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一口老血
沈伯奎差點(diǎn)瘋了。 這兩壇酒,竟然值五千兩?真是一個敢買,一個敢賣?;奶?! 只聽沈珞言很淡定地道“五萬兩!” 麟王的手勢,可不止沈珞言看到了。 幾乎看到的人都以為是五千兩。 沈伯奎直接瘋了,這臭丫頭真是黑,竟然黑成這個樣子。五千兩銀子的東西賣五萬兩。不是,這是剛從他手中接手的,五百兩銀子的東西??! 他腸子都快悔青了。 如果這兩壇酒真的值這么多銀子,那他豈不是走眼了? 圍觀眾人也都驚呆了。 畢竟,兩壇酒要是能賣出五萬兩銀子的高價,那是玉液瓊漿不成? 端木景澄也怔了一怔,接著,竟然笑逐顏開地道“成交!” 這樣爽快,好像生怕應(yīng)得遲了,沈珞言就改變主意了一般。 沈伯奎“……” 圍觀眾人“……” 他們覺得似乎出現(xiàn)了短暫的失聰,要不然,怎么會聽到這么匪夷所思的數(shù)字? 而且,端木太子還答應(yīng)了,答、應(yīng)、了? 真是一個心黑,一個人傻! 其實(shí),沈珞言剛才說出五萬兩,只是想叫端木景澄知難而退。畢竟,以五萬兩銀子的價格去買兩壇酒,比桃花紅還貴吧? 接著,端木景澄就揚(yáng)聲道“還怔著干什么,來付銀子!” 端木景澄的親隨鐘拓本來站在外面,這時候越眾而出,拿出一疊銀票。他的臉色有些麻木,嘴角抽得厲害。自家太子要敗家,他攔不住。反正整個蒼陽都是他的,夠他敗的了。 眾人都有些發(fā)呆,是貨真價實(shí)的銀票,官號票據(jù),整個天珩通存通兌。竟然這么輕易的,就把五萬兩銀票付了? 圍觀眾人表現(xiàn),貧窮限制了他們的想像力,他們完沒有想到,不過兩壇酒,竟然能賣出這樣的價格。 而董師傅更是懵了,難道他驗(yàn)錯了嗎? 正這樣想的時候,他感覺有一道凌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順著來處看去,便看見沈伯奎怨毒的眼神。那眼神似乎在說既然這酒這么貴,你為什么說只值五十兩?讓我到手的發(fā)財機(jī)會,就這樣白白失去了? 董師傅覺得很冤枉,那酒,真不值這個價呀。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釀酒品酒評酒驗(yàn)酒三十年,從沒有失手過。就是兩壇十五年以上的比普通酒好一點(diǎn)的酒而已。 端木景澄把鐘拓數(shù)好的銀票遞給沈珞言,沈珞言接過,這酒就是他的了。 端木景澄喜笑顏開地把兩個酒壇抱在懷里。 不錯,是抱在懷里傻樂。 不過,他面如敷粉,唇若涂朱,男子之身,卻比女子還要美,哪怕是抱著酒壇傻樂的樣子,也很賞心悅目。 眾人面面相覷,十分奇怪,這酒,到底有多好?能讓一個太子這樣動容? 麟王輕哼一聲,道“本王本來想叫沈三姑娘要價五十萬的,便宜你了!” 端木景澄得意地道“言兒小美人心沒你黑!” 周圍安靜得好像真空,如果有一根針掉在地上,必然能在眾人耳中發(fā)出一聲巨響,五……五十萬兩? 他們是在做夢嗎? 圍觀眾人也并非別人家打發(fā)來探聽消息的小廝下人,或是市小民,其中不乏一些頗有身份頗有眼力和小有地位的人,畢竟,這次涉及的人,都不是普通百姓??墒?,不論是他們也好,那些下人小廝也好,都有些發(fā)呆,好像被五十萬兩幾個字給震暈了一般。 相比較起來,似乎端木景澄出的五萬兩,也沒有那么讓人震撼了。 端木景澄看著眾人目瞪口呆的樣子,還有匪夷所思的眼神,愈發(fā)的得意。他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兩壇酒的價值,所以,所有人都以為他人傻錢多。他轉(zhuǎn)頭對麟王道“麟王,本宮既然把酒買下了,你是不是該出手了?”麟王招了招手,人群之中,流云走了出來,麟王對他耳語幾句。 流云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jǐn)D出人群。 眾人這才明白,這酒還另有玄機(jī),至于玄機(jī)是什么,麟王知道,端木景澄知道,但是他們都不知道。 這樣讓他們看熱鬧的心越發(fā)迫切了。 賈有德陪著笑臉,早就走下了案臺,這幾位爺借他的公堂不管做什么,他也沒有置喙的余地。他所能做的,除了討好討好再討好,根本誰也不敢得罪。 一刻鐘后,流云回來了。 他帶來了一個十斤裝左右的空酒壇,還有一小包東西。 端木景澄立刻把兩壇酒遞給麟王,麟王這么尊貴的手當(dāng)然不接,旁邊的流云便接了過來。 麟王把小包打開,一股清香沁出,清香中帶著藥香。 沈珞言離得近,看見那小包里是個透明的小盒子,小盒子里是一片人參,一片靈芝,一根干龍骨草。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麟王把這三樣?xùn)|西放進(jìn)了空酒壇。 然后,示意流云把其中一壇酒倒進(jìn)去,過了十幾息工夫,麟王從懷中拿出一個通體晶瑩潤澤的小瓶,里面有一顆黃豆大小的白色藥丸,藥丸投入酒中,酒液原本就醇厚清香,現(xiàn)在更香了。他又等了片刻,這才讓流云把第二壇酒倒進(jìn)去。 端木景澄模樣風(fēng)情(馬蚤)包,提高聲音道“這兩壇酒,這一壇,叫龍?zhí)m液,釀酒時,最主要的一味,是龍舌蘭的花液融入其中;這一壇,叫空蟬露,取清晨空蟬上的露水為引。這兩種酒不要說天珩的京城,就算是天下,懂釀能釀的也不多。而且,一斤也就賣十幾兩,這般便宜,可不值算,所以即使能得到釀方的,也很少有酒肆釀這兩味酒了。光這兩種酒當(dāng)然也沒有什么出奇,但若這兩種酒中融合了千年苦參心,白木靈芝,龍骨草,再配上清風(fēng)酒曲一粒,可就不得了了。就這么一壇,雖然賣不到五十萬兩,不過賣五萬兩銀子,也要讓人搶破腦袋。本宮算是撿了個大便宜!” 麟王幽幽地道“便算沒有苦參心這幾味和清風(fēng)酒曲,便是這兩種酒按比例融在一起,也能值個五千兩。有人有眼無珠,入了寶山空手而回,真是叫人好笑!” “噗……”沈伯奎一口老血噴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