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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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扉一開始忽略了他,也是因為這個,覺得大理寺卿都是丞相的人了,那他手底下的八成也是,不在拉攏的范圍內(nèi),所以從來沒關(guān)注過。 差點忘了一個道理,老子是老子,兒子是老子,上司是上司,下屬是下屬,完全可以區(qū)分開。 “以后打算站哪一隊?”這個也很重要,必須問清楚,“一定要回答哦?!?/br> 望了一眼繩子,又望了望他,威脅之意很明顯。 古修牙齒都快咬破了,“丞相?!?/br> 古扉有些吃驚,“他可是文官啊,肯定對文官更好,輕武官,你在他心里天生低人一等?!?/br> “那我能有什么辦法?”他想動,一動立馬感覺腳下的瓦片松動,有掉下去的風險,想了想還是作罷了,因為他能看的出來,這人對他沒有多少惡意,所以只要老老實實回答,還有活命的機會,亂來可能就如同腳下的瓦片一般,搖搖欲墜,隨時有可能掉下去。 “我們頭都是丞相的人!” “那你更應該選擇別人。”古扉給他分析,“丞相有了大理寺卿,哪里還會在乎你?你不如投靠別人,讓丞相后悔去吧,居然沒有看出你的重要性,你說對不對?” 古修沉默了。 “如果不選丞相的話,你會選誰?”選我選我選我。 “選梁將軍。”幾乎不假思索道了出來,因為朝廷就三股力量,攝政王,丞相和梁將軍。 古扉有些生氣,“梁將軍自身難保了,選他他能護得住你嗎?” 為了讓他改變想法,認真解釋,“你以為攝政王為什么讓三司介入,你信不信不管你能不能找到證據(jù),這罪名最后都會扣在梁將軍頭上,攝政王可是盯了梁將軍手里的十萬大軍很久了,有這個機會,他做甚不要?” 古修蹙眉,“可是不是說攝政王和太皇太后感情很好嗎?我記得王卿說過,攝政王千里送荔枝,回來時荔枝還是新鮮的,他不可能這般喪心病狂利用自己母后的死就為了除掉自己的政敵?” “哎,你還說對了,他就是這般喪心病狂?!惫澎樘嵝阉?,“太皇太后的遺體你應該也瞧見了,手腕上多處白痕,那是給攝政王放血導致的?!?/br> 古修大吃一驚,“為什么要給攝政王放血?” 難怪他們懷疑是這處傷導致太皇太后死因的時候,攝政王反應那么大,而且那白痕太多了,深淺不一,很明顯不是一時半會留下的,是長期放血導致,所以這話可信度很高。 “因為攝政王身嬌體弱,自個兒不能吃藥,需要人先將藥喝下,然后再放血給他喝?!?/br> “那也不需要太皇太后給他放血啊,隨便找個人便是,肯定有人愿意的?!?/br> “需要宗親的血?!?/br> 古修默然,攝政王的宗親很少,除了太皇太后,就只剩下先帝了。 “說起來先帝死的時候,手腕上也有很多白痕,看來他也給攝政王放過血?!?/br> 那時候他雖然沒在朝廷,但是幫著整理過案卷,不小心瞧見了。 這個古扉是真沒想到,“看來攝政王還真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啊。” 先帝那種性子居然都給他放過血。 “不對啊?!惫判拮聊ミ^味來,“萬一不是梁將軍做的,豈不放跑了殺害自己母后的兇手?” 古扉嘆息,“魚和熊掌不可兼得,那是在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像攝政王這般的,既可以除掉自己的政敵,又可以暗地里為自己母后報仇,而且搞不好太皇太后就是他殺的,如此他就可以借機除掉梁將軍了?!?/br> 梁將軍應該沒那么蠢,這時候動手,所以只有兩個人會,丞相和攝政王自己,當然也保不齊是二哥這個豬隊友害人害已。 “總之梁將軍即將有一場大難,所以投靠他不靠譜?!惫澎橘M盡口舌,“而且你是君,他是臣,你投靠他,旁人看得起你嗎?