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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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水皺起眉頭,“要不哥把周秘書借我用兩天?” “不能,”顧息瀾冷冷地說:“誰都不能沾手。” 楊佩瑤聞言便是一愣。 鶯聲歌舞廳,不就是蘇先坤之前帶她們?nèi)ミ^的地方? 為什么特地指明讓楚青水自己算賬,是不是其中有什么貓膩?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單位事情多,只能下班后在家里碼字,所以更新時間不確定,見諒~~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夜的精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燕小七 10瓶;錦言無聲、看小說閱人生百態(tài)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5章 不甘 少少頃, 侍者次第將飯菜端上來。 各人除了牛排跟湯品之外, 又要了牛油果沙拉和一盤黃油煎蝦。 顧息瀾先替楊佩瑤切好黑胡椒牛排,才切自己的菲力牛排, 因怕她受不住黑胡椒的辣味, 特地把自己的牛排分給她一半。 然后殷勤地幫她剝蝦殼。 楚青水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連連咂舌,“哥,咱倆一床被子蓋了五六年, 你可從來沒給我剝過蝦?!?/br> 顧息瀾冷冷道:“飯都堵不住你的嘴?!?/br> 楚青水“切”一聲, “過河拆橋, 卸磨殺驢?!庇挚聪蛎蜃煳⑿Φ臈钆瀣? “妹子,你這衣服不錯, 上面的洞可以挖得大點兒。” 楊佩瑤低頭看了眼,“也可以,把整個肩頭都露出來。回頭我想一下, 怎么樣更好看?!?/br> 顧息瀾柔聲道:“瑤瑤別聽他的,沒個正經(jīng)主意。對了,改天我?guī)闳スS, 你說的彈性布料,工人用按照不同比率織出來三塊布料,你看看哪種合適?織布廠還試著把棉紗染色,直接織成花布,你去看看效果。” 楊佩瑤應(yīng)著, “正好我也想見見唐俊杰,商量秋冬季的時裝。” 楚青水笑道:“這一季的衣服真是不錯,前兩天我在電影院門口還看見洋人穿露腳腕的褲子……以前他們都嫌棄咱們的衣服丑,不方便,這下沒話說了。” “好東西大家肯定都喜歡,”楊佩瑤道:“洋布便宜又結(jié)實,大家愛穿洋布,咱們做出來的衣服好看,他們當(dāng)然會動心?!?/br> 顧息瀾點點頭,“宋仁他們正改良織布機,等改良之后,說不定咱們織出來的布,比洋布還好……也說不定咱們的兵工廠制造的槍炮比洋槍洋炮都厲害?!?/br> 邱奎靜靜地聽著他們說話。 他知道顧息瀾是商會會長,卻不知道楚青水的身份。但戲院的人都恭敬地稱呼他“二爺”,猜測他應(yīng)該是個地位頗高的人。 地位高,意味著眼界比普通人高。 就像他爹娘每天考慮衣食,關(guān)注的是鋪子里的糧米漲沒漲價,而面前的這些人卻在考慮如何振興國貨,發(fā)展民族工業(yè)。 邱奎決定抓住這個與他們結(jié)交的機會,一是讓自己有更大的發(fā)揮空間,二來也是為了白詠薇拼一把。 四人吃完飯,顧息瀾有事要忙,急匆匆地趕往公署,楚青水自動請纓送楊佩瑤回家。 路上,楊佩瑤問起鶯聲歌舞廳,“是館陶路上的那家嗎?” 楚青水樂呵呵地問:“你怎么知道,聽誰說的?” “之前去過一次,就是那個姓蘇的,請我和兩個同學(xué)一起?!?/br> 楚青水肅然變色,“幾時去的?沒到樓上吧?” 楊佩瑤皺起眉頭想了想,“是西歷新年前夜,十二月三十一號,那天我不舒服,坐了一小會就走了。怎么了?” 楚青水舒一口氣,“那家店有些不好的生意,不適合你們年輕姑娘去……樓上有幾個房間設(shè)著機關(guān),從外面能看見?!?/br> 楊佩瑤大驚失色,“還有這種虧心的生意?” “賺錢嘛,客人需要這種服務(wù)……即便我們不做,其它歌舞廳也有不少這么干的?!背嗨乘谎?,“所以你千萬當(dāng)心,不熟悉的地方不要進。想跳舞就去金夢,想喝酒可以去金麗,都是自己的地盤,酒里頭除了加冰,不會給你放別的東西。要是誰敢無禮,盡管報哥的名號?!?/br> 楊佩瑤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沒多久到了文山街。 楚青水目送楊佩瑤走進大鐵門,掉頭便往鶯聲歌舞廳去。 歌舞廳都是做得晚上的生意,此時剛過晌,里面冷冷清清的,就只三兩個打扮妖嬈的舞女坐在門口翹著二郎腿抽煙。 