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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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老一套。”袁老毫不客氣:“你倒不如先看看葉雯再說這種話,你真的保護了她?” 校長神情一頓,王余皺起眉,戈言在袁老身后輕輕拽了拽他的袖子。 謝依云回憶起了之前那張薄薄的紙上所描述的話,畢業(yè)后和男友結(jié)婚,一年后,完全獸化,男友畏罪潛逃,至今未被逮捕。 室內(nèi)的安靜還未開始彌漫,謝依云就打破了它。 “人心多詭,難以預(yù)料,我覺得您這句話就有失偏頗了?!敝x依云看了眼迷茫的杜宇飛,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收獲了對方燦爛的笑臉,才繼續(xù)道:“誰知道人皮之下,是人是鬼呢?” “因為無窮惡意而做出的事,又如何預(yù)防呢?” 袁老嗤笑了聲:“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像他這種愚蠢的、自以為是的、仗著自己的強大就以為能庇佑所有人的念頭,還是早點清醒過來比較好,沒有人能拯救世界!” 他的聲音在平靜的室內(nèi)砸出了驚人的效果。 “老師,冷靜,冷靜,別沖動!”王余顧不上自己還有些暈乎乎的后遺癥,一把沖上去抱住了校長。 校長看上去十分冷靜,但頭上噗嗤一下冒出了兩個毛茸茸的圓耳朵,彰顯著對方半獸化的現(xiàn)狀。 戈言默不作聲的往袁老面前一擋,將矮小又瘦弱的袁老攔在自己身后,避免發(fā)生什么不必要的流血事件。 白大褂們則十分從心的齊刷刷的往后退了一步,讓出客廳的諾大空間,就差緊貼著墻了。 謝依云的目光在表情沒什么異常的校長身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有些疑惑的盯著對方那毛茸茸的耳朵,陷入了沉思,毛茸茸的,圓圓的,有點萌……總感覺在哪見過? 她腦海里飄過這個念頭之后,又將視線投向了如臨大敵的戈言身上,他們表現(xiàn)的像是校長半獸化之后極度危險一樣。 謝依云茫然的看了眼校長,又看了眼緊張的眾人,最后猶豫的開口道:“可是我不是正在拯救世界嗎?” 緊張的氣氛突然浮出幾分迷茫。 眾人互相看了眼,還沒反應(yīng)過來謝依云這句話從何而來,被戈言護在身后的袁老倒是慢悠悠的開口接茬了:“你覺得你在拯救世界?”最后揚起的尾音十分形象生動的表達出了他話語里的不滿。 謝依云思考了幾秒,猶豫道:“不是嗎?” “如果你真的想拯救世界的話,就更應(yīng)該跟我們回研究所才對……”袁老的話沒說完,被校長打斷了。 “老袁!”校長的情緒比起沒有半獸化的時候,稍稍有些波動:“我的學(xué)生,我自己會保護。你不要打他們的主意?!?/br> “比起拯救世界的英雄,倒不如說你是普羅米修斯。”校長隨手提拉開緊抱著他的王余,朝謝依云走近:“盜火者普羅米修斯?!?/br> 王余緊跟在校長身后,小聲的絮絮叨叨:“校長,還是先試探性引導(dǎo)下吧?你看這個樣子,多不方便啊,當(dāng)然主要是容易嚇到他們……” 這萌萌的小耳朵有什么好嚇的?謝依云瞄了眼校長微微抖動了下的耳朵,對這個陌生名詞表示疑惑:“這是什么?” “外國神話,給人間帶來火的神靈?!痹辖舆^話茬解釋了句:“他就這么點瞎比喻的文化水準了?!?/br> “校長……”王余還在絮絮叨叨,校長已經(jīng)走到了謝依云面前。 他瞪著大眼睛看著謝依云,氣勢洶洶,不同于以往總是帶笑的模樣,嚴肅極了:“你想去嗎?” “什么?” “研究院?!?/br> 王余在校長身后朝謝依云瘋狂擺手,不知道是讓她回答否定的答案,還是讓她退后。 謝依云沒明白他這個姿勢到底什么意思,收回目光一看,懷里原本張牙舞爪的葉雯縮在她懷里,連臉都埋得嚴嚴實實的,絲毫沒有露出來。 “怎么了?”