你自己又看得起你自己嗎?” 古修冷笑,“這個不行,那個不行,那你說投靠誰?” 古扉恨鐵不成鋼的瞪他,“難道朝廷除了攝政王和丞相,梁將軍之外就沒旁的勢力了嗎?” “有嗎?”古修反問。 古扉:“……” “你個榆木腦袋,把太師和吏部尚書放哪了?”太師和吏部尚書是一伙的,太師站他的隊,所以連帶著吏部尚書也站他。 吏部尚書本來要跟丞相混一隊來著,古扉三年前和器靈一起上朝那次,吏部尚書幫丞相說話,是為了與他交好,結(jié)果被古扉半路截胡了。 古扉的人都隱藏在旁的人勢力下,導致朝廷看起來就三股勢力,實際上不止哦,這些年他可沒有白忙活。 見縫插針,也著實沒少拉攏人,比如今兒的古修,拉攏了古修,等同于連他老子,他朋友也能惦記惦記。 那個王卿,有機會的話要嘗試嘗試。 “一群烏合之眾,自身難保,如何護我?” 古扉:“……” 太師沒有實職,說烏合之眾倒也罷了,但是吏部尚書可不是,吏部管人,什么人安排在什么地方,都由他說的算,也就是說,所有剛進朝的新人,都會先從他那里過一遍。 他看中的,有潛力的拉攏過來,看不中的隨他去,看來當初古修這個榆木腦袋沒被選中,所以放他一個人在朝中溜達。 吏部尚書的眼光還是不錯的,要不是已經(jīng)廢話了這么多,古扉也想放棄他。 “太師和吏部尚書暫且不提,你就沒想過輔佐小皇帝?”終于提到自己了,還有點小激動,“無論你跟了誰,所有人都是臣,攝政王是,丞相是,梁將軍亦然,只有小皇帝是君。” “那又如何?”古修不以為然,“他被丞相,攝政王和梁將軍夾在中間,像個餡餅一樣動彈不得,選了他,豈不像他一樣任人宰……你干什么!” 繩子不知為何,突然放低了些,他沒有防備,整個人滑下去,還被瓦片刮傷了手。 瞧了瞧腳下深不見底的黑暗,聲音著急,“快拉我上去!” 古扉沒有拒絕,往上拉了拉繩子,言不由衷道,“不好意思,剛剛手滑了?!?/br> 明顯不是,就是故意的。 他隱隱約約感覺自己抓住了什么,這個人搞不好是皇上的人。 真奇怪,小皇帝被三人夾在中間,居然還能有自己的人,不可思議。 “人這輩子總有龍游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眼光放長遠些?!惫澎槟托膭竦溃跋胂肟磾z政王,丞相和梁將軍最多給你什么好處?” “攝政王能給王卿的,最高不過是監(jiān)察院副御史,御史的位子他自己要坐,丞相最多給你的不過是大理寺卿罷了,梁將軍只能帶你打仗,但是小皇帝不同,他現(xiàn)在正是用人之際,你若有能力,將來丞相,將軍,監(jiān)察院御史,隨你選。” 畫個大餅誰不會,想吃大餅也要看有沒有命等到那一天。 他心里明鏡似的,不過顧著小命,沒有說出口。 知道這人是皇上的人,再亂說話小命肯定不保。 “放心吧,沒讓你現(xiàn)在戰(zhàn)隊?!惫澎楹荛_明的,拉攏不上他,就拉攏他的朋友,他的朋友也拉攏不上,就拉攏他的朋友的朋友,總會有一個眼瞎的。 “什么時候想通了,什么時候再站不遲,不過以后再站隊,要這樣想,皇上一隊,攝政王一隊,丞相一隊,梁將軍一隊,我該選哪一個呢?” 不要臉,明明是最弱的一個,非要把自己排在前面。 “好了,天晚了,我該回去喂人了。”剛剛器靈提醒他時間到了,該給花溪準備井水了,不然會餓著。 古扉挪了挪位置,把繩子系在一邊的梁頂上,梁頂上有個大狻猊,和梁柱一體的,很牢固,他繩子系了雙層,只要古修不犯蠢自己割掉,一般情況下不會出事。 “我先走了,你自己爬上來吧?!?/br> 話音剛落,已經(jīng)化成一抹白影,嗖嗖幾下消失不見,朝著長明宮去了。 路上器靈問他,【你把他丟在那里,就不怕他恨你嗎?你還怎么拉攏他?】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這么點委屈都受不了,算我看錯他了?!