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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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最多想著如果主事騙她,她進了空間之后逃掉,往后如何回來報復,沒想到倒是先在明生這里用上了。 因著身上穿著丫鬟服,很容易混到了附近,接下來的路她要一個人走,如此出了事,一個人也好脫身。 與古扉說了一道,得到古扉同意后把他送了進去,自從出了明生的事之后她經常這樣干,古扉都習慣了。 昨兒騙了他,害他在門口睡了一覺,本來以古扉的脾氣,肯定要炸,但是一聽說明生出事后便什么都顧不上了,分房間睡的隔閡也在不知不覺之間自個兒合上,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總之古扉特別在乎明生,為了明生,可以忽略很多東西。 花溪繼續(xù)趕路,因著慎邢司附近沒有宮女,所以遇著人,她還是會避一避,后來索性換成太監(jiān)的衣裳,這邊是太監(jiān)的住處,換成太監(jiān)的衣裳更好混進去。 慎邢司主事的住處有看守,認人的,基本上進不去,而且未經允許偷進別人的房間很沒有禮貌,花溪是來求人的,當然不會那么做,她只是在一個必經之路上等著,想堵主事。 明生與她們關系好,主事應該知道,他很聰明,一定會像上次那樣,早就知道她會來。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地點應該也是上次那條,但是那條離主事的住所太遠了,花溪怕猜錯。 明生明天被送到慎邢司,她只有今天一天的時間救明生,一旦進了慎邢司,除非翻案,或是兇手另有他人,否則沒可能被放出來。 現在還可以說是犯人跑了之類的,尚有一絲希望,她一定要把握住,所以想來想去,她最終還是選擇在管事寢屋的必經之路上等,無論管事去不去別處,他都要路過這里,然后才能回屋睡覺。 花溪又進空間換了身衣裳,這回是一開始的那件宮女服,一息時間而已,便出來了。 一息的時間相當于一眨眼,快到不可能有人過去她不知道。 花溪站在角落里繼續(xù)等,因著角度刁鉆,這里沒什么人,她順手把古扉也放了出來,和古扉一起等。 天冷,兩個人互相依偎著,像兩個貪戀溫暖的貓似的,拼命吸取對方身上的熱度。 第71章 章71章 再也不要 很晚了,古扉方才又在空間里,花溪在外面走了十分鐘,他在里面相當于一兩個時辰,熬兩個時辰很難,所以古扉有點困。 花溪讓他進空間里去睡,他不肯,特別不喜歡被一個人扔在空間,時間過的漫長又無趣,將那種焦心,難過放大了似的。他在里面什么都做不了,只躲在某個角落枯坐著,一直等一直等。 腦子里胡思亂想,有一種自己被丟棄的感覺。 怕連累花溪,救不出明生,所以默默的,一直都沒有表態(tài),但是這種狀態(tài)真的很令人抓狂,不舒服,所以能不進,他絕對不進。 古扉困意上來,腦袋點了點,嘴里已經開始說夢話,細細一聽,都是關于明生的。 他最開始說夢話,是關于貴妃娘娘的,后來是她,現在變成了明生,說明他的圈子在擴大,喜歡的人多了一個。 花溪揉了揉他的腦袋,找了一面墻靠坐著,底下墊了墊子,這個時代墊子很常用,大家都喜歡跪坐在榻上,茶幾很矮,直接跪又疼,于是墊子出世了。 后來花樣越來越多,繡了各種各樣的紋路,花溪這個是在冷宮找的,很簡單,沒有刺繡,生了霉,洗洗曬曬還能用,本來擺放在廊下,偶爾和古扉坐著品茶。 雖然生活艱苦,苦中作樂還是要的,茶啊,點心啊,亦或是酒,都是生活中的樂趣。 