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太特么殘暴了
張名振,字侯服,漢族,明朝南直隸應(yīng)天府江寧縣人。 他早年曾是南京錦衣衛(wèi),后擔(dān)任臺州石浦游擊,封富平將軍。 弘光元年,安宗皇帝被俘,張名振招集義師,與張煌言等擁立魯王監(jiān)國于紹興。 博洛引清兵十余萬,攻擊浙東,越國公方國安投清,興國公王之仁慷慨赴死,張名振迎魯王居舟山,舟山失陷,又奉魯王依鄭成功。 因為唐魯之爭,鄭成功初見張名振時,并沒有給好臉色,沒有給予禮遇,曾大言道“汝為定西侯數(shù)年,所做何事?” 面對鄭成功的諷刺,張名振道“中興大業(yè)!” 鄭成功道“安在?” 張名振道“濟則征之實績,不濟則在方寸間耳。” 鄭成功追問,“方寸何據(jù)?” 此時,舟山失陷,浙東魯監(jiān)國政權(quán),流亡到了福建夏門,寄人籬下,鄭成功故意此問。 張名振道“在背上?!彼旒唇庖率局?,有“赤心報國”四字,克于背上,深入肌膚。 鄭成功觀之愕然,深受感動,懊悔對張名振無禮,悔道“久仰老將軍聲望,奈多憎之口何?!?/br> 此后,張名振引師北上,攻崇明,破鎮(zhèn)江,進窺金陵,登金山寺,朝東南方向遙祭明孝陵,題詩寄慨而還。 張名振三入長江,屯軍長江口,意圖恢復(fù)南京,矢志不渝,無奈最終卻病死于軍中。 這就是張名振的一生,趙銘聽了李忠明的話,下意識的頷首。 李忠明得意一笑,忽然冷哼,“阿拉張大帥的兵,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拿??儂給阿拉好好挑水去!” 說著他用木棍打了下趙銘,催促趙銘老實挑水,自得著哼唱起曲兒,又去訓(xùn)斥其他民夫,“上報天子兮下救黔首,殺盡建奴兮覓個封候~” 媽拉個巴子的老李頭,趙銘心里罵了一句,將撒得只剩半桶的水倒進了水缸里。 挑完了水,老李頭的屬下總旗官王大拿,又叫趙銘幫忙殺魚,這廝也是個老兵油子,見趙銘能干,不使白不使,他讓趙銘幫忙,自己卻坐在一邊看著,“大個子,動作麻利點!” 王大拿翹著二郎腿坐著,看見趙銘動作嫻熟,刷刷兩下,魚鱗打干凈,一刀下去,內(nèi)臟清除,夸獎他一句,然后繼續(xù)笑道,“儂飯量那么大,表現(xiàn)好,阿拉傳你點手藝,等仗打完,回家當(dāng)個屠夫,包你餓不著?!?/br> 趙銘動作飛快的殺著魚,宰完最后一條,憨笑道“王頭兒,今天咋有魚吃?。 ?/br> 王大拿反應(yīng)過來,老子說這個趙大個子,怎么這么起勁了,原來是想吃魚,他沒好氣道“這是大帥要宴請客人,又不是給儂吃的,也不看看儂身份,阿拉都沒得吃,儂還想吃魚!” 正說著話,那百戶官阮美走了過來,打量了一眼,“老王,今天大帥宴客,準(zhǔn)備了些啥?” 王大拿指著剛殺的魚道“準(zhǔn)備了幾尾鮮魚,然后就是幾個小菜?!?/br> 阮美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太寒磣了,丟了我們大帥的顏面了!” 王大拿為難道“阮百戶,那阿拉也沒辦法啊!” 浙東反正后,魯監(jiān)國政權(quán)為了對抗清軍,還有南面的福建,收編了十余萬義軍。 自宋以后,地方財政直歸中央,所以汴梁一丟,北方立刻淪陷。 強干弱枝之下,中央一旦完蛋,地方要錢沒錢,要兵沒兵,自然難以抵抗。 明朝在財政上,地方賦稅同樣上繳中央,地方政府基本沒有結(jié)余,國庫在南京,省庫在杭州,這兩地都已經(jīng)失陷,落入了清軍手中。 魯王控制浙東一地,手中自然沒有什么錢糧,而軍隊又有十余萬,補給自然不足。 越國公方國安、興國公王之仁兵強馬壯,掌握浙東兵權(quán),補給自然先滿足兩人的兵馬,而張名振沒有靠山,待遇上自然是后娘養(yǎng)的,大軍伙食很差,只能保持一天兩頓飯。 士卒吃白飯咸菜,軍官有時候能吃個雞蛋,張名振治軍甚嚴(yán),又不許搜刮民財,所以士卒吃的基本沒有油水。 