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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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里的男主角攔腰抱起女主角去房間,把她往床上一扔,接著就切換了鏡頭。 黑夜過去,天亮了。 孟映生的面部明顯抽搐了兩下,這拉燈拉的真夠徹底的啊,過分了。 第32章 電視插播廣告, 三葉不自覺的長舒一口氣,剛才真的太尷尬了。 旁邊的沙發(fā)一沉,她剛放松的身子又繃了起來, 像一只顫顫巍巍的小貓。 孟映生看出小徒弟的緊張,在他眼里就是個看親熱戲被家長發(fā)現(xiàn)的小朋友, 他好笑的問:“怎么突然看起偶像劇了?” 三葉手心里出了一層細(xì)汗:“隨,隨便看, 看的?!?/br> 孟映生拖長聲音哦了聲。 這聲音落在三葉的耳朵里,就像是被一根小羽毛掃了一下, 她的眼神看左看右, 飄忽不定, 心虛。 孟映生是眼睜睜看著小徒弟的臉一點(diǎn)點(diǎn)紅成番茄的,他忽然板起臉,嚴(yán)肅的喊了聲:“三葉。” 三葉嚇的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孟映生哈哈大笑。 三葉:“……” 孟映生不逗她了, 放下交疊的長腿起身:“接著看吧?!?/br> 沒走幾步呢,孟映生又來一句:“十九的確已經(jīng)不小了, 算是大姑娘了?!?/br> 樓梯口的腳步聲消失, 三葉用手捂住臉, 很燙。 孟映生上樓睡覺,醒來時天已經(jīng)黑了, 他沒立刻起床,少有的在床上賴著, 有單子就接, 沒單子就休息, 這日子過的倒是挺舒坦的。 舒坦的孟映生都快忘記道觀門前有幾棵松樹了。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敲門聲,伴隨著三葉的聲音,說飯好了。 孟映生伸了個舒舒服服的懶腰:“進(jìn)來?!?/br> 門外的三葉欲要下樓,聽到里面的聲音她的腳步頓住,轉(zhuǎn)身推門走了進(jìn)去,入眼的就是正在扣襯衫扣子的師傅。 三葉刷地偏開頭,把臉扭到一邊。 孟映生沒注意到女孩的小動作,他懶散的從下往上扣著襯衫扣子,問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沒回應(yīng)。 孟映生這才撩了下眼皮:“小葉子,你耳朵怎么紅了?” 三葉條件反射的用手去捂:“熱,熱的!” 孟映生在某方面是很遲鈍的,他沒多想,只是叮囑道:“是挺熱,天氣預(yù)報上顯示接下來一周都是高溫,你沒事就少在外頭轉(zhuǎn)悠,曬脫皮了遭罪?!?/br> 三葉嗯嗯。 孟映生下了床,長手長腳伸展開,散發(fā)出一股無形的壓迫感,他隨意的用手捋兩下微亂的發(fā)絲。 三葉偷瞄了眼師傅寬闊的肩背,又去瞄師傅極為俊朗的側(cè)臉,脖子上那枚突起的喉結(jié),她的眼神不受控制的移動,心砰砰的跳,慌的她趕緊把視線挪開了。 吃飯的時候,三葉明顯的心不在焉。 孟映生皺皺眉頭,他用筷子在碗口上敲幾下:“想什么呢?筷子都送到鼻子里去了?!?/br> 三葉搖頭。 孟映生覺得小徒弟有心事,而且有很多,他無處下手。 男女有別,如果徒弟是個男孩子,興許還能談?wù)勑摹?/br> 一頓飯吃的師徒倆各懷心思。 孟映生上村里轉(zhuǎn)悠去了,這個點(diǎn),干農(nóng)活的都回來了,差不多已經(jīng)進(jìn)入了吃完乘涼的時間段。 這邊坐著幾個人,那邊坐著幾個人,不干別的事兒,就是扯閑篇嘮家常。 孟映生經(jīng)過時,他們都笑呵呵的打招呼,問吃過飯沒,怎么沒見小三葉。 村子就這么點(diǎn)大,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很熟悉。 孟映生應(yīng)了幾聲,這么轉(zhuǎn)悠一會,心里的那點(diǎn)兒不知名情緒也就跟著散了,他看到草叢里有十幾只螢火蟲,一時興起就抓了幾只回去。 三葉打算去洗澡的,見師傅抓了螢火蟲回來,就湊過去趴在桌前看。 孟映生臨時找的瓶子,也懶得擦洗,隨便擱在桌上:“知道螢火蟲為什么會發(fā)亮嗎?” 三葉搖頭。 “螢火蟲之所以發(fā)亮,是公的在找母的?!泵嫌成闷鸩璞瓤跊霾?,“發(fā)亮是它們的交流方式?!?/br> 三葉不敢置信:“真的?” 孟映生笑著說:“當(dāng)然。” 他屈指彈一下瓶子:“這玩意兒關(guān)一天就會死?!?/br> 三葉聞言就把瓶子里的螢火蟲放了。 孟映生料到她會這么做:“你這一出,地府那管事的記上了?!?/br> “師傅抓它們,也被記上了,不過跟你不同,你是善,師傅是惡?!?/br> 三葉急道:“那,那怎么,怎么辦?” 孟映生一臉悵然,煞有其事的說:“地獄一共十八層,人死后,閻王爺會根據(jù)對方生前行的惡來判斷進(jìn)哪一層,師傅恐怕要往十層以上走了哦?!?/br> 三葉不上當(dāng):“騙,我的?!?/br> 師傅是個好人。 