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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把暴君養(yǎng)大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膽子小,害怕,被那只眼睛害的,覺得周圍都有些不對勁,冷颼颼的,詭異的很。

    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確實有點危險,畢竟欺負他和褻瀆他的人還沒出現(xiàn)。

    花溪將他護在后頭,“拉著我的袖子,不要離我太遠?!?/br>
    如果真的有情況,她可以把他送進空間。

    “嗯。”古扉小雞琢米似的點了點頭,小手沒有猶豫,緊緊拽著花溪的衣擺。

    花溪沒有先去,反而到后院提上了斧頭,權(quán)當給自己壯膽吧。

    她很快拿著斧頭到了前院,走近門口瞧了瞧,外頭什么都沒有,門縫處也干干凈凈。

    古扉急忙解釋,“我沒撒謊,剛剛真的有眼睛!”

    他不會拿這個開玩笑的,狼來了的故事他讀過。

    “嗯?!被ㄏ徽J為他撒謊了,完全沒必要,他也不是那種人。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地上是古扉打落的碗,里頭淌了些湯水,老太監(jiān)很雞賊,每次有菜都把好的自己吃掉,剩下一些菜根子放在碗里,像打發(fā)要飯的一樣。

    碗的邊緣還放了一個饅頭,滾落在旁邊。

    她們有‘四’個人,加上娘娘和碧菊,平時都會送三個,今兒只送了一個。

    很明顯,門口守衛(wèi)的老太監(jiān)知道了,知道娘娘和碧菊死了,現(xiàn)在只剩下她與古扉。

    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從碧菊口中她已經(jīng)知道了,老太監(jiān)是個好色的人,在冷宮也接觸不到別人,所以古扉方才看到的眼睛是誰,不言而喻。

    第24章 怎么回事

    花溪把地上的饅頭撿起來,湯汁清了清,碗放回原位,明天老太監(jiān)還會來送,他一天只送一次,有時候早,有時候晚,份量還不夠。

    現(xiàn)在有大人在,他都這么敷衍,原文里只有古扉,一個孩子,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他只會更隨意。

    在原文里,古扉能活著,全靠他自己。

    花溪一只手拿著饅頭,一只手提著斧子,讓古扉跟上,去了后院廊下坐著。

    古扉乖乖的跟在她身旁,一只手揪住她的袖子。

    很奇怪,剛剛還很慌的心,已經(jīng)逐漸平靜下來,反正有花溪在,他就不怕。

    “古扉?!被ㄏ蝗缓八?。

    古扉愣了愣,“怎么了?”

    “你怕吃苦嗎?”花溪把手里的饃皮剝掉,露出里面勉強還算可以的芯。

    饅頭不是好饅頭,但是浪費可恥,能用上的她都會盡量摳出來,然后放在空間的草屋里,可以保持一段時間新鮮,過后喂魚。

    不喂它會長,但是喂的話長得更快吧?

    古扉眨眨眼,“不怕啊。”

    有花溪在,就是龍?zhí)痘ue他都不怕。

    “那好?!被ㄏ佯x送進空間草屋里,提上斧頭站起來,“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干很多活,還要練功?!?/br>
    古扉跟著站起來,“我都聽你的?!?/br>
    花溪眼里難得多了笑意,“你就不怕我把你賣了?”

    “不會的?!惫澎榉駴Q,“我又不值錢?!?/br>
    是很值錢。

    他不知道,花溪知道。

    即便身在冷宮,也被人惦記著,這個世界扭曲,有戀童癖的人不少,比方說童養(yǎng)媳,再比如說十一二歲葵水還沒來就被迫成親的,都屬于戀童癖的一種。

    最關(guān)鍵的是,這個時代有養(yǎng)男寵的喜好,權(quán)貴當成是某種流行,你養(yǎng)我也養(yǎng),看誰養(yǎng)的好。

    古扉外貌過于出眾,粉琢玉雕,白皙精致,很惹人憐愛,受那些權(quán)貴影響,很多男的也并不覺得睡男人是多么稀奇的事,所以他才會被人覬覦。

    現(xiàn)在有兩種辦法擺脫,第一,讓他變丑,第二,讓他變強。

    變丑是不可能的,有井水幫襯著,他只會越來越好看。

    小屁孩剛大病初愈,面上還有些憔悴,病美人似的,絲毫沒影響顏值。

    所以只能走第二條路了,變強,讓他沒人敢惦記。

    變強首先從鍛煉開始,干活也是鍛煉的一種,花溪去繼續(xù)拔草,古扉跟在后面幫襯著。

    他力氣小,花溪讓他拔矮的那種,大的留給她,倆人搭配,干活不累,還很有勁,趕在中午之前把院里的雜草都拔完了。

    花溪讓古扉去歇息,自己弄了些井水潑過去,井水的作用不亞于化肥,它很快就會長出來,到時候又是一批柴火。

    后院不小,都弄完累的癱在廊下,閉上眼,耳邊響起細微的動靜,回頭瞧了瞧,古扉爬過來,跟她躺在一起,手拉著她的手,帶著滿足,沒有半點不耐煩。

    花溪握了握他的手,他突然抖了一下,花溪意識到不對,打開他的手心一看,rou乎乎的粉rou被勒出一條條紅痕。

    第一次干活,傷到了?

