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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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的東西,他們給不了啊?!鄙蜣o柔抬起雙手,在李時和頸后交疊,湊過去親昵地在他鼻尖上蹭了蹭。接下來要說的話她也有點不好意思,面上微微的紅又重了一點,她定定心神,輕輕地說,“無憂,你親親我呀。” 膝上的女孩眼瞳澄澈,面色微紅,像個天真的孩子一樣,聽了夸獎,就想要更多的。她不是不懂向李時和索要的是什么,只是覺得理所應(yīng)當,她想要被親吻,就向著喜歡的人直白地開口。 李時和輕聲嘆息,扶住沈辭柔的腰,湊過去吻她,極盡克制地壓在她唇上,在輾轉(zhuǎn)碾磨中一點點撬開她的唇齒。女孩的嘴唇是軟的,比剛剛剝?nèi)ネ鈿さ男迈r荔枝還要柔嫩,咬在齒間卻能嘗到荔枝特有的甜味。 沈辭柔本來以為是一觸即分的一下,沒想到會這么纏綿,但她也不討厭,就配合著,等到分開的時候還故意輕輕用牙尖咬了李時和一下。她覺得好玩,笑著想和他說話,腹部卻涌起點異樣的感覺。 “怎么了?”李時和看著沈辭柔皺起的眉,“不舒服?” 沈辭柔搖搖頭,扶住他的肩,往邊上一滾,既不敢起來,也不敢坐在榻上,只能半蹲在榻邊。算算時間是差不多,但她前段時間都在玩,把這事給忘了,她心再大,到底還有點小娘子的羞澀,總不能把這個事情大大方方地說給李時和聽。 她抿抿嘴唇,猶豫著暗示:“我和你說,我應(yīng)該還沒有懷上呢。” 李時和哪兒知道她為什么突然說孩子,沒接到這個暗示,也沒多心:“不急,不一定非要個孩子。若是喜歡,再等等也無妨,總會有的?!?/br> 沈辭柔就知道他沒懂了,憋了一會兒,腹部略微的酸痛越來越明顯,她是真的不能等了,伸手推推他的腿:“你幫我一回,現(xiàn)在出去,然后叫聽風(fēng)回來?!?/br> 李時和莫名其妙:“怎么了?” ……怎么這么窮追不舍! 沈辭柔真的想用頭撞榻了,看李時和的樣子,不說也不行,她又憋了一會兒,眼睛一閉,自暴自棄:“我來癸水了啊!” 前因后果一瞬全通了,李時和面上驀地一紅,站起來都還手足無措,難得說話有點磕巴:“好,我……這就去?!?/br> ** 當時是沒想到,才會話都說不清楚,在外想了一會兒,李時和覺得也沒什么。既是女子,總會有這些事,也沒必要多想什么。 沈辭柔卻覺得莫名的羞。好像就是這樣,她在別人面前覺得沒什么,到李時和面前就心情微妙,好像終于把屬于女孩的小心思撿起來了。 讓李時和抱到膝上時她還是別扭,又不敢直接跳下去或者亂動,生怕漏出點血沾到他身上,猶豫一會兒,別別扭扭地說:“可能會沾你身上的。是你要抱我,沾了也不算我的錯。” 李時和點頭,溫聲問她:“會難受嗎?” “不會啊,我一向不怎么會難受的,其實就算是來癸水之前出去玩,或者吃冰碗,都不會不舒服?!鄙蜣o柔想了想,覺得還是嚴謹點,“不過,有時候還是會有一點不舒服。坐得久了,還有晚上,會有點……嗯,說不出來的酸。” “嗯?” “我猜是因為血淤在里面。不過,雖然在我自己身上,其實我也說不清?!鄙蜣o柔捉住李時和的指尖,帶著他的手壓在自己小腹上,“就是這個地方?!?/br> 掌下平坦,李時和卻沒忍住,掌根稍稍用了點力,隔著衣物按在那個地方:“還有呢?” “還有?”沈辭柔再想了一會兒,“唔,大概是,有時候會有點怕冷吧?!?