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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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5章 未出片刻,江宛便回來了,低頭對齊思琦耳語幾句。齊思琦聽了,目光朝著江茗這頭兜了一圈,嘴角微微揚(yáng)起,又不知低頭又與江宛商議著些什么。 江茗頗有耐心的等著,看這二人最后究竟能討論出個什么法子。 難得來東宮一次,眾人稍作拘謹(jǐn)之后,便俱都放開了,推杯換盞好不熱鬧。酒過三巡,月掛樹梢,齊思琦踱著小步來到了江茗身后。 “茗meimei,我有些話與你說?!饼R思琦抿了下唇,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原本齊思琦的長相雖不及江宛清秀,也不夠江茗艷麗初現(xiàn),但至少生的端正,外加皮膚養(yǎng)的瑩白,也算是在貴女中頗有些姿色的。只可惜心性不端,眼珠子總是四處轉(zhuǎn),總給人一種沒著落不穩(wěn)妥的感覺。 江茗疑惑地“咦”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她:“我何時是你的meimei了?” 齊思琦早就知道江茗會口頭上占她便宜,但既然都打定了主意,此刻受些委屈便就罷了,一會兒事成了,看她今后如何再囂張! 她低著頭,一副做小伏低的模樣。這樣子,她在自家后宅、在長輩面前做的多了,早已經(jīng)是信手拈來,足以騙的過大部分的人。 齊思琦小聲說道:“我與宛兒自小相熟,宛兒叫你meimei,我便也叫你一聲meimei可好?” 江茗笑了兩聲,隨即卻突地冷下臉色:“不好。聽了惡心?!?/br> 齊思琦吞了一下口水,硬生生的把心頭怒火壓下去:“那……我便還是叫你江茗?”見江茗沒有反對,她這才又緩緩開口,聲音柔弱:“今日馬球場上是我的不是,方才宛兒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我當(dāng)時因也受了驚嚇,一時心慌,說話有些倉促,想和你賠個不是?!?/br> 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江茗左右:“不知道江茗你愿不愿意給我這個面子,讓我好好的賠個不是?” “可以啊?!苯踩淮谧希桓比徊欢R思琦暗示的模樣。 齊思琦見她如此反應(yīng),想起江宛之前說過,這人全然看不懂他人眼色,便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道:“此處人多,你可愿意與我去園子里走走?太子殿下說今日隨意,并不會唐突的。” 江茗嘴角一勾:“好?!?/br> 齊思琦見她竟然如此好說話,心里舒了口氣,原本還怕江茗非要在這里為難自己,準(zhǔn)備了一大套的說辭,此刻看來倒是用不上了。 她原本和江宛商議,一致認(rèn)為江茗這人總是一副要讓人難堪下不來臺的樣子,又在馬球場上撂下狠話,此刻讓齊思琦前去,借著賠不是引她出來是最好。她定然會為了看齊思琦俯首認(rèn)錯的模樣,欣然前往。如今這么一看,確實如此,便愈發(fā)覺得此人可恨。 齊思琦卻不知道,江茗最喜歡干的,就是先讓對方自以為得逞,得意之時不僅掉以輕心,內(nèi)心還會無限膨脹。到時候反踩一腳,簡直不要太痛快。 之前對著江宛那套不入流的小計謀,江茗便是如此對付的。 江茗起身,飛浮正要跟上,齊思琦連忙說道:“我也沒帶丫鬟,就咱們兩個推心置腹的聊一聊,沒有他人打擾,不是更好?” 江茗看了她一眼,笑道:“我身子不舒服,飛浮跟著也好有個照應(yīng)?!?/br> 齊思琦想了想,江宛說那頭都安置妥當(dāng)了,想來就算是有個小丫鬟跟著也不礙事。畢竟只是個丫鬟,到時候?qū)⑺煌舆M(jìn)房內(nèi)便是,切不要在這時與她多做爭執(zhí),毀了事情。 