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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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她剛頭還勉力強(qiáng)撐著,一個勁兒的配合他,沒成想人家根本不想認(rèn)賬!瞧著這理直氣壯的模樣,這是鐵了心思要做小白臉呢! 錦瑟氣的臉都透紅一片,轉(zhuǎn)念一想?yún)s又不氣了,人她都弄到手了,怎么可能弄不到他的心? 她伸手勾了勾他如玉的下巴,“隨你怎么樣我都喜歡,要我放你走絕對不可能,有本事你就管緊自己的褲腰帶,不要被我勾纏到。” 沈家公子聞言薄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過于嚴(yán)肅冷淡的表情,反倒說明了他要多費勁,才能抵抗住她的引誘。 此后,錦瑟越發(fā)賣力的學(xué)習(xí)怎么引誘他,往日在亂葬崗可是聽過不少書名,書里頭什么沒有,這點夫妻情趣根本難不倒她。 本來就是他的小貓咪,那處不得他喜歡,卯起勁來勾人,一勾一個準(zhǔn)。 沈家公子逃又逃不得,避也避不去,費力抵住幾次已是有能耐,到了忍耐的極限也就沒能管住自己的褲腰帶,有時候被撩撥的狠了,那咬牙切齒的架勢似乎恨不得將她折騰廢。 弄得錦瑟每每都要養(yǎng)上好幾日才敢往他身旁湊,若不是他身子病弱,她還真不敢一次又一次的捋老虎須。 沈家公子每每被勾纏上了,事后還是一如既往的保持疏離的態(tài)度,錦瑟越發(fā)不信邪,三番四次的勾引他,二人倒也暫時取得了詭異的和諧。 殿中的琉璃窗子半敞開,窗外青山如繪,清風(fēng)徐徐拂來,帶著山間林木的清新氣息。 錦瑟躺在他懷里,柔荑輕輕剝開晶瑩剔透的綠葡萄,往他唇邊送去。 沈家公子任由她躺在懷里,葡萄到唇旁卻沒有張口,薄唇緊閉當(dāng)做沒看見。 錦瑟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這淡漠的做派,他現(xiàn)下可是好本事,除了在床榻上熱情一些,其余時候皆沒有表情,榻上榻下分的兩清。 錦瑟冷哼一聲,轉(zhuǎn)手便將葡萄送到了自己的小嘴里頭,一眼不錯的看著他,嘴里慢條斯理輕嚼著,嬌嫩的唇瓣沾染上果汁,越顯水澤瀲滟。 沈家公子視線平視前方,眼風(fēng)可是半點不落到她這處,這坐懷不亂的模樣,可完全看不出剛頭那般熱情。 錦瑟見他這般,不由笑盈盈道:“你來這里也有好幾日了,一直都和我在榻上廝混,怎么都不問問你的意中人呢,不想知道她的下落嗎?” 沈家公子依舊不語,仿佛躺在懷里的是只調(diào)皮的小貓咪,怎么鬧都不用理會。 錦瑟心頭一怒,猛地起身摟上他的脖子,“我和你說話呢,不準(zhǔn)裝沒聽見!” 沈家公子倒沒有推開她,只是別過頭去咳嗽起來,似乎有些不好。 錦瑟冷笑一聲,只覺他是裝的,“剛頭親我的時候可沒有這般模樣呢,現(xiàn)下倒是咳得厲害。” 不過話是這般說,見他咳的太厲害,到底還是心疼,直伸手去扶他的背,“都說了,不舒服就停下,你怎么就是不聽,現(xiàn)下知曉難受了罷?” 若是能停下,又怎么可能三番四次被勾上? 沈家公子面色微微一頓,這些日子確實荒唐,只要一挨到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思,理智不存。 他眼中眸色越發(fā)沉下,似乎有很深的顧慮,直拉開了她的手,“姑娘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放我走?” 竟然還惦記著走!根本就是好賴不分! 她猛的從他懷里站起身,“你還是將心思放到別的地方罷,我絕對不會放你走的!” 沈家公子并沒有抬頭看他,一邊壓制著咳嗽,一邊費力道:“我說了我已經(jīng)有意中人,絕對不會喜歡你?!?/br> “你的意中人只能是我!”錦瑟猛的拽上他的衣領(lǐng)怒道,那模樣如同只兇狠的小貓兒般,毛都豎起來了! 只是見他咳的厲害,終究是不忍心對他發(fā)脾氣,松了手直往外頭沖去,唯恐再待一會兒,自己便忍不住撓他。 妖侍們將小妖怪們尋來的仙藥全擺了出來,都是續(xù)命的好藥,還有幾個胖乎乎的人參娃娃關(guān)在籠子里頭,淚眼汪汪的瞅著錦瑟。 錦瑟正一樣樣查看,卻意外碰到了兩個偷偷過來的人,抬眼一看正是匹相和匹獻(xiàn)。 