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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給您跪下在線閱讀 - 第37節(jié)

第37節(jié)

    畢竟讓李時和抱著哄了許久,她說的時候覺得也還能忍,宋氏卻聽得嘴唇發(fā)顫,到最后眼淚都繃不住,還是沈仆射和沈辭柔一同勸了好半天才止住。

    宋氏自己是大家閨秀,從小學(xué)的是端莊守禮,宋瑤的樣子更合她心意,但真要論起來,侄女哪兒有女兒親。她對宋瑤更多的是憐惜,連帶著對早逝兄嫂的那份感情,如今宋瑤連著兩回傷了沈辭柔,宋氏也咽不下這口氣。

    畢竟兄嫂在面前橫著,還得顧忌名聲,宋氏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一封信去了蜀南。隔了幾日收到回信,宋瑤就定下了親。

    定親的人家是她母親的表家,是個年長的鰥夫,腿上也有些殘疾,故而不介意她先前的事情,只管讓她嫁過去。宋氏給宋瑤準(zhǔn)備的嫁妝豐厚,但蜀道艱險,宋瑤本來身子就差,又被史昊那一腳踢傷,就算能平安到那里,這輩子大概不會再回長安。

    宋氏這么決定,沈辭柔居然一點(diǎn)不舍的感覺也沒有,在家等著出嫁,反倒是宋瑤那邊有些動作,臨出閣前托燕兒來找她,說是想最后和她說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宋瑤的結(jié)局是和姬友商量過的,我原來想寫的是她最后還是服毒而死,和之前劇情搞個對照,但又感覺不妥。姬友給了個思路,說是在古代遠(yuǎn)嫁就約等于死在外邊,顯得仁至義盡,名聲也好聽點(diǎn)。在古代的話,無法生育、遠(yuǎn)嫁而沒有娘家支持的女子,大概不會過得很好的,也是封建社會對女性的壓迫吧(嘆息)

    我捏宋瑤這個角色的時候其實(shí)蠻心情復(fù)雜的,一開始就是為了推進(jìn)劇情,也沒有想刻意搞個反派女角色來玩一把姐妹反目,更不是說想襯托阿柔,寫著寫著就不受我控制了。宋瑤其實(shí)一開始人還不錯,毀掉她的就是那種嫉妒,其實(shí)如果她當(dāng)時能遇上良人,順利出嫁,有她認(rèn)為的屬于“自己”的家,那么嫉妒心可能就是一直壓制著的。

    壓垮她的是遇人不淑,落胎以后很難再生育,對于她那種嫁人生子的傳統(tǒng)思想來說,真的打擊挺大。更大的打擊是她發(fā)現(xiàn)她喜歡的人,在阿柔面前得小心翼翼地討好,然而阿柔還看不上。宋瑤的心態(tài)就崩了,從小到大的那種自卑感爆炸以后異化,如果無憂真的就是個教坊的琴師,她又會覺得心理平衡,所以才會做出換信以求揭穿的事。

    但她也不是想要阿柔死,和她一樣過得不好就行。大概就是這種復(fù)雜的心態(tài),其實(shí)她有很多機(jī)會可以收手,但她沒有,所以就只能是這種不太好的結(jié)局了。然鵝可恨和可憐也是不沖突的,她身上也有可憐之處,比如原本純真自卑的少女遭人欺騙……

    唉,本啰搓老太婆講這么多,中心思想還是小朋友要有小朋友的亞子,別人好不好雨女無瓜,過好自己的生活才是真的。

    第53章 出嫁

    “娘子,別等了。再等就誤了吉時,趕不上日落前出長安城了?!毖鄡禾嫠维庺⑸献詈笠恢чL簪,看看她略顯蒼白的樣子,最終只是說了這么一句。

    宋瑤看著銅鏡里蒼白漂亮的臉,眼神動了動:“她不肯來么?”

