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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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吼了句,她自嘲的笑了笑:“你跟我在一塊兩三年,我自認(rèn)為對你很了解,竟然不知道你是修道的?!?/br> 常年沉默了。 “你修你的道,我沒意見,可你為什么要招我?”趙君說累了,語氣緩了下來,前言不搭后語,“那天是小哥突然抱住我的,我跟他認(rèn)識了很多年,我主唱,他是貝斯,既是朋友也是隊員,沒想到他會那么做,所以我懵了,沒有及時推開,正好被你看見了?!?/br> 她邊說邊搖頭:“說到底還是你不信任我,也可以說是我沒能得到你的信任。” “一開始你遇到我的時候,我就在酒吧駐唱,沒想到你還是介意,認(rèn)為那樣環(huán)境里生存的我不安分,認(rèn)為我是個隨便的人?!?/br> “常年,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有你一個男人?!?/br> 常年依舊沉默著,余光發(fā)現(xiàn)了她腰上的飛蛾紋身,垂放在兩側(cè)的大手動了動,有些記憶片段不受控制的從某個地方涌了出來。 當(dāng)年趙君拉著他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拐進了一個小店里面,出來的時候倆人的腰上都多了個紋身。 一個太陽,一個月牙,情侶紋身。 如今月牙變成了飛蛾。 常年回過神來,鼻端涌進來一絲茉莉香,趙君不知何時近身,|撫||摸|著他的臉:“要不是今天的事,你是不是早就已經(jīng)忘了我長什么樣子了?” 他沒有拉下她的手,也沒有順勢摟住她的腰,看起來是銅墻鐵壁,不會被女|人|香|侵||蝕|分毫。 趙君涂著黑色指甲油的拇指按住男人的薄唇,來回|磨||蹭|著:“常年,你沒良心。” 常年啟唇,濕||熱|的氣息繞上了唇上的指尖:“我不知道?!?/br> 趙君摸了摸男人利落的短發(fā):“如果當(dāng)時你知道我懷了孩子,你會不會給我解釋的時間?” 常年不語。 趙君徒然撤了手后退兩步,隔著半張桌子看她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男人,她就要發(fā)作,耳邊響起聲音,“跟孩子無關(guān),也不是你的錯,錯在我,是我的問題。” 這句話讓趙君的呼吸有些紊亂,應(yīng)該還有下一句,她直直的看著男人。 可是她遲遲沒有等到。 趙君將肩頭的波浪卷發(fā)往后一撥,露出修長的脖頸:“常年,你有沒有想過我?” 常年不答。 趙君一步步走過去,踮起腳湊在男人耳邊吹口氣:“說你想我?!?/br> 常年還是沒有言語。 很快,趙君就發(fā)現(xiàn)男人的身體還記得她的氣息,一如當(dāng)年的回應(yīng)著她,只是嘴上不承認(rèn),她嘲諷的笑出聲:“你修什么道啊,常年,你修不了的?!?/br> “你以為你每天默念上幾十遍一百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就能真的清心寡欲?你要是能清心寡欲,小沐就不會來到這個世上,你的心里有|欲||望|,那時候有,現(xiàn)在也有,只不過被你壓制了起來,不是消失了,只要我輕輕|挑||撥||一下就會迸發(fā)出來,你清靜不了的,別欺騙自己了,看著可笑?!?/br> 常年把趙君推開了。 力道不小,裹挾著他的憤怒,仿佛被戳到了脊梁骨,失去了理智。 又像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脫離了意識的掌控,從而趕到惱怒,尷尬,甚至還有一兩分隱藏起來的窘迫。 趙君及時扶住桌子,桌上的玩具車跟其他小玩意兒隨著那一下發(fā)出|震||動|,她站穩(wěn)了,所有情緒斂去,冷淡的說:“孩子是剖出來的,我肚子上有條疤,要不要看看?” 常年抬手去按太陽xue。 趙君看著男人轉(zhuǎn)身離開,跟當(dāng)年的一幕重疊了,她扶著桌子的手用力扣緊,指尖泛白。 屋門打開,伴隨著一句話:“t恤跟裙子都短了,穿著不合適?!?/br> 趙君臉上的陰云盡數(shù)褪去,抿著的唇角翹了起來,她想起來什么立刻跑去衛(wèi)生間,跟鏡子里的自己四目相視。 下一刻就摘了能戳死人的兩片假睫毛,倒了一手的卸妝水撲到臉上,搓洗的動作一停,趙君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妝花了,臟兮兮的,像個女鬼,她忽然覺得挺悲哀的,也很無奈。 整個青春都拿來等那個男人。 七年前沒放棄,七年里再苦再難都沒想過要放棄,現(xiàn)在更不可能,不然她就白等了。 一輩子就那么長,趙君用將近七年時間明白一件事,她忘不了那個男人,既然忘不了,為什么不再爭取一把? 為了兒子,為了自己,為了得到某些珍貴的東西,面子跟自尊她可以放棄,沒有問題。 趙君把臉埋進|濕||漉||漉||的手里面,眼底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 常年出了筒子樓,發(fā)覺后心被一層汗打濕,他攏在一起的眉峰不但沒有舒展,反而攏的更緊。 