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第二,你與韶疏是什么關(guān)系?” “亦師亦友。” “第三,你的身體里,有幾個你?” 陸淺川更加愣怔,脫口而出:“當然只有一個。” 莫沉淵沉沉地看著他,擺在桌子中央的血色玉佩安靜躺著,兩人之間的空氣無比滯澀。 良久,他拈起那塊其貌不揚的玉佩,面無表情:“這是魔族可以用來判斷人有沒有說謊的血玉?!?/br> 陸淺川微怔,順著他的話語看向那塊玉佩,聽他繼續(xù)道:“回答者若說謊,血玉便會血光大漲,而現(xiàn)在,血玉未亮——” “——當年扔我進死域的人,真的是你?” 陸淺川仿佛被野狼盯上的兔子,瞬間繃緊了身體。 【當年扔我進死域的人,真的是你?】 腦海盡數(shù)被這句話占據(jù),他驚得渾身都是冷汗。 ——莫沉淵察覺到什么了? 他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73的存在太過逆天,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以接受的東西,而莫沉淵的這個疑問,他根本無法用這種任誰聽來都不會信的理由來解答。 莫沉淵注視他良久,見他一絲一毫解釋的意思都沒有,便自嘲地笑了一下,將血玉收進袖中,向后靠在椅子上:“那我換個問題,你們來這里,所為何事?” 陸淺川不答反問:“紅巖莊家家戶戶閉門不出,是因為你?” 莫沉淵微挑起眉,略顯驚訝:“我們路過此處暫住而已,他們閉門不出,關(guān)我何事?” 陸淺川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門外在風(fēng)雪中搓胳膊跺腳的魔族,又回身看著俊朗得不可方物的莫沉淵,心道:“如果所有魔族都長你這樣,他們還會嚇得閉門不出嗎?” 見他凝眉思索,莫沉淵彎起嘴角,平白笑出了幾分匪氣:“既然淺川公子擔心我們會嚇到這些村民,不如給我們安排一個住處,如何?” 陸淺川被這個笑驚艷得晃了神,下意識答道:“好。” 莫沉淵:“……” * 萬靈宗,淺疏居。 沈清澤靠在大門口,雙手環(huán)抱著胳膊,嘴里足以塞進一個雞蛋。 他清楚記得,大師兄說要下山查探紅巖莊異常,不過半個下午的功夫,他可親可敬的大師兄就帶著一群魔族,浩浩蕩蕩地走進了山門。 沈清澤頓時覺得,人生真是十分玄幻。 陸淺川走在隊列最前,身上披了一個厚重得能抵半個他的披風(fēng),正好將身邊輕裝上陣的莫沉淵擋了個嚴嚴實實。 他眼角余光瞥到在一邊瞠目結(jié)舌的沈清澤,眼中一亮,沖這位左膀右臂招了招手。 待到沈清澤跑到近前,陸淺川眉眼柔和了一些,溫聲問道:“事情都商定好了?” 沈清澤:“差不離了?!?/br> 他這時才透過大披風(fēng)的空隙看見被遮擋住的莫沉淵,眼中的驚訝更甚,但很快就化為一種心照不宣的了然,對陸淺川道:“我去給這些……呃,這些兄弟,安排住處?” 陸淺川正欲開口,莫沉淵先他一步道:“往器靈宮的地牢里送點被褥火爐,他們擠一晚,明天就走?!?/br> 沈清澤下意識道:“那你……” 莫沉淵:“我住淺疏居。” 他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沈清澤恍然回到了三年前,莫沉淵還是萬靈宗的二師兄,一時五味雜陳,不顧陸淺川本人意愿,嘆道:“好吧。” 毫無發(fā)言權(quán)的陸淺川:“……” 莫沉淵窺他臉色,涼涼一笑:“怎么,大師兄不愿意?” 陸淺川疑惑地看他:“又叫我大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