謝依云掰開葉雯,從縫隙中窺探了眼她此刻的模樣,葉雯緊閉著眼,沒有方才的鮮模樣,比起說恐懼,倒不如說是遇到過于強大的敵人之后的下意識反應(yīng)。 看來,校長獸化后的原形是真的很可怕。 杜宇飛遲緩的神經(jīng)終于從現(xiàn)場這個警戒的氛圍里反應(yīng)了過來,他飛快擋到謝依云面前,隔離開了她和校長的距離,展示出保護的姿態(tài)。 謝依云在他身后拽了拽他:“你干嘛?” “我……保護你。”杜宇飛跟校長對視了眼,無端有些心虛,語氣就弱了下來:“云云,校長半獸化了?!?/br> “我知道?!敝x依云又拽了拽他,示意他退后:“你擋著我了?!?/br> “我……”杜宇飛的話沒說完,校長已經(jīng)輕松提拉著他,將他放到了一旁,才繼續(xù)盯著謝依云道:“你想去嗎?” “我不想……?”謝依云不太肯定的看著瘋狂擺手的王余給出了否定答案。 王余松了口氣,停下了搖擺的手。 校長得到了答案,才轉(zhuǎn)頭看袁老,語氣篤定了幾分:“她不想去,就不去?!彼纳硇文叽罅似饋恚跓艄獾囊r托下,顯得有些耀眼。 謝依云的表情十分復(fù)雜,可以用擰巴了整張臉來形容,她看了眼其他人,發(fā)現(xiàn)王余他們跟她的表情差不多,都是一言難盡的擰巴。 袁老倒依舊十分平靜,絲毫沒有被校長的話所影響,依舊不急不緩道:“那你說怎么辦?” “葉雯留在他們這里?誰來收集數(shù)據(jù),誰來進一步確定安撫物質(zhì)的構(gòu)成,誰來完善云間一號?”袁老緊皺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嘲諷般的笑容:“誰來結(jié)束持續(xù)在完全獸化的擬獸身上的痛苦?” “你保護你的學(xué)生?!痹鲜疽獍状蠊觽儼褨|西收拾起來:“我救我的人?!?/br> “誰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我從一開始就說過了?!?/br> “小愛,大愛,家國,天下,你就從來沒分清楚過!” 白大褂們飛快的扛著儀器朝門外撤退,快的像是培訓(xùn)過一般。 謝依云對他們的行為還有些迷茫,但是眼看著王余重新?lián)渖先グ醋×诵iL:“老師!你別沖動!他不是這個意思!我跟你解釋……” “袁老!你明知道老師他現(xiàn)在的情況……”戈言一邊攔在袁老面前,一邊忍不住低聲埋怨他:“您就不能先忍忍嗎?” “忍?”袁老看著錢元忠隨手將王余從自己伸手扒拉下去,圓滾滾的耳朵不住的抖動,朝著他們大步走來,伸手插進了白大褂的口袋里,漫不經(jīng)心道:“就是你們總是這樣,這個老家伙才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的?!?/br> “袁老……老師就算有點小小的英雄情結(jié),也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备暄约凶⒁饬?,伸出手,準備強制引導(dǎo),這門課他沒王余學(xué)的好,但也勉強能…… 錢老伸手一拽,將戈言提拉到了一旁,跟王余作伴。 袁老倒是巍然不動,伸手握緊了口袋里的針管…… “沒用,別折騰了,老師現(xiàn)在情緒太激動,根本無法完成強制引導(dǎo)?!蓖跤鄬Ω暄缘馈?/br> 袁老皺了皺眉頭,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摸到了另一樣觸感不同的東西。 “那老師……”戈言有些緊張。 “放心,放心,老師半獸化大大小小也有數(shù)十次了,不是早就確定了,他沒有攻擊性嗎?”王余緊盯著一步步靠近袁老的錢老,嘴上還在安撫戈言。 戈言的情緒并沒有放松多少,他緊盯著錢元忠的動作,像是下一秒就會攔住他一般。 謝依云旁觀了整個事態(tài)的發(fā)展,從攔在她身前的杜宇飛身后探頭看了眼袁老和錢老,將埋在身上的葉雯放到一旁,悄無聲息的朝錢老靠近。 所幸葉雯此刻仍處于面對過于強大的敵人的下意識反應(yīng)中,沒有動。 杜宇飛下意識的拽住了她的胳膊,謝依云回頭看他。 