    這個“她”,指的是沈辭柔,燕兒不清楚兩位娘子之間有什么事,只以為宋瑤是出嫁前想再見見表姐,先前去請時也按的也是平常的說法。

    到了沈辭柔的院子里,她卻連面都沒見著,出來回話的是秋葉,往燕兒手里塞了點(diǎn)碎銀,讓她不該說的別說。

    燕兒猶豫一會兒,不給自己惹麻煩,朝著宋瑤行了一禮:“沈娘子也快出閣了,秋葉jiejie說在學(xué)宮里的規(guī)矩,這會兒騰不出空見人。娘子放寬心,等將來,總能再見的。”

    “再見?蜀南濕熱,離長安遙遙千里,和死在外面有什么兩樣……”

    “娘子!”燕兒聽得膽戰(zhàn)心驚,顧不上手里的東西,直挺挺地往地上一跪,“娘子別說這話,不吉利。”

    “我求的又不是吉利。起來吧?!彼维帥]往地上看一眼,拿起放在梳妝臺上的團(tuán)扇,遮住那張精心上妝的芙蓉面,“扶我出去?!?/br>
    燕兒連忙起身,見宋瑤已經(jīng)拿了扇子遮面,稍稍松了口氣,不說話了,扶著身穿嫁衣的宋瑤出去。

    這地方宋瑤也住了十來年,從小院出去時路上遇見的仆從多半都是熟悉面孔,有幾個面生的年齡尚小,還探頭探腦想看看她長什么樣。

    宋瑤由燕兒扶著,一步步走到沈府門口,坐進(jìn)裝飾好的馬車?yán)铩?/br>
    燕兒確定宋瑤坐穩(wěn),勾住車簾:“娘子,這就是出閣了,平安順?biāo)??!?/br>
    宋瑤輕輕點(diǎn)頭,下一瞬車簾放下,車夫一聲吆喝,馬車轆轆地遠(yuǎn)去。

    說是出嫁,陪嫁的嫁妝也夠豐厚,但一個侍女也不陪,宋氏甚至都沒露面,倒更像是找個理由把她打發(fā)走。宋瑤端坐在馬車?yán)?,想到沈辭柔,一時不知該是什么心思。

    她猜沈辭柔恨她,但當(dāng)時沈辭柔折回來用短刀刺史昊時是真的,她反過來一刀刺下去時也是真的。

    宋瑤這輩子第一次生出害人的心思是因?yàn)樯蜣o柔,第一次拿刀刺人,居然也是因?yàn)樯蜣o柔。

    她聽著馬蹄車輪的聲音,忽然想起了初次見面的事情。那會兒阿耶阿娘因故相繼去世,宋氏領(lǐng)著她回沈府,宋瑤怯怯地抓著宋氏的衣角,緊緊咬著嘴唇,到小院前時見到了個人。

    沈辭柔比她只大了一點(diǎn),一身胡服,腰上像模像樣地纏了圈細(xì)細(xì)的馬鞭。她繞著宋瑤看了兩圈,抬頭看宋氏:“阿娘,這就是你說的meimei嗎?長得真好看。”

    宋氏就說沈辭柔胡鬧,不是小娘子能說的話,說出來活像個風(fēng)流的郎君。沈辭柔那會兒就不愛聽宋氏教訓(xùn),甜甜地騙了宋氏幾句,趁阿娘不注意,轉(zhuǎn)身就跑。

    等到晚間,宋瑤安頓下來,沈辭柔又來了,抱著一大盒糕點(diǎn),直接塞宋瑤懷里,笑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這個給你吃。我白日里不是胡說,你長得真好看?!?/br>
    一晃經(jīng)年,竟至于此。

    宋瑤緩緩閉上眼睛,睫毛輕顫,眼淚倏忽淌下來。

    **

    沈辭柔確實(shí)不想見宋瑤,但也是真的忙。先前被史昊嚇了那么一回,李時和怕再惹她煩心,一直沒讓尚儀去沈府,一拖拖到出嫁前,再不想學(xué)也非學(xué)不可了。好在尚儀溫和有禮,沒怎么為難沈辭柔,只在幾個要緊的點(diǎn)上提點(diǎn)了幾句,看著覺得能行,就回宮里復(fù)命去了。

