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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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登時傳來警惕聲,“誰?” 古扉嚇了一跳,連忙爬起來,也分不清哪是哪,慌忙朝黑暗里跑去。 那倆人聽到動靜,對視一眼,“好像是個小孩,他聽到咱們說話了,會不會舉檢我們?” 另一個人蹙眉,“追!” * 花溪終于甩掉了那個人,使了點小手段,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她又回到了聽風軒,那人應(yīng)該沒料到,四處找了找她,沒找著便一個人回來了。 在門口朝嬈玉匯報,小妮子聽完面上沒什么表情,也沒什么指責的話,還說了聲辛苦了,等人一走,屋里傳來茶杯摔碎的聲音,嬈玉很是生氣的大罵廢物,背著那么大的琴都找不著人,養(yǎng)來有什么用? 看來她并不是真情實意送琴給她,還抱著別的想法,比如說有琴拖累著,搞不好可以追上她,然后查清她的來歷。 那是不可能的,琴并不是拖累。 花溪進了空間,摸了摸已經(jīng)固定在廊下的琴。 這把琴絕對是好琴,嬈玉經(jīng)常用,邊緣被磨的油潤光滑,保存的也很好,定是價值不菲,雖然嬈玉目的不純,小妮子別看才十幾歲,心機極重。 不過能將這么上好的琴給她,花溪還是很感激,別的東西都可以自己弄,只有這個太大,拜托小五,小五說這玩意兒沒地方藏,送不進來。 她為此苦惱了許久,嬈玉一下子幫她解決。 有了這個琴,還有了琴譜,古扉以后就可以自個兒學(xué)了,他本身有點基礎(chǔ),只要能看懂琴譜,再多練練便能自學(xué)成才。 君子六藝又多了一項,現(xiàn)在每多學(xué)一樣,以后就少求人一次。 花溪試了試音,音質(zhì)純粹干凈,隨便彈兩下都好聽,越看越滿意,被跟蹤的煩惱也不跟嬈玉計較了,出了空間,直接朝長錦宮走去。 這個點,古扉應(yīng)該已經(jīng)回去,余歡會給他開門的,一般情況下出不了意外,所以她心情很好,就連看千篇一律的古風建筑,都覺得是可愛的。 * 戍時一刻,余歡將手里的話本收起來,朝遠處看去。 沒有熟悉的人影,身后的門縫里也沒有透出光來,說明里面沒人,古扉沒回來。 他很怕黑,膽子還小,平時天不黑,已經(jīng)嬉笑著湊過來,跟他擠在一個地方,有時候借他肩膀睡一會兒,有時候借著光看書,有不懂的就問他。 從他來了這里開始,兩三個月左右,從來沒見過那小子這么晚不回來。 有古怪。 余歡將書塞進懷里,拍了拍屁股坐起身,踮起腳尖取了門口的燈籠,提著朝古扉的必經(jīng)之路走去。 古扉話很多,偶爾會透露出一言半句,叫他曉得了每天去哪讀書? 很會挑地方,去五皇子的長軒宮蹭學(xué),虧他想得出來。 不讓人省心的小子。 * 古扉慌不擇路,跑進了死胡同里,他奔到了盡頭才發(fā)現(xiàn),想回身已經(jīng)晚了,那兩個混蛋堵住了出口。 其中一個已經(jīng)認出了他,“是上次幫余歡的那個小子?!?/br> “他倆感情倒是挺好的?!?/br> “上次咱們被余歡打,那仇還沒報呢,不如……” 目光朝這邊看來,古扉一個哆嗦,“你們不是報過了嗎?余歡那天之后身上有傷。” “說什么胡話呢,那可不是我們打的,是管事用鞭子抽的?!?/br> 高個的解釋了句,“他以為打人是那么好打的,咱們雜役處最忌諱私斗,把咱們打成那樣,管事怎么可能放過他?!?/br> 原來是管事罰的,不是被打了啊。 古扉憋著氣,“冤有頭,債有主,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要找找余歡,找我干嘛?” 高個的叉腰,“就是打不過他,才來找你泄憤的?!?/br> 古扉‘呸’了一聲,“無恥!” 高個的大笑,“無不無恥,先叫咱們爽了再說!” 他說著抽出燈籠的柄,想用那個打古扉,古扉繃緊了身子,在想怎么還手,怎么給他們致命一擊。 上次之后余歡教了他兩招,雖然無恥了點,但是管用就好,古扉做好了準備,還沒動手,那人一聲慘叫,被人握住手腕反手一折,一把推去墻上,撞的頭骨砰的一聲發(fā)出巨大的響聲。 另一個反應(yīng)過來,想還手,也被他一擊打中脖子,直接敲暈。 余歡提著燈籠,冷著臉道,“過來?!?