刀當(dāng)然不是什么大刀,但幸而還算比較鋒利,宋觀拿刀在鐵鏈上切砍,可是用這刀砍鐵鏈根本沒多大用處,砍了那么多下,也不過是在上頭留下幾道淺淺的白痕。

    宋觀沒有再動作,他只是一手握著刀,望著自己被手銬給銬住的另一只手,那一瞬的心境幾乎可以用冷靜到殘酷來形容。他握刀心想:用刀砍不斷鐵鏈,那用刀砍去我自己的手,總是會相對容易一點的吧。反正斷一只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能逃出這個鬼地方——倘若逃不出這個鬼地方,就算四肢齊全,又有什么用?諾亞之前因為我斷過一只手,我現(xiàn)在不過是同樣斷一只手罷了。

    小妖怪探頭探腦地躲在一旁的雜物堆中間,它發(fā)出一串輕微的“咕”聲,好奇地注視著拿到的宋觀。它前爪撐在一個玻璃瓶上,稍稍向前探出一點身子,這個時候宋觀正抽了腰帶綁在自己手腕上方一點的位置,緊緊地打了一個結(jié),然后他一刀斬下去,那刀刃切開骨頭的聲音驚得小妖怪又縮回雜物里頭去了。

    宋觀這一斬的角度并不太合適,所以一刀下去,沒能直接斬斷手,而是仍有一截骨rou相連。好在他現(xiàn)在完全覺不出痛,舉著刀又連剁兩下,終于將手完全切下來。

    面前一片血rou模糊的景象,然而宋觀沒有任何不適,他感覺自己眼前發(fā)生的這一幕很像是在處理食材,一如他和諾亞準(zhǔn)備燒飯的時候剁開那些豬rou骨頭那樣。

    鎮(zhèn)定地將刀子扔一邊,失血過多的宋觀,他整張臉都慘白得透出一點死氣沉沉的灰,嘴唇完全失色,仿佛植物斷了根須將要枯萎,他摸索著找到那個標(biāo)有“止血”兩字的藥瓶,里面的藥片全部被他倒入口中吞咽下去。

    不能昏過去,不能休息,不能閉眼。

    宋觀一遍一遍地告誡自己,在急促地喘息了片刻之后,他脫下自己的最外面的衣服,然后包裹著按壓住自己流血的傷口。跌跌撞撞地站起來,宋觀往門口那里走去,幾步路他走得很吃力,搖搖晃晃終是靠在墻上。冷汗涔涔而下,有一滴汗水滲入他的眼睛里,他感知不到疼,但是眼睛應(yīng)激性地淌下一連串的液體。

    眼前一片血紅,宋觀感覺到呼吸的困難了,他張開嘴不停地倒咽著空氣。用一側(cè)的肩膀頂著墻面,宋觀慢吞吞地挪動前移著。時間在此時完全喪失了概念,仿佛流逝得極快,又仿佛流逝得極慢。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走在黃泉路上,一條道長得令人看不到盡頭。

    終于,宋觀體力不支地靠著墻面軟軟地垂滑下來。世界即將崩塌一般的暈眩里,他感覺有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停了下來,那人輕嘆了一口氣:“你這樣的人啊……本就不該出生在世上的?!?/br>
    宋觀不知道這是不是他死前的錯覺,如果是,他更希望自己能看見的是諾亞。

    【玩家死亡。系統(tǒng)確認(rèn)玩家死亡。任務(wù)進(jìn)程追蹤更新中,自動退出第十三目游戲,現(xiàn)在進(jìn)入倒計時階段——】

    【十……】

    【九……】

    ……

    ……

    【二……】

    【一……】

    第222章 第十三彈 轉(zhuǎn)場篇

    其實在見宋觀之前,雞蛋君就已經(jīng)做好了被暴打痛毆的準(zhǔn)備。它覺得自己會被毆打的可能性高達(dá)百分之九十九,這是它的一個預(yù)計。不過……

    打就打吧,雞蛋君大義凜然地如此在心中想著,反正除了主神,也沒誰真能把它打到蛋碎。抱著這樣挨打想法的雞蛋君攏著翅膀遲疑地一步三停地去見宋觀,盡管已經(jīng)做好了英勇就義和以身飼虎的準(zhǔn)備,但雞蛋君對挨打一事還是很害怕的,這就好比“藥必須吃,可怕藥苦那也是真的”。

    然而等到它真的見到宋觀的時候,雞蛋君卻發(fā)現(xiàn)宋觀并沒有要對它出手的意思。

    天地皆為白茫一片,四面八方都是失了色的一望無盡的空地荒野,宋觀就是那么盤腿坐在地上,他周身還籠著一層若有似無的紅光——那是由于才傳送過來,所以身上陣符映照還未完全消退的緣故。