二人瞧見錦瑟,嚇得險些從云頭上跌下來,直轉(zhuǎn)身逃離。 錦瑟見狀眼眸微瞇,隨手祭出了繡花線,一把拉下了二人,雙雙砸落在她面前。 “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匹相強(qiáng)作鎮(zhèn)定,恭敬開口,“屬下等聽說有人和公子長得一模一樣,便來看看?!?/br> 錦瑟可不信,視線落在他們拿著的仙藥上,“既是看看又何必帶著仙藥?你們又是怎么知道他身子不好?” 匹獻(xiàn)當(dāng)即收起了仙藥,言辭蒼白,“屬下……屬下也是聽說……” 錦瑟一笑,緩步走近他們,“聽誰說的,他的消息我已經(jīng)封了徹底,知道的可沒有幾個?!?/br> 二人臉色都有些白了,似乎害怕她發(fā)現(xiàn)什么。 瞧這樣子必然不是第一次來見沈甫亭,以這二人的性子,若不是沈甫亭,還真沒有人能使喚他們,既然不是頭次來,那就說明他們之間是過交流…… 他如今一介凡人,若是沒有記憶,又怎么驅(qū)使他們,還會毫無戒備的吃下他們帶來的仙藥? 錦瑟這般一想,前后就全都通了,難怪他見了自己不但不害怕,反而與她……! 他分明就是什么都記得! 錦瑟眼中眸色瞬間一沉,“你們的帝仙什么都記得對不對!” 二人面上一僵,根本不敢說,“妖尊此話何意,恕屬下等聽不明白。” 錦瑟眼眸微轉(zhuǎn),忽而一笑試探道:“你們知道他,卻沒有跟在他身邊,想來他確實不是沈甫亭……如此倒是白白浪費了我的時間,這人又這般不識抬舉,白長的這般像,倒不如殺了他,叫我去了心頭火氣!”她說著轉(zhuǎn)身便往宮殿那處走去。 二人不知她怎么突然轉(zhuǎn)變到了這處,不過她性子一向古怪,難以琢磨,聞言也來不及多想,連忙上前去攔,“還請妖尊三思,這人究竟是不是,還需仔細(xì)定奪!” 錦瑟可不聽他們的廢話,隨手一揮袖便將二人擊飛出去,半點不留情面,那風(fēng)雨欲來的架勢,似乎真的要去殺沈甫亭。 二人摔飛出去,見她來真的,直嚇得面色煞白,連滾帶爬的攔到了錦瑟面前,“妖尊千萬手下留情,君主如今是一縷魂魄寄在凡胎之中,受不得半點攻擊,倘若有個萬一,可就全完了!” 這個混蛋,果然在騙她! 可真真是扮豬吃老虎的好本事,將她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錦瑟想起他這幾日的淡漠和刻意疏遠(yuǎn),氣的火冒三丈,更多的卻是委屈幽怨,“他為何騙我,既然記得我,為何不來尋我,叫我生生等了十年!” 話已經(jīng)說到這個檔口,匹相也不敢有一絲隱瞞,一開口眼眶盡濕,“君主實非刻意隱瞞,本是一到凡人身上便要尋您,可沒想到僥幸留得一魂,卻逃不脫仙帝命數(shù),年至二十必受天雷,這天雷下來實難得幸逃脫,十有八九魂飛魄散,君主不敢尋您,唯恐您白白歡喜一場,徒增傷心,吾等不敢言之,只能替君主探看您一二,到了后頭君主怕您察覺,便連我們也不能去了?!?/br> 匹獻(xiàn)聞言哭的泣不成聲,“還請妖尊不要太過苛責(zé),如今離二十天劫,已沒有多少時日了,君主……他……”也沒有時日了。 錦瑟聞言愣在當(dāng)場,直往后退了幾步,險些沒站住腳。 原來是要受天劫,可他如今根本受不住啊,他一個凡人,怎么受這仙帝天雷。 一道下來就成了灰燼,哪還有活路可走??。?! 錦瑟呼吸一窒,眼前驟然一黑,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徹底失去了意識。 第130章 眼前是一片漆黑,幾乎看不見光。 錦瑟一個人走了許久,直到眼前出現(xiàn)了光,模糊的視線終于清晰起來,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人,長身玉立于黑暗盡頭,笑眼溫和的等著她。 是沈甫亭! “沈甫亭!”錦瑟心中一喜,她連忙往他那處跑過去,天邊卻驟然一聲驚雷巨響,黑云滅頂而來,往他那處襲去。 “不要!”錦瑟大驚失色,急急沖去,卻無法靠近他半點,只能眼睜睜看著天雷落下,眼前瞬間變成廢墟。 她心口一窒,腦中一片空白,從無法呼吸的痛苦之中猛然驚醒。 眼前是熟悉的榻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床榻上,渾身如同從水里爬起來一般,嚇的汗?jié)瘛?/br> 一旁的人見她醒來,當(dāng)即靠近,卻是欲言又止,不敢將關(guān)切表達(dá)出來,只輕聲道:“做噩夢了?” 