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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雪仙子傳】(妖界篇)(83-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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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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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三襄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妖界甲州,昨晚刮了一夜狂風(fēng)之后,到了天剛蒙蒙亮?xí)r,許多盛放正好的梅

    花,被風(fēng)吹落在地,青石小徑邊,嫣紅的梅花瓣兒,姹紫嫣紅的零亂在路邊,幾

    分唯美,幾分驚艷……

    空氣里也似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漫步其中,沁人心脾,一切都是如此清新,

    抬頭看去,天色還未大亮,天地之間宛如混沌,大片烏云壓在山頂,令人瞧去不

    由自主的有些壓抑。

    偌大穆府,處處亭臺樓閣林立,在未散去的夜色中,朦朧不清的景色,隱隱

    有幾分猙獰,一片靜謐之時,這處偏僻所在,坐落著古典優(yōu)雅的小院,小院內(nèi)載

    種著許多竹子,一切看來再也恬靜不過,令人驚奇的是,便在這偏僻所在,窗開

    著,房間里,爐火煮著上好的酒,酒香聞來欲醉。

    吳鈞低頭立在她旁邊,一個大氣也不敢喘,桌上靜靜地擺放著一張晶瑩剔透

    的雪白玉琴,琴身之上玉光流淌,一看就不是凡品,吳鈞始終不吭一聲,她也不

    是多話的人,紗袖輕裹美麗玉手輕輕落在琴弦之時,琴弦錚發(fā)出一聲脆響,她柳

    眉一蹙,吳鈞察言觀色急忙道:「公主不喜歡嗎?」

    她紫紗蒙面,蹙眉問道:「喜從何來?」

    吳鈞愣了一下,頓時緊張道:「是我無能……不能為公主排憂解難……」

    柳若萱偏臉看了看吳鈞的臉,淡聲說道:「你不必亂想,昨晚做的很好,幾

    百妖人被你一網(wǎng)打盡,本宮很是歡喜?!?/br>
    吳鈞低聲道:「可我看到公主卻沒有感到歡喜之色……」

    柳若萱輕輕搖頭道:「只是你該明白,以妖族之強(qiáng),幾百人對他們來說不過

    九牛一毛,不值一提,你若念及此處,更應(yīng)再接再厲,不為這區(qū)區(qū)小利而沾沾自

    喜?!?/br>
    吳鈞面有悔色道:「公主教誨的是,妖族之人何止成千上萬,吳鈞今后必拼

    力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她隨口道:「墨先生如何了?」

    吳鈞道:「他正被關(guān)著。」

    說著又道:「要不是傻狗兒,還真沒這么順利,幾乎輕而易舉的就把這伙妖

    人一網(wǎng)打盡了。」

    柳若萱淡聲道:「傻狗兒是孫桂親手調(diào)教的人,說起來還是你的師兄。」

    吳鈞眉頭一皺,看上去有些不高興道:「原來竟是這樣……」

    她輕描淡寫道:「昨晚你與魏瑯在一起怎如何?」

    吳鈞道:「實(shí)不相瞞,墨先生雖然厲害,可也比不過殿下您賜給魏瑯的寒冰

    兇龍弓強(qiáng),只是此人昨晚兇性爆發(fā),處處出手毫不留情,幾百人多死在他一人之

    手,就連傻狗兒也是我給救下的?!?/br>
    柳若萱緩緩松開琴弦道:「墨先生有沒有受傷?」

    吳鈞道:「墨先生還好,畢竟您說了要好生看待,只是魏瑯得了兇龍弓后,

    整個人兇性流露,不可一世,只怕將來會壓他不住?!?/br>
    柳若萱淡聲道:「好了,這件事不是你可以如胡思亂想的,懂了嗎?」

    吳鈞急忙道:「是?!?/br>
    柳若萱輕輕舒了一口氣道:「命人端上好酒好菜,本宮要見一見墨先生?!?/br>
    吳鈞得令,徑自出了房間吩咐幾句,許多侍女一個接著一個端來熱氣騰騰的