另有個侍者,一邊打著呵欠一邊跟她們調(diào)笑。 楚青水三步兩步走進去,尋到姓田的經(jīng)理,“賬本拿我看看,去年十二月,暗賬。” 田經(jīng)理掏鑰匙,打開藏在書柜里的保險箱,抱出一摞賬本,把十二月的挑了出來。 鶯聲歌舞廳有兩本賬,明賬是為了應(yīng)對官方檢查,合算稅目,暗賬記著他們經(jīng)手過的事兒。 比如,某人花了多少錢,要了幾間開天窗的房間,又比如某人花了多少錢,往酒水里加了什么料。 明賬暗賬加在一起,才是鶯聲歌舞廳真正的收支。 楚青水直接翻到最后一頁。 因為隔天是新年假期,這日的額外收益相當(dāng)多。 其中往酒水里加料的有二十多位。 但凡能提出這種要求的,都是熟客,真實姓名未必知道,但是能認出人來。 楚青水順著名字一行行看下去,視線停在“眼鏡記者”這幾個字上。 旁邊標注著,溫水一杯,少量散粉,助興。 也不知道這溫水給了誰,可那家伙總是沒安好心。 楚青水低罵聲,合上賬本還給田經(jīng)理,“好好收著,過幾天我來對賬?!?/br> 看眼手表覺得時間還早,顧息瀾許是正在忙,開了車滿大街轉(zhuǎn)悠,突然就瞧見安康醫(yī)院的門牌。 蘇先坤住在安康醫(yī)院。 何鑫的太太以及家里兩位下人在里面全程陪護。 楚青水手指輕輕在方向盤上彈兩下,低低道:“敢欺負我妹子,老子也給你下點藥……” 楚青水尋思著報復(fù)蘇先坤之時,楊佩瑤正在幫楊承灝收拾行李。 主要還是帶給陸秀玫的東西,有楊佩瑤做的幾件寬松連衣裙,有太太最近剛得到的枸杞和棗干,還有一掛簟席以備天熱心煩時候歇息之用。 太太在旁邊看著他們收拾,目光不經(jīng)意瞥見她耳后一小塊紅,勃然大怒,“瑤瑤!” “嗯?”楊佩瑤聽出她聲音里的火氣,一臉茫然地問:“娘,怎么了?” 太太抿抿唇,揚聲喚來春喜,“你給大少爺把行李收拾好”,目光狠狠盯向楊佩瑤,“跟我來?!?/br> 楊佩瑤完全摸不著頭腦,又不便反駁,低眉順目地跟在太太身后上了三樓。 太太掩好門,在太師椅上坐下,冷聲問道:“今天都干什么了?” 楊佩瑤支吾著說:“先去書店看書,后來在戲院待了會兒?!?/br> “看書臉上能帶出印子來?你自己照鏡子瞧瞧,成什么體統(tǒng)?被人知道,咱們楊家的姑娘,一個個還有什么好名聲?” 一連串的質(zhì)問讓楊佩瑤喘不過氣來,也不知該從何辯解。 疑惑地走到穿衣鏡前,身上t恤雖然亂了些,可臉上好端端的,并沒有特別的印跡。再側(cè)頭,看到耳根附近的紅印,臉頓時漲得通紅。 是顧息瀾留下來的。 他俯在耳邊一聲聲喚她的名字,喚得她意亂情迷,越發(fā)緊地靠在他胸前。 他就勢含住她耳垂,再然后咬了她一口。 他咬得輕,她只感覺到癢得心里發(fā)慌,誰想到會留出印子來? 楊佩瑤回到太太跟前,老老實實地認錯,“娘,我錯了?!?/br> 太太余怒未消,“知道錯有什么用,好好的姑娘被人沾了便宜……你就不能長點心,再跟佩珍似的被人哄騙了去,不用你爹動手,我先把你打死?!?/br> 楊佩瑤抿抿唇。 如果說她被占便宜的話,那她也沾了顧息瀾的便宜,她咬他的喉結(jié),啃他的下巴。 兩個人情投意合,私下里相處,怎可能如柳下惠一般坐懷不亂? 可她也沒想過結(jié)婚前就嘗禁果。 她不肯,顧息瀾必定不會勉強她。 而且,說不定他連怎么樣洞房花燭都不懂……這完全有可能。 楊佩瑤鼓鼓腮幫子,抬眸瞟一眼太太,繼續(xù)認錯,“娘,我以后一定注意,不會給家里丟臉?!?/br> 太太見她態(tài)度老實,臉色漸緩,“你現(xiàn)在有主見,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好自為之?!?/br> 楊佩瑤點點頭,上前挽住太太胳膊,“娘,您放心,我懂,不會亂來的?!?/br> 那雙大大的杏仁眼發(fā)射出明亮的光芒,而雙唇似乎比往常更水嫩艷麗。 太太是過來人,豈會不明白? 重重地嘆口氣,“你去吧?!?/br> 楊佩瑤下樓,正巧楊佩珍也往樓下去,兩人在樓梯口撞了個正著。 看著她清爽的t恤短裙,活潑的半丸子頭,再對比自己身上的旗袍和大波浪卷發(fā),楊佩珍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明兩人只差一歲,而且之前不管是成績還是人緣,她都甩楊佩瑤一條街。 可現(xiàn)在,她卻處處被比在了后面。 她因小產(chǎn)在家里休了一個月,再沒去上學(xué),也沒有人來探望她。 楊佩瑤被學(xué)校勸退,同樣在家待了一個月,天天有電話找不說,每星期還有人替她補課。 更令她不平的是,校長跟班主任竟然親自請她回去上課。 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何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