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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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昨晚顧息瀾那么胸有成竹,原來他早就知道了,說不定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卻還要瞞著她,欺騙她,害得她提心吊膽,一夜不曾安睡。 是不是他覺得欺騙算不了什么,只要看到他,她肯定會破涕為笑歡歡喜喜的? 他就那么篤定,她一定愿意嫁給他? 她最恨的就是這種被欺瞞被玩~弄的感覺。 楊佩瑤頂著大太陽跑出去老遠,直到渾身失去力氣,雙腿一軟,坐在馬路牙子上,呼哧呼哧地喘氣。 有人慢慢地靠近,停在她身邊。 高大的身材擋住了炎陽,將她完全籠在黑影之中,“瑤瑤,你聽我解釋?!?/br> 楊佩瑤冷冷地說:“走開,我不想見到你。” “瑤瑤,我不是故意瞞著你,”顧息瀾左右看兩眼。 正午時候,街上行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個小販靠在路邊大樹上打盹兒。 還有一群人在樹底下支了麻將桌,邊摸牌邊往這邊張望。 很顯然并非說話之處。 顧息瀾彎腰牽她的手,“瑤瑤,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原原本本地告訴你?!?/br> “不想聽,”楊佩瑤甩開他,雙手撐著地站起身,邁腿往前走,剛走兩步,被顧息瀾攔住了,“瑤瑤,對面有間茶館,進去喝杯茶,好不好?” “讓開”,楊佩瑤打開手袋,從里面掏出槍,打開保險,拉上槍栓,槍口正對著顧息瀾,“讓開,否則我就開槍了?!?/br> 顧息瀾靜靜地看著她這一系列動作,淡然開口,“你要真舍得,就開槍?!?/br> 楊佩瑤瞇起眼,手指顫抖著,終于扣動了扳機…… 第95章 解釋 清脆的槍聲劃破了正午的寧靜, 不管是打盹的小販還是打麻將的人都神情驚慌地朝這邊看來。 楊佩瑤把槍放回手袋, 掉頭就走。 槍里沒有子彈,早晨起床后, 她就把子彈都卸下了。 她記著顧息瀾上次的叮囑,女人氣力小, 便是拿著槍, 也未必能抵得過壯漢,反而平白給人送了把上好的武器。 她帶槍是為了嚇唬人。 假如楊致重非得應(yīng)下親事,她就作勢自殺,拿槍抵著自己的太陽xue。 楊致重心狠,未必吃這一套,可對方興許就膽怯了。 畢竟, 正常人家,沒有誰會愿意娶這種尋死覓活的兒媳婦。 縱然槍里沒有子彈,可是,在扣動扳機的時候, 她仍然把槍口挪向了天空。 她是舍不得。 哪怕百分之一百的不可能, 她也不愿讓顧息瀾冒這個險。 楊佩瑤一邊走, 眼淚又要往外涌。 突然感覺腳下一空,身體被人攔腰抱起, 緊緊地箍住了。 楊佩瑤伸手擰他,拿手袋打他,又張嘴咬他手臂,只咬得滿嘴腥甜, 顧息瀾始終不松手。 直到走進一條偏僻的小巷,顧息瀾放她下地,雙手仍不松開,緊緊地扣住她肩頭,將她抵在墻邊,低聲道:“瑤瑤,昨天你爹給我打電話?!?/br> 楊佩瑤停止掙扎,冷冷地望著他。 顧息瀾柔聲道:“高嶠與山匪勾結(jié),準備放山匪進城,一是洗劫商戶掠取錢財,二是借由此事逼迫商戶捐助軍需資助軍隊剿匪,所得資財三方均分?!?/br> 楊佩瑤倒吸口氣。 高嶠真是太齷齪了,新稅法執(zhí)行不下去,就想出這么個卑鄙無恥的主意。 山匪進城,商戶必定要遭殃,可平民百姓不也跟著受連累? 整個杭城要大亂呀! 顧息瀾續(xù)道:“你爹不愿與高嶠為伍,但又貪圖錢財,就給我打電話,若我能拿出一部分錢財,他愿將計就計,鏟除山匪,并且揭發(fā)高嶠的罪行?!?/br> 楊佩瑤問:“我爹又要多少?” “五萬?!?/br> 楊佩瑤急了,“上個月你不是剛資助了五萬,怎么又開口要?” “上次是資助武器,這次是賞銀,士兵打仗,立了功的要獎賞,丟了命的要撫恤金,缺胳膊少腿的要醫(yī)治。若是事先不說好,誰愿意賣命?” 顧息瀾解釋,緊接著又說:“當然,你爹也是獅子大開口,趁機發(fā)筆橫財?!?/br> 軍~閥就是這樣,倚仗手里兵權(quán),能搶就搶,能奪就奪。 某省就有位奇人,命令轄區(qū)農(nóng)民種大煙,種了的農(nóng)民自然要收稅,土地稅種子稅等等五花八門的稅,而不愿意種的農(nóng)民也要交稅,名目叫做“懶稅”。 