她這么想著,便答應(yīng)了下來,引著江茗朝東宮花園走去。 江茗跟在她身旁,覺得江宛和齊思琦也真是不把別人當(dāng)人看,這么點小小的伎倆也敢拿出來賣弄?你來給我道歉,與黃鼠狼給雞拜年有何區(qū)別?就算我不知道你們之后的手段,我都不會信你,更不會跟你出來啊。 齊思琦一路引著江茗朝處假山走去,繞過假山,此處竟然有個隱蔽小屋,看那樣子是給宮內(nèi)貴人們歇腳的地方,擋風(fēng)遮雨,與這園中景致合為一體,倒也有幾分滋味在其中。 齊思琦率先走到這小屋旁,驚道:“江茗你看,此處竟然有個小屋,外面風(fēng)大夜寒,我們不如進(jìn)去說罷?!闭f完,她便打開那扇小門,往里看了一眼,回頭笑道:“此處有暖榻,還點了燈,正是個好去處。” 江茗也走到門前,看向齊思琦,話有所指的說道:“看這樣子,倒像是誰特地備好了,在這兒等著咱們兩個呢?!?/br> 齊思琦臉上閃出片刻的尷尬,但也只是稍縱即逝,她擠出一絲微笑,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你先請?!?/br> 江茗邁了半只腳進(jìn)去,齊思琦抿緊嘴唇,睜大眼睛,手握著門把微微用力,掌心都沁滿了汗。她心里噗通噗通的跳著,一時自己也分不清這究竟是要得逞了的激動,還是做這種事兒時的緊張。 江茗突然收回腳步,轉(zhuǎn)頭看了齊思琦一眼,眉頭微微一蹙,有些不喜的說道:“這屋子里似是點了熏香,味道好重?!?/br> 齊思琦心若擂鼓,強(qiáng)壓著忐忑心境說道:“大概是宮里特有的熏香吧,聽聞皇后娘娘喜歡用西域進(jìn)口的鯨彌香,我也沒聞過,可能就是這么個味道。咱們不若也進(jìn)去聞聞看,說不準(zhǔn)就也喜歡上了呢?!?/br> 江茗“哦”了一聲,鯨彌香啊,她熟的很,不是三年前她出海買回來的嗎?宮里是最大的生意對象,每年光這里的進(jìn)項就不少。 這么一想,既然皇后娘娘是自己的忠實老客戶,日后是不是該對她溫柔點呢? 只是這鯨彌香的味道,精致細(xì)微中不是澎湃氣魄,斷然不是自己聞到的這股劣質(zhì)迷香的味兒。 江茗也懶得再多同她費些口舌,便沖飛浮使了個眼色,飛浮了然,在齊思琦身后悄無聲息的抬手就是一個手刀,干凈利落的將人放倒。 飛浮這一手不要緊,身后即刻沖來兩個內(nèi)侍,想要把江茗按進(jìn)去??蛇@只是會些普通功夫的內(nèi)侍,三兩下連聲都沒吭,就被飛浮撂倒,搬到假山下面藏好了。 飛浮又轉(zhuǎn)過來問江茗接下來如何。 “扔里面去?!苯钢R思琦說道:“對了,給她擺個好點的姿勢,撩人點的,省的一會兒磨磨蹭蹭?!?/br> 飛浮應(yīng)了一聲,依著江茗的話將齊思琦搬到了里面的暖榻上,抬手將她的衣裳外襟扯開,露出里面的褻衣。飛浮想了想,覺得這還不夠,又給她扒了一半的褻衣,讓那肩膀和肚兜也露了些在外面,這才拍拍手出來。 江茗拉著飛浮又轉(zhuǎn)身藏在了那假山后面,找了個恰巧能看見下面發(fā)生了什么的地方站定:“在這里等等,看看她們怎么把我那‘相好的’弄來。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倒是便宜他了?!?/br> 江茗一絲一毫也不著急,因著飛浮聽到了江宛同劉氏的對話。 劉氏讓江宛想辦法把江茗誆騙到這小屋里來,門外有鎖,只要進(jìn)來了,在外面一搭門閂就是。屋內(nèi)有迷香,人進(jìn)來不出一會兒就會渾身松軟,春/意大起。 趁著江茗在這屋子里“心急火燎”的時候,江宛再去將那莫赫離引來。這時門外便會有武功高強(qiáng)的內(nèi)侍招呼,如果江宛不成,那內(nèi)侍也會將他逼進(jìn)小屋。 待到酒宴上有人想起來這兩人不見的時候,自然會有小宮女“恰巧”路過,聽到這小屋里與眾不同的聲響,揭發(fā)二人jian/情。 江茗當(dāng)時聽了飛浮這轉(zhuǎn)述,心里就兩個想法。