    “怎么不跟我說?”花溪帶著他去空間處理傷口。

    古扉來來回回幾次,已經(jīng)習(xí)慣了空間,并不覺得有異,只偶爾會覺得,好神奇,而且完全不像花溪說的那樣,是假的,是夢。

    他明明沒有睡覺的。

    花溪忽悠他。

    “我都不知道……”他說的是實話,干活的時候沒感覺,后來躺在廊下歇息,注意力都在澆水的花溪身上,花溪不說的話,他到現(xiàn)在還不曉得自己受傷了。

    有一點微微的疼,花溪接了一盆水,擼起他的袖子,給他泡水。

    “放在里面五十個數(shù)才能拿出來?!被ㄏ鹕砣?/br>
    古扉緊張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沒有走遠才輕輕的‘嗯’了一聲,乖乖的坐在原地,看花溪弄柴點火燒水。

    他好奇問,“你渴了嗎?”

    花溪點頭,“有一點?!?/br>
    更多的是燒熱水幫助古扉恢復(fù),內(nèi)服和外服。

    “那我也渴了?!惫澎橐浑p手還泡在水里,“我也要喝?!?/br>
    花溪笑了,“少不了你的?!?/br>
    水燒好,泡了一點點茶葉,茶葉有醒神的作用,可以讓古扉白天不睡覺,否則他晚上睡的很晚。

    說白了小孩子精力旺盛,要刻意把他的體力消耗完,實在頂不住了,他才肯睡。

    也是不敢一個人睡的原因,所以硬撐著,怎么哄都不睡。

    花溪用兩個杯子來回替換,把水冷涼到差不多了先喂古扉,古扉不怎么渴,還剩下小半,她喝了。

    喝完帶著古扉出去跑步,手受傷了,不能再繼續(xù)拔草,雖然還有前院的草沒清理過。

    等明天她自己拔,讓古扉在一邊蹲馬步便是,適量的話不會傷了身子。

    跑完步倆人都有些累了,花溪停下歇息歇息,順便去后廚做飯。

    蒸兩個饅頭,然后炒個韭菜雞蛋,蛋沒有幾個了,花溪只用了兩個,還剩下三個的樣子。

    她想孵化,但是孵化后用什么養(yǎng)?怎么孵化都是問題,聽說還很臭,所以又放棄了。

    只能從老太監(jiān)那里買嗎?

    花溪低垂下眼,將韭菜炒蛋裝進盤子里,稍稍刷刷鍋,加了井水,又倒了一把早就泡好的綠豆。

    泡的很久了,綠豆是軟的,一煮就炸,可以省下不少柴火。

    冬天不能吃涼的,所以缺不了柴火,能省就省。

    中午是人最困的時候,而且花溪記得古扉有午睡的習(xí)慣,飯端來,沒吃幾口,這廝已經(jīng)困的睜不開眼。

    花溪又哄又騙,連帶嚇唬,說不吃完不讓他睡覺,他才勉強吃了些,倒是綠豆湯喝了不少,喝完已經(jīng)處于閉著眼的狀態(tài)。

    “花溪,我好困啊?!甭曇魺o力。

    碗小,饅頭也沒咬幾口,菜更是夾的少,總的來說沒吃多少,花溪把自己碗里的綠豆湯倒進他碗里,想讓他再喝點。

    碗剛端起來,砰的一聲,古扉已經(jīng)倒下。

    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他表演秒睡,沒什么可吃驚的,花溪把他抱起來,脫了鞋襪放到床上。

    又檢查了一下手,井水很管用,既泡還內(nèi)服,吃的喝的都是井水和空間種出來的東西,他的手恢復(fù)的很快,紅痕已經(jīng)消下去些,再這樣堅持幾天,會長出薄薄的繭吧?

    花溪把他的手掖進被子里,起身去前院繼續(xù)拔草,想一天之內(nèi)把活干完,太高估自己,只弄掉一小片腰便疼的厲害,于是難得的,在古扉旁邊躺下。

    平時她是不會和古扉一起睡的,因為顧著古扉的年紀和性別,男女有別,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她有預(yù)感,老太監(jiān)近期會動手,她在身邊也算保護古扉。

    這一覺睡的淺,一個多時辰便醒了,醒來古扉還沒醒。

    花溪沒管他,起身開始做準備,既然知道老太監(jiān)會來,自然不可能等著被欺負。

    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確定院里是不是少了人,人太多雖然都是女子,但他年紀大了,一樣打不過,目前處于試探階段。

    故意只給一個饅頭,就是想看她們鬧不鬧,鬧的話,說明院里還有別人,東西不夠吃,沒鬧就意味著心虛,不敢來找他。

    他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暫時還不會動手。

    就像她要準備準備一樣,他估摸著也要準備。

    院里有三個姑娘,只要還有一個活著,他都要考慮考慮,畢竟年紀大了,萬一失手,可能就是小命不保。

    花溪打量了一下屋子,太小的房間不行,施展不開,她需要大一點的,但是最大的主屋被鎖了,目前只有這些偏房。

    也湊合吧。

    她把家具都收進了空間,讓屋內(nèi)空蕩蕩的,又檢查了一番,所有木板都是相連的,那就沒問題了。

    只這些家具似乎還不夠,有備無患,花溪把隔壁的,和再隔壁的,高的矮的,板凳,桌子,柜子都收了進去,到時候她有用。

    弄完盤腿坐在古扉的床邊,從空間拿出布和棉花,棉花是從被子里掏的,其實想從枕頭里掏,但是這個時代的人習(xí)慣了睡硬枕頭,枕頭里放決明子,或者小麥子,所以想掏也沒得掏。

    花溪把布剪成一小塊,布是床單上的布,被古扉吐臟了一面,另一面還是好的,她剪下來打算給古扉做衣裳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