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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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遠思給沈棠帶了只皮毛火紅的狐貍,兩個人黏黏糊糊地去了僻靜些的地方,留下崔慕欒和楊澈在廳里灌涼茶。 崔慕欒帶回來一只毫無雜毛的白狐,箭是從眼睛里射進去的,白狐的皮毛絲毫未毀,若是放在市上,各家的貴婦貴女還要小小地搶一陣。 他卻把白狐給了沈辭柔:“是你的,拿回去做個披肩什么的應該還夠?!?/br> “這么漂亮一只白狐……”沈辭柔看看白狐,一時還不敢接:“你是已經干了,還是準備干什么對不起我的事?” “……我能干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崔慕欒氣得又喝了一盞茶,“是陛下獵的?!?/br> “那更不應該歸我了???!” “我作證,真是陛下親口說的。這白狐還真的就歸你。”楊澈放下茶盞,“獵場里是我們幾個作陪,我看見白狐,和傾之剛說完看你最近蔫蔫的,獵只白狐回來給你,陛下的箭就已經放出去了?!?/br> 崔慕欒接話:“獵到的就是那只白狐,我還有些遺憾,陛下轉頭就說賞了。” 沈辭柔驚了:“那我是占了多大一個便宜?” “也不算很大便宜,反正宮里是不會缺白狐的?!睏畛和笠豢?,“既然都說賞了,那就拿著吧。今日陛下應該是心情好,凡是跟去的都有賞?!?/br> 沈辭柔想想都覺得心痛:“可恨我不是郎君,不然我能賺多少賞啊?!?/br> 楊澈一聽就笑:“你若是郎君,賞是拿到了,可你和那個琴師約摸也沒可能了吧?” 楊澈本來是開玩笑,誠心擠兌沈辭柔,沈辭柔臉上卻難以自抑地紅了紅,想說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拿了茶盞遮掩。 崔慕欒起身湊近沈辭柔,細細看了看,吸了口冷氣:“我瞧你這個反應,難不成是已經成了?” 沈辭柔覺得不好扭扭捏捏,但也沒法立即承認,隔著茶盞點點頭。 崔慕欒又吸了一口冷氣:“還真夠快的?!?/br> “……是快?!睏畛簭淖肋厪椓似饋恚鋈幌氲?,“哎,一個個都有人了,往后怎么在一起玩啊?!?/br> “這有什么?阿棠、子思不也還是和我們一起玩嗎?!?/br> “這不一樣。阿柔你看啊,現下他們倆就自己溜出去了,情人間的話不能講給我們聽?!睏畛簛韥砘鼗刈吡藥撞?,越想越愁,“往后我就真只能和傾之一起玩了?” “真委屈你了?!贝弈綑璩鴹畛盒π?,笑得楊澈一縮脖子,他才有些愁,“阿柔,你阿娘……真能答應?” 沈辭柔也愁過這個事情,愁完以后得出的結論是:“管他的。這是我的事,又不是我阿娘的事?!?/br>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阿柔還是有一點點那種受寵孩子的嬌蠻(?)的。 那啥啦,我更新了,快夸我?。。?! 我恨蚊子,打死蚊子之前我就不更新了(……) 第26章 紅白 沈棠趕在坊門落鎖前回府,一過垂花門,先看見的是守在門口的嫡母林氏。 沈棠是庶出,也是沈家第一個孩子,但她生母命薄,沒養(yǎng)她幾年就染病去世。生母死后沈棠就記在了林氏名下,林氏生性溫良寬容,即使后來生了自己的孩子,也不曾苛待沈棠。 因而沈棠喊一聲母親也是真心實意:“太陽都落山了,母親還不去休息?” 林氏見沈棠回來,懸著的心就落回來,朝著沈棠笑笑:“眼下也睡不著,多等等你。” “不用等我,母親還是去休息吧?!鄙蛱氖疽庖幌拢吷虾钪难诀吡⒓捶鲋质线M偏廳,茶也是一早就準備好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丟不了?!?/br> “我知道阿棠長大了,但我這個人,總是忍不住要擔心?!绷质厦蛄艘豢跓岵?,眉頭微微皺起,“先前子思不是說長安里來了個山南西道的流犯嗎?雖說落網了,但我只要想到外邊可能有這些人,心里就難安?!?/br> “流犯就交給京兆府和大理寺,長安城是好人的長安城,哪有為了避壞人而不出門的?”