    酒菜佳肴,擺的滿滿都是,外邊傳來一聲輕咳,緊接著就是一陣陣鐵鏈之聲,只

    見墨先生披頭散發(fā),一身衣衫多有血跡,雙手綁著密橫交錯的鐵鏈,在別人攙扶

    之下,一步一步走進(jìn)房內(nèi)。

    這也真是造化弄人,報應(yīng)不爽,前段時間柳若萱這個龍城公主在墨先生一眾

    徒子徒孫面前,受盡折辱,才沒多久,墨先生又成了柳若萱的階下囚,冥冥之中,

    真是奇哉怪矣……

    只是柳若萱看到他現(xiàn)在模樣,非但沒有歡喜之色,反而急忙起身,快步上前

    要撫住他時,墨先生冷哼一聲,甩手避開道:「老夫身上滿是血污,公主還是莫

    臟了自己的手!」

    吳鈞大怒上前,聲嚴(yán)厲色道:「你這匹夫,真是不識抬舉!」

    墨先生甩臉一笑道:「老夫便是不識抬舉,也不用你們故作姿態(tài)!」

    吳鈞抬手欲打道:「匹夫無禮!」

    柳若萱讓吳鈞退下,轉(zhuǎn)而對墨先生道:「是本宮沒有約束好部下,先生若要

    責(zé)怪,請沖本宮來好了。」

    說著命人給他解綁,吳鈞連忙道:「這廝武功厲害,公主您不可……」

    柳若萱淡聲道:「君子坦蕩蕩,何必?fù)?dān)心?你且退下?!?/br>
    吳鈞無可奈何的退到一邊,墨先生松了綁,兩手活動著淤血道:「想你龍城

    公主,也不必做那虛假姿態(tài)?!?/br>
    柳若萱輕抬玉手作請道:「既然快人快語,那也不必客氣,請入座。」

    墨先生倒也不客氣,坐下來就大口吃酒,大口吃rou,一邊冷冷笑道:「小美

    人兒豪爽起來,看起來也真有幾分滋味兒,換做別的男人,恐怕早被你給迷的神

    魂顛倒了吧?」

    柳若萱淡然道:「論年紀(jì),若萱確是后輩,但本宮既是龍城公主,今日與先

    生又各為其主,請恕本宮不能行后輩之禮?!?/br>
    墨先生哈哈笑道:「想不到九重天還有你這樣的女子,哈哈!」

    她搖頭道:「其實(shí)本宮也未曾想過,妖族能有先生這樣不拘俗禮,快言快語

    的男子?!?/br>
    墨先生沉吟道:「唔,丫頭這話卻是不假,老夫雖為妖族賣命,但那也是士

    為知己者死的俠氣,呵,世人雖不理解,老夫又何必在意他人評論?」

    柳若萱伸出玉手,動作優(yōu)雅輕解臉上紫色面紗,絕色容顏柔和一笑道:「罷

    了,若萱便放下龍城公主的身份,先生切記,此時此刻在您面前的不是九重天的

    龍城公主,若萱此時,只是一個在長輩面前的小女孩兒罷了?!?/br>
    墨先生聽了這話,一時仰頭狂聲而笑,聲震屋瓦,吳鈞大皺眉頭,柳若萱淡

    然含笑,待到墨先生笑完,一手舉著空酒杯,目光如炬道:「好個小丫頭,且來

    為老夫斟酒如何?」

    吳鈞臉色大變,眼見主子受辱,恨的咬牙切齒,她卻盈盈起身,來到墨先生

    酒桌前,淺淺一笑道:「有何不可呢?」

    她說完果真蹲下嬌軀,紗袖輕裹一雙玉手,恭恭敬敬的提起酒壺給墨先生倒

    起酒來,墨先生看酒滿了,嗯了一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神情大為舒爽道:

    「哈哈,龍城公主親手倒的酒,喝著果然香的厲害,煩請你這小丫頭,再為老夫

    滿上一杯如何?」

    她搖頭笑道:「我歷月王朝從古至今,皆有敬重長輩的美德,若萱亦是自幼

    受此熏陶,所以先生今日大可不必與小女客氣?!?/br>
    墨先生又喝了一輩她倒的酒,心里十分暢快道:「要是以后也能天天喝到你

    這丫頭倒的酒,也算是人生美事了?!?/br>
    柳若萱美麗起身道:「這說來倒也不難,只要妖族安分守己,勿要跨越九重

    天的底線,若萱情愿做一尋常女子,一人隱居山林,到得那時,便不會拘禮于龍

    城公主的身份,為先生倒一倒酒,也自然沒什么了。」

    墨先生眉峰一挑,冷哼道:「不知在九重天眼里,什么樣才算是安分守己?」

    柳若萱道:「彼此之間相安無事,這樣不好嗎?」

    墨先生眉頭一皺,冷聲道:「老夫平生就好個彈琴,玩?zhèn)€馬,丫頭卻也處處

    與老夫作對,還相安無事?哼哼,你也且不用廢話,老夫這人就在這里,要?dú)⒁?/br>
    剮悉聽尊便就是。」

    她背轉(zhuǎn)嬌軀道:「也并非希望先生投靠九重天,而是盼望先生不要執(zhí)迷不悟,

    助紂為虐,聽命于妖魔,慘害于生靈,若先生執(zhí)意如此,便就此離去吧,只盼今

    后能真如雅士一般,不問世事,就此歸隱于田野。」

    墨先生大手一挽肩上紅發(fā),哈哈笑道:「丫頭莫要后悔就好?!?/br>
    柳若萱淡然道:「早已說過,君子一言,快馬一鞭?!?/br>
    墨先生將走又不走,倆眼瞧著桌上那把琴,柳若萱回眸看來道:「琴也抱走,

    也算是物歸原主,也許先生跟妖族呆的久了,連他們的習(xí)性都跟著沾染幾分了?!?/br>
    墨先生嘿嘿笑了幾聲,上前抱住琴就走,吳鈞目送此人離開,滿是不甘心道:

    「就這么好端端的放他走了?也太便宜了他吧!」

    柳若萱淡聲道:「勝負(fù)未分,殺他區(qū)區(qū)一人,也改變不了什么,又何必殺他

    ……」

    吳鈞突然想說什么,卻又欲言又止,柳若萱輕移嬌軀坐下,倒了一杯茶,輕

    描淡寫道:「昨晚有搜到了什么嗎?」

    吳鈞臉色一變,吞吞吐吐的尷尬道:「搜到了……呃……不過……」

    柳若萱輕皺細(xì)眉道:「怎么了?」

    吳鈞咳嗽道:「呃……公主的衣裙搜是搜到了,不過已被人撕成了好幾片

    ……上邊被那些妖人們弄的好多……好多臟東西……」

    她絕美容顏平靜如常道:「還有呢?」

    吳鈞不由自主的吞吞口水道:「還有……傻狗兒在自己屋里,手里拿著一只

    繡鞋,在干那事兒……」

    柳若萱一瞬間蹙眉道:「在干什么?」

    吳鈞吞著口水道:「傻狗兒拿著您的白鞋裹著他那根臟東西,一邊叫爽,還

    把他那臟東西插進(jìn)里面taonong個不停,還不停說著太爽了太爽了,沒想到……沒想

    到仙女的白鞋都這么爽人……」

    吳鈞說完不敢抬頭看她,她柳眉緊皺淡聲道:「另一只找到?jīng)]?」

    吳鈞緊張道:「找到了……只是……魏瑯當(dāng)場就把那人砍了……」

    她紅唇輕品一口茶香道:「砍了好,不過傻狗兒那鞋,是本宮賜給他的,既

    是他的東西,他愛怎樣,便隨他去?!?/br>
    她在世人眼中是高不可攀的龍城公主,更是不容侵犯的女神,沒料想男人竟

    拿著她的白鞋做如此之事,吳鈞想來,此情此景沖擊著他的心,情不自禁的偷偷

    看向柳若萱紗裙輕裹下,若隱若現(xiàn)的誘人玉足,一時忍不住偷偷咽了個口水。

    沒想到柳若萱卻聽的一清二楚,今日她穿著一襲粉紅襦裙,圣潔之處頗多高

    貴,粉紅襦裙下,一雙不染纖塵,潔凈無比的白色繡鞋穿在玉足,看在她繡鞋之

    時,更能隱約看出她這鞋里玉足是如何誘人,吳鈞偷偷瞧著瞧著,柳若萱輕抬美

    腿,玉手淡然放在衣裙上道:「怎么了?」

    吳鈞咕咚一聲咽了老大一個口水,她美腿輕抬時,粉紅紗裙內(nèi)兩條修長美腿

    的曲線若隱若現(xiàn),便是那誘人無比,穿著繡鞋的仙子玉足也從裙底探了出來,噗

    通一聲跪了下來,爬上前道:「唯視公主如再生父母……」

    柳若萱淡聲道:「你倒不必說這些話,來取悅本宮。」

    吳鈞急忙道:「絕沒一句假話,公主要是不信,愿把心挖給您看!」

    柳若萱搖頭,輕輕一嘆,似有許多惆悵道:「本宮好端端的看你的心看什么?」

    輕紗遮面,眺望著房外巍峨高山,那里陽光乍破,一座座高山壯觀無比,如

    此多嬌,背負(fù)玉手緩緩道:「本宮出去散散心,你不用跟著了?!?/br>
    說罷獨(dú)自一人美麗離去,消失在茫茫偏僻深處。

    「這便是穆府最好的馬了?!箤O桂低著頭,雙手放在身前恭敬無比的道。

    眼前是一匹棗紅色的好馬,她指尖輕拂馬鞍道:「是甲州馬嗎?」

    孫桂伸手介紹道:「正是穆府培育的好馬?!?/br>
    柳若萱看了幾眼道:「世人都說甲州馬,魔國馬是妖界之最,能為本宮說一

    說嗎?」

    孫桂點(diǎn)頭道:「甲州駿馬體格威猛,生性彪悍,奔跑之時疾如風(fēng),快如火,

    更是精于戰(zhàn)陣,沖鋒陷陣之時勇不可當(dāng),奔跑之時那種狂放的馬體曲線,令愛馬

    之人,看去血脈噴張,更是不惜重金,只為求的一匹上等甲州馬,只是此種馬野

    性難馴,常常難以馴服,又是數(shù)量稀少,所以極為珍貴,常常被府家視為珍寶,

    是以有錢也未必能買得到?!?/br>
    孫桂說完又款款而談道:「而魔國俊馬,不說生性聰慧,更通人性,據(jù)說一

    匹好的魔國駿馬,能知主人心事,能解主人之憂,主人于戰(zhàn)陣受難之時,魔國駿

    馬拼死也要救的主人性命,一場戰(zhàn)陣之后,漫山遍野盡是陣亡之人,更可見魔國

    駿馬死死守在主人身旁,哀傷落淚,常有絕食而死,被妖界各地視為美談,此種

    馬奔跑之時,快的猶如疾風(fēng),沖的如同驟雨,當(dāng)真是了不得?!?/br>
    柳若萱道:「若兩種不同駿馬,二者合一,便也更好了。」

    孫桂咳嗽道:「殿下所言極是,這匹馬也請殿下試乘?!?/br>
    柳若萱點(diǎn)了點(diǎn)頭,躍身上馬,她本就絕色佳人,此時此刻騎在駿馬之上,更

    是顯得美麗無雙,孫桂恭敬為她牽著馬道:「聽說公主耗費(fèi)重金,選魔國俊馬兩

    千匹充實(shí)甲州各府的事情,很多甲州馬商知道后,對此很是不滿,棄用甲州馬充

    實(shí)各府,反而選用魔國駿馬來充實(shí)甲州,說來確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老