錦瑟抬眼看去,正對上了沈甫亭看來的眼,見他好好的在自己眼前,她欣喜若狂,猛地?fù)溥M(jìn)他懷里,“他們說你要受天劫,是騙我的對不對,你現(xiàn)下這般要怎么受雷劫?!” 沈甫亭知道瞞不下去,直將她摟進(jìn)懷里,舍不得放開,“他們說的都是真的,當(dāng)時情況太過緊急,我怕控制不住我自己的理智,禍亂天下,只能從死里取生,盡力留下一絲魂魄,飄蕩于六界之中,恰逢這沈家公子病逝,我便代替了他,調(diào)養(yǎng)生息,修煉仙身,可惜他身子太過薄弱,以他的命數(shù)即便活過了十歲,也活不過二十,這是他的天命。而我本該消逝于六道輪回之中,卻又茍且謀得一絲生機(jī),亦是違反命數(shù)。逆天改命自有懲戒,這懲戒是以我的命格來的……”他說著頓了許久,看著她越發(fā)憂心忡忡,“你不該知道這些的……” 錦瑟聞言一陣恍惚,害怕抬起頭看向他,眼眶瞬間潤濕,“沒有別的辦法可以挽救了嗎?” 雖是這樣問,可她其實知曉這天劫他們神仙都逃不過,即便他如今是凡人,可他的命格也不會因為他rou身而改變。 天劫已是注定,沒有僥幸可言…… 沈甫亭看著她不語,他沒有辦法。 他在這凡人的身軀里頭休養(yǎng)生息,身子病弱可以勤加修煉,可也沒有辦法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達(dá)到往日的修為。 當(dāng)初歷劫歸升仙帝之時,他花了大半修為才保住性命,如今這樣的身子根本不可能保全性命。 天劫就是他的終點,是穹蒼定下的規(guī)矩,什么樣的命數(shù)就會受什么樣的劫,沒有人能夠逃脫。 倘若他有一點辦法,也不可能將她推拒在外,他花了多大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去尋她。 整整九年,只要一想到以后陪著她的人是別人,他就嫉妒的發(fā)瘋,瘋了一般想見她,告訴她,自己還活著。 可是他不能,比起這些,他更怕她傷心難過,如果他沒有萬全的法子活下來,那么終究會讓她承受第二次絕望痛苦。 可是他忍了這么久,還是功虧一簣,只要見到她,他就忍不住多留她一陣,到如今還是讓她知曉了…… 錦瑟見他這般蒼白神情,一時心痛如絞,可下一刻她又想開了,如今能爭得朝夕,已經(jīng)是他們二人的幸運。 她不怕,只要能在他身邊她就不怕,哪怕只有一瞬間。 錦瑟心中有了打算,便也定下心來,越發(fā)往他懷里頭靠去,滿心的依戀,她從來沒想到自己會這般喜歡一個人。 沈甫亭以為她害怕,神情越發(fā)擔(dān)憂肅然,匹相匹獻(xiàn)二人這般多嘴,自然少不了懲罰。 錦瑟抱了他許久,這些時日被冷落的委屈才沖上心頭,“你怎么能不認(rèn)我,我盼了你這般久,你倒把我往外推?” 沈甫亭聞言心口一痛,聲音都有了幾分低沉,“我怕給了你希望,又讓你失望?!?/br> 他如今還沒到二十,即便眉眼與他往日一模一樣,也依舊多了幾分少年青澀,說這話時小心翼翼,唯恐傷了她。 錦瑟舍不得兇他,卻忍不住惱他的自作主張,“那你也該告訴我,怎么能自己替我做決定,你我是夫妻,當(dāng)初去莫古深淵尋你的時候就不曾怕過,以后也不會怕,倘若你告訴我,我們之間又怎么會少了十年!” 沈甫亭心被填的滿滿的,越發(fā)用力的摟緊她,“嗯,往后我不會再自作主張?!?/br> 沈甫亭今年已經(jīng)十九歲,再過幾個月就是他二十歲的生辰。 時間太少,叫她越發(fā)緊張起來,如只小貓般緊緊跟在他身旁,一眼不錯的守著他,便是他洗漱也在一旁守著,可叫沈甫亭得了往日少有的便宜。 沈甫亭每日修煉心法,雖說身子還弱,但是勤加修煉,魂魄卻日漸強(qiáng)盛,為天劫做準(zhǔn)備,只要有一線希望都不愿意放棄。 二人粘在一塊,如膠似漆,時間便也過得飛快,轉(zhuǎn)眼間便到了他二十歲生辰。 這一日晴空萬里,幾乎沒有一點下天雷的架勢,越是這般平靜,便越預(yù)示著暴風(fēng)雨的來臨。 錦瑟心中越發(fā)忐忑,周遭的引雷陣也不知能不能擋到,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和他一道受劫。 貓兒記仇,沈甫亭自作主張沒有尋她,在她這處說話已經(jīng)徹底沒有了威信。 是以理虧的某人無論怎么說服自家娘子在殿里等他都是無用,錦瑟甚至化成了原身,走哪跟哪,就差綁在他腿上了,很是黏人的一只小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