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未見過如此正直的反派[穿書]_分節(jié)閱讀_
他抬起手,淡金色的光芒在手掌中閃爍,五指一收,華文岳的表情驟然扭曲,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但這份痛苦只會在他對燕子安的恨意上更添一筆。 隨著燕子安的動作,華文岳的胸前漸漸凝聚起金色的光芒,光芒越來越盛,隱約能夠看出是個球形。 無名沉吟:“告訴你師父別動他內(nèi)丹。” 陸淺川大驚:“這讓我怎么說?” 無名道:“華文岳修行魔道,金丹和魔力相輔相成,若缺了一個,另一個失了制衡,必然會爆體而亡?!?/br> 陸淺川沉默一瞬,為難道:“其實……壓入寒潭,也多半九死一生……” 無名暴躁地打斷他的話:“廢話那么多做什么,照我說的做?!?/br> 陸淺川無法,只好將無名說的理由重復(fù)了一遍,燕子安聽后一頓,手中的光芒漸淡,華文岳胸前的金光也隨之漸漸平靜,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華文岳的頭上滿是冷汗,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只有眼中的譏諷還像潮水一般未曾退去。方才憑空浮現(xiàn)出字的白紙上又出現(xiàn)了三個字——偽君子。 燕子安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收回了手。 后面的齊擇驊卻忍無可忍,罵了一句娘后便擼著袖子要上前揍人,剛邁出一步就被舒霽雪抱著胳膊攔住。 舒霽雪看著他,對秦御風(fēng)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齊擇驊瞬間僵住,偃旗息鼓地安靜下來。 一直未做聲的秦御風(fēng)站得像塊雕塑,和燕子安一樣面無表情:“師兄,文岳就交給我處置吧?!?/br> 華文岳驚愕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他,所有譏嘲不屑迅速丟盔棄甲、潰不成軍。 陸淺川再見到秦御風(fēng),是在三日后,萬靈宗的后山寒潭邊,器靈宮宮主面前擺了兩杯酒,他自己喝了一杯,另一杯悉數(shù)灑在了鼓起的土包上。 陸淺川默不做聲地在他身邊坐下,提起酒壺再滿一杯,慢慢倒在自己的面前。 秦御風(fēng)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僅僅一眼,陸淺川竟看出了哀莫大于心死的悲戚。 “師叔節(jié)哀?!标憸\川道。 秦御風(fēng)給兩個酒杯滿上,一杯握在手里,一杯遞給陸淺川。 不管陸淺川喝不喝,他率先一口飲盡,又滿一杯:“我親眼看著文岳在我面前爆體而亡?!?/br> 陸淺川盯著酒杯,沉默。 秦御風(fēng)也不在意他是否在聽,兀自繼續(xù)道:“我本想把他安全押送到寒潭,他犯了錯,自然該罰,但是如果日后表現(xiàn)良好,未必不能再出來?!?/br> “本來馬上就到了,他突然問我,如果他說自己從未背叛過宗門,我信嗎?!?/br> 陸淺川已經(jīng)猜到答案,捏著酒杯不說話,秦御風(fēng)便苦笑著說:“我說我不信?!?/br> “然后華師叔便自己逼出了內(nèi)丹?!标憸\川道。 秦御風(fēng)深吸一口氣,抹了把臉,抬頭看著烏云蓋頂?shù)奶炜眨舫龅陌讱鈳е鴰追譁囟?,臉頰感受到一瞬間的溫暖,接踵而來的則是更加刺骨的嚴(yán)寒。 陸淺川干了杯中酒,輕聲道:“華師叔與師父……” “陳年舊事了,”秦御風(fēng)搖頭,“不值一提。” 陸淺川下山時,正遇到提著吃食和蠟燭來祭拜的方士諾和孫幽瀾,二人皆低垂著頭,見到陸淺川時乖巧地行禮,方士諾紅著眼眶,說話時嗓音有點啞。 孫幽瀾倒沒看出什么變化,只是紫衣?lián)Q了素縞,沉著冷靜地攬著方士諾的肩頭。 陸淺川望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良久,忽然想到孫幽瀾執(zhí)意和他們一起去蝠風(fēng)殿,大概是想趁著師父犯錯不深勸他改邪歸正吧。 “大師兄?” 正出神時,莫沉淵的聲音自身后傳來,陸淺川有些驚訝:“你也來祭拜華師叔?” 莫沉淵含糊不清地嗯了兩聲,飛快轉(zhuǎn)移話題:“你要下山嗎,一起?” 陸淺川自然沒有異議。 莫沉淵悄悄看著他的側(cè)臉,心里就像有小貓撓,狀似漫不經(jīng)心道:“宗主說叫我過幾日去劍靈峰尋兵器?!?/br> 陸淺川驚訝:“當(dāng)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