    奴對此也是頗多疑問,還請公主您不要見怪。」

    柳若萱騎在馬上淡然道:「本宮必知此舉易惹非議,只是魏瑯與宋捷賽馬,

    是誰贏了?」

    孫桂咳嗽一聲道:「魔國五公子更勝一籌,奪的了,魏瑯第二……」

    柳若萱道:「對此你如何看?」

    孫桂想了想,語氣恭敬道:「老奴也是精通養(yǎng)馬之道,在穆府這么多年,馴

    養(yǎng)的甲州駿馬少說也有幾百匹了,甲州駿馬的美名,妖界各地盡人皆知,這次不

    幸輸在賽馬會上,亦是一時之?dāng)。谠S多人看來,魏瑯與宋捷之爭,魏瑯輸?shù)闹?/br>
    是分毫之差,并不能怨馬不好,眾人都看在眼里,宋捷的運(yùn)氣略好一些吧?!?/br>
    柳若萱搖頭道:「聽你一說,本宮似也覺得有幾分道理了?!?/br>
    他說完又道:「更何況甲州駿馬名貴無比,許多馬商更是以此為生,把駿馬

    源源不斷的販賣到各地,為甲州帶來金銀無數(shù),更是美名遠(yuǎn)揚(yáng),這次賽馬會敗了,

    也是敗在運(yùn)氣不好上,值此敏感時刻,殿下棄用甲州馬,反而耗費(fèi)重金不惜求遠(yuǎn),

    一次選購兩千魔國馬充實(shí)各府,許多馬商對此十分不滿,有人說殿下是落井下石,

    有人說殿下是輕視甲州,重視魔國,大藩聞言也是甚為作難,慶府亦是對此引為

    恥辱,老奴借此時刻,冒死直言,請殿下也再仔細(xì)斟酌一番。」

    她輕抬玉手欣賞著亭臺樓閣的遠(yuǎn)處,那一座座連綿起伏,巍峨高聳的大山,

    那里風(fēng)光秀美,山河壯麗,陽光更有幾分刺眼,她仔細(xì)聽完孫桂言語,香肩秀發(fā)

    飄飄道:「魏瑯運(yùn)氣不好是有一些,不過賽馬會上,贏的畢竟是宋捷?!?/br>
    孫桂連聲咳嗽道:「咳……運(yùn)氣不好,也怨不得人啊……」

    柳若萱輕聲道:「照管家這樣說來,甲州是不服氣了?」

    孫桂雖然不敢頂撞她,卻也咳聲道:「老奴不敢……」

    柳若萱冷哼道:「倘若宋捷在賽馬會上輸了,人家魔國也說你們甲州的運(yùn)氣

    好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滿滿的都是不屑,你們甲州五府心里會好受嗎?」

    孫桂低頭道:「老奴也知愿賭服輸?shù)牡览?,況且甲州的氣度也絕非這么小?!?/br>
    柳若萱道:「輸就是輸了,怨在運(yùn)氣不好上,賽馬會又有何意義,從塞馬會

    開始,運(yùn)氣本就是兩家各一半,至少在賽馬之時,運(yùn)氣從開始也未偏袒誰,總念

    及運(yùn)氣不好,處處忽略了對方的長處,在本宮看來無異于坐井觀天?!?/br>
    孫桂臉色難看道:「公主所言,老奴句句在心,只是甲州馬,魔國馬兩個死

    對頭,本就彼此爭斗多年,公主在這個時候把魔國的馬大量引進(jìn)甲州,無異于重

    創(chuàng)甲州駿馬的名聲,妖界各地也會以此來恥笑甲州,老奴言語激烈之處,望您海

    涵?!?/br>
    柳若萱搖頭笑道:「其實(shí)知恥而后勇,你應(yīng)該懂的嘛?!?/br>
    孫桂念及甲州及穆府尊嚴(yán),絲毫不讓道:「賽馬會一場,甲州已然知恥了,

    殿下大可不必以此恥辱之法,來激勵甲州各府。」

    她把臉偏把一邊,輕語道:「本宮絕非偏袒魔國,打壓你們甲州,只是如今

    兩家駿馬爭奪,這本是好事,更何況勝負(fù)乃兵家常事,你們這次輸了,下次

    贏回來便是?!?/br>
    孫桂牽著馬低頭道:「老奴在此,也明白公主的好心?!?/br>
    柳若萱語氣幾分柔和道:「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你們甲州駿馬到底好