一個是皇后這心思也是歹毒,自己這樣一來,就算是再說太子當(dāng)日強(qiáng)迫自己,也定然無人相信。而且她為自己挑的這個“相好的”,在某種程度上也打壓了江衡在朝中的威信。 這樣的計策說給江宛聽,江宛能不答應(yīng)才怪呢。原本她就認(rèn)為江茗是自己嫁給太子最大的對手,如今還能順勢壞了江茗的名聲,讓江茗在江府里失了寵愛,一舉將人打到谷底,何樂而不為? 二來便是,這真不愧是各類書中最狗血的橋段,迷香小屋,jian情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也有這么一天,能夠親身親眼經(jīng)歷這個。這么一想,江茗甚至還有點小激動。 未出片刻,果然有四名蒙面男子出現(xiàn),他們推開屋門草草看了一眼,見里面已經(jīng)有個女子面朝里躺著,也不疑有詐,繞到小屋一側(cè)不出聲響,在那里靜靜等待莫赫離的到來。 然而接下來的情況,卻讓江茗有點懵。只因她看見酒宴正殿里出來的竟然不是莫赫離,而是殷楚。身后也并沒有江宛跟著,他只是一個人,慢悠悠的朝著小屋走來。 江茗和飛浮對視了一下,江茗眉頭蹙起——怎么能是殷楚?怎么會是殷楚?說好的莫赫離呢?!如果真的殷楚進(jìn)去了,這天大的便宜不是讓齊思琦給白占了?! 飛浮也實在是不解,她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當(dāng)時聽到的確確實實是北胡皇子莫赫離,怎么到這兒就成了殷楚了? 江茗想了片刻,她揣度了一下江宛的心思,知道她也不算傻的徹底,被人當(dāng)?shù)蹲佑玫膹氐?。江宛自然是明白,如果江茗和莫赫離發(fā)生了什么,勢必對江衡在官場上有所影響。畢竟歸根到底,江宛目前的依仗還是江衡,是鎮(zhèn)國大將軍府,若是恰巧被有心之人利用,鬧得大了,安個通敵賣國的罪名,江宛的如意算盤可是落了空。 于是,江宛便寧可不全聽那劉氏的話,將莫赫離換成殷楚。反正她的目的達(dá)成了,到時候再想辦法推說莫赫離勸不動,又怕耽擱計劃便是。 江茗想清楚這一點,便對飛浮小聲說道:“能幫則幫,他肩膀有傷,但不要暴露了咱們?!?/br> 飛浮點了點頭,兩人都聚精會神的看著殷楚。 殷楚自然原本也不會被江宛隨便誆騙出來,但他見齊思琦當(dāng)時的模樣,心下就生疑,又加上江茗一直未歸,他也有些擔(dān)憂,便將計就計尋了出來,想看看對方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待到小屋門口時,殷楚方推開房門,還未看清里面有些什么,就聞到了那股灼人的迷香味道。 殷楚眉頭微蹙,腳下一停,那幾個隱藏在陰影里的內(nèi)侍即刻沖了出來,想要逼他入內(nèi)。殷楚微一彎腰,閃過一人拳腳,手里不知道捏了什么東西,“啪”的一聲打在了一名內(nèi)侍的臉上,力道之大,那人竟然直接被擊暈了過去。 飛浮見那姿勢一愣,轉(zhuǎn)頭對江茗低聲說道:“當(dāng)日在外城門口,投擲瓦片的就是昭南王世子。” 江茗對她這話并不意外,殷楚的功夫不淺,她是知道的,更何況那日他衣袍和袖子皆臟兮兮的,可不就是上房揭瓦蹭的? “看這樣子他倒不用我們幫手?!苯凶逃形兜目粗蟪蚣埽恳徽忻恳皇浇詫屿o收到最低,并不想將人引來。而那內(nèi)侍得了命令,自然也束手束腳。殷楚盡量避開使用自己受傷的右手,但一條左臂也足以對付這幾人。看這樣子,他竟然在和之前追殺他的那些人過招時還留了一手,未曾全力而出,想必是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的真正實力。 既然如此,今日來招呼的這幾名內(nèi)侍,怕是命也留不住了。 她有些生氣,皇后這也太小看自己了,隨便派了兩個內(nèi)侍就想打發(fā)自己。對殷楚呢?可是用了功夫不錯的。 不過想想,這原本是給莫赫離準(zhǔn)備了。北胡皇子本就武藝過人,自然要做的保險些。江茗這才覺得稍稍舒服了些。 