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他雖然親近陸淺川,對莫沉淵卻莫名有些忌憚,此時突然被點名,有點摸不著頭腦地走上去,站到了莫沉淵身邊。 莫沉淵指著方才自己手指走過的地方,語氣竟然十分輕快:“你看這里可是你們雪城的印記?” 換做任何一個非雪城的弟子來,在他這么說完之后必然奉送他一個白眼,再義憤填膺地走開——因為那根柱子上分明只有滿目的朱紅色,并未刻有什么印記。 但鐘鼎實卻在聽到他的話之后蹙起眉,也把手放上去,感受到掌下的紋路走勢,眼中的喜色幾乎要溢出來。 他一邊連聲道:“是,正是!” 一邊自乾坤袋中拿出一個其貌不揚的灰色石塊,那石塊真是丑的毫無特點,簡直就像他隨手在路邊撿的,但當(dāng)他把石塊對準(zhǔn)兩人摸過的地方時,石塊連同朱紅色的門柱一起,都起了一陣白色微光。 光芒過后,一個栩栩如生的黑色六角雪花紋安靜地浮現(xiàn)在石柱上。 連同鐘鼎實在內(nèi)的雪城弟子神情俱是一振,受澄明影響的頹敗心情減輕了不少,眉目間終于涌上些許期冀來,方才頹然的氣氛微微緩和。 齊擇驊和陸淺川交換了一個眼神,眼中各自有了幾分安心,他溫聲對眾人道:“我們進?!?/br> 城主府高大恢弘,院內(nèi)空間開闊,時有亭臺樓閣相互呼應(yīng),廊檐園池錯落有致,奇花異草不在少數(shù)。 一陣風(fēng)吹過,院內(nèi)的花草隨風(fēng)而動,發(fā)出嘶啞的沙沙聲,像藏在暗處的伏兵。 一眾修士不由得再次提心吊膽起來。 偌大一個宅院,若放在平時,該是人氣興旺熱鬧非凡,可眼下院中只有他們一群提著靈器揣著忐忑的修士,一個多余的人影都無,死寂中又滋生出一股別樣的陰森來。 齊擇驊喚出凜焱,看似在警惕御敵,其實是想給眾人壯膽。 果然,雄獅一出現(xiàn),眾人的惶恐不安因此好轉(zhuǎn)許多,鐘鼎實給自家人打氣道:“雪紋仍在,大家不必驚慌,一鼓作氣便是!” 有修士接道:“鼎實兄所言甚是,我們一群人哪有一個弱的,怕來怕去的像個什么樣子?” 眾人接著這句話響和了幾句,士氣再次恢復(fù)到入城時的激然。 陸淺川松了口氣,把準(zhǔn)備好的說辭都咽回肚子里,沖齊擇驊淡淡微笑。 齊擇驊眼中也浮出一點安心的笑意,對他點頭示意。 他們不知城主府中是否有機關(guān)錯落,一路小心前行,時不時用靈器試探一番。一個小弟子剛挑翻一塊莫名鼓起的草皮,見下面沒什么玄機,剛松口氣,眼角余光就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片白色衣袂。 他心提到了嗓子眼,高喊道:“什么人?” 回答他的是呼嘯而出的靈劍。 那弟子雖然年紀(jì)不大,身手卻極為矯健,飛快地躲了,還反手將那靈劍擊了回去。 眾人連忙調(diào)轉(zhuǎn)方向,對著靈劍飛出的地方嚴(yán)陣以待。 鐘鼎實眼前靈光一閃,是方才的靈劍在他面前閃過,他一愣,道:“自家兄弟?” 那位“自家兄弟”正提著劍,從一根粗壯的梁柱后面偷偷摸摸地觀察他們。 有個眼尖的雪城修士看清了他的相貌,當(dāng)場罵了句娘,沖他喊道:“木頭,是你嗎!” 被喚作“木頭”的人露在柱子外的劍尖微微一頓,靈劍收起,繼而一顆烏黑的腦袋探了出來,不是很確定地問:“二狗?” “二狗”被人當(dāng)眾喊了小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粗聲粗氣地道:“是我,別藏了你,趕緊滾過來?!?/br> “木頭”這才收了戒心,一陣靈劍入鞘的清脆聲響后,提著衣擺從柱子后面滾過來了。 陸淺川由此得以看清他的全貌,是個著雪城服飾的眉清目秀的年輕人。 那位“木頭”眼神似乎不太好使,一路小跑奔向他們,路上被幾塊不算小的石頭絆了三次,差點一個狗啃泥撲倒在齊擇驊面前。 齊擇驊伸手扶了他一把,“木頭”兄弟那端秀的小白臉才不至于摔得太凄慘。 他輕咳一聲,匆匆忙忙地站直身體,對齊擇驊揖禮道:“見過齊宮主,在下雪城桃塢主門下,葉瑞木?!?/br> 雪城眾人在齊擇驊出聲前先大呼小叫起來。 他們一疊聲的“木頭你還活著”,離得近的都直接撲上去對著他上拍下摸,生怕這位好兄弟也缺胳膊斷腿成了殘缺不全的骨頭架子。 葉瑞木激動得聲音都更為尖細(xì),連聲答“活著活著”,后來實在被他們摸得受不了,才伸手擋開了眾人。 齊擇驊見他們鬧完了,開口問道:“情況如何?這里就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