    不好,這么多年了,別人心里一清二楚,同樣也看在眼里,只是如今既然輸了,

    就應(yīng)知恥而后勇,本宮這次選兩千匹魔國馬充實(shí)甲州各府,其本意是讓甲州各府,

    可以親身接觸到魔國駿馬,從而知恥而后勇,不至于停步在道聽途說了不是?」

    孫桂眉頭一皺,沉默半天道:「公主所言,確有點(diǎn)撥之意……」

    柳若萱點(diǎn)頭笑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終,本宮相信你們甲州,與魔國在妖

    族威脅的情況下,能為妖界培育的好馬!」

    孫桂嘆道:「原來公主是這樣想的,老奴誤解您了,請?jiān)彙!?/br>
    柳若萱道:「管家不必亂想了,本宮看今日天色很好,想到處去看看。」

    孫桂在前邊牽著馬道:「不知道公主想去那里看看?」

    柳若萱想了想道:「也沒什么想去的地方,就是隨意看看。」

    孫桂牽著馬出了府外,叮囑道:「可派侍衛(wèi)跟隨嗎?」

    柳若萱搖頭道:「不必了,本宮一個人就行了?!?/br>
    說罷騎乘著駿馬飛快離去,遠(yuǎn)遠(yuǎn)留下一道倩影。

    駿馬揚(yáng)蹄狂奔不止,萬水千山飛快往后倒退著,風(fēng)聲呼嘯,誰人也沒有料到

    她這個嬌滴滴的公主,騎術(shù)會如此精湛。

    當(dāng)騎著駿馬來到一處江邊,遠(yuǎn)望江水上頭,正午時分家家戶戶正在做飯,炊

    煙裊裊,江水兩岸風(fēng)景如畫,群山疊起,江面上一艘艘帆船從中而過,更有許多

    打漁的漁夫。

    她一人騎著馬停在江邊,放眼望去,只見高山仰止,江面上灑著一道道銀光,

    如同萬千珍珠鋪在水面上,更有本地世代打漁為生的年輕男女分別在船上唱著情

    歌,風(fēng)光無限好。

    駿馬緩緩低頭走著,她騎在馬上,衣袂飄飄,長發(fā)飛舞,絕色容顏輕紗蒙面,

    靜靜欣賞著這片風(fēng)景,船上情歌對唱的正好,只見年輕小伙兒立在船上,捧著雙

    手高聲唱道:「一枝山茶花兒香呦,折一枝送與阿妹喲,似這山茶花兒喲,一生

    一世不分離喲……」

    江面一道道銀光萬千,珍珠一般流淌著,一望無際的江水匯聚成流,水波蕩

    漾起陣陣漣漪,一張張漁網(wǎng)被拋灑下水中,肥美的魚兒收入網(wǎng)中,漁夫笑聲爽朗,

    船頭二二,三三的女孩兒嬌聲笑著,聚在一起唱道:「濤濤江水耶,與情哥哥同

    在船上喲,敬上一壺家鄉(xiāng)最美的酒,一生一世一雙人耶……」

    歌聲在江面流淌著,一艘艘船點(diǎn)綴在銀光萬千的江面,漁網(wǎng)拋灑,珍珠般的

    水花兒飛濺,柳若萱騎在駿馬之上,一雙美眸瞧著面前美景,她突然想喝酒!