沒走幾步,口袋里的手機響了,常年拿出來看了來電顯示,按下接聽鍵,那頭是孟映生的聲音,“師兄,見到你兒子沒?” 常年道:“沒有。” 孟映生似乎料到了,沒什么意外:“那你打算怎么辦?” 常年默了。 孟映生心想,師兄這劫怕是要困他一輩子。 電話掛掉,孟映生一口茶還沒送到嘴邊,就看三葉小跑著進來,說來客人了。 來的是個小伙子,不到二十歲的年紀(jì),面黃肌瘦,黑眼圈很重,瞳孔渙散,眼白里有很多紅血絲,一看就是最近嚴(yán)重失眠,沒睡過什么覺,精氣神很差。 小伙子怪緊張的,磕磕巴巴的說:“管,管驅(qū)阿飄嗎?” 孟映生笑:“管?!?/br> 小伙子似乎半信半疑,瞅著孟映生看了兩眼,又去看他旁邊的三葉,這會瞅的時間更長,眼睛都快黏上去了。 三葉瞪過去。 小伙子難為情的收回目光,臉紅的像猴|屁||股|。 孟映生慢悠悠的說:“小朋友,我看你也不像是很著急的樣子,到我這兒來,還有心思盯著我的徒弟看,不如你找個地兒吃個飯喝個茶,散散步再過來?” 小伙子頓時就跳起來:“我急,我很急!” 他的嘴巴一扁,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流:“我爸跟我哥都死了。” 三葉要遞紙巾,孟映生從她手里拿走,丟在了小伙子面前的桌上。 小伙子一把抓住紙巾擤鼻涕,抽抽搭搭的說:“先是我哥,他前段時間在a市買了套新房,準(zhǔn)備年底結(jié)婚,前一天晚上還跟他女朋友通了電話,第二天人就沒了,從家里消失的,憑空消失的,被找到的時候在老家的屋子里面,身上扎了根蘆葦,人早就沒氣了?!?/br> 孟映生挑眉:“蘆葦?” “對,就是蘆葦?!?/br> 小伙子抹把臉,“警察查不出來,報案后就不了了之了,我請了道士做法,以為沒事了,沒想到過了不到一個月,我爸也出事了,跟我哥一樣,死在了老家的屋子里面,身上也扎了一根蘆葦。” 他又嚎啕大哭起來:“我怕下一個死的就是我了,我不想死,天師你救救我,只要能救我,我……我什么都愿意做,我……” 孟映生廢話不多說,直接將一份委托推過去。 小伙子淚眼婆娑的看看委托書上的酬金,數(shù)數(shù)幾個零,他吸溜一下鼻涕,弱弱的問:“能打個折嗎?” 孟映生:“……” 最后孟映生還是接下了這個單子。 蘆葦扎人事件他有點好奇,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要去鄉(xiāng)下,路程比較遠,來回至少三五天,孟映生讓三葉帶點兒換洗的衣服,夏天蚊子多,花露水也是要帶的。 三葉查了天氣預(yù)報,月底前都是高溫,她上房里收拾去了。 兩天后,三葉跟孟映生準(zhǔn)備出發(fā),趙君又來了,這回她穿的比上次要保守很多,只是相對來說,起碼襯衫蓋住了腰,裙子也不是超短的那種。 趙君跟上次一樣語出驚人:“你轉(zhuǎn)告他一聲,我下個月初帶他兒子去齊云山的道觀里祈福?!?/br> 孟映生的嘴角一抽。 趙君一走,孟映生就給常年打電話:“師兄,你兒子他媽要帶著你兒子上道觀祈福去,是我們那個道觀?!?/br> 那頭的常年啪地掛了電話。 孟映生知道師兄完了。 三葉半響蹦出幾個字:“師伯悶,悶|sao?!?/br> 孟映生:“……好詞。” 師兄是悶,但架不住人厲害,看那架勢,擺明了就是要把他吞下去藏起來的感情給挖出來,認(rèn)死了的。 師傅知道了要氣的吐血。 好在還有他,他應(yīng)該能歷劫成功。 第35章 小伙子叫趙錢, 二十二了,只是長了張娃娃臉, 看著顯小,他初中畢業(yè)就沒再上學(xué)了,干過不少活, 有正經(jīng)的,也有不正經(jīng)的,沒什么家底,都花了,要不是他哥跟他爸前后出事,他還混著。 趙錢最近快把自己逼瘋了, 他哥跟他爸都是在睡夢中出事的,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他不敢睡覺, 晚上都瞪著兩只眼睛, 困了就扎自己一下,扎的胳膊腿上都是針眼。 現(xiàn)在趙錢情緒很不穩(wěn),說哭就哭,說罵就罵,神經(jīng)兮兮的, 本來有個談的挺好的女朋友, 因為這個事以后就分了, 說受不了他那樣, 還說他有病。 他哥的女朋友也走了, 不但如此,還把跟他哥有關(guān)的東西全部扔了,生怕自己被牽連進去。 畢竟死的很詭異,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方式。 睡前人在外地,卻死在老家,身上扎著蘆葦,人是不可能辦到的,只有阿飄能。 . 趙錢把家里的房子掛在中介那里了,好多天了都沒什么動靜,八成是聽說死了人,覺得晦氣,所以才不敢買,好在他哥跟他爸都有不少積蓄。 他上周拿一部分請道士做法,屁用沒有,等于打了水漂,這次請的比上次的貴很多,看著也靠譜,希望能把事情查清楚,救他一命。 上午八點左右,趙錢將租來的比亞迪停靠在路旁,他一根煙才嘬兩口,就看見師徒倆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趙錢連忙把煙往地上一丟,拿運動鞋的鞋底碾過,諂媚的笑著迎上去:“天師,天仙?!?/br> 三葉:“……” 孟映生不咸不淡的掃了一眼,趙錢頓時發(fā)怵,他尷尬的抓抓頭:“那叫什么?小妹?” 三葉說:“可,以?!?/br> 趙錢吐出一口氣,他殷勤的站在副駕駛座旁:“小妹,你坐前面?” 三葉搖頭,師傅暈車,坐前面能好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