    饒是如此,沈辭柔也夠愁的,晚上躺在榻上半夢半醒,腦子里還全是尚儀說走路該怎么走,喝茶又該怎么喝。

    愁到出閣當(dāng)天,沈辭柔一大早就被秋葉拖起來洗漱,因著之后還得祭天祭祖,得長久不能動,除了個什么餡都沒的蒸餅,秋葉只端了盞水來讓沈辭柔潤潤嘴唇。

    宮里還派了一隊(duì)尚儀局的女官來幫忙,給她換了翟衣,革帶、佩玉、蔽膝一樣不缺,一件件套在身上,沈辭柔都覺得幸虧尚儀先前就教了該怎么走,不然這會兒她怕是得拖著衣服出去。

    再之后是上妝,用的首飾也是女官帶來的,長發(fā)全部盤起,玳瑁長簪左右各三支,此外還有額飾之類的東西,硬生生給沈辭柔撐出雍容華貴的氣勢來。

    等最后貼上花鈿,女官捧著鏡子讓沈辭柔看:“可還有要添補(bǔ)的地方?”

    沈辭柔看了銅鏡一眼,光亮的鏡面倒映出的人妝容精致,雍容華美得她自己都不敢認(rèn)。她哪兒還敢說要添什么,剛想搖頭,一旁的女官卻眼疾手快把她按住:“不可亂動?!?/br>
    沈辭柔想想也是,她如今一身華服,頭上還那么多首飾,真要動起來估計(jì)是像個大鈴鐺一樣。光是丁零當(dāng)啷一串聲音倒還好,萬一中途掉了什么才是真麻煩。

    她不敢動了,回憶著尚儀先前說的樣子,稍稍點(diǎn)頭:“就這樣?!?/br>
    秋葉和女官松了口氣,再上下看看,確定沒什么不妥的,就扶著沈辭柔出去。說是扶,其實(shí)也就是稍稍托著手臂,還得有人在后頭拉著翟衣的衣擺,免得沈辭柔錯腳踩著。

    地上鋪著干凈的袋子,疊成一條長長的路,取的是“子孫百代”的意思,也免得弄臟衣擺。沈辭柔一個個踩過去,踩到府門口,門口站著的是沈仆射和宋氏,兩人都換了新裁的禮服,看女兒時總有點(diǎn)忍不住的憂傷。

    沈仆射倒還好,幾代為官,他也是從員外郎一點(diǎn)點(diǎn)爬上去,學(xué)的就是為臣之道,作為父親,送女兒進(jìn)宮是千般不舍,但作為人臣,女兒入宮為后就得算是榮寵了。

    他生性板正,也沒什么話可說,只能和沈辭柔說:“若是想阿耶阿娘,就回來看看?!?/br>
    沈辭柔輕輕點(diǎn)頭,額飾倏忽一動,一點(diǎn)兒聲音都沒有。

    看她這一低頭端莊溫雅的樣子,宋氏心里涌出來一陣酸澀。她以前總覺得沈辭柔不夠端正,和她閨閣中所學(xué)的樣子相去甚遠(yuǎn),一面寵著她,一面又想著要把她扭過來。如今沈辭柔真是她所想的文雅,宋氏卻一陣心驚,好像女兒不是自己的女兒了,踏出這個門,就變成了別家的人。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眼看著女官要把沈辭柔扶出去,只來得及喊了聲:“阿柔?!?/br>
    沈辭柔一愣,一腳已經(jīng)跨過門檻,茫然地轉(zhuǎn)頭:“怎么了?”

