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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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志把菜單送到廚房,又吩咐了另外一人在門口迎賓,他在前廳打電話,電話響過好幾聲,那邊才傳來程信風(fēng)的聲音,“誰?” 張大志忙道:“程哥,我大志,那個楊小姐又來了,這次是兩男兩女,成對兒來的?!?/br> 程信風(fēng)暗叫聲“姑奶奶”,看眼墻上掛鐘,才剛八點,叮囑道:“好好看著,別讓人欺負了,九點半再給我打?!?/br> 張大志應(yīng)聲好,剛要掛,瞧見舞池里翩翩起舞的身影,又道:“開始摟著跳舞了。” 程信風(fēng)怒道:“不是讓你看著嗎?” 張大志低聲哀嚎,“哥,哥,我剛才攔著沒讓喝酒,可跳舞沒法攔,腿長在別人身上,我不能給捆起來,也不能給打斷了。” 程信風(fēng)“哼”一聲,“我馬上過去?!?/br> 出門發(fā)動汽車,一路風(fēng)馳電掣,不到二十分鐘趕到了金夢夜總會。 張大志安頓好新來的幾位客人,湊到程信風(fēng)面前,“呶,我怕其中有貓膩,特地挑了個顯眼的地方,就是離舞池太近,說著話就下去了。這會兒工夫已經(jīng)跳過四曲了,跟大高個跳一曲,跟小眼鏡跳三曲,都沒閑著。” 程信風(fēng)找個偏僻角落站定,直直地朝楊佩瑤看過去。 楊佩瑤連著跳了四曲有些累,正小口抿著橙汁。 白凈的臉上泛出粉色的紅暈,黑亮的杏仁眼像是蘊著水似的,霧氣蒙蒙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而腮邊那對小梨渦,更是上躥下跳蹦得歡快。 真是漂亮! 可是,又是那么的讓人……生氣! 程信風(fēng)替顧息瀾抱屈。 往顧息瀾跟前湊的姑娘多了去,可顧息瀾理過誰? 根本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 唯獨對楊三小姐,又買衣服又請吃飯。 臨行前忙得幾乎連睡覺工夫都沒有,卻眼巴巴給三小姐做出一張計劃表。 可換來的是什么? 三小姐從沒對顧息瀾這樣笑過,甚至連笑容都少見。 程先坤看著楊佩瑤嬌柔的笑容也有些晃神。 北平因為在北方,又是都城所在,姑娘們多端莊大氣,性情爽朗,杭城女子則不同,被清潤的江南水土養(yǎng)育著,溫婉而靈動。 容貌上也多以精致纖巧取勝。 雖然程先坤來杭城才只八個月,可他已經(jīng)結(jié)識了好幾位杭城姑娘,當(dāng)中不乏漂亮女孩。 楊佩瑤是最出色的一個。 從外表看,嬌柔乖巧非常溫順的樣子,可仔細觀察,就會看出她其實挺有主見的,并不會輕易被人說動。 程先坤很想挑戰(zhàn)一下。 只是,考慮到她的家境,又稍微有些猶豫。 程先坤沒費多大工夫就查出汽車的歸屬,自然也就知道了楊佩瑤的家庭。 以往程先坤交往的也多是女學(xué)生。 但凡上高中的女生都不會結(jié)婚太早,不像公司女職員或者茶餐廳的女招待,認(rèn)識才三兩個月就惦記著要定親結(jié)婚。 也不照著鏡子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敢肖想他? 女學(xué)生則不同,因為受到西方教育而崇尚愛情,又因為環(huán)境單純還保持著純真,很容易就付出真心,然后再交付出身體。 又不催促著結(jié)婚,反而因為害怕不敢告訴家里。 所以一直能交往很久……直到他厭煩! 此時,一支曲子已經(jīng)結(jié)束,另一支曲子的前奏緩緩響起。 程先坤側(cè)耳聽了數(shù)息,笑著朝楊佩瑤伸出手,“還記得這支曲子吧,auld lang syime goes by,來,咱們?nèi)ヌ!?/br> 楊佩瑤也聽出來了,是《友誼地久天長》的旋律。 程先坤牽著她的手滑進舞池,右手稍稍收緊,摟住她的纖腰,而唇俯在她耳邊,低聲道:“咱們第一次跳舞的曲子。我將永遠不能或忘,以后等咱們都老了,能不能也伴著這支曲子跳舞?” 楊佩瑤身體一僵…… 第47章 反省 程先坤敏銳地察覺到, 趁躲避另外一對舞者, 不動聲色地松了松手臂, 將身體略微拉開點距離,“你不覺得以后將會是段美好的回憶?當(dāng)我們都七老八十,都兩鬢如霜了,你帶著你的兒孫, 我?guī)е业膬簩O, 無意中走進金夢夜總會,突然聽到這支曲子……立刻翩翩起舞?” 楊佩瑤“噗嗤”笑出聲, “都七八十歲的老人, 還能翩翩起舞嗎?而且金夢也開不了那么久吧?” “當(dāng)然能,”程先坤望著她腮邊梨渦移不開眼。 他能感受到她的拘謹(jǐn),每當(dāng)身體稍微靠近,或者話題稍微親密的時候, 她就會不經(jīng)意地流露出少女獨有的羞澀。 這種羞澀越發(fā)地讓他心神蕩漾。 