    光未消,映在人身上,無論是在攝影寫真拍攝過程里,還是視頻錄制的調(diào)試階段之中,“打光”一向都是很重要的一件事,因為哪怕是同一件事物同一個人同一個表情,只憑著光影切割變幻的那一點微調(diào),這都是能最后給人留下全然不同印象的,所以打光太重要了。

    就像此刻,一點微末紅光,照著宋觀此刻那神情冷淡到面無表情的模樣,無端端里就生出一點陰冷的殺機(jī),仿佛板橋路上石縫里生出的雜青,隱隱約約地冒出蕪草尖尖,無心地扎人眼。

    雞蛋君覺得宋觀這個樣子讓它感覺有點害怕,略遲疑了一下,最后它還是小碎步地邁著兩條大長腿走到宋觀身旁,只是這一副躡手躡腳的模樣,令它看起來很像一個心懷鬼胎的小賊。它還未及坐下,倒是宋觀目光微轉(zhuǎn),瞥了雞蛋君一眼。這一眼令雞蛋君當(dāng)下立住沒敢再動,宋觀冷模冷樣地忽然說了一句:“你長手了?”

    兩翅膀微不可查地一抖,雞蛋君像是怕驚動了什么似的,悄聲細(xì)語地說了一句:“是……的啊。”

    宋觀聞言閉了一下眼,再睜開眼時,他身上那點稀薄的紅光都退去了。沒了那“打光效果”,這先前令雞蛋君覺得別扭的陰冷感也隨之消失。宋觀反手胡亂地捋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指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沒入短發(fā)里,他看起來很是煩躁的模樣,宋觀對雞蛋君說:“你有話就直說,有什么懲罰也盡管來。反正這周目到后來,我就沒想過要好好走劇情做任務(wù)。你們系統(tǒng)的懲罰真的挺煩人的,一旦我行為出格不合系統(tǒng)之意,就會有‘蛋疼’懲罰。正好我在那個世界可以使用‘言靈之術(shù)’,所以我干脆用“言靈之術(shù)”把自己的痛感給徹完全蔽掉,就是為了破壞現(xiàn)有規(guī)定,讓你們系統(tǒng)想懲罰也懲罰不出什么實際結(jié)果——反正事情我都已經(jīng)做了,你們要清算就快點清算?!?/br>
    雞蛋君聽了宋觀這一串話,愣了大約有五秒鐘的時間,它才重新吱聲道:“其實、其實你這次行為也不算很出格的,沒什么清算不清算的說法……你、你……唉……”一句話被它講得一停三嘆,雞蛋君猶猶豫豫的讓人想捶它的雞蛋頭好讓它快點把話吐出來,好在它吞吞吐吐良久之后,總算將心里話吐出,“宋觀,你這樣講話,多傷感情啊。”

    宋觀看著雞蛋君,只是看,也沒再說什么。

    雞蛋君“呃”了一聲。頂著宋觀的視線,它蹲下身來。雞蛋君的雞蛋身子那么滾圓,和它兩條大長腿配在一起令人觀感很不佳,若是比例縮小一下看,就很像是人們餐桌上的水煮蛋底下多戳了兩根細(xì)牙簽。難為它這么個比例居然還站得那么牢靠,也沒像個顛倒了個兒的不倒翁那樣摔倒。它一雙大翅膀籠俱在身后,雞蛋君兩手乖乖地放在膝蓋上:“這事怎么說呢,誰沒個工作倦怠期啊,你說是不是?我……雖然我就只是個引導(dǎo)者,做不了什么大決定,但是,宋觀,這會兒你要是不想做任務(wù),那我們就暫時不做。其他我辦不了,可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做到的——我去跟主神申請延長這回你待在解說空間里的時間。你想休息多久就休息多久,如果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想要的,你就跟我說,我全都可以給你變出來。等你什么時候不排斥做任務(wù)了,我們再繼續(xù)。你看,這樣的安排,你覺得可以嗎?”

    宋觀沉默了一會兒,道:“不必?!?/br>
    雞蛋君還要再繼續(xù)勸說:“你不用勉強(qiáng)——”

    宋觀打斷它的話:“我沒有勉強(qiáng),也不會勉強(qiáng)自己。以前什么流程,現(xiàn)在就按那個流程照樣來。解說空間我也覺得沒有要長待的必要,能省時間就快點省。下一個世界我什么時候走?”

    雞蛋君有點冒冷汗:“你那么急干什么?!?/br>
    宋觀:“看你煩?!?/br>
    雞蛋君:“……”

    雞蛋君一顆玻璃心都快碎成玻璃渣了。

    宋觀神色緩了緩:“開玩笑的,我也沒有急著要走。”

    雞蛋君不敢多嘰歪了,只是期期艾艾半晌,它還是拐著彎地問道:“你……就沒有什么話想問我?”