沈棠笑吟吟地安撫,想想又說,“對了,秋狝時子思獵了只紅狐,只頭上略有些傷,身上的皮還是完整的。我想著給母親做身披肩,得去找哪家信得過的?” 林氏聽到完整的狐皮時眼睛一亮,轉念又笑著搖搖頭:“既是子思給你獵的,哪兒有給我的道理。紅狐顏色挑人,小娘子穿著亮眼,穿在我身上卻不好,貽笑大方?!?/br> 林氏比沈棠的生母還小上幾歲,今年也不過三十來歲,沈棠聽林氏說自己老,忍不住也笑:“紅狐是挑人,但母親端莊,穿著才能壓住。我穿著才是不好看,旁人只顧看狐貍毛,沒人看我。” “做的時候讓人留心就好?!绷质线€是推辭,“明日我讓妙心去辦事,她知道哪家做得好,再給你添件白狐的?!?/br> “白狐就算了,阿柔這回得了只身上一點傷都沒有的白狐,毛色漂亮得少見,我不想被她比下去?!?/br> 林氏知道沈棠是開玩笑,只搖搖頭:“你呀。那就老老實實穿紅狐的。” 沈棠正想再勸勸林氏,還沒開口,嫡妹沈瑰先跑進了偏廳,伸手就拿了沈棠面前的那盞茶,喝了一口才說:“我剛才聽見阿娘和阿姐在說什么紅狐白狐?” 沈棠真的不想和沈瑰打什么交道,十四歲的人了還每天尋由頭找她麻煩,但畢竟是在林氏面前,不好直接起身,耐著性子點頭:“是,子思獵來的,我打算贈給母親?!?/br> 她看了沈瑰一眼,和一直伺候沈瑰的丫鬟碧珠說:“怎么伺候瑰娘子的?她還小,時常會渴,不常備水嗎?” 碧珠趕緊跪下來,既不敢和沈棠辯駁,也不敢說沈瑰,抖著肩膀低頭:“是奴婢的錯?!?/br> “不是罰你,起來說話?!鄙蛱囊膊皇钦娴南胝垓v碧珠,等碧珠起來,隨手從腕上褪下一只鐲子塞給碧珠,“照顧好她,她不懂事,你們不能也不懂?!?/br> 沈瑰一聽這話,立即有些惱:“你說誰不懂事?” 沈棠瞥了沈瑰一眼,不說話,這個態(tài)度惹得沈瑰更怒,還是林氏不輕不重地咳了一聲:“好了。想喝水就讓人再添一盞,你拿阿棠的茶,阿棠是你jiejie,不同你計較,往后在外邊,你還能隨便拿別人的茶嗎?” “我渴了嘛,她又不喝?!鄙蚬灞獗庾?,眼珠一轉,又伸手去撈林氏的手臂,“阿娘,既然那紅狐你不要,阿姐也不要,不如給我?” 林氏一聽女兒的提的要求就覺得頭疼,沈棠卻安然自若的讓人再上了盞茶:“紅狐是贈給母親的,不是送給你的?!?/br> 沈瑰理直氣壯:“阿娘不是不要嗎?那就給我啊?!?/br> “瑰兒!”林氏一拍沈瑰的背,“紅狐難得,又是別人獵給你阿姐的,阿娘不能要?!?/br> “都說送了……”沈瑰看林氏難得嚴肅的樣子,也不敢繼續(xù)討要,又把主意打到了沈辭柔身上,“那去和柔堂姐說,讓她把白狐給我。” 林氏聽女兒越說越過分,放下茶盞:“瑰兒,不能這樣問別人要東西?!?/br> “什么別人?”沈瑰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不是我堂姐嗎?” 林氏看著沈瑰一臉理所應當的表情,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說起來沈辭柔是沈瑰的堂姐,但兩家其實血緣并不怎么近,只是曾祖父是同一人罷了。沈瑰的父親做到了工部侍郎的位置,沈辭柔的父親卻是左仆射,兩家各自立府,若不是沈棠和沈辭柔意外投緣,估計到今日也就是逢年過節(jié)才走動的關系。 但這層不能和沈瑰說,林氏正在愁,卻聽見沈棠淡淡的聲音:“那白狐還真不能給你。白狐是陛下獵的,親口說賜給阿柔,那就是口諭,你問阿柔要白狐,是想抗旨?” 沈瑰被“抗旨”嚇得身子一縮,嘴上卻不肯饒:“諭旨只說賜給她,又沒說不許轉贈?!?/br> “御賜的東西哪兒有轉贈的?若是真喜歡,過兩天阿娘給你買?!绷质虾辶松蚬逡痪?,轉頭和沈棠說,“瑰兒還小,不懂事,這話我們聽聽就好,不用去和阿柔說。” “我不會說的,母親放心?!鄙蛱男π?,“那紅狐還是贈給母親?!?/br> 林氏想說什么,話到嘴邊還是只有聲謝。沈瑰卻活泛起來,纏著林氏:“阿娘,既然都說要給你了,你就再讓阿姐給我嘛!孫家那小娘子去年得了件狐裘,都和我炫耀到今年了。” 林氏胡亂安撫了沈瑰幾句,沈棠又開口:“瑰兒?!?/br> 沈瑰一凜,抬眼看沈棠:“干什么?” “那紅狐是贈給母親的,母親可以隨意處置,自己穿也好,送給你也好?!