    “……沒什么。”宋氏搖搖頭,強(qiáng)行把淚意憋回去,朝她笑笑,想說的話憋在心里說不出,出口的又變成了交代一樣的語氣,“往后在宮里,要知道分寸。”

    沈辭柔哪兒知道宋氏心里的百轉(zhuǎn)千回,只以為她是不放心,擔(dān)心自己在宮里亂來,她也笑笑:“阿娘放心,我又不傻,不會亂來的?!?/br>
    “好。”宋氏點(diǎn)頭,“去吧?!?/br>
    沈辭柔再一點(diǎn)頭,由女官扶著出門,不遠(yuǎn)處停了輛馬車,由四匹馬并拉,極其寬敞,邊上隨侍的是金吾衛(wèi)。

    宋氏在門口看著女兒被扶上車,馬車旁的金吾衛(wèi)低頭確認(rèn),然后一夾馬腹,列隊(duì)前行,護(hù)衛(wèi)著中間的馬車漸漸遠(yuǎn)去。

    等到看不見馬車,門口跪著的仆從才起來,宋氏抬手摸了摸臉,滿手都是眼淚。

    **

    沈辭柔上車時還驚了一下。

    她知道李時和是在馬車上等,卻沒想到他會穿著冕服,肩上日月,背負(fù)星辰,二十一歲的郎君兀自坐得端端正正,腰背挺得筆直,這么一眼都覺得威儀赫赫。除夕當(dāng)晚的那身禮服就夠嚇人了,但冕服更甚,沈辭柔暗搓搓地挪到他邊上坐好,學(xué)著他的樣子挺直腰背,才敢開口。

    她先輕輕咳了一聲:“我來啦?!?/br>
    李時和睜開眼睛,隔著十二旒看她,微微一笑。先前是威儀俱足,這一笑就是一貫的溫雅:“不用這么坐?!?/br>
    沈辭柔一愣,想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低頭去看自己的衣擺:“我學(xué)過規(guī)矩了呀,尚儀教得可好了。再說,既然,嗯,既然我要當(dāng)你的皇后,那我總得和你一樣。往后還有很多很多時候,我得在你身邊,不能給你丟臉?!?/br>
    這話說得有點(diǎn)像小孩子賭氣,但又藏著愛戀,李時和笑笑,輕輕應(yīng)了一聲。

    他不說話,沈辭柔就覺得有點(diǎn)尷尬,何況還緊張,她憋了一會兒:“你這身衣裳好看。平常上朝也這么穿么?”

    “這是祭天、祭祖用的,到現(xiàn)在也沒穿過幾回。”李時和說,“平常上朝穿的和除夕那晚的差不多,不怎么扎眼?!?/br>
    沈辭柔“嗯”了一聲,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強(qiáng)行摳出了個話頭:“按理說,我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你看見。阿棠出嫁那天,我們逼得子思現(xiàn)做了兩首卻扇詩,這會兒便宜你了。”

    李時和猜到她是緊張,也不管她說了什么,輕輕地說:“阿柔,我覺得此刻像是做夢一般?!?/br>
    “……嗯?”

    “我年少時也曾做夢,夢見自己將來是什么樣子。那時候先怕天后,再怕長樂長公主,每每夢醒都是一身冷汗,也不記得到底夢見了什么?!崩顣r和垂眼,“我阿娘好清談玄學(xué),我不太信,但現(xiàn)下也有些害怕。我怕這也是夢,等夢醒了,我還是困在新殿里?!?/br>
    少年天子,有哪個是真的好過,他有諸多苦楚,但不能說,面對誰都得帶著半真半假的笑,才嚇得住人。如今他坐在馬車?yán)铮砼允菍⑷⒌幕屎?,李時和卻第一次說了壓在心里的話,把他經(jīng)年的輾轉(zhuǎn)說給沈辭柔聽。

    沈辭柔聽得心尖發(fā)顫,她猶豫一會兒,做了件很不端莊的事情。

    她伸手,輕輕壓在李時和的手背上:“不是夢呀,我是要嫁給你了?!?/br>
    她含笑去看李時和,眼瞳澄澈:“若真是夢,你這會兒還在新殿,那你就再等等,等我長大來找你?!?/br>
    李時和一窒,也含笑說:“好,千萬要來找我?!?/br>
    作者有話要說:關(guān)于這個服飾啊婚俗啊,我在知網(wǎng)搞了點(diǎn)論文康康,沒看明白(流下了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淚水.jpg)我湊合寫寫,大家湊合康康,不要考據(jù)我。

