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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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男人回來了。 顧息瀾接過顧寧遠(yuǎn),目光掃過楊佩瑤臉上,唇角微翹,“剛吃什么了?” 指尖拂過她臉頰,然后停在她唇上,輕輕地摩挲。 他手指似乎燃著火,灼烤著她,讓她的面頰也熱了。 一顆心“怦怦”跳得厲害。 兩人成親近三年,又有了孩子,算得上老夫老妻了,可這樣的碰觸依舊讓她臉紅心熱。 仰著頭回答:“無花果,想讓寧哥兒嘗嘗,他不喜歡吃,我就吃了。是沾在臉上了嗎?” 顧息瀾眸中笑意流轉(zhuǎn),凝望著她瑩白如玉的臉頰,低問:“甜不甜?” “甜,我特地挑了個裂口的?!痹捨凑f完,唇已經(jīng)被堵住,熟悉的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肆虐在她口中。 楊佩瑤本能地微闔了雙眼。 片刻,顧息瀾低笑,“果然是甜的?!?/br> “討厭!”楊佩瑤羞紅著臉?biāo)南驴纯矗瑳]看到有人在,掂起腳尖回吻他一下,笑問:“今兒回來得早。” “沒什么重要的事情,”顧息瀾簡短地回答一句,側(cè)頭看向顧寧遠(yuǎn),“寧哥兒今天鬧沒鬧?” 顧寧遠(yuǎn)伸出小手試探般摸了下他的下巴,縮回手,又摸一下,很有興趣。 楊佩瑤看著如出一轍的兩張面孔,笑道:“也不嫌爹爹胡茬扎手?” 顧寧遠(yuǎn)不懂得回答,顧息瀾卻又低下頭往她臉上蹭,“你試試扎不扎人?!?/br> 楊佩瑤笑著躲開他。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暑假幾乎剛剛開始就要結(jié)束。 楊佩瑤狠狠心把奶斷了。 顧寧遠(yuǎn)長牙后,已經(jīng)可以吃菜粥、蛋清還有軟面條,并不需要每頓都吃奶。再有,楊佩瑤想安心在學(xué)校上課,斷了奶就不必時(shí)刻記掛著回家喂孩子。 整個大一,她是糊弄著上完的,大二可不能再糊弄。 開學(xué)后,楊佩瑤把宿舍里的被褥拿回家好好曬了曬,把被套和床單重新?lián)Q過。 新學(xué)期,她打算住校,隔兩天回家一趟。 豈料,住宿舍的頭一天她就失眠了。 成親以來,她都是跟顧息瀾同床而眠,從來沒有分開過,乍然獨(dú)自睡,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少了點(diǎn)什么似的。 不由就想念起那個人。 越想越是睡不著,一會兒覺得屋子悶熱,一會兒覺得陳靜呼吸聲大,一會兒好像聽到洗手間有滴水的聲音,翻來覆去好半天才慢慢闔上眼。 結(jié)果一整天都沒有精神。 第二天仍是沒睡好。 第三天上完課,楊佩瑤迫不及待地坐電車回家。 當(dāng)枕著那雙有力的胳膊,當(dāng)聞到那熟悉的氣息,楊佩瑤長嘆一口氣,往顧息瀾懷里蹭了蹭,嬌聲道:“連著兩天沒睡好,想你了?!?/br> 顧息瀾摟著她,溫?zé)岬臍庀湓谒?,聲音仿若久藏的窖酒,醇厚低柔,“我也是,前天想開車去找你,想想半夜三更的,就算了……以后在家里睡好不好,你好生看書,我不鬧你。” 說著,手已經(jīng)挑開她的衣衫。 “還說不鬧?”楊佩瑤嗔一聲,舒展了身體迎合他,嘴里嘟噥不停,“男人最不可信,口是心非?!?/br> 顧息瀾低笑著堵住了她的唇。 小別勝新婚。 