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他想伸手拍掉那張出聲的嘴,可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能繼續(xù)忍受身體里和身體外的雙重攻擊,甚至還要允許那個討人厭的家伙不停向他口中喂一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有冰涼的液體,也有圓滾滾的小球,無論哪個,對他不堪重負的嗓子來說,都是一種難以忍受的折磨。 恍惚之間,有冰涼的液體落在臉上,他又聽到那個聲音不斷重復(fù):“對不起……對不起……” 他在對不起誰? 陸淺川不知道,他只知道,繼那些奇奇怪怪的入口之物后,一陣溫?zé)岬撵`流自他背部源源不斷地流進身體。 這靈流極其霸道,宛若巖漿一般,身體里的寒氣瞬間被這陣霸道至極的靈流驅(qū)走,他整個人都暖洋洋的,分成兩半的身體又回歸至一處,合成一體。 這時,那陣靈流便停了下來,熱源也逐漸離他遠去,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抓住那個萬分令人留戀的熱度,手中卻只來得及握住一塊輕輕薄薄的布料,再一轉(zhuǎn)眼,布料撤走,手心里盡是冰涼的空氣。 * 陸淺川醒來時,水牢中的寒水不知為何少了一大半,剩余的冰水只能沒過他的腳腕,他以一個極為蜷縮的姿勢靠在水牢的角落中,身上的傷口大多已經(jīng)結(jié)疤,空氣中還隱隱飄散著血腥氣。 他揉著手腕坐直身體,不明所以地四下環(huán)視一番,輕輕捶了捶頭。 捶來捶去,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使這里變成了這副模樣,他卻一點都想不起來。 正疑惑間,周身的晦澀的光又是一暗,他抬頭看向玄鐵牢門,自柵欄一般的縫隙看到了一團烈烈燃燒的火焰。 他開口,聲音卻嘶啞得不成樣子:“柳青葵?!?/br> 這個角度,這段距離,這般光線,他只能勉勉強強看清這道紅色的人影,至于柳青葵面上的表情,他聚精會神地盯了一陣,實在是有心無力。 柳青葵聲音很淡,聽不出一點情分:“沒想到能夠見到這副模樣的淺川公子?!?/br> 又是“淺川公子”。 別人說這四個字,是尊敬禮讓,莫沉淵和柳青葵說,他卻只覺得諷刺。 他嘶啞著聲音道:“當(dāng)眾陷害還不夠,來這里找我一刀兩斷嗎?” 柳青葵的身體似乎顫了一下,咬牙道:“魔君想要將你擄進魔界?!?/br> 陸淺川頭還有點暈,緩了一陣,才從三位魔君中挑出一個和他口中那位對上號,他好奇道:“洛華銀?你為他賣命?” 他又迷糊一陣,突然明白了為何他們搜找三年,卻遍地尋不到柳青葵的身影,原來是已經(jīng)跑到魔界,和洛華銀鬼混去了。 柳青葵沒有回答他的問話,不依不饒地問:“你知道他為何一直對你緊追不舍嗎?” 陸淺川頭暈,眼前一陣陣發(fā)黑,他微微向后,頭靠在墻壁上,仰視著柳青葵:“以前不知,現(xiàn)在或許知道了一點。” 柳青葵聲音冷硬:“愿聞其詳?!?/br> 陸淺川微微低頭,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露出了難得一見的嘲諷笑容:“我為何要告訴你?” 柳青葵肩膀一顫,站在原地,不聲不響地看著他。 兩人隔著一道烏黑色的玄鐵柵門,困獸一樣互相對峙半晌,柳青葵咬著牙開口:“魔君想帶走你,可惜天水樓是唯一一處他的爪牙也深不到的地方?!?/br> 陸淺川淡淡點頭:“所以,你作為他的爪牙之一,就來盡心盡力地捉我了嗎?” 柳青葵冷笑:“隨便你怎么想,現(xiàn)在萬靈宗已經(jīng)和修真界鬧翻,盧風(fēng)逸離開雪城凈身出戶,修真界內(nèi)亂,倒不如去魔君身邊,還能圖個清靜?!?/br> 陸淺川眨眨眼,腦中的疼痛愈發(fā)撕裂頭顱,他緩了許久,額上都滲出一層冷汗,緩緩開口:“萬靈宗和修真界鬧翻?盧城主凈身出戶?” 柳青葵突然又閉嘴了。 陸淺川心急如焚,聲音也拔高了些:“怎么回事?” 柳青葵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倏爾自乾坤袖中掏出一件薄薄的衣衫來。 他像扔垃圾似的,將那件衣衫毫不客氣地扔到陸淺川身上,淡淡道:“時局正亂,要不要來魔君身邊效力,隨便你?!?/br> 說完,他毫不留戀地轉(zhuǎn)身,空氣中一道火焰燃起,柳青葵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陸淺川猛然回神,震驚地拿起那套干凈整潔卻極為單薄的衣服,雙手抖開,然后,看著上面精致的花紋刺繡,陷入沉默。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都是一件女裝。 陸淺川捧著女裝,靜默片刻,在腦海中問73:“3哥,還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