/br> 古扉愣了愣。 恍惚間似乎看到花溪,花溪也喜歡喊他過去。 余歡根本不等他給回應(yīng),也不看他有沒有跟上,自顧自轉(zhuǎn)身,比花溪還冷,古扉意識到火光在減少,精神一震,連忙往余歡的方向追去。 邊追邊問,“那些人怎么辦?” 余歡沒說話。 “他們要是又舉檢你,你不是又要被罰了?” 他想起什么,“不對啊,他們?nèi)硕?,你人少,管事怎么會相信他們,不相信你呢?莫不是收了銀子?” 其實懷疑是余歡根本沒解釋,他那么惜字如金,讓他多說一句話跟要他小命一樣,很有可能。 古扉還想說什么,前面的余歡突然停下腳步,古扉沒有防備,整個人撞上去。 余歡跟花溪不一樣,花溪是軟的,余歡很硬,他被撞疼了,揉了揉額頭,抱怨道,“你怎么突然停了?” “你不是想學(xué)武嗎?”余歡答非所問,“我教你。” 古扉瞪大了眼,一臉的吃驚和不可思議,“真的?” “嗯?!庇鄽g難得大發(fā)慈悲,多說了幾句,“練武很苦,你能堅持嗎?” “我能!”古扉很肯定,“我要變強,好保護花溪和你們?!?/br> 余歡直接無視他后面的話,繼續(xù)朝長錦宮帶路,“明天四更準時到門口找我?!?/br> “好!”古扉一口答應(yīng)。 四更而已,只比他平時多了一更,他有花溪在,花溪有空間,不怕不夠睡,既然余歡能做到,他肯定也能做到。 “你要教我什么武功?”他很好奇,“厲害嗎?能打敗大壞蛋嗎?” “嗯。”這個很簡單,回答一下無妨。 “所以到底是什么功法?”古扉繞到他正面,一雙眼星星一般,亮的驚人。 “劍法。”余歡平淡無波的心境難得動搖了一下。 “什么劍法?”本能上手,拉住他的袖子。 余歡感覺到了,如果是平時,他可能會抽出來,今兒沒有,大概月亮太圓,心情不錯,懶得抽吧。 “大自在劍法?!?/br> 古扉瞳孔放大,不是因為吃驚,是驚喜,“我也學(xué)過哎,以前在書苑的時候,后來……” 他眼神黯然下來,“后來我就被打入冷宮,沒機會學(xué)了?!?/br> 他只學(xué)了皮毛。 “你會大自在劍法?”星星眼。 “嗯?!?/br> “會的多嗎?” “還好?!?/br> “還好是多好?”繼續(xù)問。 “就是還好?!苯駜旱娘L吹得也很舒服,叫他意外覺得多說幾句話沒那么累。 “好吧?!惫澎樯钣X有些無力,余歡還是那么不愛說話。 等等……”他意識到不對,“夫子說過,大自在劍法只有皇親國戚可以學(xué)?!?/br> 他摸了摸腦袋,“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他初學(xué)的時候興致勃勃,夫子講的每一句話都聽的很認真,應(yīng)該不會記錯啊,那是為什么? “你是皇親國戚?”突然一激靈。 他很快搖頭否認,“皇親國戚不可能進宮當太監(jiān)?!?/br> 沒理由啊,再落魄也不可能淪落到這個地步,父皇對皇親國戚還是很維護的,只要不犯大錯,不可能放任這么慘,丟皇家顏面。 余歡腳下又是一頓。 古扉沒留神,險些又撞了上去,他跟著停下來,問,“怎么了?” 余歡突然回頭看他,“你是誰?” ??? 古扉一懵,“我是古扉啊?!?/br> “你是六皇子?!彼抗庥挠模澳銥槭裁闯霈F(xiàn)在這里?” ??? 古扉又懵了,“我去長軒宮偷學(xué)。” 很老實的實話實說,對余歡不需要隱瞞,他嘴太嚴,根本不可能說出去。 “不?!庇鄽g糾正他,“是因為你身上這身太監(jiān)服,你才能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這里?!?/br> 古扉凝眉不解問,“這有關(guān)聯(lián)嗎?” 和余歡談的好像不是一件事。 “有。”余歡一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看,“既然你被打入冷宮后偽裝成太監(jiān)出入長錦宮,那你就從來沒懷疑過,有人跟你一樣嗎?” 古扉渾身一震,“你是說……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能講清楚想說的話,余歡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么,直接打斷,“你以前不會這么沒禮貌,每次見了我都喊——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