酒是果子酒,將果子加上冰糖,放在罐子里發(fā)酵,要不了多久,一壺甜甜的酒便出爐了,像飲料一樣,古扉很喜歡喝,但是有后勁,喝的時候是甜的,喝完就醉了。 因著孤拋一注,花溪把長錦宮所有的東西都帶來了,酒啊,墊子啊,各種她需要的,一個都沒放過。 時間還早,花溪拉了拉古扉的墊子,叫倆人的位置挨得更近,手從古扉背后穿過,半抱著他,讓他靠在自己肩上。 本就很困,又聞到了熟悉的香味,古扉很快睡了過去。 花溪沒睡,兩個人都睡,這趟還有來的必要嗎? 她一直盯著主事的房門口,期待那個身影出現,現在主事是她們唯一的救命草。 花溪突然發(fā)現自己一直在救人,嘗試救娘娘,嬤嬤,古扉,現在是明生。 除了古扉之外,她一個都沒有救出來,所以明生啊,一定要是第二個被她救出來的人。 夜里風刮的厲害,花溪搓了搓手臂,心里想著主事今夜會不會回來? 就像她說的一樣,主事很聰明,一定猜到她會來堵,他有兩個選擇,第一,等著她,然后幫她。第二,避開她,索性不歸家。 她又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宮里不是別處,沒有娛樂的地方,在宮外這個點還能吃吃喝喝樂呵樂呵,在這里,他有公務要辦,而且一旦到了亥時,除了值夜的,所有人都要回去睡覺,不許在外逗留。 一定會回來吧? 他沒有別的地方可以住,不可能為了躲她,在外頭凍一晚上。 * 亥時,慎邢司還亮著燈,頂頭上司沒走,其他人也只好假裝各忙各的,心里都在惦記著怎么還不走啊,快走啊!忙了一天了,可以睡覺了! 并沒有卵用,主事依舊穩(wěn)穩(wěn)坐著,這個天還有些威力,寒氣從四面八方的細縫里灌進來,凍的眾人齊齊一哆嗦。 主事也禁不住打了個噴嚏,心說這是得罪了誰啊,有屋子也不能回,大半夜要在這里吹風,凍死人了。 雜役處管事的案子兇手已經抓到,在宮里擅自買賣新鮮果子的事,可有可無吧。 畢竟范圍小,只在普通宮女太監(jiān)之間流動,而且就賣了一天,雖說果子確實挺甜的,香氣撲鼻,也與雜役處管事那個案子有關,不過他們主要目的是抓人,很快忽略過去,直奔目的地。 那個叫明生的,根本沒多少求生欲,出了宮后直接回家,一下就被逮住,給他們省了不少麻煩,所以目前慎邢司幾乎沒幾個案子。 手里頭就一個賣果子的,多年枯井挖出的女尸,和某宮女上吊自殺,引起恐慌的案子。 已經派人去查了,一個線索太少,一個死的太多年,一個現場沒有掙扎的痕跡,尸體檢驗過,也沒有問題,確定自殺無疑。所以他就算再拖,這幾個案子還是很快辦完,大家手里都沒活,就那么干坐著。 已經不是第一天,最近兩天都是如此。 “唉!”他嘆息一聲,“早年的債啊?!?/br> 早年貴妃娘娘確實幫了他,所以他還恩,但是貴妃娘娘已經死了,這恩也就變得可有可有,想還就還,不想還就不還。 不過她的兒子還在,且恰好與長翠宮案子有關,若他真拿了花溪,六殿下就要孤苦伶仃一個人,所以便將這恩記到了六殿下頭上。 當然啦,不那么盡心,只是提點一二,如果她能發(fā)現,這恩便還,發(fā)現不了,這恩便作罷。 機會給了,能不能抓住看自己,他還的十分隨緣,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而已,沒成想竟真的被她猜了出來。 姑娘家太聰明了會令人很頭疼。 前兩天都沒來,害他在這里白白受罪,今兒應該也不會來吧,畢竟只是個看守的太監(jiān),沒必要用掉那一次機會。 也許感情沒那么好。 明生這個人,他一開始沒留意,后來仔細一想,才記起來,是那天晚上六殿下被制服后,撕心裂肺求助的人之一,或許也是那次傷了感情,所以六殿下不想用掉那一次機會救人也說不定,所以還是回去吧。 年紀大了,禁不住凍。 