惫澎槟_下生了風似的,行走在屋檐上,冷宮附近燈火太少,還有點小擔心,靠近中央之后不擔心了,但是怕被侍衛(wèi)發(fā)現(xiàn),跑的飛快,不大一會兒已經(jīng)到了長明宮門口。 長明宮屬于溜到外面好溜,回來難回,因為所有侍衛(wèi)的眼睛都對著外面,不過古扉也有辦法,他記下了巡邏的所有路線。 有一個空隙,兩隊交錯的時候,會有一段路背對著雙方,他換身夜行衣借著機會偷摸著進來,貼著墻走到廊下。 這里已經(jīng)很危險了,需要進空間一段時間,避一避其它巡邏的人,等個一柱香左右,外面會再次出現(xiàn)雙方背對著對方的情況,他連忙出來緊走幾步打開窗戶翻了進來,動作一氣呵成,替換了書房桌上的假人。 出去了一個多時辰,書房沒人進來過,很好。 古扉把沒處理完的奏折抱去寢屋,往床上一躺,蓋著被子進了空間。 啪! 抱的奏折太多,一進去便嘩啦啦掉在地上,古扉沒管,像踢垃圾一樣踢去角落,先燒水打算泡紅糖喂花溪,紅糖養(yǎng)人,而且有熱量,比純井水效果好,抗餓。 水燒開需要一段時間,古扉塞了幾塊大木頭,自個兒空出雙手過去做準備工作,當然不可能就那么喂,花溪現(xiàn)在是植物人,也沒法子像正常人一樣喝。 要先把她用被子包起來,然后系上口水巾,口水巾的下面壓著油紙,因為花溪現(xiàn)在喝水都會漏,所以還要準備好帕子,仔細點,瞧見漏進脖子里趕緊擦擦,要不然就不是擦擦了事了,需要換新衣裳,男女有別,不方便。 水很快燒好,冒起白煙,古扉從爐子上拿下來,倒進早就準備好的碗里,碗底放了塊大紅糖,他自己熬的,怕買來的不干凈,讓人做萬一誰看他不順眼往里頭吐口水怎么辦? 想來想去還是自己熬放心一點,而且甘蔗也是空間養(yǎng)的,比外面好。 泡開之后是深紅深紅的顏色,古扉另外拿了個碗,一會兒倒進這個碗里,一會兒倒進另一個,覺得差不多了才去喂花溪。 喂的時候要用勺子壓住花溪的舌頭,像給小孩子灌藥一樣陡然倒進去。 他小時候生病母妃就是這么喂她的,還有古熙,他親眼瞧見母妃快狠準喂進古熙嘴里,還用膝蓋夾住古熙的手腳,怕他掙扎。 喂花溪沒那么費勁,她不會掙扎的,只有時候聽到她吞咽的聲音會覺得她還醒著,打眼一瞧發(fā)現(xiàn)只是錯覺。 一碗紅糖水喂完,已經(jīng)差不多了,喂太多會出現(xiàn)尷尬的事,這樣就好,每天喂勤快一些。 古扉把碗擱在一邊,口水巾取掉,油紙扔去角落,給花溪擦了擦嘴角,小心翼翼放下來,蓋上被子,頭發(fā)理好。 “花溪。”閑著無聊盤腿坐在床邊與花溪嘮嘮嗑。 器靈說植物人其實能聽到外人說話,她們只是動不了而已,所以有空沒空都愛這么坐著說說話。 “我今天認識了一個有意思的朋友?!?/br> 【他欺負人家來著?!科黛`偶爾會添油加醋。 “胡說?!惫澎榧m正它,“我那是拉攏他。” 【把人家吊在屋頂上就叫拉攏?】 古扉狡辯,“那叫考驗?!?/br> 他把花溪藏在身邊,“你別聽那家伙亂說,它可壞了,老愛污蔑我?!?/br> 器靈:【……】 倒打一耙他倒是做的很好。 “他還有個朋友叫王卿?!惫澎檎?jīng)了些,“這個王卿我有點印象,他擠掉了攝政王好幾個得力干將,現(xiàn)在是他的左膀右臂?!?/br> “這樣的人我該不該去拉攏呢?”古扉有些發(fā)愁,“萬一人家也覺得我被攝政王和丞相還有梁將軍夾餡餅一樣擠在中間動彈不得怎么辦?” “不過我記得三年前他連中三元,驚動了許多人,丞相邀請他參宴,他沒去,梁將軍也來拉攏,他沒肯,就連攝政王的人都被他拒之門外?!?/br> “你說他是想抬一抬自己的身價,還是清高當真看不起那三人?” 抬身價有可能,看不起那三人不可能,沒人敢看不起三只猛獸。 “亦或者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沒看清局勢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