    你非要考據(jù)我,我就告訴你我是劍網(wǎng)三唐朝審美,比較玄幻(煙)以及為什么出門不帶人,也是因?yàn)閯W(wǎng)三玩多了,我們莫問一個人就是一個隊(duì)(喂)

    唉,今天的醉鴿鴿想被夸夸_(:3)∠)_

    第54章 紅燭

    先前尚儀仔仔細(xì)細(xì)地把封后的流程和沈辭柔說過,沈辭柔也仔細(xì)聽了,在馬車上還細(xì)細(xì)回想了一遍,但等真的上場,看著玄元殿前跪著的朝臣,還是腿有點(diǎn)抖。但好歹是全程端住了,她按著規(guī)矩一板一眼地做,自己心里打鼓,旁人看起來只覺得端莊雍容。

    她在長安城里名聲不算太好,沒做過什么壞事,但總讓適齡的郎君覺得娶了折壽,故而言官也不太樂意,總想著能不能揪個點(diǎn)彈劾彈劾她,但真的親眼看見,又發(fā)現(xiàn)實(shí)在盯不出什么錯。

    崔慕欒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沈辭柔的樣子,心下大驚,心說這真是平常那個縱馬過街的娘子嗎,邊上年輕的員外郎卻拿手肘戳戳他,聽口氣還有點(diǎn)憂愁:“唉,我阿耶先前想攀沈仆射這門親戚,我怕被沈娘子打死,背著荊條跪我阿耶,才算是讓他消了心思?!?/br>
    員外郎遙遙地看著華美雍容的皇后,嘖了一聲:“現(xiàn)下想想,真是血虧。”

    崔慕欒難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這可是皇后,你同我說這種話,你不要命,我還沒嫌命長呢?!?/br>
    這話說得重,員外郎渾身一凜,脖子一縮,不敢說話了。

    崔慕欒扭過頭,玄元殿前沈辭柔已經(jīng)起來了,沿著宮道轉(zhuǎn)身往回走。她穿著皇后的翟衣,發(fā)上六支長簪,額前垂著精巧的白玉,眉心的花鈿紅得極艷,明艷富麗,看起來居然和那個位置相當(dāng)配。

    崔慕欒想,妙啊,沈家姐妹相繼出嫁,陳平云和溫三娘定了終身,別的郎君娘子也都定親了,就他還煢煢獨(dú)立。

    他低頭看了眼地上的影子,覺得這可真是形影相吊。

    **

    封后大典結(jié)束,李時和得去宴上,沈辭柔由女官扶著去清寧宮等他。一到寢殿,一隊(duì)侍女上前替她脫了翟衣,換上燕居的衣裳,長簪發(fā)飾也都摘下來,只拿根黑檀木的簪子松松挽了。

    沈辭柔有點(diǎn)愣:“這是什么意思?”

    “回娘娘,翟衣是禮服,按規(guī)矩夜里是不穿的?!被卦挼氖乔鍖帉m的大宮女聽風(fēng),十六七歲的樣子,眉眼低垂,看著很規(guī)矩,“這會兒娘娘可用膳?!?/br>
    沈辭柔驟然一松。先前繃著不覺得,松懈下來才覺得餓得受不了,幸好已經(jīng)擺了滿滿一桌,從蒸菜到粥都有,光寒具就有兩樣,咸口的外邊有胡麻,甜口的則滾著細(xì)細(xì)的糖粒。

    炸得好的寒具酥脆,沈辭柔不敢吃,怕掉渣,只嘗了幾塊澆蔗漿的糯米花糕,再加一碗雞茸粥。

    等用茶漱完口,她以為沒事了,另一隊(duì)宮女端著衣裳上來。沈辭柔一愣,聽風(fēng)在旁解釋:“這是夜里該穿的,請娘娘沐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