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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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錦瑟苦的想鬧小性子,可又是自己想喝的,少不得沒了理,只埋在他懷里等著鬧騰的機會,沈家公子可沒給她這個機會,單手抱著她干了一碗藥。 錦瑟看著感同身受的苦,直嗚咽叫喚,渾身都在抗拒,“喵~” 沈家公子笑著揉了揉她的下巴,像寵小姑娘似的,提起筷子親自給她喂食。 錦瑟本不樂意吃,卻架不住他喂的全是合她胃口的,便張著小嘴一口一口的吃著。 老嬤嬤瞧著心中也有了思索,公子也大了,這個年紀的族里公子們哪個沒娶妻? 即便是沒娶,屋里也有人伺候,往日是怕公子曉事了沒有節(jié)制,損傷身子,可想想自家公子這般性冷,必然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事,如今卻是真要和老太太琢磨琢磨安排起來,也好過抱著只貓兒百般寵愛。 沈家公子寵著,錦瑟自然也就住了下來,連夜里都是睡在他屋里的,她本是找了個軟墊窩著睡的,早間起來卻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臉,也不知是什么時候被他抱去的? 他睡著的樣子很是安靜無害,和往日的他一樣讓人心生歡喜,錦瑟忍不住盯著看,怎么看都看不夠,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兩日,她便也習(xí)慣性的趴在他枕頭旁睡覺了。 因為養(yǎng)了這貓,老太太還特地來說道過,可惜終究拗不過自家孫兒,又見孫兒難得這般喜歡一個玩意兒也多有不忍心,只得吩咐下人勤換洗,將貓兒弄得干凈些。 可惜這小貓兒又兇又調(diào)皮,根本不讓人碰,更別提洗澡了,公子也不舍得讓旁人來,凡事都是親力親為。 府里的下人大多都知曉大公子養(yǎng)了一只調(diào)皮的小貓兒,寵得跟寶貝似的,就是性子野了些,公子屋里頭的王八給欺負的不成樣子,便是老嬤嬤也不敢湊近它那處,一不留神就可能被它的小爪傷著。 不過這貓兒很是有靈性,偶爾還會心事重重蹲在池塘邊小半日,那小模樣也不知是不是在看魚…… 這日錦瑟睡得不是很安穩(wěn),淡淡的藥香縈繞鼻間,讓她瞬間清醒過來,看了一旁睡著的人,眼兒不由耷拉下來,終究無法自欺欺人。 這個沈家公子究竟是不是沈甫亭,如果不是他,那自己這般又有什么意義? 她等的終究是沈甫亭這個人,而不是一張和他一樣的面皮。 她轉(zhuǎn)身躍下了床榻,趁著天際剛泛起的魚肚白,邁著小碎步溜出屋去。 園子很大,垂花門而過石林疊蓋,隱蔽非常,早間無人來此,也不會有人看見。 錦瑟到了這處,風(fēng)花雪月已經(jīng)候在這處等著了,“見過妖尊。” 錦瑟變回人形,慢悠悠走到他們面前,“今日找你們過來是為了讓你們?nèi)マk一件事?!?/br> 四人連忙俯身恭敬道:“靜待妖尊吩咐?!?/br> 錦瑟看了一眼這四人,如今已經(jīng)越發(fā)能扛事了,畢竟先頭去天界回妖界,來來回回的跑,學(xué)了不少東西,只是審美越發(fā)不濟,毛發(fā)永遠剃的參差不齊,不及往日圓潤可愛。 長毛生物往往愛惜自己的毛發(fā),他們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對自己的毛這般殘忍。 錦瑟瞧著只覺傷眼,收回了視線,“我如今離不開身,你們?nèi)サ馗橐徊檫@沈家公子的來歷,順道取了他的命薄給我?!?/br> 四人聞言一怔。 去地府拿命薄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事關(guān)天機,地府的命薄從來不對外人展示,不是地府里頭的人,即便拿了命薄,也是一片空白,根本看不見里頭的字。 再加之地府難尋,那黃泉路忘川河,即便是死去的魂魄,沒有那鬼差引路,也根本到不了。 風(fēng)花雪月又是生者,生者要到冥界,那可是比登天還難,四人聞言面露難色,還未反應(yīng),遠處便傳來了腳步聲。 錦瑟察覺聲響,當即低聲吩咐,“快走,我給你們?nèi)諘r間,三日之后我要看到命薄。” 風(fēng)花雪月也不敢多言,當即化為原形,飛快躍進了花叢,噌噌噌如閃電般飛快竄走,轉(zhuǎn)眼便沒了影。 錦瑟重新變成一只小貓兒,往剛頭的腳步聲而去,果然見沈家公子站在石林旁,長身玉立,風(fēng)姿綽約,只是玉冠未束,衣衫隨意穿起,不像往日那般齊整,想來是早間醒來沒見著寶貝寵物,著急尋來了。 