鄙蛱目粗蚬澹Z氣寡淡,“但不是你能和我討要的?!?/br> 她起身,和林氏說話時又帶著一貫溫婉的笑,向著林氏福了一福:“母親,我去外邊一趟也有些累,這就回去了。” 林氏當然不會攔,隨口點了丫鬟的名字:“妙心,送棠娘子回去?!?/br> 妙心站出來,也是一禮,隨后送沈棠出了偏廳。 沈瑰看著兩個人出去,把茶盞一推:“一只紅狐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是沒什么了不起的,但那是子思獵來給你阿姐的。”林氏耐心地勸女兒,“你阿姐若給我,旁人會說她孝順;但你問她要,就是meimei討要姐夫的東西,外人會怎么說?” “什么姐夫?不是還沒上門提親嗎?誰知道會不會來……先前方家和孟家不也鬧嗎,最后還不是掰了?!鄙蚬逑胫蛱?,越說越過分,“還有白狐,不想給就算了,扯什么諭旨……我才不信陛下會平白無故賞柔堂姐東西,說不定她是做了什么不……” “瑰兒!”林氏打斷女兒的話,連冷汗都出來了,她扶住沈瑰的臉,“這種話你不要胡說。扯上皇宮的事情,我們不能說的?!?/br> 沈瑰本來還想說,看著林氏一臉肅容,只能悶頭應了。 ** “……就是這樣?!鄙蚬逡贿呑咭贿吅屯艿苷f,“你信不信陛下會送給沈辭柔一只白狐?” “信不信我能說,是不是又不是我說了算的?!鄙蜷σ恢辈惶斫馍蚬鍨槭裁纯傄姨媒愫褪愕穆闊?,隨口應著,“你都拿到阿娘給的紅狐了,就別想這個了?!?/br> “你懂什么?”沈瑰回頭在沈棣頭上敲了一下,“我就是不服氣,憑什么在我面前端著架子,通房生的玩意罷了,也配叫阿娘‘母親’嗎?” 沈棣捂住被敲的地方:“這是規(guī)矩啊,阿娘是正室,本來就是母親。再說棠jiejie記在阿娘名下……” “你閉嘴!”沈瑰又敲了一下,轉頭發(fā)現已經走到了沈棠的院子附近,四周又沒什么人來往,立即一扯沈棣,“你看,這兒是不是沒人?” 沈棣一看是沈棠的院子,轉身想走卻被扯著,敷衍地看了看:“是沒人?!?/br> “那你在這兒望風?!鄙蚬逖劬σ晦D,“我進去看看。” “你干什么?”沈棣覺得沈瑰瘋了,“都這個時候了,就算沒人,你也不能隨便進去啊?!?/br> 沈瑰瞪了沈棣一眼:“那我告訴阿耶,你和彭家的小郎君斗雞玩。” 時下斗雞實在不算什么事,但沈侍郎板正嚴肅,生平最恨這種趣味,沈棣一想到阿耶的板子就覺得手疼,縮了縮手:“行,我給你看著。你別說?!?/br> “早叫你聽話了?!鄙蚬逡凰κ郑⒓戳镞M了沈棠的院子。 沈棠的院子里真的沒人,沈瑰長驅直入,直接開門進房。 房里也沒什么特別的東西,沈瑰在書桌上看了一圈,隨手拿了桌上一個綠松石的擺件。 擺件拿開,底下居然壓著一張仔細疊好的紙,薄薄的紙疊成擺件底座那么大,若不是沈瑰拿了擺件,根本不會發(fā)現。 沈瑰打開紙,匆匆掃了一遍紙上的內容,面上先是不屑,看到最后時升起一種難以抑制的喜悅,到最后把紙折回去原樣放好時連手指都微微顫抖。 作者有話要說:我還是沒有把蚊子打死tut 那啥,謝謝催更的小讀者,謝謝喜歡?。?!因為雙開真的太太太太太累了,我們打個商量。這篇因為我自己也很喜歡,但是就是沒時間寫,以及沒榜沒入v(捂臉)周更或者周雙更這樣的頻率叭tut 救救孩子(摸摸自己的禿頭 第27章 端方 沈瑰無意間窺破了沈棠和沈辭柔守著的秘密,沈辭柔對此卻一無所知,一覺睡到第二日辰時,被秋月拉著起床盥洗時還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怎么了?” “娘子快醒醒,得快些準備好出去。”秋月急得要命,手上卻不能用力,溫柔地用巾子擦著沈辭柔的臉,“方家的郎君來了,怕是有提親的意思。” 沈辭柔本來還有點昏,一聽方家猛然清醒,從秋月手里拿了巾子自己匆匆一擦:“替我找身胡服,還有鞭子。” 秋月一愣,遲疑著問:“娘子……要鞭子干什么?” “別怕。”沈辭柔朝著秋月露齒一笑,“既然是來提親,總得給他見見真正的我呀,讓人家娶個假扮出來的端莊娘子多不好?!?/br> 秋月覺得沈辭柔的態(tài)度有些古怪,但又拗不過她,找了她常穿的那身胡服出來,長發(fā)也扎成相配的馬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