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陸淺川:“……” 俊俏的臉孔騰地漲紅,藏在袖中的手倏然握緊,他眼神游移,干巴巴地道:“弟子謝過師叔,但人生大事,還是要看緣分和運氣,姻緣這種東西……” 推拒的話還未說完,華文岳便已經(jīng)收起測算的手,幽幽嘆了口氣,說道:“那個人的生辰八字寫在我心里,你猜猜看?” 陸淺川:“……” 華文岳到底是一代宗師,這種東西說算就算,又快又準(zhǔn),直叫人猝不及防。 陸淺川小心翼翼地觀他面色,一串熟悉的數(shù)字浮上心頭,跳到舌尖,他含在嘴里,像含了一塊烙鐵,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不出話來。 華文岳又幽幽嘆口氣:“你猜我能不能看出你心中的想法?” 陸淺川羞赧地垂下頭去,眼神發(fā)直,大有一腔從華文岳的靈器上跳下,直接掉地上的摔死的雄心壯志。 他總算知道自己那幾位師叔為何不愿與華師叔交談了。 陸某人的耳垂徹底變?yōu)楝旇?,一片緋紅自面上蔓延到脖子根,低聲道:“……弟子慚愧。” 華文岳陡然想起當(dāng)年燕子安和韶疏糾纏時的表現(xiàn),再對比如今的陸淺川,只覺江山代代退步走,萬靈宗恐怕要后繼無人。 就陸淺川這含羞帶臊的鵪鶉樣……簡直是當(dāng)年燕子安的反義詞。 他又嘆了今天的第三口氣,接道:“罷了,這都是你們自己的事,你們自己愛怎么解決怎么解決。” “只有一點,”他話音一頓,不太自在地輕咳一聲,低聲道,“你那日魔力暴走,我們進(jìn)去時,你正把人家壓在身下,這事你還記不記得?” 陸淺川猛然抬起頭,眼睛瞪得老大,面上的緋紅刷的褪去一片,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華文岳一臉“呵,渣男”的表情,幽幽道:“我就知道?!?/br> 陸淺川哆嗦半天,嘴巴張了合合了張,終于在一片混亂中找回了自己聲音:“我把他……?” 華文岳輕嘆:“想必沉淵也未曾向你提起過?,F(xiàn)在你既然知道了,接下來該怎么做,你自己定奪?!?/br> * 澄明和莫沉淵各自捧著一大堆靈光過來時,陸淺川正和華文岳各占靈器一角,華文岳勤勤懇懇地收集著靈光,陸淺川則像失了魂魄一樣,石柱似的站在另一邊凝望腳下。 澄明愣了一愣,下意識問道:“這是怎么了?” 華文岳轉(zhuǎn)頭,掃了陸淺川那失魂落魄的樣子一眼,不冷不熱道:“誰知道呢,可能想起了什么吧?!?/br> 莫沉淵皺眉,看向華文岳的目光里帶有不加掩飾的戒備:“想起了什么?” 華文岳好笑地瞥他一眼,若有所指道:“小子,你可別恩將仇報?!?/br> 莫沉淵將手中的靈光悉數(shù)扔給澄明,司命一個轉(zhuǎn)彎,他徑直飛到了陸淺川面前。 “師兄?”小心翼翼地輕喚出聲,莫沉淵習(xí)慣性地握住陸淺川的手,包裹住他冰涼的指尖。 手指上傳來絲絲縷縷的溫暖,陸淺川心尖一顫,越發(fā)心亂如麻。明明莫沉淵的聲音就在心頭回蕩,他卻緊張得像做錯事的小孩子,完全不知該作何回應(yīng)。 嘴巴張張合合,眼神也不斷躲閃,過了一會,陸淺川才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 莫沉淵眼神漸沉,緩緩轉(zhuǎn)過頭,用探尋的眼光看著華文岳。 華文岳和澄明聚在一起,手上不停忙活正事,百忙之中抽空給了他一個“自己體會”的眼神。 莫沉淵的心緩緩提了起來。 * 魔族,王城內(nèi)。 街道熙熙攘攘,不時有巡邏的魔兵穿梭而過,普通的魔族百姓紛紛讓路而行。 這些魔兵大多身形魁梧,在人群中十分顯眼。他們手持刀劍,鷹隼一般的眼睛四下巡視,一絲一毫可疑的蹤跡都不會放過。 兩個魔族婦人聚在一起,心驚膽戰(zhàn)地小聲談?wù)?。一人道:“最近總看到他們在街上巡邏,我瞧著怎么像在找什么人??/br> 另一人悄聲道:“那是必然。魔君和公主回歸,‘那位’卻不知道躲去了哪里,這些人天天走來走去,不就是為找‘那位’嗎?” “不是說那位已經(jīng)戰(zhàn)損在北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