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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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救陛下呢,不能這么死了。 陛下傷在胸口,流了很多血,他從來沒見過這么多,嚇的抖了抖,想扶陛下起身,手放在他肩上,還意識到他現(xiàn)在不能挪動。 要叫御醫(yī)! “御醫(yī)!快去把御醫(yī)背上來!”皇上出行,還是爬山這么危險的動作,自然有御醫(yī)跟著,只不過速度不如陛下,又被藥倒了而已。 等他們把御醫(yī)弄醒,皇上早該涼了。 “把他的衣裳撕開看看傷口怎么樣?” 元吉一驚,抬頭才發(fā)現(xiàn)是方才殺了丞相的那個人,很明顯他是站在皇上這邊的。 皇上召集了很多以前沈家潛逃在外的人,那些人他一個不認(rèn)識,只與皇上聯(lián)系,這個人應(yīng)該也是其中之一吧。 他的聲音帶著魔力,不自覺讓人冷靜下來,元吉深吸一口氣,拉開皇上的衣襟,發(fā)現(xiàn)胸口的劍傷并沒有刺中心臟,偏了一點點。 但是皇上的手沒有捂住胸口的劍傷,反而捂住腰間位置,難道腰間也受了傷? 他想掰開皇上的手看看,發(fā)現(xiàn)皇上摁的死緊,用了全身的力氣一樣,就算人已經(jīng)昏迷,那里依舊沒有半點松懈。 他不松手就看不到下面的傷口,胸口那么大的傷不捂,捂腰間,腰間肯定受的傷更重。 元吉一個人拉不開,求助一樣看向余歡。 余歡蹲下來,在古扉耳邊說話,“松手讓我看看。” 興許是對他的聲音有記憶,古扉那只緊握的手當(dāng)真松了松,余歡趁機(jī)拉開,包括他的衣裳,發(fā)現(xiàn)腰間的位置并沒有傷,但是有一塊碎掉的玉。 玉鋒利的邊緣劃破了他的皮膚,留下點點血跡,有些順著衣裳透出來,染到了手上,或許手上也有傷,因為捏的太緊了。 余歡將碎玉一一撿出來,放在手心,拼出一個水滴的形狀來,缺了一個角,邊緣有利器刺破的痕跡。 那個女殺手抱著一擊致命的心思,下了死手,用的力氣極大,想一口氣要古扉的命,如果沒有這塊玉擋著,那劍會穿透古扉的前后肩膀,被玉擋了一下,逃過一劫,但是玉卻因為被大力擊破。 胸口的傷之所以會歪,是因為玉的中間滑,邊緣有個環(huán)形的圈,繞著整塊玉,正好卡住了劍,最薄弱的地方被刺中,像是起了連鎖反應(yīng)一樣,整塊玉也跟著碎了。 這塊玉他記得,是花溪給古扉的,是花溪的空間,所以古扉才會那么重視。 胸口流了那么多血,血在慢慢變黑,說明劍上有毒,叫他倒的非??欤谶@樣的情況下依舊捂腰間不捂胸口,可見這塊玉的重要性。 但是邊緣有一小塊不知道掉了哪,他四處翻了翻也沒有找到,反倒是下面的御醫(yī)被人弄醒,過來給古扉處理傷口。 玉和古扉的小命比起來,自然還是古扉的命重要,等古扉傷口處理好,他再幫著找找。 但是說實話,已經(jīng)碎成了這樣,里頭的空間肯定有影響,也許也跟著玉一起碎了。 余歡盯著玉瞧了一會兒,默默伸出手,從懷里掏出帕子,將玉包好,暫時塞進(jìn)自己袖子里。 太醫(yī)來時帶了藥箱,沒有對癥下藥的解毒藥,但是有暫時頂頂?shù)那逍耐瑁梢越獍俣尽?/br> 一口氣喂了古扉三四顆,有一顆直接塞進(jìn)傷口里,怕毒蔓延的太快,他堅持不住。 皇帝一死,多少人要給他陪葬?他不能死。 因著這里的材料不全,太醫(yī)建議先帶回宮再行醫(yī)治,清心丸可以頂三天,三天的時間研制解藥,夠了。 這里沒什么人能做得了主,元吉也有些虛,怕擅自挪動傷口惡化,其它大臣不放過他,還沒想好該怎么辦呢,余歡道,“聽太醫(yī)的,出的事我擔(dān)保?!?/br> 他是皇上的親人,幫皇上殺了丞相,就算到時候皇上和眾大臣怪罪下來,他也可以有個推卸責(zé)任的借口。 元吉不客氣的聽話了,著人去做擔(dān)架,又用被子將皇上包住,暫時綁在擔(dān)架上,之后帶著人下山。 羽林軍和禁衛(wèi)軍死的差不多,能保護(hù)皇上的只有沈家的人,所以沈家的人也一并帶進(jìn)了宮。 都是余歡開的口,做的保證,余歡本人元吉沒見過,但是他的名字可是時常從陛下嘴里得知,瞧他也算盡心盡力,一顆心放的七七八八。 不過還是時刻保持著警惕,全程盯著,一刻不敢松懈。 皇上晚上起了燒,灌了藥,又用涼毛巾敷了額頭,依舊能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 什么空間,器靈,你在不在?花什么的…… 最后那句說的極是小聲,元吉沒聽清,正待細(xì)聽,古扉陡然坐起身,夢游似的喊了聲,“花溪!” 啪! 額頭上的毛巾掉了下來,元吉連忙接住,大喜過望,“皇上您醒了?” 太醫(yī)說那個毒非常毒,皇上最少要躺好幾天,這才第一天居然就醒了。 古扉沒管他,第一時間朝胸口摸去,沒找著,又去摸腰間,一樣沒找到。 “我的玉呢?”他有些著急,語氣不好,動作也略顯粗魯,直接揪起元吉的衣襟,扯到了傷口,疼的渾身一抽。 “在我這里。”余歡也在旁邊守著他,已經(jīng)七八個時辰?jīng)]合過眼,他從懷里掏出帕子,遞給古扉,“玉碎了,還缺了一塊,如何都找不到?!?/br> 事后給古扉換過衣裳,換的時候他特意翻了翻,里里外外都看過,沒有,不知道去了哪。 古扉接過帕子,打開瞧見了里頭的碎玉,整個人顫了顫,他嘴角抽搐,強(qiáng)忍著情緒笑了笑,“沒事,玉還在就好。” 閉上眼,整個人倒回床上,“我累了,想一個人歇息歇息。” 這是趕人的意思,元吉不知道那塊玉有什么故事,不過聽話,依言走開了。 余歡清楚的明白那塊玉對古扉的重要性,尊重他,也出了門,只留下古扉一個人還在屋里。 正是古扉需要的。 他撐起身子,將床頭柜上的蠟燭拉過來,放在手邊,另一只手扯住帕子一角,把玉倒出來小心翼翼去拼。 拼不好的,因為少了一塊,且上面都是裂縫,拼的時候他手太抖,不算特別精細(xì)的活對了許久。 他在害怕,怕空間沒了,器靈也不見了。 器靈傻乎乎的,在最后關(guān)頭冒出來,替他擋了一劍,要不然的話碎玉不會出現(xiàn)在外面,應(yīng)該在他體內(nèi)。 那個笨蛋,最愛擅作主張了。 平時就老愛把他送出空間,不讓他進(jìn)來,偶爾還會阻止他吃火鍋喝奶茶,說是上火什么什么的,老愛大半夜叫醒他,太煩了,如果不見了,他應(yīng)該開心才是。 所以怕什么?喊它。 “你在嗎?” 沒人回應(yīng),屋子里安安靜靜,沒有半點聲音。 他不死心,又喊了一遍,“器靈?” 還是沒人回應(yīng)。 古扉剛剛平靜下來的手又抖了起來。 “別開玩笑了,快出來吧?!?/br> 依舊沒有聲音傳來,屋里除了他自己,安靜到掉根針都能聽到的地步。 “不要嚇我?!?/br> 他想到什么,目光突然轉(zhuǎn)到不全的碎玉上,心中默念‘進(jìn)去’。 就算空間現(xiàn)在這種情況,進(jìn)去有可能送死,或是遇到什么危險,他也要去。 他想知道器靈和空間怎么樣? 器靈就是花溪,如果器靈有事的話,花溪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等等,器靈就是花溪? 他看看玉,又瞧了瞧一旁梳妝臺前給花溪買的簪子,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十分大膽的想法。 很多年前,他懷疑器靈就是花溪,因為器靈出現(xiàn)的時間太巧,恰好就是花溪倒下的時候。 她受的傷很重,但是沒有傷到腦子,只有兩種情況會導(dǎo)致長期昏迷不醒。 第一,她死了,身體還活著。 第二,她受傷太重,快死的時候空間本能護(hù)主,綁住了她的靈魂,以至于沒辦法回到自己的身體。 空間碎了,所以器靈會去……花溪那里! “來人!” 元吉聽到聲音,連忙奔了進(jìn)來,“怎么了皇上?” “擺駕!”他掀開被子下床,“朕要出宮!” 這種狀態(tài)元吉哪敢送他出去,“使不得啊,皇上快躺下,您的毒還沒清呢?!?/br> 古扉不管,“朕沒事,快點,朕有要事要辦!” 他常年喝井水,那點毒要不了他的命,只是過于突然,井水還沒來得及見招拆招,先被打趴下,現(xiàn)在適應(yīng)了,開始打趴對方。 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很好,除了傷口有點麻煩,其它都很得勁,沒毛病。 “快點!” 元吉還是有些猶豫,“您為何一定要出宮?有什么奴才不能代勞的?” 古扉微怒,“朕要辦的事,只有朕才行,再不聽話朕要你也沒什么用了,快去!” 這話說的嚴(yán)重,元吉咬咬牙,匆匆行了一禮才轉(zhuǎn)身離開,去辦事了。 古扉在原地等他,心情澎湃激動,又有些忐忑不安,怕他猜錯,花溪根本沒有醒,器靈也確確實實是沒有了。 * 花溪在梳理自己的記憶,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下不了床,手腳發(fā)軟一時半會恢復(fù)不好之后,便開始只動腦,不動身子。 興許是躺了太久,感覺自己腦子都僵化了,無法一口氣想太多的東西,想一會兒,就要停下來歇息歇息。 伸出手握了握,比剛醒來那會兒有勁。 她再次嘗試爬起來,剛下了床便摔了一跤,所幸床頭柜離的很近,她很容易便扶著柜子站起來,腿上還是沒多少力氣,但是比剛剛好,可以感覺到腿腳的存在。 她試著抬腳,腳腕的位置不穩(wěn),兩條腿也不似正常人的,瘦小了許多。 她知道原因,太久沒走路,肌rou萎縮了。 大概是曉得她現(xiàn)在不好挪動,拔步床的外頭放了個輪椅,不是給她準(zhǔn)備的,是給明生和余歡。 古扉臨走前把輪椅和搖椅都送了過來,方便明生和余歡搬動她。 倆人都是男子,總是摟摟抱抱不妥。 花溪將正面拉到自己這邊,瞧著差不多了,驀地坐上去,稍稍有些偏,她扶著兩邊的把手調(diào)整了一下位置,一雙腿放在腳蹬上,推著輪椅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