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jié)
楚瑯?biāo)蔽S盈柔軟的下唇,嗓音低?。骸巴J裁矗吭趺赐??” 蘇語憐別開臉,躲避他的吻,好不容易喘勻了一口氣,“你的傷好了是嗎?不疼了?” “沒好又如何?”他將腦袋埋進(jìn)溫?zé)彳跋愕牟鳖i間,咬了咬細(xì)嫩的皮rou,手上又不規(guī)矩起來。 她一方面擔(dān)心他的傷口重新裂開,一方面又氣呼呼道:“你的傷要是好了,不如把精力留到批改奏章上去?!?/br> “批改奏章有什么意思?”低啞的嗓音里充滿了蠱惑人心的意味,“我們來做,更有趣的事情,不好嗎?” 蘇語憐才不會任由他這么胡來,甚至口不擇言道:“你確定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行嗎?” 絕對不是她的錯覺,就在她話音剛落的一瞬間,她感覺伏在自己身上的人,身體變得極為僵硬。 一把火蹭地燃了起來,燒遍了全身,楚瑯額前的青筋跳了好幾下,眼底一片如同野獸發(fā)狂的血色,咬牙切齒道:“我行不行,你試、一、試?!?/br> 她這才察覺到危險,頓時慌了,連忙一邊掙扎著逃跑,一邊討好地求饒:“我錯了,我說錯了攝政王,你這么英明神武、英姿勃發(fā),都是我胡言亂語……啊……楚哥哥,好哥哥唔阿憐錯了……” 她從未遭受過如此狂暴的對待,眼淚都被逼出來了,開始胡言亂語地求饒,什么話好聽就撿什么話說,只求身上的人放她一馬。 作者有話要說: 千萬不要質(zhì)疑一個男人行不行哈哈哈哈! ————————————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孤影夢希 5瓶; 被我會努力長大的么么噠~ ☆、第 68 章 “皇上駕到——”殿門外突然傳來小太監(jiān)拖長了的尖尖細(xì)細(xì)的嗓音。 但此時這聲音對蘇語憐來說, 簡直是不亞于天籟之音了。亂七八糟的哭叫求饒聲戛然而止,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喊道:“停停停!皇上來了!” 伏在她身上的人動作一頓, 牙齒還在不輕不重地咬噬她的肩頸,沉重guntang的呼吸噴在嬌嫩的肌膚上, 好似是要活生生吞了她一樣, 燙得她直往后縮。 “小兔崽子……”暗啞的嗓音沉沉響起,明晃晃地寫滿了欲求不滿。 蘇語憐大喘了兩口氣, 平靜如擂鼓的心跳,隨后推了推埋在自己身上的腦袋, 好笑道:“他是小兔崽子,你是什么?好啦,快起來,大白天的, 像什么樣子……” 楚瑯依舊一動不動地壓在她身上, 最后在她連番催促之下,才不情不愿地從她身上翻了下去。 只這一會兒,攝政王殿下的面色便恢復(fù)了一貫的清冷矜貴,側(cè)眸斜睨著她, “今日暫且放過你,總有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的時候?!?/br> 蘇語憐不理他,一骨碌滾到床榻邊, 翻身下床。她悉悉索索地整理自己凌亂的衣衫和發(fā)飾,對著銅鏡仔細(xì)檢查了沒什么不妥當(dāng),才回過頭沖他露齒一笑, “好好養(yǎng)你的傷,別瞎想些有的沒的。” “皇上進(jìn)來罷?!?/br> 楚云廷在殿門外候了好半天,一進(jìn)去便瞧見母后坐在案桌旁看奏折,而攝政王皇叔父則面無表情地側(cè)躺在床榻上。 他恭恭敬敬地行禮,“兒臣給皇叔父請安?!?/br> 蘇語憐見某人根本沒有搭理小皇帝的意思,只好出聲問道:“云廷,你不是去御書房讀書了嗎,怎么這么快就下學(xué)了?” 楚云廷一聽母后喚他,下意識便要巴巴地跑過去,可一想到攝政王皇叔父還在,便又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兒臣想到皇叔父重病在床,心中憂慮難安,便想著先來探望探望皇叔父?!?/br> 她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她方才和小皇帝說的那番話,他是聽進(jìn)去了?!