轉(zhuǎn)天,楊佩瑤身體雖累,精神卻極好,容光煥發(fā)地去上課,夜里堅(jiān)持著住宿舍。 住校最大的好處就是有大把的時(shí)間用來學(xué)習(xí)。 尤其你周圍都是刻苦用功的同學(xué)。 她們宿舍里就有個叫做程佳惠的女生,入學(xué)成績排第五,上學(xué)期考到第三名,幾乎書不離手,甚至吃飯的時(shí)候都在看英文文法。 這世間可怕的不是別人比你優(yōu)秀,而是比你優(yōu)秀的人比你還努力! 楊佩瑤痛定思痛,跟陳靜借了上學(xué)期的筆記,一邊補(bǔ)習(xí)落下的功課,一邊應(yīng)付要上的新課。 這學(xué)期除了學(xué)習(xí)英文文法之外,還增加了口語課。 因?yàn)榍笆缆牳鞣N音頻聽得多,楊佩瑤在聽力方面毫不吃力,口語發(fā)音也地道。 學(xué)習(xí)之余,她仍是要準(zhǔn)備服裝設(shè)計(jì)圖。 忙忙碌碌著,夜里就沒有那么多精力胡思亂想。 轉(zhuǎn)眼間,又是深秋時(shí)節(jié)。 楊佩瑤給顧寧遠(yuǎn)做了件寶藍(lán)色緞面棉背心,給自己做了件同樣款式的絳紅色棉背心。 兩人坐在飯桌前,楊佩瑤用鉛筆畫小貓、小狗、小兔子,又畫大樹、小草、小溪流,給他講小貓釣魚、小兔子采蘑菇的故事。 顧寧遠(yuǎn)聽得認(rèn)真,紫葡萄一般的眼眸亮晶晶地閃著光。 楊佩瑤最喜歡便是他這雙眼,平和安靜,就好像顧息瀾的眼眸一樣,有種讓人沉靜的力量。 母子倆正玩得開心,電話鈴聲響了。 阿秋接起來,恭聲道:“太太,是楊公館打來的?!?/br> 楊佩瑤心頭一跳,抱著顧寧遠(yuǎn)過去接電話。 聽筒里傳來二姨太有氣無力的聲音,“瑤瑤,你能不能回來一趟,我實(shí)在沒辦法了,你大姐吃了秤砣鐵了心,說什么她都不聽?,幀?,你幫我勸勸她,不能往火坑里跳?!?/br> 二姨太說得顛三倒四語無倫次,楊佩瑤沒聽明白,沉聲打斷她,“二姨太,你說,大姐怎么了?” 二姨太“哇”一聲,竟然哭起來,“她這個沒心沒肺的玩意兒,要跟人私奔……” 第120章 撲倒 楊佩瑤聽得一個頭兩個大, 勸慰道:“你先別哭了, 我馬上過去?!?/br> 把顧寧遠(yuǎn)放到椅子上, 耐心跟他解釋, “寧哥兒跟祖母和吳嫂子一起玩,娘有事情要出門, 很快就回來?!?/br> 吳嫂子笑道:“太太快去吧, 少爺才剛八個月, 哪里聽得懂這些?” “能聽得懂, ”楊佩瑤親親顧寧遠(yuǎn)的小黑臉,“寧哥兒聰明著呢, 別看不言不語的,心里可有數(shù)。”又告訴顧夫人,“娘,我去去就回, 晚飯要是包餃子,記得留塊面團(tuán)給我,我給寧哥兒捏只小兔子玩?!?/br> 顧夫人笑呵呵地答應(yīng)了,“好,瑤瑤出門多穿件衣裳, 外頭有風(fēng)?!?/br> 楊佩瑤穿上呢子大衣,叫了黃包車往文山街去。 進(jìn)得門, 先給太太問安,又逗康寶和平哥兒鬧一鬧,因見二姨太已經(jīng)眼巴巴地在旁邊等著, 這才開口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姨太唉聲嘆氣,“上星期,秦老師來提親,我沒答應(yīng)。今天你大姐翻箱倒柜找證件,非得要跟他結(jié)婚,我藏起來不給,她嚷嚷著要私奔……這會兒被我鎖在屋里了?!?/br> “為什么不答應(yīng)?”楊佩瑤極為不解。 二姨太道:“秦越家里一窮二白,連個住處都沒有,又帶個拖油瓶,佩珊嫁過去給人當(dāng)后娘。你以為后娘那么好當(dāng)?再說秦越命相不好,克了爹娘又克媳婦,佩珊這是嫌自己命長?” 命相不命相,全是無稽之談。 