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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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言和校長將目光投向王余。 王余回憶了下在擬獸那里聽到的只言片語:“偉大的……阿米諾其……”他不太確定的道:“后面還有什么來著,我沒聽清?!?/br> “這是你想跟我說的事情?”戈言認(rèn)真了起來,隨手掏出一本小本子,道:“誰告訴你的?”問出這個問題后,他停頓了幾秒,自己反應(yīng)了過來:“你之前是來接觸那些擬獸的?” 他抬起頭看王余:“你從他們那里獲取的信息?” “我試探性接觸的時候,聽見了幾個單詞,有完成任務(wù),奪走圣女還有偉大的阿米諾其什么的?!蓖跤嗨伎剂藥酌耄髀冻鰩追诌z憾:“不過因為各種原因,我就聽到這些單詞,后面的就沒有了?!?/br> “信息已經(jīng)足夠多了?!备暄栽谛”咀由巷w快的寫著什么,順便說了一句:“很明顯,阿米諾其是他們的信仰,我去派人查查這個名字?!?/br> “我覺得這個名字可能沒說完?!蓖跤嚅_口提醒他。 戈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管怎么樣,這個已經(jīng)足夠是突破性的進(jìn)展了。小王,你干的很棒!” “那也沒什么啦,勉強(qiáng)算是過的去吧……”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王余的表情無一不是在暗示對方:趕緊吹,不要停。 然而戈言已然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說起突破性的進(jìn)展,他想起了另一個關(guān)鍵線索,他轉(zhuǎn)頭看向校長:“對了,校長,你幫我把葉雯帶到研究所吧,她可能跟這個案件有點(diǎn)聯(lián)系……” “使喚人是一點(diǎn)都不手軟?”校長嘀咕著,倒是沒拒絕戈言:“你等著?!?/br> 王余目送校長離開,又看了眼瀏覽著記錄信息的小本本的戈言,最后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杜宇飛,希望在場唯一一個沒事干的人,能接下拍馬屁的重要工作。 杜宇飛沒接收到他的目光,他注視著謝依云,像是全世界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般,完全插不進(jìn)任何人。 是我要求太多了。王余收回目光,環(huán)顧了圈室內(nèi),干脆百無聊賴的再度嗑起了瓜子。 “對了,那你接下來還要去跟進(jìn)這個案子?”他含混不清道:“對方這么喪心病狂,太危險了。” “他們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敢再做些什么了,要是他們敢的話,那最好不過了。正所謂,做的事情越多,露出的馬腳也越多……” 戈言說著說著,心思又轉(zhuǎn)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圣女?”他喃喃自語道:“他們是怎么知道謝依云的特殊性的?” “神諭?或者……我們內(nèi)部有人里通外國。”王余接茬道。 戈言沒接茬,他寫了行字,又在阿米諾其下劃出一道重重的黑線,研究所畢竟不是監(jiān)察所,很多事情都不方便,他圈出了幾個重點(diǎn)后,也沒辦法直接吩咐下去,讓其他人跟進(jìn)。 “王余,你打電話讓杜奇過來一趟?!?/br> 王余嗑瓜子的動作一停:“打個電話還要指揮我去干?” “麻煩你了?!?/br> 王余懷疑的目光在他跟杜宇飛之間徘徊了兩圈,不知道想到什么,又高高興興的答應(yīng)了下來。 等王余懷揣著奇怪的笑容,拿著電話走出門外的時候,就連跟杜宇飛都察覺到了那股異乎尋常的氣氛。 他看了眼晃悠悠的打開門,還朝杜宇飛露出大白牙的王余,又看了眼坐在隔壁病床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的戈言,遲疑了兩秒,隨著門被關(guān)上的聲音傳來,疑惑開口:“您有事要跟我說?” “之前我跟你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么樣了?”戈言將方才包扎時擼起的袖子捋平到一絲不茍的程度,才伸手扣上了袖子的紐扣,不過是捋平衣服上的褶皺,已然看不出跟病人有任何聯(lián)系了。 杜宇飛在回憶里搜尋了下,想起了對方所說的事情是什么:“這件事啊……”杜宇飛伸手握住謝依云的手,柔軟的手上溫度依舊,只是這一次,她沒有再露出又軟又甜的笑容。 杜宇飛摩.