半y得你小小年紀(jì),便有如此孝心,想必你皇叔父也會很高興的。是不是,攝政王?” 被強(qiáng)行帶出場的楚瑯,這才不得不開了尊口,敷衍道:“本王已無大礙,皇上有心了?!?/br> 見小皇帝略顯局促地站在那里,蘇語憐于心不忍,便招了招手喚他過去,拉著他的手溫柔地說了幾句話。小家伙在楚瑯面前還是很束手束腳,不似往常那般活潑好動,連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云廷,既然來都來了,留下來和皇叔父一起用了午膳再回去,可好?”她有意想要拉近這叔侄二人的距離,不如就先從一起用膳開始。 可小皇帝還未來得及回話,便被楚瑯無情地打斷了,“一日之計在于晨,皇上還是不要荒廢大好時光在本王這里吧?” 蘇語憐聽了直沖他翻個白眼,這都快到晌午了,哪里是早晨了? 她正準(zhǔn)備告訴小皇帝不用在意他,便聽小皇帝毫不猶豫地接道:“皇叔父教訓(xùn)的是,兒臣立刻回御書房讀書?!?/br> 蘇語憐有些發(fā)愣,小家伙怎么突然變得這么懂事聽話? 前后不過短短一刻鐘,小皇帝便匆匆地離開了。她坐在案桌前,想了又想,斟酌著用詞遲疑道:“楚瑯,你是不是……不太喜歡云廷?” 楚瑯聞言也不驚詫,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談不上什么喜歡或不喜歡?!?/br> 他這個人,感情一向淡薄得很,能在他眼里心里留下印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因而一旦有什么人闖入了他的心房,再想輕易地走,那便要問他同不同意了。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覺得,你們畢竟是親叔侄,血濃于水。若是……若是被有心之人挑撥利用……”小皇帝總歸會長大的,總歸會有羽翼豐滿的那一天。歷朝歷代,也不乏幼帝親政后和攝政之人反目成仇的例子。但她不想看到這一幕。 楚瑯慵懶地抬起了一雙鳳眸,似笑非笑道:“我和楚云廷之間,沒那么復(fù)雜。你在擔(dān)心什么?” 蘇語憐不說話了,她一時還猜不透楚瑯的意思。若說他是想坐到那個位置,如今他一手遮天,權(quán)傾朝野,卻又將政權(quán)放給了她。若說他是完全沒有野心,一心扶持小皇帝,所做的一切都是大公無私為了穩(wěn)固大楚江山,她也不信。 “不過,你不要同他走得太近,我看他有點太依賴你了?!背樀挂膊槐扑婊卮穑炊岬搅肆硪粋€問題。 她微微一怔,隨后理所當(dāng)然地回道:“云廷太小了,又喪父喪母,我是他名義上的母后,他自然是會多依賴我一些。” “嗯哼?!背樢馕恫幻鞯睾吡艘宦暎鞍z,你一直將他當(dāng)做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卻忘了,這里是皇宮。你知道我五歲時在做什么嗎?” “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你只要記得,你們本就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對他也沒有任何責(zé)任和義務(wù)?!鄙倥囵B(yǎng)一點感情,將來分開時也不會那么難以接受。 蘇語憐本想借此機(jī)會勸一勸他,搞好叔侄二人的關(guān)系,誰知反倒被他教育了一番。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他,心里又堵得慌,只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將目光轉(zhuǎn)移到手上的奏折上,不說話了。 而楚瑯,大早上的起來就發(fā)了一通脾氣,又跟她在床上折騰了一番,到底是有傷在身,這會兒闔上了眼眸,留她自己一個人慢慢想,閉目養(yǎng)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