楊佩瑤才不相信這些,抿抿唇,譏刺道:“孟淮命相好,雙親俱在,家里又有錢,光公館就三處,不也離婚了嗎?” 這話像是刀子,正戳在二姨太心尖上。 二姨太臉色頓時(shí)漲成了豬肝色,嘴巴張了幾張,才道:“那也比秦越強(qiáng),好歹離婚之后嫁妝都還回來了。” 四姨太插話道:“桂香姐還惦記著嫁妝?瑤瑤都不曾有嫁妝,佩珊是二婚更不用說了,您要愿意貼補(bǔ)就貼補(bǔ),您不愿意貼補(bǔ),也別惦記著公中,沒有嫁一次置辦一次嫁妝的理兒。別忘了,家里還有好幾樁大事呢?!?/br> 二爺楊承澤是嫡次子,他若是留學(xué)回來,肯定沒兩年就要結(jié)婚的,底下還有楊承鴻、楊佩環(huán)以及平哥兒,哪個都少不了花費(fèi)。 四姨太原先手松,不在乎錢財(cái),可自打有了平哥兒,凡事都要為兒子爭一爭。 太太聽著她們爭論,慢條斯理地說:“初嫁從父,再嫁從身,佩珊比承灝小不到一歲,承灝有了康寶,桂香忍心叫佩珊孤苦一輩子?” 二姨太拉長著臉,“那也不能嫁給這么個窮鬼?佩珊連頓飯都不會做,哪里能吃那種苦?” 太太冷笑,“你想找有錢的,豈不知有錢人家的少爺,誰看得上快三十歲的婦人?就好比都督納妾,不也是找十幾歲的黃花大閨女?再有那種上有婆婆下有妯娌的,就佩珊的脾氣,不把人家的屋頂給掀翻了?” 二姨太被堵得啞口無言。 她自己的閨女覺得是天仙女,合該被捧著敬著,聽太太這么一說,頓時(shí)xiele氣。 楊佩瑤趁熱打鐵,“秦老師是大學(xué)生,看中他的人多得很。而且脾氣溫和,總不會動手打人……二姨太把鑰匙給我,我上去看看大姐?!?/br> 二姨太不情不愿地掏出鑰匙。 楊佩瑤上樓打開門,嚇了一跳。 屋子里擺著四只箱籠,椅子上放著皮箱,楊佩珊正忙活著收拾東西,深秋的天氣,額頭上竟沁出一層細(xì)汗。 精神非常健旺。 瞧見楊佩瑤,楊佩珊笑問:“你怎么過來了,坐床上吧,地下亂糟糟的?!?/br> 楊佩瑤道:“二姨太打電話找我來……我以為你在家里尋死覓活呢?” 楊佩珊“哈哈”大笑,“好日子才剛開始,我沒那么傻……正好幫個忙,把這摞衣裳放進(jìn)左邊箱籠里。” 楊佩瑤接過來,看著都是夏天穿的薄旗袍和紗裙,就按照歸類擺在箱籠里,一邊問道:“秦老師怎么想起來提親了?” 楊佩珊輕輕咳了聲,面上露出不尋常的紅暈,片刻才道:“我把他睡了。” “啊”楊佩瑤手一抖,衣服沒接穩(wěn),盡數(shù)掉在地上,忙彎腰整理好,“真的假的?” 楊佩珊道:“那天我特地打聽過,秦越要趕稿子,把小云送到前面胡同王二嫂家了,我上門問他為什么不愿意跟我結(jié)婚,到底是什么想法。一個大男人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我就把摁在床上了……隔天他到鋪?zhàn)诱椅?,說要提親?!?/br> 楊佩瑤感慨不已。 楊佩珊的行動力絕對是一流的,換成她,未必有這種魄力。 又問:“那你是鐵了心要嫁給他?二姨太嫌秦老師沒住處,家里窮,又說你當(dāng)后娘?!?/br> “當(dāng)然嫁,”楊佩珊毫不遲疑地回答:“錯過秦越,我不知道還能不能找到這么個好人。窮不怕,我有公寓手頭也有錢,足夠我們?nèi)齻€人吃穿,再說秦越也不是養(yǎng)不起家。至于小云,她年紀(jì)小,我好生待她,她總會念著我的好?!鄙灶D片刻,猶猶豫豫地又道:“那天以后,我又去找他,再怎么勾他也不動手動腳,他說等結(jié)婚之后……秦越挺君子的?!?/br> 楊佩瑤長舒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