雖然她沒有言語,但杜宇飛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遲疑了兩秒,松開了手,飛快的跟到謝依云身后,像是一個盡職的保鏢。 謝依云輕手輕腳的上前,仍被錢老發(fā)現(xiàn)了,走到一半的錢老回頭看她,頭上的耳朵飛快顫抖著,越看越讓謝依云眼熟。 不過現(xiàn)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謝依云將這個念頭拋到腦后,走上前,踮起腳,伸出手,摸了摸錢老的圓耳朵…… 嗯???她在干嘛?為什么突然摸起了毛茸茸的耳朵? 眾人還沒松一口氣,又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中。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見 第51章 雙贏 現(xiàn)場的圍觀群眾仍在迷茫,袁老卻已經(jīng)忙碌了起來,他從口袋里掏出感應(yīng)器,一人一個,套到了他們太陽xue上,才轉(zhuǎn)回身,對著僅有的一臺分析儀器一通亂按。 一時間室內(nèi)滿是噼里啪啦的鍵盤聲。 手感有點奇特…… 謝依云一邊摸一邊下了結(jié)論,比起薩摩耶來說,毛發(fā)的觸感更硬一些,但又有些奇妙的讓人挪不開手…… 這是什么原理? 謝依云陷入了沉思,渾然忘卻了她方才對校長進行安撫的想法,改為深思那股一直在她腦海里轉(zhuǎn)悠的微妙感。 這里面一定哪里有問題,但到底是哪里…… 謝依云手下一空,毛絨絨的耳朵從她面前消失了,她的手落到了校長頭上,校長年紀大了,頭發(fā)的數(shù)量上難免有些艱難,以至于謝依云一摸,除去微弱的頭發(fā)觸感外,還挺光滑的…… 謝依云飛快收回手,看著神情嚴肅的校長,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來:“校長……你好啦,好的挺快……” 校長摸了摸自己的頭,沒開口。 “我不是故意的……”謝依云試圖撇清自己最后擼了下他的頭的行為:“我就是覺得,反正我都是那個什么盜火者了,就順便幫你安撫一下……” 校長神情嚴肅的盯著謝依云,沒開口。 “誰想到你那個耳朵,消失的那么快……”謝依云繼續(xù)撇清自己:“我真不是故意摸你的頭的……” 袁老從繁重的數(shù)據(jù)中抽空插話:“現(xiàn)在,你能懂了吧?” 什么?謝依云迷茫的看校長。 校長拿嚴肅的目光打量他,硬邦邦的表情比之前還糟糕。 倒是王余念在混吃混喝那幾天的交情上,給她解了惑:“你剛才試圖安撫校長的時候,沒察覺到點什么?” 什么?謝依云回頭看他,回憶了下,在王余的鼓勵下,不太肯定的道:“耳朵挺好摸的?” “還有呢?” “毛跟薩摩耶的有些區(qū)別,但是手感很特殊……” 王余沉默了兩秒,繼續(xù)問道:“還有呢?” 還有? 謝依云繼續(xù)回憶,除去觸感之外,實在沒回憶起別的,只好問他:“我應(yīng)該有什么感覺?” “校長狂暴的內(nèi)心?難以撼動的山峰?無處不在的狂風(fēng)暴雨?無法下手的困難?”王余極為熟練的吐出一連串詞,莫名透出了幾分辛酸。 “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謝依云斷然否決:“我就覺得他毛挺好摸的,沒有別的了?!?/br> “所以,你剛才是怎么安撫的校長?” “默念我要安撫校長?”謝依云遲疑了幾秒,總算是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個方法是不是跟別人不太一樣,試圖把它描摹的更高大上一點:“用心去感悟校長內(nèi)心的……” 王余面無表情的看她,像是在說,編,你給我繼續(xù)編。 “就告訴自己,我想安撫校長,讓他從半獸化的狀態(tài)變化原來的狀態(tài)。”謝依云理直氣壯:“當(dāng)初不是你教我的嗎?王·老·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