挲著她的手,聲音低低的,語氣卻很堅決:“我還是想一直陪著云云……” 戈言并不意外他的選擇,但這不代表他贊同這個選擇。 “你確定?”戈言語速飛快的打斷了還想說些什么的杜宇飛:“你應(yīng)該清楚,謝依云她有多么耀眼,我是說,在擬獸和引導(dǎo)者的世界里,而你呢?”他看了眼杜宇飛,將后面的話咽了下去,冷淡的回歸到了主題。 “你們的差距只會越拉越開?!备暄岳潇o的好似看到了未來的模樣般道:“她有多么出色你應(yīng)該清楚,哪怕只是為了她的天賦,所有人都會捧著她。而你呢?” “不要依賴別人,不要將希望寄托在別人之上。當(dāng)然如果你只想要一段轟轟烈烈的感情,并不想走到最后,那就當(dāng)我沒說。你有資本隨意揮霍?!?/br> 戈言看了眼在緊閉的門:“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到底要不要來監(jiān)測局兼職?!彼麖膽牙锍槌隽藦埣垼f到杜宇飛面前:“關(guān)于兼職的待遇和之后的路線規(guī)劃,你可以看看。” 門被敲了敲。 王余扒拉著門,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們談完了沒,我可要進(jìn)去了?!?/br> 杜宇飛遲疑了下,伸手接過紙,清雋的字體映入眼眶,賞心悅目。 “上面有負(fù)責(zé)人的聯(lián)系電話,你想清楚了就聯(lián)系他?!备暄酝nD了下,看了眼杜宇飛。 他真的還只是一個還沒長大的小男孩,雖然對未來有些模糊的想法,但卻仍執(zhí)拗的相信愛情和奇跡,就好似這兩者就能讓存在的隱患消失不見一般。 當(dāng)你喜歡的人是一個奇跡的時候,你只有讓自己變成另一個奇跡,才能握緊她的手。 至于在變成奇跡中,需要付出的代價以及最后或許仍將迎來痛苦的現(xiàn)實(shí)——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在戈言的觀念里,沒有努力過的失敗才是真正的失敗,當(dāng)然努力后的失敗,也依舊是失敗。 “喂?”王余再次大力的敲了敲門,提醒著里面的人,他的存在。 戈言起身去幫他開門,杜宇飛將紙折疊放入了口袋,他有些難以決定,而且目前的狀況也不適合做決定。 “我給杜奇打過電話了,但是他申請進(jìn)入研究所得花好一段時間,你確定是讓他過來嗎?”王余狐疑的提醒他:“你自己去隔壁找他,都比他過來來的快,研究所的通行證就算加急也要走半天流程吧?” 戈言面不改色的道:“哦,那等校長把葉雯送到這里之后,我就過去找他吧?!?/br> ……? 我覺得你在消遣我,王余的懷疑變成了確定,他很不爽的哼唧道:“我看你剛才鬼鬼祟祟跟杜宇飛談的事情……”他停頓了一秒:“八成就是拉他入伙吧?” “真不懂你為什么要搞的神神秘秘的,你想干什么我還能不了解?”王余瞄了眼再度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謝依云的杜宇飛,對方一副我完全沒在聽,你們千萬別把我扯進(jìn)來的模樣。 王余毫不客氣的拆臺道:“拉杜宇飛入伙,然后就等于拉……”謝依云入伙,后半句話還沒出口被戈言打斷了。 “不然杜宇飛和謝依云的事情,你怎么想?”怎么對付王余,戈言可太有辦法了,他隨口岔開了話題。 “當(dāng)然是趕緊領(lǐng)證啊。”王余的注意力順利轉(zhuǎn)移:“要不趁著謝依云現(xiàn)在昏迷不醒,咱們先幫她辦個結(jié)婚證?” “王老師……”杜宇飛無奈的出聲道:“這種不靠譜的提議沒必要一本正經(jīng)的說出口吧?” 王余恨鐵不成鋼的搖頭:“等你們畢業(yè),黃花菜都涼了?!?/br> 對方的態(tài)度太自然,自然的像是在說一個事實(shí)而不是一個假設(shè),箭矢刺中胸膛,杜宇飛的表情垮了下去。 王余徒勞的試圖挽回:“那不如……”“不如”這兩個在他口里倒騰了半天,也沒倒騰出后面那半句話來。 戈言接過茬:“不如讓自己追上對方的腳步,變成并肩前行的同伴?!?/br> 王余在一旁小小聲的嘀咕道:“追上對方的腳步……是你會說的話?!备暄云沉怂谎郏跤喔纱嗉哟罅寺曇簦骸澳銊偛攀遣皇蔷褪沁@么哄騙他來著?” “你別聽他的,那種事情太愚蠢了,就算你千辛萬苦的追上了對方的腳步,然后你會發(fā)現(xiàn),在這個過程里,你們早就失去了當(dāng)初的感情?!蓖跤嗾裾裼性~,活的像是一個戀愛專家:“正所謂女主外,男主內(nèi),你只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充滿愛意的愛人,就贏了一半了?!?/br> “剩下那一半是如何保持自己的容顏,不要讓外面那些年輕體力好還會夸人的小狼狗搶走了你的位置。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有本書可以推薦給你?,F(xiàn)在還打折,買一本還附贈……” “少看點(diǎn)電視廣告吧。”戈言深吸了口氣,打斷了對方越說越像廣告的話。 “你想啊,當(dāng)她一身疲憊回到家里的時候,看到年輕貌美的你,還有一桌豐盛的晚餐……”王余不依不饒的繼續(xù)道:“鋼鐵般的心都要為之融化了。” “那么這本書哪里可以買到呢?” “這句話你就問到點(diǎn)子上了,各大書店均有售,現(xiàn)在撥打熱線……”王余差點(diǎn)咬到自己舌頭。 “那么這本書叫什么呢?” “《如何做一個好妻子》……”王余閉上了嘴,怒瞪拆臺的戈言:“你干嘛?” “這不是問清楚是哪本書好幫人幫到底嗎?”戈言不急不緩道:“你拿這種書糊弄人,影響的可是對方的一生,行為太惡劣了。” “我覺得他說的也有點(diǎn)道理……”杜宇飛若有所思道。 ??? 戈言和王余對視了一眼,將目光投向恍若開啟了人生新篇章的杜宇飛,一時居然不知該說什么來阻止對方這個可怕的想法。 “云云不會做飯,又總是迷迷糊糊的,比起追求廣闊的未來,我更想追求云云被我照顧的開開心心的未來?!倍庞铒w似乎也清楚自己這個想法十分沒有追求,底氣十分微弱:“而且云云這這么厲害,到時候一定會很忙,要是沒有人提醒的話,說不定還會忘記吃飯……” 他憂心忡忡的表情真切了起來,像是已經(jīng)看到了未來謝依云凄凄慘慘的模樣。 我覺得我該說些什么。戈言這樣想。 我覺得我應(yīng)該說些什么。王余這樣想著。 然后氣氛陷入了沉默。 所幸在氣氛即將從沉默轉(zhuǎn)為尷尬的時候,校長終于到了。 他提拉著葉雯走進(jìn)了房間,松開了手,老老實(shí)實(shí)的葉雯飛快逃竄了出去,身姿矯健的爬上了病床,扒拉在昏迷的謝依云身上,不住的推她,試圖讓對方起來保護(hù)她。 杜宇飛伸手制止她:“不要亂動,云云現(xiàn)在生病了?!?/br> 葉雯停下動作,歪了歪頭:“喵?” “她生病了,所以沒辦法陪你玩,也沒辦法保護(hù)你了。” “喵?”葉雯疑惑不解的再次推了推謝依云。 “你先下來……”杜宇飛試圖將搗亂的她從病床上拽下來,葉雯緊緊拽住謝依云,不讓杜宇飛將她拽下床。 期間還摻雜著沒人能懂的“喵喵喵”。 校長沒關(guān)注他們小雞啄米的對峙,他看向戈言:“我來這里的路上,好像有人跟蹤……” 戈言提起了精神,校長又繼續(xù)道:“我把他們送到隔壁的監(jiān)察所了,你到時候看能不能問出什么?!彼貞浟讼履莾蓚€被他逮住的家伙的模樣,又加了一句:“不過,看他們的模樣,估計連誰是真正的上家都不知道?!?/br> 戈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看了眼還扒拉著謝依云不放的葉雯,在將對方帶到監(jiān)察所,和讓對方在這里盡快恢復(fù)理智這兩個選擇中遲疑了一秒。 然后眼睜睜看著葉雯一腳把再次試圖將她從病床上拉扯下來的杜宇飛踹開,覺得對方的理智應(yīng)該還不足以到能用來溝通的地步,從而順利的做出了選擇。 “王余,讓葉雯恢復(fù)正常的任務(wù),就交給你了?!?/br> “不是,憑什么???”王余反應(yīng)飛快:“這個交給研究所就行了啊,他們不是一直在做各種嘗試嗎?” “太慢了?!备暄圆蝗葜绵沟溃骸皼]道理,謝依云能做到的事情,你連一半都做不到?!?/br> “這個世界就是這么沒道理啊?!蓖跤嗤鹑魶]聽見他語氣里的強(qiáng)硬態(tài)度般,理直氣壯的找理由:“天賦,就足以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了,我跟她之間的天賦可不止差了一半啊?!?/br> “那就比她更努力。”戈言宛若冷酷的暴君般,壓榨著對方的剩余價值:“明天我來檢查進(jìn)度?!彼嵝淹跤啵骸拔乙彩且龑?dǎo)者?!彼圆灰胫苫爝^關(guān)。 “老師,我還有事要處理,先告辭了?!彼X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門口走去,身后凌厲的氣勢隔著老遠(yuǎn)都飚到了王余面前。 “老師,你聽見他說什么了嗎?什么叫更努力?我還不夠努力嗎?”王余試圖告狀。 錢老思考了兩秒:“說起這個,你當(dāng)初讀書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要是愿意更努力些的話,現(xiàn)在的成就遠(yuǎn)不止于此……” “可是不努力的人生多幸福???”王余被錢老帶跑了思路:“要是我當(dāng)初的天賦再差點(diǎn),那就更好了,不用被逼著上進(jìn)……” “……”錢老看著他臉上大寫的咸魚二字,擊碎了他美好的想象:“我覺得小戈說的沒什么問題?!?/br> 王余看了眼死死扒拉著謝依云的葉雯,久違的頭暈?zāi)垦8懈‖F(xiàn)在他腦海,讓他心有余悸的移開了視線。 我當(dāng)初就不該跟戈言當(dāng)朋友!不跟他交朋友就不會淪落到現(xiàn)在這個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