/br> “我今晚陪著你?!?/br> 沈辭柔一愣:“可是都入夏了啊……而且我睡相不好,有時候真的會沾到?!?/br> “無妨。”李時和低頭,輕輕吻在她肩上,“我現(xiàn)下覺得,還是想和你一起?!?/br> 沈辭柔覺得這話背后似乎藏著點什么,但一時半會兒又想不出來。反正李時和不會害她,她懶得多想,笑著點頭:“好啊?!?/br> 作者有話要說:哎呀,一天到晚親來親去我都不好意思了////稍微開個劇情支線,不然你們要覺得無憂不務(wù)正業(yè)沒事兒干了_(:3)∠)_ 第74章 染唇 李時和說到做到,夜里果真來陪著沈辭柔睡。沈辭柔往常睡相不太好,一覺到天亮多半是無意識地把李時和踢到了榻邊,被子隨便裹在身上,卷著被子扒在他身上,手腳都得壓著,弄得皇帝陛下像只陪.睡的軟枕一樣可憐巴巴的。 這回她不敢了,生怕一個不小心,癸水沾到褥子上,于是強迫著自己平躺,躺在榻上想,這可真是為國犧牲。 沈辭柔硬邦邦地睡著,李時和就覺得不對,等她差不多睡過去,從背后攬起女孩,讓她貼在自己懷里,順便撈了個軟枕來讓她抱。沈辭柔夜里小腹難受,本能地有反應(yīng),李時和還能稍稍分出點神來再替她揉揉。 讓李時和這么細心地照顧著,身前身后都是暖融融的,沈辭柔夜里睡覺自然舒服,白日里卻不太高興。她在沈府里肆無忌憚慣了,最多被宋氏和秋月說幾聲,在宮里卻束手束腳,不許碰冰、不許用涼水,連喝口茶都得是現(xiàn)煮后放到微涼的。 端午時沈辭柔纏著怡晴想學(xué)包粽子,怡晴還勸了一大通話,大意就是包粽子免不了要碰冷水,對身子不好。 沈辭柔還以為包個粽子要怎么用水,等到癸水徹底干凈了,她差人拿材料來,才知道原來就只是糯米和粽葉得拿水浸一浸,包的時候也得順便點幾下冷水免得粘手。 幾個粽子從學(xué)著包,到煮熟了呈上來剝開、切好,總共也沒碰到幾次水,最后用來凈手的水還是溫的。沈辭柔看著切成一片片的粽子,覺得有點好笑:“我還以為包粽子得在水里包呢?,F(xiàn)在端午都過了,我還在包粽子?!?/br> 她是戲謔的意思,邊上的怡晴也聽得笑了笑,朝著沈辭柔福了一禮:“回娘娘,來癸水時總是不碰水為好。娘娘既是包個粽子玩兒,拖延幾日也無妨。” 沈辭柔本來就沒多在意,“嗯”了一聲,剛拿起筷子,虛掩的門外聽見高淮的聲音,隨后是齊齊的“恭請陛下圣安”。 李時和進來,怡晴和屋內(nèi)的幾個宮人連忙行禮,沈辭柔捏著筷子,抬眼看他:“過來吃粽子?!?/br> 李時和應(yīng)聲,到桌邊坐下。坐下時沈辭柔剛好夾了一片蜜棗餡兒的白粽,李時和干脆托住她的手腕,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低頭,從筷尖上咬走了那一小片粽子。 挑好的粽子片就這么被人截走,沈辭柔佯怒地瞪了李時和一眼,等他看過來,眉眼間又浮出笑來。她也不急著吃,單手托著腮:“好吃嗎?我自己包的,樣子不好看,所以才切片兒吃。” 無非是糯米和蜜棗的味道,沈辭柔挑的那一片里糯米裹著不少蜜棗,嘗著有些甜,李時和咽下去,也笑笑:“不錯。不過有些甜了?!?/br> “那片是從中間切出來的,夾的蜜棗多嘛。本來怡晴說糯米要用糖水浸一浸,我嫌麻煩,要真浸了,應(yīng)該會更甜吧……”沈辭柔想了想,“下回少夾點蜜棗好了。” “也不算太甜,只是我不愛吃甜的。” “我知道呀。不過我還是喜歡吃甜的。”沈辭柔另挑了一片,在蔗漿里蘸了一下,“其實蜜棗白粽切成片,在火里燎一下,也很好吃。