阮美也知道這個情況,他沉吟一陣,“我來想辦法吧!” 說完,他看向旁邊的趙銘,微笑道“你跟我來!” 趙銘跟著阮美來到一間營帳外,阮美鉆了進去,不一會兒拿了兩張弓,兩壺箭出來,遞給趙銘一套弓箭。 阮美拉了拉弓弦,擺弄著弓箭,隨口道“會射箭么?”卻見趙銘直接將弓弦拉成滿圓,幾乎要將弓身扯斷。 “娘的,算你狠!”阮美目瞪口呆,他將弓箭收好,遂即道“走,跟我出去打獵,看看你的本事?!?/br> 張名振之軍,駐扎于杭州、紹興、金華、嚴(yán)州四府交界之處,位于富春江南岸,游洑山、九靈山、五泄山一帶,并非攻擊杭州的主力,而是掩護側(cè)翼之兵。 軍營附近有好幾座大山,阮美叫了幾名士卒,帶上弓箭和鳥銃上山。 眾人走了一陣,卻連只野雞都沒撞見,正喪氣之際,趙銘一腳踩在一坨屎上,那屎堆很大,將趙銘整只腳淹沒。 “咦~草泥馬哦!”趙銘暗道倒霉,出門居然踩到屎,還那么大一坨。 阮美見狀卻臉上一驚,“不好,小心些,附近有山豬!” 士卒們頓時緊張起來,紛紛端起鳥銃,拿起弓箭,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趙銘卻不以為意,反而覺得稀奇,山豬就是野豬,他還真沒見過活物。 阮美正要讓大家后退,去已經(jīng)晚了,不遠(yuǎn)處的樹叢里,一對兇悍的眼睛,正閃著寒光。 這一下,士卒都驚出一身冷汗,山豬雖是豬,可是這種動物發(fā)起狠來,老虎、獅子都沒它猛,人遇見它,撞上必死無疑。 士卒中有人一慌,鳥銃走火,放了一槍。 躲在樹林中的野豬沒被驚走,反而沖了出來,兇猛的獠牙直接向眾人撞來。 眾人見此,弓箭、鳥銃一起招呼,沒能弄死野豬,反而激怒了這頭體型碩大,獠牙外翻的野豬。 山豬身上棕黑泛著亮光的毛皮,似乎能抵擋弓箭和鳥銃的攻擊,刨著蹄子狂奔過來,駭?shù)帽娙艘缓宥ⅰ?/br> 趙銘不知道野豬厲害,搭箭上弦,彎弓滿員,看得阮美等人,燃起一線希望,以為將要逆轉(zhuǎn)。 “嗖”的一箭過去,箭矢完美的錯過山豬,插在地上。 “草泥馬,射偏了!”趙銘驚呼一聲,并不氣餒,再次搭箭上弦,連射三箭,定睛一看,兩箭跑偏,一箭射中,但山豬的毛都沒傷到。 山豬嗷嗷怪叫著沖過來,阮美等人大跌眼鏡,也管不了趙銘,蹭蹭蹭的爬上一棵大樹。 就在眾人以為趙銘要被撞死之際,爬上樹的眾人,卻看見趙銘抱著山豬,一人一豬扭打在了一起,頓時驚掉了下巴。 眼前出現(xiàn)奇怪的一幕,一陣扭打后,鼻青臉腫的趙銘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翻身騎上豬身,拿起一塊石頭,對準(zhǔn)山豬頭就是一頓猛拍,場面無比血腥,石頭拍碎,山豬終于不動。 阮美等人直到趙銘將野豬錘死,才心有余悸的跳下來,擦了擦額頭冷汗,檢查山豬尸體,頭被砸爛,已經(jīng)死透。 士卒們下來,看了看,心中不禁驚訝,這個趙大個子,也太特么殘暴了。 阮美大喜“兄弟,你可以?。∵@下有rou吃了。” 剛才的事情,嚇著了阮美一行人,怕在遇見什么猛獸,加上打了頭野豬,心有余悸的眾人,便決定到此為止,先扛著野豬回去。 幾百斤的野豬,怎么弄回去,卻又是個問題,就地肢解浪費太多,最后趙銘直接扛起,便回到了軍營。 營門處站崗的士卒,看見他們打了頭野豬回來,都兩眼放光,士卒們驚訝的幫忙找來板車,趙銘將野豬甩在車上。 “阮百戶,這山豬您打的?”士卒們佩服道。 阮美得意道“怎么樣,本百戶還算勇武吧!” “簡直比武松還猛!”士卒們被折服了。 就在這時,一名清瘦蓄須,穿著盔甲的將領(lǐng)走了過來,阮美一見立刻帶頭行禮,單膝下跪,“大帥!” 趙銘一聽,也趕忙行禮,而將軍走過來,看著被捶爛腦袋的野豬,不禁問道“儂打的?” 阮美的能力,張名振一清二楚,這野豬死的方式這么殘暴,哪能是他。 阮美當(dāng)即大聲道“回稟大帥,是卑職昨天給您說的火頭軍民夫趙銘打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