    江水渡頭,一艘大船靠在岸邊,行人們正在陸陸續(xù)續(xù)的上船,船家正在四處

    張望之時,只見一名年輕少女,她牽著一匹上好駿馬,從岸邊迎著愜意的小風(fēng),

    姿態(tài)優(yōu)美的步步而來,船家從未見過她這樣美的少女,一看便知不是尋常人家的

    女孩兒,更是顯得殷勤招呼道:「姑娘哪里去?」

    她輕紗蒙面,看不清她的容顏,一雙美眸卻是含笑道:「要過江去?!?/br>
    船家看了看她牽著的馬,贊不絕口道:「江對面的風(fēng)光,可好的很喲!」

    她點(diǎn)頭笑道:「正是為此而來?!?/br>
    待牽著馬登上船時,付了過江的錢,船家砍斷纜繩,船飄向江心,滿船過江

    客,多把目光投向她身上,她似并不在意,一個人靜靜立在船上欣賞兩岸景色,

    偶有過來搭話的,她也是笑言以對。

    待過了江水那頭,只見幾處村寨點(diǎn)綴在群山之中,她牽著駿馬走在鄉(xiāng)間小路,

    空氣中飄著飯香,路邊偶有路過的村民,多對她驚為天人,柳若萱倒不在意,玉

    手牽著一匹馬,瞧見莊稼地里的土路上,一名挽著雙鬢的小牧童騎著水牛,悠閑

    自得的吹著笛子,水牛愜意無比,悠閑的走著,此情此景她卻是想起了一首膾炙

    人口的詩來。

    這首詩是,清明時節(jié)雨紛紛,路上行人欲斷魂。

    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

    牧童瞧見路邊走著一名仙女般的少女,開心笑道:「jiejie,你去往哪里?」

    柳若萱抬頭笑道:「想找酒喝,不知道這附近有嗎?」

    牧童歪著頭想了想,伸手指了指前邊村寨道:「這兒家家戶戶都會釀酒,村

    寨門口就有賣酒的,不過容易醉人哩?!?/br>
    柳若萱嗯了一聲,美眸瞧了瞧牧童手中笛子道:「能為jiejie吹一首笛子嗎?」

    小牧童臉上一喜,笑說道:「人家最拿手得,就是吹笛子了。」

    說著拿起竹笛放到唇邊,吹起笛子來,鄉(xiāng)間小路上笛聲飛揚(yáng),幾處村寨點(diǎn)綴

    在群山之中,炊煙裊裊,真說的上是一個好去處。

    柳若萱牽著馬靜靜聽完了笛聲,牧童笑著騎牛而去,她一路上順著牧童所指,

    來到村口時,遠(yuǎn)遠(yuǎn)的就聞到了濃郁的酒香,村口一面酒字旗掛在村口,令人驚奇

    的是還有許多特地跑到這兒來買酒的人,柳若萱等了很久,才買了兩壺酒,一壺

    酒掛在了馬身上,一壺酒,解開面紗喝了一口時,又烈又淳,酒香迎面撲來,果

    真是好酒。

    酒既然買到了,她便騎在馬上原路返回,這酒后勁兒果然很大,確實(shí)容易醉

    人,柳若萱美眸似醉,靜靜俯在馬背上,消磨醉意,駿馬載著她一路來到江邊時,

    這邊渡頭就她一人,一望無際的江邊灘上,更是荒無人煙,后邊陸陸續(xù)續(xù)又過來

    一些人,瞧見這美若天仙的少女,似醉非醉的趴在馬背上時,都覺眼前一亮。

    柳若萱趴在馬背上等了半天,這才等到有渡船過來,酒后勁又大,上了船后

    便靠著駿馬,被江面的風(fēng)一吹,也多了幾分清醒,幾名過路人正盯著她瞧,冷不

    丁她一抬頭,美眸一笑,周圍一片人為之醉倒……

    乘船過了岸后,回眸看了一眼兩岸風(fēng)光,轉(zhuǎn)眼騎上駿馬便飛奔而去,一路縱

    馬狂奔,回到穆府之時,跳下駿馬,徑自回自己閨房,她靜靜趴在桌上小睡了一

    會兒,待醒來時真覺得一切都似一場不真實(shí)的夢了。

    第八十四襄鳳檐展書讀,古道照顏色

    時光近黃昏,刺眼的光芒化作昏紅一道道鋪在小院內(nèi),這處偏僻所在,人煙