孟映生的臉一抽,他有點(diǎn)新奇的多看了女孩兩眼,機(jī)靈了,沒之前好騙了,在他面前也敢動小心思了,起初是不敢的。 外頭的蟲鳴聲此起彼伏,鬧騰個沒完,它們才不管會不會把別人從夢里吵醒。 三葉睡不著,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她心里不知道什么時候種下了一棵躁||動的種子,無聲無息的發(fā)了芽開了花,就快要結(jié)果子了,堵得慌。 屋里沒有空調(diào),床頭放著一把椅子,上面擱著臺電風(fēng)扇,呼呼的吹著,二檔位置,風(fēng)不算小,就是沒什么涼意。 三葉這么一折騰,貼著涼席的后背濕||乎||乎||一片,她用手一抹,全是汗。 實(shí)在是受不了了,三葉跳下床夠到?jīng)鐾硝晾チ嗽∈摇?/br> 沖個澡回到床上,三葉平靜了很多,她盤著腿坐在床頭,借著窗外灑進(jìn)來的明亮月光拿出手機(jī)上網(wǎng),不搜別的,就搜喜歡上一個人是什么感覺,會有哪些表現(xiàn)。 搜的東西越多,三葉就越慌,心里咚咚咚的,跟打鼓似的。 預(yù)感似乎被證實(shí),三葉口||干||舌||燥,她傾斜著上半身去拿床頭柜上的水杯,結(jié)果因?yàn)槭侄?,碰倒了杯子,涼開水灑了一地。 明明房里就自己一個人,三葉依然有種難言的|羞||恥|感,好像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情,不但|羞||恥|,還驚慌無助,她沒有去收拾地上的水跡,而是拉起薄被把自己完全蓋住,整個人縮在了里面。 不能讓師傅知道,不然師傅肯定會讓她走。 三葉哆哆嗦嗦的用牙|咬||住|食指關(guān)節(jié),她不想離開師傅,不想再變成一個人。 接下來一連幾天,三葉都魂不守舍,直到第四天,她才恢復(fù)如常。 就如同被大石頭砸過的湖面,隨著時間的推移,濺起的巨大水浪一點(diǎn)點(diǎn)消失,最終回到波瀾不起的狀態(tài)。 孟映生卻變得不正常起來了,時不時有意無意的看一眼他徒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偶爾皺眉,偶爾搖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樓里的氣氛有些微妙,方小如就是在這個時候過來的,她穿的還是一身連衣裙,裁剪的很合身,款式面料都很高檔,不過裙子的長度比上次要短,領(lǐng)口比上次開的要大,整個人如同剛盛開的牡丹,清麗高雅無比。 她給三葉買了東西,是件裙子。 “我的衣服都是定做的,那老師傅早就不接單了,給我定做也是因?yàn)槲夷棠痰年P(guān)系,一般人無論出多少錢,他都不會接?!?/br> 方小如說著就將裙子從袋子里拿出來,一手拎一邊,擱在三葉面前比劃:“我看你應(yīng)該是穿最小碼的,果然合適?!?/br> “孟大哥,你看怎么樣?” 孟映生不太懂女人眼里的時尚,他敷衍的掃了眼,方小如手里那裙子顏色艷麗,v領(lǐng),收腰,看長度還挺短,款式比較成熟,適合她,不適合三葉。 怎么想就怎么說了。 方小如嬌笑:“是嗎?我看著三葉穿應(yīng)該也還不錯的?!?/br> “有時候看是看不出來的,要穿了才知道合不合適?!彼χ讶棺舆f給三葉,“去試試?!?/br> 三葉到這會兒還蒙著,她跟方小如關(guān)系很一般,怎么給她買東西了呢? 拿人手短,她不想要,但又怕師傅夾在中間難做人,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就那么杵在原地。 最后三葉還是硬著頭皮去試了,結(jié)果一穿,小了。 三葉松口氣,小了就好,有借口推掉了。 方小如笑的怪不自然的,她以為三葉就是個飛機(jī)場,平的,沒想到人只是衣服穿的寬松看不出來,衣服底下還是有料的。 本來算的是等三葉穿上,方小如趁機(jī)說還是個小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以后會|發(fā)||育|起來的。 那話自然是說給孟映生聽的,暗示他小孩子能有什么看頭。 現(xiàn)在倒好,沒法說了。 這個小插曲并沒有停留多長時間,方小如好像是來找孟映生問事情的。 孟映生問是什么事。 方小如說她接了個單子,遇到了困難:“孟大哥,你懂的比我多,我想你幫我出出主意。” 孟映生沒立刻說可以:“你家里人呢?” 方小如將一縷發(fā)絲別到耳后,手碰了碰精致的珍珠耳墜,輕笑著說:“我自己開的事務(wù)所,不方便讓家里知道?!?/br> 話落,她的言語跟目光里都透著幾分請求:“孟大哥,這事我只能找你了?!?/br> 這么個標(biāo)致的大美女求人辦事,一般人還真沒辦法拒絕,看兩眼骨頭都酥了。 孟映生答應(yīng)了,但他倒不是沖的方小如的這副|皮||囊|,是沖的她背后的方家。 南楚北方,這兩家在道界的地位差不多,還是那句話,多個朋友多條路,除非踩到了底線,不然還是和和氣氣的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