主事站起來,招呼人收拾收拾可以離開了,有幾人留下來要送他,他沒讓,“我想一個人走走,你們先回去吧?!?/br> 那幾人心里竊喜,其實吧,大半夜的,誰愿意送個太監(jiān),能不送不要太好。 主事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喝了一口清茶,感嘆了一聲年輕真好,便披上披風出了門。 刻意繞了遠路,明生那個案子,牽連甚廣,他有心無力,所以不想見花溪。 也沒走前面,刻意繞到后頭,想翻窗進去,一只腿剛跨過去,身后有人喊他,“大人?!?/br> 聲音清靈空洞,端是好聽。 這邊都是太監(jiān)的住處,沒有宮女,所以這道女聲是誰,毫無疑問。 “你倒是挺有能耐,這都能找到?!奔热槐欢伦×?,只好放下腿回來。 花溪朝他行了一禮,帶著古扉,因為這位大人一個人,所以她把古扉也帶來了。 若他真存了別的心思,該會走正門,巴不得被她們堵住,好拿捏著,沒道理刻意避開她翻窗,所以他說的話應該是真的,不會有人暗藏在四周,等著抓他們。 “是為了明生的事來的吧?!彼_門見山,不講廢話。 花溪點頭,古扉也點了點,他跟著花溪,花溪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花溪朝主事鞠禮的時候,他也鞠了一個,因為快,主事都沒來得及阻止,只上下打量了一眼。 不愧是娘娘的后人,完美的繼承了娘娘的樣貌,和娘娘長得有七成相似,粉琢玉雕,年畫里的仙童一般。 “明生的事,恕我無能為力。”他雙手插進袖子里,直言了,“彭清這些年能快速升上大管事,可不是巧合,他背后有人,那人身份高貴,彭清死后她很憤怒,給慎邢司施壓,我也沒辦法?!?/br> 本來已經逃出宮的人,天海茫茫,去哪找? 一般情況下劃上下落不明便是,偏偏這個案子不一樣,所以只能盡心盡力,“那些人是主子,咱們是奴才,主子一句話,辦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花溪低垂下眼,握緊了拳頭。 古扉也慌了,“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主事搖頭,“除非有個更大的主子,否則的話……” 后面的話不用說也知道,否則的話明生必死無疑。 更大的主子,他們去哪接觸? 主事已經是她們能觸摸到最有權威的人了。 花溪又行了一禮,“給主事添麻煩了。” 看得出來,主事很為難。 如果可以的話,就像前面兩次那樣,他不會不幫的。 花溪摁了摁古扉的腦袋,示意他也行禮,古扉乖乖的照做。 主事連忙阻止,“使不得,主既是主,怎么能向奴行禮呢?” “行的是恩禮?!惫澎榻牢慕雷郑胺蜃诱f生而為人,師恩,母恩,救命之恩,且銘記在心,方不失為人?!?/br> 邊說邊將左手壓在右手上方,手心向下,勾了身子,恭恭敬敬行禮,這次管事沒阻止。 “貴妃娘娘的事,花溪應該告訴六殿下了吧。” “嗯?!惫澎榛卮?。 管事目光之中露出憐惜的神色,“還有一次機會,六殿下且行且珍惜。” 他不是圣人,不可能一直幫著,差不多就得了,已經幫了很多了。 古扉頜首。 “回去吧,太晚了,奴才也該睡了。” 這是趕人的意思。 古扉這么小都聽出來了,抬頭看向花溪,花溪拉了他的手,最后對主事點了點腦袋后與古扉并肩從來時的路離開。 她倆本來等在前門那邊,后來古扉被凍醒,倆人互相搓了搓身子發(fā)現不管用,左右附近沒人,索性在小巷子里走來走去,動起來會緩和一些,古扉走到小巷子的另一頭,不小心發(fā)現了。 還好,就差那么一點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