    稀少,小樓下也只有幾個丫鬟在說笑,直到一人牽一匹潔白無瑕的駿馬來到這里

    時,昏紅陽光照在馬身,駿馬結(jié)實(shí)肌體,流暢的線條,看去讓人直覺血脈噴張,

    潔白毛色白的如雪,來人儒衣長衫,英俊容顏淡淡笑容,步步牽著駿馬而來。

    幾個丫鬟瞧著雪白駿馬,看的眼都值了,這么好的馬可是不容易見到,來人

    正是宋捷。

    宋捷把馬拴住時,旁邊一匹棗紅甲州馬正懶洋洋的曬著太陽,他牽來的這匹

    魔國馬,跟這甲州馬拴一塊兒時,兩匹馬真如仇人一般,互相看對方不順眼,宋

    捷倒是不在意,淡淡笑著由丫鬟領(lǐng)去小樓。

    小樓里香爐燃起陣陣香氣,桌上放著一壺茶,酒勁褪去之后,她的臉上留下

    美艷的暈紅,看去真?zhèn)€是嬌艷欲滴,宋捷剛一進(jìn)來,便低身跪在地上道:「宋捷

    見過殿下,祝殿下鳳體安康!」

    柳若萱模樣慵懶,輕抬玉手道:「請起?!?/br>
    宋捷隨即起來,從懷中取出一方錦盒,恭敬獻(xiàn)上道:「聽聞公主醉酒不適,

    宋捷這里倒有一塊兒宋府珍藏多年的極品碧玉,這玉聞著有獨(dú)特異香,更有能醒

    神的功效?!?/br>
    打開錦盒之時,一塊兒碧玉靜靜躺在盒中,玉身晶瑩剔透,一層靈光流淌,

    如同清澈的水波,碧玉周圍靈氣飄飄,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也隨之迎面撲來,大

    為不凡。

    柳若萱輕聲道:「這塊碧玉采自仙島,集天地靈氣,鐘日月之精華,幾萬年

    才能成一塊兒,仙島又在茫茫深海之中,世人難以尋找,幾百年前,金烏從魔海

    飛來,口銜一塊兒碧玉,最終落在魔國千云湖之上,據(jù)說那時,隆冬季節(jié),玉落

    在千云湖水中,一片雪蓮怒放湖面,芳香傳送幾十里,宋家先祖費(fèi)盡周折才打撈

    上岸,更是魔國傳承幾百年的不世寶貝,你把它送與本宮,回去之后如何給宋家

    交代?玉雖好,這好意本宮只能心領(lǐng)了?!?/br>
    宋捷搖頭笑道:「非也,其實(shí)這塊玉,也是家父特意交代我當(dāng)面獻(xiàn)給公主殿

    下的,家父說,他雖沒見過公主,但對公主還是由衷的欽佩,這塊兒玉,也只有

    公主這樣的絕世美人才配的上,請您也一定收下。」

    說著話時,手捧錦盒跪在她面前,柳若萱美目看在他面容,此人真是文雅過

    人,容貌英俊,當(dāng)真是個俊郎男兒,此番跪在自己面前,更是滿臉誠意,想到此

    處,便輕聲道:「既然如此,那本宮就收下了?!?/br>
    她輕輕接過錦盒,更把玉手落在宋捷衣袖撫他起來,宋捷臉上一笑,隨她輕

    撫而起,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起身之時,卻是握住了她玉手,自然而然的站了

    起來,這中間還恰到好處的握了一握,這美女玉手令人一握都覺銷魂。

    柳若萱輕輕收回雙手,淡聲道:「宋卿在魔國是下一代的家主,也不知是否

    因緣巧合,偏偏在這一代,妖族又作亂起來,本宮同為九重天之人,希望宋卿在

    妖族作亂之時,率魔國勁旅,一展昔日戰(zhàn)陣輝煌。」

    宋捷恭敬道:「公主放心,魔國世代受龍城圣恩,值此危難之際,絕然不容

    妖族猖狂,誓死也要捍衛(wèi)九重天!」

    柳若萱聽了淡淡一笑道:「宋卿果然忠義?!?/br>
    宋捷趁熱打鐵道:「我這次來,更是當(dāng)面感謝殿下的,殿下選購兩千匹魔國

    駿馬充實(shí)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