楊致重能爬到一省都督的位置,自然也非善茬。 楊佩瑤咬咬唇,“那你應(yīng)了?” “嗯”,顧息瀾點頭,“事關(guān)重大不能不應(yīng),而且我有個條件,咱們馬上定親,年底結(jié)婚……我不想再等別的時機,這就是最好的時機。這幾天沒見到你,我很想你。” 楊佩瑤立刻又來了怒氣,“那我昨天給你打電話,你為什么不告訴我?你害得我擔驚受怕,一晚上都沒睡好?!?/br> “瑤瑤,”顧息瀾梗了下,手指輕輕撫在她臉頰,“瑤瑤,咱們定親只能咱們兩人和父母長輩知道,外人一概不能告訴?!?/br> 楊佩瑤明白輕重。 如果透露出去,這次的計策就會全面失敗。 可是她就那么沉不住氣,非得張揚天下? 楊佩瑤不滿地鼓了鼓腮幫子,將頭轉(zhuǎn)到旁邊。 顧息瀾捧起她的臉凝望著她。 她仍是嘟著嘴,腮旁殘留著兩道淚痕,可盯著他的眸子里滿滿當當濃得化不開的繾綣與依戀。 顧息瀾情不自禁地吻上她水波瀲滟的雙眸,蔓延而下,移到她唇上,一點一點撬開她牙齒…… 良久,松開她,俯在她耳邊柔聲道:“瑤瑤,你就這么地愛我嗎?” 以至于,就連生氣的時候,憤怒的時候,可看著他,眸子里仍是柔情滿溢。 楊佩瑤撲進他懷里,哽噎著道:“不愛,我恨你,恨死你了。你就會欺負我。” 顧息瀾摟著她,心底軟成一片。 他明白她的愛。 每天早上,看著她從霞光里走近,眉梢眼底盡是歡喜;工作之余,偶爾側(cè)頭,便會對上她含羞帶怯的眼神;親熱的時候,她軟軟的靠在他懷里,雙眼水光氤氳,清清楚楚地映出他的影子。 便是個瞎子,也能看得出她的心意吧。 假如她知道兩人要定親,說不定會歡喜成什么樣子? 顧息瀾可以想象得出,她白凈的小臉會泛出嬌羞的霞色,漂亮的杏仁眼里閃著明亮的光芒,水嫩的雙唇會勾起幸福的弧度。 甚至,走路都會帶著風。 楊家人口那么多,楊致重五房妻妾,七八個兒女,數(shù)十個下人衛(wèi)兵,其中還有個身份不明的五姨太。 他平常性情淡漠,喜怒不形于色,楊佩瑤行嗎? 那么嬌滴滴的小姑娘,高興時會甜甜的笑,生氣時會冷著臉,撒嬌時會嘟著嘴一下下扯你的袖口。 悲喜哀怒全在臉上。 顧息瀾不敢冒這個險,只能先瞞著她,等今天定下親事再跟她詳細地談。 可楊佩瑤看到他,臉色剎時變得煞白,撒腿就跑。 顧息瀾立刻感覺不好,連楊致重都顧不上,起身往外追。 看著她一邊跑一邊抹眼淚,他的心都快碎了。 原本可以追得緊一些,他擔心她使脫力氣,不敢太緊逼,只能等她慢慢緩下步子。 楊佩瑤終于止了淚,張手環(huán)在他腰間,哽哽咽咽地抽泣,“我餓了?!?/br> 早上就吃了一只雞蛋,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 顧息瀾嘆口氣,不由勾起唇角,掏手絹替她擦著淚,低聲商量,“出來這么久,怕長輩們擔心,咱們先回飯店看看,嗯?” 牽著她的手,到大街上叫輛黃包車,回到匯園飯店。 楊致重有事情,已經(jīng)先行離開,太太跟顧夫人在拉著家常話。 飯桌擺著兩只空盤子,想必是楊致重吃過的。 太太見楊佩瑤進門,頓時松口氣,可瞬即便冷下臉,沉聲道:“瑤瑤,長輩在這兒,不先打招呼,掉頭就跑,這是哪家的規(guī)矩?” 楊佩瑤低著頭,輕輕喚了句,“伯母?!?/br> 顧夫人拍拍身邊椅子,“瑤瑤,看曬得臉都紅了,快坐下?!?/br> 顧息瀾道:“伯母,娘,您吃過飯沒有?要不您兩位先點著菜,我?guī)К幀幦ゲ涟涯?。?/br> 伸手拉著楊佩瑤去洗手間,在水龍頭下打濕帕子,一點點替她拭去淚痕。 楊佩瑤臉上的妝容經(jīng)過適才一哭,和現(xiàn)在的一擦已經(jīng)掉去,呈現(xiàn)出粉嫩的膚色。可眼底的青色卻褪不去。 顧息瀾柔聲問:“不是跟你說,一切都有我,讓你安心睡覺?” 楊佩瑤低聲嘟噥道:“哪里能睡得著?” 顧息瀾攏攏她的頭發(fā),“這會兒放心了,晚上早點睡?!鳖D一頓道:“你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 上次跟蘇先坤,楊佩瑤半句口風不露,鐵了心要自己扛的,而昨天,她碰到為難的事情,會告訴他。 再回到房間,顧夫人把菜單遞過來,“我們點過了,瑤瑤看看,想吃什么?” 顧息瀾接在手里,點了楊佩瑤愛吃的油燜大蝦,又點兩道不費時間的清炒時蔬。 沒多大會兒,侍者把菜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