殷楚收拾完那幾人,將他們的尸體拖到小屋后面,再走到門口時,他倒是并未進(jìn)屋,只站了片刻,便轉(zhuǎn)身朝著這假山處來了。 待到殷楚走的近了,江茗探出半個腦袋沖他揮了揮手,笑道:“這兒呢?!?/br> 殷楚足下一點,輕飄飄的越了過來,也露出意思笑意:“看熱鬧呢?” 江茗抿著嘴笑:“是啊,好巧,你也來看熱鬧啊?!?/br> 殷楚無奈的輕搖了下頭,同她一起靠在假山上:“想來下面的事兒,你已經(jīng)有了對策?!?/br> 江茗得意地沖殷楚挑了下眉毛,殷楚原本就是無端被牽扯進(jìn)來的人,她自然要把這擔(dān)子挑在自己的肩頭,怎勞一個傷者還在此處勞心費神? 江茗轉(zhuǎn)頭對飛浮低語幾句,飛浮連連點頭,又有些不放心:“小姐,您一個人在這兒?” 江茗用下巴指了指身旁的殷楚:“這兒不是還有人呢嘛,快去快回,咱們好一起再看熱鬧?!?/br> 作者有話要說: 莫赫離:楚老弟!江家妹子!你們兩個就這樣讓我被人算計嗎?江家妹子,咱倆剛才不是聊的好好的嗎?你怎么就這么放任我被人算計? 江茗:說什么呢你?和你很熟嗎? 感謝煙雨流年、戀戀青檸、shogo、三碗的營養(yǎng)液呀~~愛你們,啾咪! 第66章 江茗不說,殷楚也不問,他就站在江茗身旁,兩人同靠著假山,等著好戲開場。 半彎月亮懸在空中,洋洋灑灑清冷的光芒。周圍什么聲響都沒有,靜下來之后,竟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彼此交錯。殷楚繞到江茗另一側(cè),替她擋去夜里的寒風(fēng)。 “你——”江茗覺得這樣的氣氛有些詭異,讓人坐立難安似的。她無意識的摸了下鼻子,想找點話題說說??稍挼搅俗爝呌侄加X得不好,猶豫再三,她只好問道:“肩膀還好嗎?回去有好好再包扎過嗎?” “嗯?!币蟪?yīng)了一聲。他的聲音低沉,有些沙啞,但和著這夜色實在是好聽。 “還疼嗎?”江茗又問。 “不疼,藥很好用。”殷楚答道。 江茗抬頭看了眼天空,夜里的天空就沒那么藍(lán)了,今夜也不知怎么的,連往日璀璨的星河都暗淡了許多,倒顯得真實了許多。 她微微的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問道:“你怎么來了?”她思來想去,覺得江宛也沒有那么大的能耐,能讓殷楚一個人來這小屋前吧?便又問:“難不成你有什么把柄捏在江宛手里?” 殷楚愣了一下,他自然不會告訴江茗,江宛只對他說了一句——“方才看見meimei好似在花園里暈了過去,齊思琦將她先送到一旁的小屋里了”。 殷楚哪里不知道這句話的拙劣,無論從哪個角度推敲都能輕易戳破。但他明知道這是個陷阱,還是來了。江茗懷疑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捏在江宛手里,有,當(dāng)然有,她就是那個把柄。江宛原來不知,現(xiàn)在也知道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或者說是故意讓江宛這么認(rèn)為的。若說自己現(xiàn)在還有什么能幫江茗的,不就是能當(dāng)個虛張聲勢的靠山嗎? 昭南王世子殷楚殷又琰,潑皮無賴,動不動就犯瘋病,誰也不敢惹。喬靳不就是看著這點才來找自己和玉風(fēng)閣對抗的嗎?江宛知道自己對江茗有意思,日后對她自然會收斂許多,以免惹禍上身。 殷楚一瞬不瞬的看著江茗,過了片刻,他臉上露出一絲無賴的笑容:“當(dāng)然是和我說這里有銀子,不然什么才能勞本王的大駕?” 江茗點了點頭:“說的也是?!?/br> 她往殷楚身旁湊了湊,小聲問道:“你想不想知道后面會怎么樣?” 殷楚低頭看她,她此刻笑的就像只小狐貍,眼睛彎了起來,眼尾向上微微挑起,臉上混合著少女的天真和嬌嗔,雖然很淡,但卻讓她顯得越加誘人。 “嗯?后面會怎樣?”殷楚勉力平復(fù)心境,緩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