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大師兄竟然就著這個跪坐的姿勢睡著了! 莫沉淵又緩了好半晌才消化了這個事實,這才想起來起身。 他怕驚動陸淺川,單手撐住地面,想悄悄地側(cè)身而起,剛動了一小下,忽而察覺到自己的手指被人握在了手心里。 說不上是溫馨還是感動,似乎這個人總能帶給他這種酸酸甜甜的情緒。 他苦笑一下,小心翼翼地掙脫,不發(fā)出一點聲響地起來后,輕輕握住了陸淺川手。 一如既往的涼。 就這樣,還想給他捂熱指尖。 他無可奈何地笑了兩聲,察覺到陸淺川的睫毛輕顫了兩下,慌忙止住笑意,借著月色端詳毫無戒心的大師兄。 君子如玉,用來形容他和燕子安,都不為過。 只不過,燕子安常年帶笑,就算是玉也是塊暖玉,而陸淺川一天到晚寒著一張臉,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是一塊從三九天的冰窟窿里撈出來的冷玉。 可月色打在他臉上,又輸這塊冷玉幾分溫柔。 撲通—— 寂靜的黑夜里,莫沉淵清楚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 心里像是長了小鉤子,勾著他往陸淺川那邊傾身,無法自制地在那張毫無防備的睡顏上輕輕落了一個吻。 如羽毛般一觸即逝。 多年來的幻想與旖旎的心思像被黑夜催化了一般,在心里瘋狂地生長蔓延,清冷的月色別有一番蠱惑力,他藏了多年的心事差點在這一刻宣之于口。 莫沉淵沉沉地盯著陸淺川,要化成實體,開出花來。 如果情意真能開花,他就給大師兄栽一片花園。 花園還沒栽好,陸淺川醒了。 他向來有點起床氣,在朦朧的月色里懵了一陣,大腦才迷迷糊糊地恢復(fù)知覺。 陸淺川揉了下眼睛,手中空蕩蕩的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他心一慌,抬起頭,正好看見正在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的莫沉淵。 “醒了?”陸淺川驚喜。 莫沉淵不太自在地?fù)Q了一個正襟危坐的姿勢,低聲道:“嗯。” 他的聲音較平時更為低沉沙啞,陸淺川只當(dāng)他是剛睡醒還沒緩過勁來,輕輕揉了揉他的頭,欣慰道:“醒了就好?!?/br>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莫沉淵好像僵了一下,不著痕跡地離他遠(yuǎn)了些許。 這感覺只有一瞬,他收回手,莫沉淵便立即站起來,溫聲道:“大師兄先緩一緩,我去看看這周圍有沒有危險?!?/br> 他說完,抬腳就走,動作迅速流暢,跑得那叫一個灑脫不羈。 陸淺川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小子就已經(jīng)隱沒在黑暗里了,他一面疑惑,一面又暗自松了口氣—— 跪坐了太長時間,他的腿已經(jīng)麻到?jīng)]知覺了。 幸虧莫沉淵跑得快,不然一向端方雅正的大師兄都不好意思在他面前揉腿。 陸淺川提前體驗了一把失去雙腿的滋味,又捶又打好半天,他可算活過了半條命來。 遠(yuǎn)處的湖中傳來撲通一聲,陸淺川沒有在意,站起來緩慢地挪了一會,直到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徹底行動自如,還沒等到去探查的莫沉淵回來。 他木著臉想:“洛華銀會不會還在?可是他要是遇到洛華銀,總該會傳出點打斗的聲音來吧?” 左等右等等不到莫沉淵,陸淺川不放心地拿好景行,慢慢向湖邊挪。 他夜視有點差,路上的石子樹枝全都看不見,如果走得太急,恐怕還沒找到莫沉淵,自己先摔個七葷八素了。 眼看走到一個下坡處,陸淺川扶著樹干,瞇起眼睛,想等自己觀察出下坡的坡度再動作,正準(zhǔn)備往下蹭時,迎面一個人攔住他:“不是說我來看看就好,怎么也跟著過來了?” 陸淺川迎面感受到一陣水汽,脫口問莫沉淵:“你怎么濕漉漉的?” 這里的月光被高大茂密的樹木擋了個嚴(yán)實,他只能勉強分辨出莫沉淵的形狀,知道有這么一個人站在自己面前,剩下的所有判斷全憑觸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