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什么故意的?
董師傅果斷搖頭“不是!” 沈伯奎的臉色變了,急忙把另一壇封口也打開,道“請董師傅再看看這壇沒有開封的是不是?” 董師傅再次驗過,又搖了搖頭。 沈伯奎心中怒火滔天,那個死丫頭竟然騙了他!這可是二千兩,他竟然騙了自己二千兩。 “真是老糊涂了,這么一大把年紀,還叫個小丫頭片子給騙了,二千兩,還不去找她拿回來?” 沈伯奎這時候有苦說不出,他想起之前沈珞言各種推托不愿,是自己執(zhí)意要買,而且,還寫下了字據(jù)。若這酒是假的,光憑他,還真拿不回來,得另想辦法! 前一刻還興高采烈,這一刻,沈伯奎卻怒火中燒。 不過,現(xiàn)在董師傅還在這里,姚氏這么說話,可沒有半點當家主母的風度,倒像個街頭潑婦似的,他不禁嫌惡且警告地瞪了她一眼。 姚氏心中也是怒火中燒,她主管中饋,整個府里的事都在她的掌握之中,現(xiàn)在中饋銀子吃緊,沈伯奎直接拿走二千兩,卻還被騙了,而且,還是被沈珞言那個臭丫頭騙了,怎么想也不甘心。 沈伯奎還是多了個心眼,道“董師傅,這酒值多少銀子?” 董師傅道“這酒香清氣冽,倒也是好酒,一壇也能值五十多兩!” 其實五十兩一壇的酒已經(jīng)算是好酒了,畢竟,以天珩京城的生活水平來說,十兩銀子就能夠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月的吃穿用度,而且桌上還能見點魚rou,添件新衣什么的。 便是武定侯府這樣的 但是五十兩銀子和一千兩銀子之間的差距就有些大了。 而且,五十兩一壇的酒,他也沒辦法送給羅將軍呀! 這么一想,就更加憤怒了。 不過氣怒歸氣怒,還是要把董師傅送走。他叫來童珉,把董師傅送走后,氣得把桌上的茶杯砸到地上。 啪地一聲,杯子摔得碎片四散。 沈穎怡快步走過來,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道“是沈珞言騙了爹爹?” 從董師傅來后就避開的沈穎怡其實就在隔壁的房間里聽著,但是她沒想到竟然會聽到桃花紅是假的的消息。她就忍不住了,不過董師傅是外男在這里,她一個沒出閣的女子,是不能直接出來的,等人送走了,她立刻就走了進來。 沈伯奎咬牙切齒地道“難道是那臭丫頭把酒掉包了!” 沈穎怡眼色狠厲地道“爹爹先別急,咱們?nèi)枂査羰撬恢?,把銀子還回來就算了。若是她知情,故意騙爹爹,我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自親事定后,沈穎怡在家里的地位水漲船高,說話也有份量了。 姚氏她頓時夾槍帶棒地道“一大把年紀了,還不如怡兒有分寸有決斷!” 沈伯奎慪得不行,但是想到二千兩銀子,心里rou疼得不行,也顧不上和姚氏計較了。 他咬牙道“我去找她!” 沈穎怡道“爹,我和你一起去!” 姚氏道“我也去!” 沈伯奎無心多說什么,他抱過兩壇酒,氣勢洶洶,怒氣沖沖,臉色陰沉地往映月軒去。 整個武定侯府的下人,看見大老爺大夫人大小姐這臉色,都覺得會有大事發(fā)生,也都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趕緊該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在這樣的大宅子里做下人的,知道不能惹禍上身的道理! 明知道有事發(fā)生還往上面湊的,那不是勇,那是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從文淵榭往映月軒并不遠,穿過小花園,經(jīng)過人工湖的小徑,再往前走一段,經(jīng)過一片草坪,也就到了。 不過這一路,也實在夠引人注目,周氏自從開始管理廚房后,也收了幾個心腹,加上跳秋院里看見了的下人們,把這消息也遞到踏秋院里去了。 聽說大房三個主人帶著一群丫鬟婆子氣勢洶洶去映月軒,周氏想了想,著人繼續(xù)打聽,帶著身邊的嬤嬤,也往映月軒去。 自從管理廚房之后,她也撈了些油水,真是不管不知道,一管嚇一跳,僅僅只是一個廚房就能有這些油水,那整個中饋呢?而且,姚氏管了多少年了? 這么想的時候,心里尤其不平,不過這份不平也只能放在心里,誰叫三老爺沈明坤既沒有侯爵在身,又不是從文入仕的四品官,而且,老夫人也不是最喜歡他呢? 能得廚房的管事權(quán),都多不容易。這些好處,還是沈珞言給她的。 現(xiàn)在大房沖著沈珞言去,顯然來意不善,她去一下,到時候見機行事,也算走個過場。 嗯,沈珞言那丫頭也不是個好相與的,大房這么大陣勢過去,肯定會鬧出一點什么來。就像上次沈穎瑩那丫頭鬧出來的事情一般。 上次可不就是鬧了這么一出,廚房的管事權(quán)才落到她的手中嗎? 要是大房再出點什么事,再把整個中饋的管理權(quán)拿來就好了。 想到這里,周氏很期待。 這樣既有熱鬧看,又有好處拿的事,真是再好也沒有了。 她還立刻著人給沈明坤送信,叫他趕緊回來。 沈明坤在在國子監(jiān)領(lǐng)了個閑職,平時家里有什么事,只要跟執(zhí)事說一聲,便能回來,十分自由方便。 映月軒里,沈珞言剛剛回來,至于那請董師傅驗酒什么的,沈珞言也是知道。映月軒的雨玳,非常機靈,對府里的事打聽之后便來告訴沈珞言。沈珞言好笑,沒想到沈伯奎還有點腦子,知道去請人驗酒呢。 她叫秋蘭沏了茶,今天折騰大半天了,此時太陽西斜,落日余暉,清風徐來,一杯茶,伴清風,還是挺愜意的。 這時,院門被踹開了。 身為文人的沈伯奎,因為二千兩銀子激發(fā)了無窮的潛力,竟然能把院門直接踹開。 門開處,他一眼見到院內(nèi)右前方的樹下,正悠閑喝茶,見他來了,微微笑著也不意外,他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走過去,把酒往桌上一墩,沉著臉道“沈珞言,你是故意的吧?” 沈珞言睜大眼睛,一臉詫異“大伯在說什么?什么故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