兩面的糯米燒成脆脆的,夾在里邊的蜜棗邊上也會烤脆,吃起來和沒燎過的粽子就不一樣。我小時候和阿棠一起這么吃,偷偷生的火,還被燎了一縷頭發(fā)?!?/br> 她把裹了蔗漿的白粽片放進嘴里,嚼著滿口的甜香,想起少時又覺得好笑,忍不住摸著曾經(jīng)被燎得像枯草一樣的那縷鬢發(fā),把發(fā)梢卷在手指上。這么卷著玩了一陣,粽子也咽下去,沈辭柔想起別的事:“對了,無憂,看我,猜我今天有什么不一樣?” 李時和茫然地眨眨眼睛,認真地去看對面的女孩。 察覺到他在看,沈辭柔挺直腰板,雙手放在膝上,端端正正地坐好讓他看。 入夏后天熱,她穿的都是單薄的襦裙,今日就穿了身坦領(lǐng)的月色裙,長發(fā)像出嫁前一樣半披半挽,斜斜地插了支梅花簪。她大大方方地露著一小半胸口和白膩的頸子,月色仿佛要漫到肌膚上,不自覺地透著點嫵媚,她的神色卻帶著稚氣,像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有足夠吸引人的美。 這樣子自然好看,仿佛踩在女孩和女人的邊界上,李時和想了一會兒,遲疑著說:“嗯,今日有些像是未出閣的娘子?!?/br> “雖然這樣有點熱,但是全盤起來,得多插幾支簪子,頭太重了。我又不出去,所以就這樣啦?!鄙蜣o柔笑吟吟地扶了一下發(fā)上的簪子,繼續(xù)問,“然后呢?” 問題更難答了,李時和面對在桌上堆成山的折子也沒有這么窘迫過,但眼前的是沈辭柔,一雙澄澈的眼睛里滿滿地倒映出他,等著有個貼合心意的回答。 他微微皺眉,再想了想:“這身衣裳……我曾見你穿過的?!?/br> “其實不是那身啦。我去葉太傅壽宴上時,也是月色裙,不過刺繡不一樣。你看這里,這身的刺繡是藤蘿?!鄙蜣o柔捉住袖口,露出藤蘿紋讓李時和看,等他應(yīng)聲再放下,“還有呢?” 看來還是沒猜中,李時和盯著沈辭柔看了一會兒,看得后背都要滲出汗來,實在看不出還有什么不一樣。眼前的女孩是一如既往的漂亮、明朗,發(fā)色漆黑,肌膚白皙,眼睛里盛著整個盛夏的星光。 他閉了閉眼睛,認輸:“我大概是看不出什么了。算我的錯。” “真看不出?”沈辭柔不信邪。 李時和認命:“看不出?!?/br> “阿棠說的果真沒錯,男人都分不清這個?!鄙蜣o柔伸出右手食指,輕輕點在自己唇上,等李時和看過來,才慢慢地擦過去。 偏紅的口脂被指腹一點點抹去,緩緩露出底下原本的顏色,淡而嫩,柔潤得仿佛春天最早開的那枝花。 李時和一怔,旋即失笑:“原來如此,我倒真沒注意?!?/br> “沒看出來也不要緊,本來就是問著好玩嘛。我覺得這個顏色好看,像花一樣?!鄙蜣o柔伸出沾著口脂的手,“你喜歡嗎?” 李時和卻沒看她指腹上的紅痕,只垂眼看著她嘴唇張張合合,沉默一會兒才說:“喜歡。是像花一樣?!?/br> “既然你喜歡——”沈辭柔故意拖了個長音,笑瞇瞇地湊過去,“那就別想逃了!” 聽這個語氣是想使壞,李時和沒防備,唇上壓上來一小塊指腹,正是沈辭柔先前抹過口脂的那根手指。沈辭柔看著偏紅的口脂抹上去,點在李時和唇上,才心滿意足地收手。 不過是抹了點口脂,也不是太艷的顏色,李時和也不惱,信手擦了擦,又在沈辭柔臉上輕捏一下:“不要胡鬧。” 看他唇上染到的一點口脂被擦得差不多,只剩了靠近嘴角的一點點,沈辭柔也懶得多說:“這邊還有咸口的,糯米事先用醬油浸過,餡兒是腌rou,你嘗嘗?” 白粽邊上確實還切了一盤偏褐色的,糯米里嵌著的咸rou卻是偏粉的顏色,瘦的部分正好,連著些白色的油脂,看著并不讓人覺得不舒服,吃起來大概也是肥瘦相間,既不覺得柴,也不覺得膩。 