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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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枕頭下好好放著,跑到別的地方,不亞于弄丟。 當(dāng)時余歡怎么回答的?比他還疑惑,反問他,‘上次不是對這把匕首很感興趣嗎?怎么現(xiàn)在沒興趣了?’ 他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這廝是故意的,也是從那時開始,他可以摸余歡的匕首了。 這是第一次摸劍,余歡手上有繭,他練劍,屬于劍客的范圍,劍對他來說,比匕首還要重要吧。 匕首只是保護自身的武器,劍才是最適合他的。 所以他摸的時候心里還有點忐忑,指尖都在微微發(fā)抖,怕余歡突然呵斥他。 但是沒有,不僅如此,余歡還自然而然的松手,把劍讓他拿著。 他松手明生沒有想到,措手不及差點丟了劍,他連忙使了勁緊緊握住,末了不忘翻了余歡一眼,“干嘛突然松手,嚇我一跳。” 余歡沒說話,但是他松手的動作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 古扉說比‘心’可以代替一些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其實其它方式也可以。 明生收到了這份傳遞,心里的那份不安消失,轉(zhuǎn)而笑了起來,“劍上有兩個豁口。” “那是和很厲害的人拼斗留下的。” 明生意外的朝他看去,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人似乎有想閑聊的意思? 于是他不客氣的問下去,“誰?” “一個是我的父皇,一個是我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遇到的,我差點死在他劍下。” 其實他原本加入刺客組織,目的就是死在一個很厲害的人劍下,如此才不枉他學(xué)武一遭。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起,突然改變了想法,再也沒有越過自己本級,去刺殺之上的人了。 組織會把任務(wù)分為天地玄黃四等,以前他喜歡黃級接玄級,現(xiàn)在是天級,已經(jīng)很久沒碰過更難的暗殺了。 在天級之上還有一級,那是類似于刺殺丞相,攝政王和皇帝的任務(wù),幾乎不亞于送死,他沒接過。 因為在九死一生時,突然就不想死了,很奇怪。 就像當(dāng)初在刺殺完父皇時一樣,那時他想到的是古扉,再后來想到的是明生。 明生這個濫好人,老愛亂救人,但不是所有人都值得他救,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救的是人是畜生,人會回報他,畜生只會反咬他一口。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一次次與勾魂攝魄的黑白無常擦身而過,也一次比一次怕死。 明明以前不怕的。 真奇怪。 也許是年紀(jì)大了吧? “你一定很喜歡這把劍吧?!泵魃鷥芍覆⑿?,在劍身上滑過,發(fā)現(xiàn)這把劍上有很多類似的痕跡,有些深,rou眼能瞧見,有些看不見,要細細撫摸。 “恩?!庇鄽g沒有否認,“它陪了我很久。” 明生手往下摸,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jié),“不是答應(yīng)過我,以后安安靜靜當(dāng)個小老百姓,不動刀,不殺生了嗎?怎么又開始了?” 因為他老是受傷,像這把劍一樣,身上留下了很多痕跡,怕他死的太早,明生曾經(jīng)讓他放棄做刺客,他當(dāng)時想了想答應(yīng)了。 既然答應(yīng)了,就該守諾才是。 “劍柄上的布是剛換的,都紅了?!?/br> 劍柄上為了防滑,綁了一層粗布,白色的,濺了血,不要太明顯。 余歡沉默了,他不是個善于說謊的人,況且明生掌握了證據(jù),這時候解釋就是掩飾。 明生回頭看他,“你還是喜歡以前的生活對嗎?” 他其實很早之前就發(fā)現(xiàn)了,余歡還在偷偷的練武,練劍,學(xué)習(xí)更高層次的暗殺手段,如果真的退隱江湖,不會還留戀曾經(jīng)。 他是真的喜歡那種生活,習(xí)慣是一回事,畢竟十幾年如一日的練功,不練渾身不得勁。 熱愛也是一回事,就像那個廚子似的,并不是所有廚子都視刀如命,只有他,因為他喜歡做廚子。 余歡喜歡做刺客。 “如果真的割舍不了的話,那我以后就做你的雇主吧?!?/br> 余歡陡然抬頭看他,瞳子里閃過一絲吃驚。 “平時只能暗殺雞啊,鴨啊那些。”前幾天逛菜市場,發(fā)現(xiàn)很多人特別殘忍,喜歡先放血,關(guān)鍵刀工還不好,有時候要摁著雞鴨的脖子割好幾刀才行,雞鴨死的很是痛苦,如果讓余歡動手的話,就可以徹底避免這個問題了。 “要速戰(zhàn)速決,一擊斃命?!?/br> 這是他對余歡的要求。 余歡面上出現(xiàn)了類似于無奈的神情,一閃而過,仿佛只是他的錯覺一樣。 “這是平時,”明生改口,“現(xiàn)在交給你一個十分難辦的任務(wù)?!?/br> 他語氣認真,“去幫幫古扉吧,他需要你?!?/br> 余歡愣了愣,“你已經(jīng)知道了?” “恩?!碑吘故撬氖侣铮姨黠@了,根本瞞不住。 莫不是這廝還以為自己隱瞞的很好? 老早露餡了好嗎?他只是沒有深想,加上信任而已,現(xiàn)在信任隨風(fēng)飄去了。 “我有一種預(yù)感,他最近有危險?!?/br> 余歡沉默了。 他比誰都知道古扉有危險,但是古扉不一樣,他有自保的能力,明生沒有,所以思來想去,他選擇留下來。 “你去幫他吧,順便叫他補我?guī)讉€暗衛(wèi)?!泵魃腴_玩笑道,“你一個人頂別人幾個暗衛(wèi),我把你借給他,他不回我?guī)讉€暗衛(wèi)說不過去?!?/br> 其實只是想讓余歡不要擔(dān)心他,沒有后顧之憂而已。 他如果有危險的話,余歡沒辦法全心全意去幫古扉,他安全了才行。 余歡又安靜了,他不回話,明生的話又說完了,倆人陷入一陣尷尬的沉默,也不知道這樣保持了多久,屋里突然響了一下。 倆人對視一眼,余歡本能搶過自己的劍,把他護在身后,示意他站著別動,自個兒提著劍進了屋。 門打開,里頭并沒有人,但是多了一個躺椅,躺椅上睡著一個人,長頭發(fā),皮膚白的宛如玉一般,是個女子。 “花溪!”明生露出頭,先他一步認出人,忍不住驚呼一聲。 余歡細細看去,五官精致,面容清淡,果然是花溪。 他曾經(jīng)在長錦宮當(dāng)值過,見過花溪,后來在空間里也瞧見過,認識長大后的花溪,確實是她沒錯。 她在古扉的空間里養(yǎng)著,除了古扉,沒人能動她,很顯然,是古扉送她來的。 刻意把花溪送過來,古扉的意思很明顯,讓他們保護花溪。 這下不用為難了,古扉替他做好了決定。 保護花溪,就等于在幫古扉,也可以順便留下來。 第158章 誰中誰的 “他是怎么送過來的?”明生好奇問。 密室并不在堂屋,在寢屋,如果是走密室的話,沒必要特意繞遠路放在堂屋,該是放在寢屋才是。 “他的空間可以隔空收人,自然也能隔空放人。” 那天三人在花街的棺材鋪,明生已經(jīng)快走到門口,離古扉很遠,依舊被他收進了空間。 他有一次在嬈玉的宮里,也沒有碰古扉,便被他脖間的玉,也就是器靈收進了空間,既然可以收,自然可以放。 “古扉就在附近?!?/br> 無論是收明生,還是收他,每次的必要條件便是古扉在附近。 倆人對視一眼,連忙四處去找,屋里,院子里,繞了一圈也沒發(fā)現(xiàn)有人,不知道躲在哪? 倒是不遠處有座高塔很可疑,那個位置可以將這邊一覽無余。 天太晚,看不清,只覺得三樓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快的讓人以為是錯覺。 不過倆人知道,不是錯覺,就是古扉。 * 古扉還不知道自己露餡了,藏在柱子后。 器靈好奇問他,【為什么不去見他們?】 大老遠來一趟,不見可能就是永遠了,因為古扉孤拋一注,三天后要和丞相斗個你死我活。 其實他倆的戰(zhàn)爭一早就開始了,丞相最近一直在打聽他的弱點,抓捕他的親朋好友,好用來威脅他。 只可惜碰到硬釘子,余歡不是那么好欺負的,其他人又動不得,折騰來折騰去,竟耗在了這里。 “沒有必要了?!惫澎橥蝗幻靼酌魃陀鄽g當(dāng)初為什么不告訴他自己即將離去,因為害怕離別,害怕傷心,害怕再也見不著。 “等這件事過去了,我會好好和他們聚一聚,喝喝酒,聊聊天,痛痛快快的,現(xiàn)在……” 他深吸一口氣,“要干正事了。” 器靈的視線放在屋頂上,瞧著對面,彼時收回來,望著他,意外注意到他瞳子里藏了一絲寒意。 【你又想作甚?】沒跟它商量過,它不知道。 古扉撫著墻,冷笑,“他攻了半天,該我還擊了。” * 三天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很快過去,到了為各州祈福的時間。 整個朝廷出動,是大事,侍衛(wèi)一早將沿途的路清理,讓馬車和隊伍順暢無阻,一路到了岐山山腳。 岐山有個規(guī)矩,到了這里,就是皇帝老兒也要下來走動,以示尊重。 據(jù)說是古家祖宗定的規(guī)矩,守了好幾代,不可能到了古扉這代荒廢,所以古扉也要守。 他也沒有離經(jīng)叛道的想法,規(guī)規(guī)矩矩撩開下擺,帶著人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