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大晉如此多嬌、我在女尊國養(yǎng)人魚、被休之后重生了、季太太她想離婚、穿成重生文好孕炮灰、漩渦、(獵人)你看起來很美味、碰瓷碰到女朋友[娛樂圈]、渣了起點男 完結(jié)+番外、[ABO]被豪門情敵標記之后
他舉起劍抵擋,砰,兩把劍碰撞,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虎口位置因著大力,一陣一陣抽疼,那是震出來的。 余歡早就習(xí)慣,側(cè)身卸掉那一劍的力道,抬起腳掃去,父皇用手肘擋了一下,他換了個角度繼續(xù)攻,這回在腰際,父皇彎腰避開。 他趁著機會一甩披風(fēng),嗖嗖幾把暗器飛了過去。 父皇朝后一翻,恰好與那幾道暗器錯身而過,倆人的位置也拉開了一些。 “快用那個!” 身后又有人提醒他,催命一樣,仿佛生怕他不用似的。 余歡眼角余光朝那邊掃去,雖然他們來的突然,打順心殿眾人一個措手不及,不過因著皇宮內(nèi)帶隊不能太多,只來了二十多個好手,里里外外清掃了一遍,如今不余十人。 對面比他們好那么一點,一二十個左右,為了引開他們,給他下手殺父皇的機會,每個人最少要應(yīng)付兩個人,情況對他們不利,已經(jīng)好幾個人咬了毒囊。 一旦咬破,最多只能堅持一柱香的時間,如果一柱香之內(nèi),他殺不了父皇,那他們這次的行動會失敗。 不能失敗! 他活到現(xiàn)在,等的就是這一刻,怎么可能讓它失敗。 “‘那個’是什么?”屢次提到‘那個’已經(jīng)惹的古仁狄懷疑。 到底是當(dāng)過皇帝的人,即便曉得也許是大殺器一樣的東西,依舊鎮(zhèn)定自如,只瞇起眼,冷聲問他,“你又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大自在劍法?” 嗯? 認出來了? “大自在劍法只有皇室子孫才有資格習(xí)之,你到底是誰?” 大自在大自在,多么囂張的名字,除了皇室,沒人敢用這個命名。 余歡摘下頭盔,露出那張慘白俊美的臉,“原來父皇還知道大自在劍法,兒臣以為父皇已經(jīng)老眼昏花,認不出來了呢?!?/br> ‘父皇’兩個字透漏出太多信息,古仁狄蹙眉朝他看去,“你是?” 他確實想不起來了。 余歡突然笑了,笑的很悲涼,“我和母妃被你打入冷宮,外公下了大牢,數(shù)百條人命說斬便斬了,你現(xiàn)在問我是誰?” 他眼中陡然一紅,“我是來索你命的惡鬼!” 長劍驀地砍出,被人匆匆從半路截下,一個親兵大喊,“皇上,末將攔住他,您快走!” 余歡一腳將他踹飛,繼續(xù)朝那人攻去,那人邊擋邊問,“你是古歡?” “終于想起來了?”余歡一擊不成,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匕首反向朝前刺去。 古仁狄并不戀戰(zhàn),主動朝后退讓,他的主要目的是拖時間,等著這里的動靜被人發(fā)現(xiàn),然后找來救兵,無需死拼。 “你這個逆子!”拖時間最好的辦法就是牽動對方的情緒,使之心神大亂,“當(dāng)年是你咎由自取,寫什么不好,非要寫反叛的詩詞?!?/br> 余歡自然曉得他的目的,沒有繼續(xù)與他口舌之爭,全心全意往他周身要害刺去。 “你的母妃也被你連累?!?/br> 砰! 他劍下的桌子整個從中間碎開。 “你外公一家上百口人都是因你而死,是你自己愚蠢,被人利用尚且不知!” 唰! 床頭的燈籠從上至下,斜著被人劈開。 “朕聽說你母妃那個賤人,曾經(jīng)為了一口吃的,主動獻身給一個太監(jiān)?!?/br> 余歡握劍的手在抖,抖到總是失手。 “那太監(jiān)連根都沒有,你猜她們怎么做?” “住口!” 又一劍砍出,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劍因為大力卡在木床上,他伸手去拔。 “用手啊?!?/br> 古仁狄手起刀落,朝余歡腕上砍去,斷了余歡拔劍的念頭,沒有劍,劣勢頓現(xiàn)。 古仁狄本就不著急,現(xiàn)下更不急了,像只戲弄老鼠的貓似的,邊逼近,邊揭開五年前殘忍的真相。 “這宮里到處都是朕的耳目,朕什么不知道?” 他嘴角勾起最大的弧度,“連長瑤宮那場大火是誰放的都曉得,那個女人恨你母妃恨得要死,你母妃與太監(jiān)茍且,就是她一手策劃的,朕只是順水推舟,壓下這事,那個女人目的沒有達到,所以才會一把火燒了長瑤宮。” 他放肆大笑,“你的敵人是她啊,找朕做甚?” 余歡隨手抓了一個板凳扔去,被他一劍破開。 余歡又摸到了臺柱,那臺柱是用鐵做的,可以堅持一段時間,“那個女人是誰?” 他想知道,知道所有傷害過母妃的人,然后殺了她們,一個不留! 古仁狄長劍挑起床簾,陡然朝這邊罩來,余歡沒有避開,被半罩在里頭,雖然反應(yīng)迅速,不過還是被他刺了一劍。 他似乎更得意了,甚至抽空回答了一下問題。 “你應(yīng)該感謝朕,那個女人被朕殺了,朕的后宮可不會留著那么惡毒的女人。” 