他控制不了自己, 他想試試。 就算她是一省都督的女兒又如何,論起家世, 他完全配得上她。 實在不行的話……他可以娶她。 至少她是美的,美到能勾動他的興致,又有學(xué)識,帶出去并不丟人。 這邊兩人言笑晏晏, 似乎說不完的話,而角落里的程信風(fēng)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頭都捏碎了。 看看表,已經(jīng)九點二十了。 按照顧息瀾的規(guī)定, 再過十分鐘,該是這位姑奶奶上床睡覺的時間。 可顧息瀾能攥著她的手腕往外拉,程信風(fēng)卻沒這么大膽子,又不能平白無故地讓張大志把這桌客人攆走。 但是,他也絕對不會再讓楊佩瑤跟這個小眼鏡一個勁兒摟著跳。 程信風(fēng)決定故技重施,讓張大志給楊家打了電話。 趁著一曲結(jié)束,楊佩瑤回座位休息,張大志過去悄聲道:“楊小姐,您家里派車來接了,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br> 楊佩瑤蹙眉,看下手表,“這么早?” 早晨出門時,她已經(jīng)跟太太說過放學(xué)后跟同學(xué)吃飯?zhí)?,會晚點回家。 她又沒有打電話回去,按說家里不可能這會兒來接。 楊佩瑤站起身,“我去看看?!?/br> “我陪你?!背滔壤るS著起身,很自然地攬在她后背,陪她往外走。 兩人并肩而立,男的儒雅女的漂亮,儼然一對玉人。 程信風(fēng)看著心頭冒火,恨不得立刻把那只扶在楊佩瑤肩頭的爪子給掰斷了。 王大力果然來了,正站在門口往里面張望。 楊佩瑤問道:“為啥這么早來?” “早?”王大力奇怪地問:“太太說三小姐吩咐人打電話了。我怕您等得著急,就趕緊過來了。” 楊佩瑤微愣,很快明白過來,目光盯向張大志,本想開口罵人,思及旁邊的程先坤,忍住了。 她不想給程先坤留下刁蠻的印象。 遂笑道:“你回去吧,我問問是怎么回事?” 程先坤看出她的慍色,微低了頭,輕聲道:“你別著急,家里可能擔(dān)心你,好好問清楚,我在位子上等你……生氣就不漂亮了,嗯?” 話音低柔,像哄孩子般透著耐心。 楊佩瑤面色紅了下,笑應(yīng)道:“好?!贝x開,立刻又沉下臉,對準(zhǔn)張大志道:“是你在里面搞鬼是不是?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我想要個交代?!?/br> 張大志賠笑道:“三小姐,一切都是誤會,誤會?!?/br> “誤會?”楊佩瑤怒道:“什么樣的誤會給你這么大膽子,隨隨便便往客人家里打電話。把你們經(jīng)理叫來,立刻馬上!” “我們經(jīng)理不在這兒,他十天半個月都不來一回?!?/br> 楊佩瑤冷笑,“好,經(jīng)理不在,那你給我找個能管事的,別說這里面連個說了算的人都沒有……我真是不明白,客人沒打算走,你三番兩次催別人走是怎么回事?不想讓人來就早說,我們有得是地方去,不是非金夢不可!” “三小姐消消氣,”張大志陪著笑臉解釋,眼角直往程信風(fēng)身上瞟。 楊佩瑤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看到角落里的程信風(fēng),更是火冒三丈,走過去,冷聲問道:“你支使的?” 程信風(fēng)木著臉,“九點半多了,是三小姐休息的時間?!?/br> 臥槽!臥槽!臥槽! 楊佩瑤在心里連罵好幾聲,終是忍不住,開口道:“我什么時候休息跟你有半毛錢關(guān)系?” 程信風(fēng)道:“會長吩咐的?!?/br> 楊佩瑤氣得牙根疼,“你們會長管得真寬,以為自己是太平洋警察?那么能干怎么不上天,跟太陽肩并肩?” 程信風(fēng)低著頭不言語,任由她罵。 王大力在旁邊聽著,終于聽明白了。 敢情楊佩瑤還沒玩夠,旁邊這位板寸頭假傳圣旨,讓他來接人。 這并非楊佩瑤的本意。 雖然他不知道程信風(fēng)為什么這樣做,卻是看出來楊佩瑤還不想走,上前一把揪住程信風(fēng)衣領(lǐng)子,“三小姐不用管了,我跟這家伙到外面算算帳。” 張大志見狀,立刻趕過來,“軍爺別沖動,要三思呀三思。搞不好,明天會上報?!?/br> 楊佩瑤神情一凜,腦子里立刻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知音體的狗血題目。 她可不想成為杭城的“名人”,便對王大力道:“放開他吧,犯不著跟這種人一般見識?!?/br> “算你走運,否則跟你沒完,”王大力伸手戳兩下程信風(fēng)胸口,又對楊佩瑤道:“三小姐去接著玩兒,我到外面等著?!?/br> 楊佩瑤長出一口氣。 都已經(jīng)深秋了,白天有太陽還算暖和,入夜之后起了風(fēng),寒意刺骨。 王大力出來得急,身上就件軍裝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