    宋觀一頓。

    雞蛋君連忙低下蛋頭變出一套茶具,它跪坐地上,席布鋪好一層,雞蛋君將茶盤置于其上,一色的道具全都擺開了,它殷勤地開始泡茶:“來,我們先喝點茶。”因熱水也是現(xiàn)成變出來的,所以說話的這會兒工夫,雞蛋君已是行云流水般地泡好了第一壺。

    洗杯過后,自勻杯里倒好第一盞,雞蛋君將品杯放到了宋觀跟前,它覺得長出手腳之后,別的方面先不說,但拿東西的確變得很方便。

    宋觀一言不發(fā)地握住茶盞,杯子舉了一回又放下,半晌,垂了眼簾是問了一句:“我最后失血過多死的?”

    “這個倒不是?!闭遄昧艘幌卵赞o,雞蛋君說道,“其實你最后雖然那個,那個行為過激了一點……但傷勢處理總的來說是沒有問題的,止血藥之類的也吃了,就算當(dāng)時沒有人管你讓你就那樣昏過去,你之后也能自己醒過來,大體都不會有事。主要是,后來蒙巴頓教授過來找你了,是他——”此處停了一下,雞蛋君手撐在腿上,它小聲說,“——是他殺了你?!?/br>
    宋觀聽了這話,臉上神色很木,木木然的是全沒有了表情。他手指搭在杯盞上,掌中的杯子轉(zhuǎn)了兩圈,這些動作都像是下意識里做出來的。

    雞蛋君坐在對面瞧著,只這樣看著,它也看不明白宋觀這一瞬到底在想些什么。

    無聲的有了那么些片刻,宋觀終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始終垂目視線向下,眼簾半闔著所有情緒都被遮擋住了,雞蛋君剛拿起潔布想要擦一下茶盤邊沿的水跡,就聽到宋觀輕聲似是自語般地說了一句:“下次要是讓我再碰到,肯定宰了他?!?/br>
    也不是什么惡狠狠的語氣,也沒有什么騰騰殺氣滿溢出來,可是雞蛋君一聽之下還是猛地打了個寒顫。它背后籠著的那翅膀羽毛都微微翕張開來了,這頭皮發(fā)麻的感覺簡直來得莫名其妙。頗為小心翼翼地看了宋觀一眼,雞蛋君躊躇一番,是又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倒了一杯茶,它看向宋觀,也不敢評論什么,只是放低了聲音:“那你——還有別的要問嗎?”

    而這一回是當(dāng)真沉默了許久,久到雞蛋君都以為宋觀是真的不會再問它話了,然后宋觀偏偏就在這時開了口問:“諾亞后來怎么了?”

    “諾亞他……”雞蛋君思考著要怎么說,仔細(xì)講當(dāng)然是不可能的,除非對方非常明確地主動要求講一遍。

    它不信宋觀真的就猜不到諾亞后來的大致情況。系統(tǒng)都已經(jīng)判定這周目是成功了的,那么之后諾亞的遭遇,自然跟《劇情大綱》上描述的沒什么太多出入。

    所以毫無疑問宋觀問的是一句廢話,這話出口簡直就像是說話的人忘了帶腦子,魂兒也不在身上。

    雞蛋君手按在茶壺上,含糊地說了一句:“和大綱上寫的差不多?!?/br>
    宋觀有一點走神,過了一會兒他才道:“我曉得了?!?/br>
    功夫茶盤上的茶杯里,這茶水還有一線熱氣上升。宋觀靜靜看著那點熱氣半晌,然后伸出手將茶杯倒扣過去。

    這回的周目里,他那身殼子虛弱得很,所以每一次使用“言靈之術(shù)”之前都得再三掂量一下。“言靈之術(shù)”的使用是要付出代價的,這種法術(shù)的實現(xiàn)靠得是靈力和魔法力這類能量的維系。一旦使用者本身無法為法術(shù)的實施提供充足的能量源,那么法術(shù)就會強(qiáng)行吞噬施術(shù)者本身的生命力作為能量補(bǔ)充。換句話說,使用“言靈之術(shù)”一定要量力而行,否則就會付出生命代價——就像青龍那周目里青龍的下場。

    正是因為這個顧慮,所以他也不太敢用“言靈之術(shù)”,這法術(shù)使用起來沒有什么衡量標(biāo)度,根本無從得知自身生命到底被怎樣消耗掉了,他這周目基本就沒怎么用過。如果早知道最后結(jié)果會這樣,他當(dāng)初還顧忌那么多做什么。

    這話說得是馬后炮,可難免會有那樣的想法。

    要是一開始發(fā)現(xiàn)蒙巴頓教授腦子有病的時候,就用“言靈之術(shù)”把人給弄死,那之后就能省很多事了。最糟糕的情況不過是兩人都死掉,更何況他也不見得一定會死,保不準(zhǔn)運氣好點就還能活下來。

    如果最后音帶沒有受損就好了。

    那樣的話,他總歸是能成功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