余歡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那一團床簾扔了回去,古仁狄一劍從中間劃開。 “沒有這么簡單吧?”余歡退到了角落,角落是個書架,他從書架上摸出幾本書,一股腦丟出去,“你將我和母妃打入冷宮,下獄我外公,沒有那么簡單對不對?” 古仁狄一一避開扔來的書籍,瞳子里有一絲意外,“還不算很笨嘛,當(dāng)然沒那么簡單,朕不敢說自己是明君,可也不是濫殺之人?!?/br> 他似乎陷入回憶,“你的外公確實忠于朕,不過他太蠢了,朕交給他三件事,有兩件因他婦人之仁辦砸,你說朕要這樣的人有什么用?” “蠢就是他的罪?!?/br> “他也算沒白死,朕知道他是被人陷害,反叛之書是別人送給他,又交給你的,不過那又怎么樣?朕就是要讓他死,只有他死了,事情沒有挽回的余地,朕再翻案,這罪才大嘛?!?/br> “私藏反叛之書其罪一,陷害朝廷大臣其罪二,落井下石獄中對其下手為罪三,哦,其女火燒長瑤宮,為罪四,樁樁件件足夠其死一百回的?!?/br> 余歡呼吸窒了一下,“你就為了殺另一個人,拿我母妃和外公全家的命當(dāng)誘?” 他算是明白了,當(dāng)年外公忠于他,但是因為辦事不利,被他舍棄,當(dāng)成了棄子,讓另一個人對其下手,然后他再暗中搜集證據(jù),將那些人一舉判下死刑。 “他為咱們大昌王朝做貢獻,除掉了朝廷jian臣,難道你不該高興?” 余歡驀地抬頭看他,眼中多了些血絲,和恨意。 他恨,特別恨,從來沒有這么恨過。 “原來我這么多年沒有恨錯人,確實應(yīng)該恨你?!?/br> 一把長劍已經(jīng)抵在了他脖間,“那又如何,現(xiàn)在死的人是你?!?/br> 余歡笑了,笑得很開心,“臨死前能拉個墊背的,我滿足了?!?/br> 古仁狄蹙眉,這話很明顯不對勁,他不笨,聽出來了。 右眼突然突突跳了起來,心臟也陡然一緊,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要發(fā)生,多年死里逃生的本能讓他驀地朝一邊滾去,一把劍擦著他的臉釘在他原來站的位置。 古仁狄站穩(wěn)身子,朝射劍的人看去,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手里拿著劍,往古歡那邊走去。 古歡拾起方才古扉射來的那把劍,與古扉匯合,背靠背問,“你怎么找來的?” 古扉繃著小臉,神情很是嚴肅,“我去長瑤宮找你,半路遇到了明生。” 他四處找不到人,便想著去長瑤宮試試。 其實他喜歡去的地方第一是長錦宮,因為長錦宮有母妃,有嬤嬤,還有花溪,他待在里頭,就像母妃和嬤嬤還活著一樣。 既然他如此,那余歡肯定亦然,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沒想到?jīng)]找到余歡,反而遇到了明生。 明生一看他就躲,他難得機智了一回,覺得有事,把明生攔了下來,逼問他余歡的下落。 明生開始不愿意說,但是他好像有什么事,急著擺脫,古扉死拽著他,不讓他去,沒法子他才說的。 “你們太過分了!”本來是來救人的,自己先流了淚,“什么都瞞著我!” 他很生氣,非常非常生氣,花溪如此,明生亦然,連余歡也是這樣,說什么為了他好,不想他涉險,但是不知道他有多難過嗎? 他努力變得強大,就是為了有一天發(fā)生什么事的時候,他可以站出來,和大家一起并肩作戰(zhàn)。 他不想躲在后面,他要加入,他要保護大家! 越是想,越覺得委屈,知道這時候不該哭的,但是眼淚根本止不住。 古扉擦了擦,努力不讓眼淚糊中視線,否則會有危險的。 他來時看到了,死了很多人,這是真打?qū)嵍罚恍⌒臅廊恕?/br> 余歡抽空揉了揉他的腦袋,“你不該來的?!?/br> 古扉還在氣頭上,腦袋往一旁撇去,“你以為我是為了你來的嗎?我也跟他有仇,是來報仇的!” 指了指一旁的身著金黃色龍袍的人,信誓旦旦說,“殺了他,我母妃和外公才能瞑目!” 古仁狄挑眉,“又一個朕的兒子?” 古扉長劍舉起,有些緊張的看著他。 他氣勢太強,而且父親對兒子,天生有一種壓迫感。 “毛都沒長齊就敢提著劍刺殺老子?”他上前一步,“跟著叛黨逆子學(xué)壞了?” 古扉秀眉倒豎,“不許說我余歡哥哥!” 他還是習(xí)慣叫余歡余歡,不喜歡叫古歡,聽著沒有余歡順口。 “哼!”古仁狄冷笑,“讓朕想想看,你是朕的哪個兒子,母妃又是誰?哦,朕想起來了,你的母妃是沈玥那個賤人?” “你才是賤人!”古扉提著劍就要沖過去,被余歡摁了下來,“這廝嘴很厲害,不要聽他王八念,如果他再亂說話,你就罵他,越難聽越好?!?/br> 余歡邊說邊解下身上的盔甲。 砰! 鐵甲掉在地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這盔甲雖好,護住了七成要害的地方,但是過于笨重,影響了他的行動,褪去之后一身輕松。 余歡活動活動身子,長劍一橫,道,“還記得我教你的大自在劍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