李時和夾起一片嘗了嘗。咸口的確實更討他喜歡,他咽下去,剛想說話,外邊進來個內(nèi)侍,壓著嗓子和高淮說了點什么。 高淮揮手示意來傳話的內(nèi)侍下去,到李時和身邊,微微彎腰:“陛下,人都來了。” 沈辭柔聽見了:“怎么了?” “回紇的事。是快來了,今日朝上鴻臚寺卿提出朝后議事,我想是該如此。”李時和起身,“應(yīng)當不會太久,我過會兒再過來?!?/br> “好?!背系氖聝荷蜣o柔懶得管,她夾了片蜜棗白粽,想了想,招呼邊上的怡晴,“怡晴,找只小火爐來,我想烤著吃?!?/br> 端午后用火爐,為的還是烤粽子片吃,怡晴硬生生把笑咽下去,行了個禮,快步出去了。 看沈辭柔混不在意的樣子,李時和反倒心里一松,這幾日略略壓著的心情也好起來,含笑和高淮說:“去吧?!?/br> ** 議事在紫宸殿,領(lǐng)頭的自然是鴻臚寺卿,之后是六部尚書和左右仆射,再是中書省的幾位。在場的都是重臣,年齡最小的反倒是中書侍郎溫容,這回搶了中書舍人的活,早在桌上鋪了絹帛,磨墨潤筆,等著依照皇帝的意思先草擬個敕令出來。 “來遲,諸卿見諒?!崩顣r和進殿先示意諸位不用行禮,“孝謙皇帝時回紇為突厥其中一部,如今突厥已然散落、可汗奔逃,其下不再成部,回紇趁機吞沒草場、兼并舊部,乃理所……” 他說到一半,說的是如今的狀況,還沒到該停頓的時候,底下忽然有人咳了一聲。 李時和聽不出是誰咳的,稍稍停了停,繼續(xù)說:“……乃理所應(yīng)當,暫且不議。正月大朝,回紇未至,托詞內(nèi)亂,姑且……” 底下又是一聲咳嗽。 李時和皺了皺眉,耐心地等了一會兒,確定沒人想說話,才開口:“諸卿是有染風(fēng)寒不適者?” 連咳了兩聲的沈仆射沒說話。邊上的溫容抬頭,看著李時和唇上那一點突兀的紅,笑了笑,暗示著說:“恕臣無狀。陛下,您是不是,應(yīng)當要一面鏡子?” 作者有話要說:就算是皇帝陛下,也分不清口紅色號啊(煙) 今天我收到畫師太太畫的圖惹,超級無敵好看我原地旋轉(zhuǎn)跳躍炸成最燦爛的煙花然后一頭栽進北冰洋凍成冰山漂洋過海去見我心愛的太太tut 辣雞阿晉不能放圖,我微博轉(zhuǎn)發(fā)啦,想看的可以去我微博康康(記得忽略我微博的各種危險發(fā)言) 微博@醉折枝吱吱吱 第75章 手鏡 李時和莫名其妙,但也不至于當場去駁溫容,只順勢低頭看了看。他穿的是常服,玄底金紋,紋樣不過是云龍紋,不復(fù)雜,但穿來內(nèi)朝議事也夠莊重了,腰帶下則規(guī)規(guī)矩矩地佩著一對白玉,更挑不出錯。 他摸不準溫容的意思,抬頭時邊上奉茶的青竹卻是一聲小小的驚呼:“陛下!” “怎么?” “恕奴婢失禮。”青竹放下茶盞,看了李時和一眼,迅速垂下眼簾,死死地把視線壓在鞋尖前幾寸的地方。她從袖中摸出小小的一面手鏡,雙手捧著遞到李時和面前。 李時和抬眼,在巴掌大小的鏡面里看見了自己,眉眼雅致,唇上點著一抹突兀的紅。他原本的唇色很淡,點染上來的口脂卻是紅的,在銅鏡里都看得出邊界,讓人看恐怕會更明顯。 他本能地抬袖遮住下半張臉,借著遮掩使勁在唇上抹了幾下,低聲說:“是朕失儀?!?/br> 這就有點尷尬了,底下的都是男人,但都早成家了,平常沒摸過沒碰過,看看家里夫人的樣子也知道那點紅的是什么。能沾到嘴唇上,偏偏還是這么巧的一點,實在讓人浮想聯(lián)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