往日她愛睡懶覺,都是他先醒,在一旁逗玩她,如今沒見著自然要尋,真是一刻都離不開貓~ 黏貓的男人~ 錦瑟揚著小腦袋,嘴角一勾,有種被需要的小驕傲,可走近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有些不對,那淡漠的神情都沒有往日的笑模樣了。 錦瑟懷疑他剛頭看見了什么,可這副表情又不太對…… 錦瑟琢磨不透,走到他腳邊,“喵~~” 沈家公子看了她許久,眉眼才微微一彎,俯身將她兜起,“剛頭去玩了什么?” 錦瑟這才覺得自己想多了,直軟綿綿的趴在他胳膊上,隨意“喵”了一聲,反正他也聽不懂。 沈家公子果然聽不懂,抱著她就往回走。 錦瑟聞著他身上的藥香,越發(fā)心緒不寧,從邁出了這一步,她的心中就沒有一刻不害怕。 他就像唯一一根救命稻草,若是假的,那與她來說,就是萬劫不復(fù),她等了十年,也盼了十年,倘若根本等不來他,她又要怎么辦? 從花園到屋里這一段路,不過走了一會兒功夫,錦瑟感覺到沈家公子抱著自己的力道慢慢加重,這般禁錮著讓她很不舒服,不由抬起腦袋沖著他喵喵直叫,眼兒里盡是控訴。 沈家公子垂首看來,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道有些重,當即放輕了一些,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似在安撫。 錦瑟有些不解,昨日睡著時還好好的,怎么今日瞧著這般古怪? 正疑惑著,沈家公子已經(jīng)抱著她進了書房,書香門第的公子也沒什么事好消遣,他身子又弱,出去也是難得,只能在書房里看看書賞賞字畫。 錦瑟被他抱到了書案上,當即便轉(zhuǎn)移了心神,快速邁著小碎步走向硯臺,伸爪沾了沾墨,邁爪在桌案的字畫上走出一連串的梅花小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那一串爪印,那陰沉沉的小表情頗有得逞后的小邪惡。 突然,沈家公子卻抓了她兩只前爪,將她整只拖到了他面前。 錦瑟正玩的不亦樂乎,驟然被抓,一時全身都在抗拒,“喵~!” 往日沈家公子都是由著她來的,隨她怎么鬧騰,可今日卻不讓她玩了,嚴肅的眼神看來,即便是容色蒼白的病弱模樣,也頗為震懾人。 錦瑟心中有些不樂意,往日可都是寵著的,今日卻連個笑臉都不給,不由沖著他嘶吼了一聲,又兇又委屈。 沈家公子沒理會她的小情緒,嚴肅著一張臉訓(xùn)道:“往后不許去外頭找公貓,聽到了嗎?” 公貓? 風(fēng)花雪月的動作可真是慢,竟叫凡人看見了原身。 不過沈家公子這態(tài)度和他當初真是如出一轍,一樣不喜風(fēng)花雪月,叫她都有些分不清了。 沈家公子見她怔神便知這小貓兒沒認真聽,神情越發(fā)嚴厲,修長的手指點了點她粉嫩的鼻尖,話間嚴肅非常,“聽見了嗎,不許再見他們。” 還真是一樣的霸道,連只小奶貓都管的這般嚴。 錦瑟想起沈甫亭,心事又重了一些,也不理會他,收爪慢吞吞走到桌角邊蹲著,看上去心事重重,似乎是因為他的話而不開心。 沈家公子眉間微微一斂,面色越發(fā)不好看,不知曉的還以為是他家媳婦兒要去找別的男人玩…… 書房里頭的空氣莫名壓抑,靜的連外頭的鳥啼聲都消了。 錦瑟心頭郁悶,想著又打算跑到池塘邊揍魚發(fā)泄,正起身預(yù)備跳躍,小身板卻被手掌一摁,整只往后拖去。 放肆! 拿她當塊抹布都不如,在桌案上拖來擦去,肚皮都涼颼颼的! 錦瑟小肚皮微微一收,眼兒瞬間陰沉,從他手掌下鉆出毛茸茸的小腦袋,氣的想要撓他。 他卻忽而一笑,清雋的眉眼輕輕一彎,笑得很是好看,薄唇微啟,聲音莫名惑耳,“是我疏忽了,你來了這么幾日都沒有名字,也難怪你想跑,不如……叫錦瑟罷?!?/br> 錦瑟聞言一怔,猛然抬眼看向他,心中極為震驚。 沈家公子面上的笑越發(fā)溫和,修長皙白的手輕輕揉著她的小腦袋,仿佛只是給尋常小貓取名一般,“我表字華年,你便叫錦瑟,正正相稱,也算你我有緣?!?/br> 年少的公子靜坐案前,如玉般剔透溫潤,干凈的一塵不染,一字一句皆是認真,仿佛只是巧合。 錦瑟有一瞬間不知今夕何夕,他的聲音如同一道利劍刺進了她混沌的腦中,滑過一道白色的光芒,驚起一片空白。 依稀想起往日那些場景,仿如隔世……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你瞧這句詩多巧,咱們就是天定的緣分,連天意都是這樣安排,怎么能不好好利用這一段緣分?’ 他說……他叫華年! 第121章 長得一樣也就罷了,連名字都一樣,怎會有如此巧合?! 她心中一急,難言的喜悅壓著她越發(fā)靠近他,眼兒里頭都冒起了星星,幾乎恨不得當即問他,究竟是不是沈甫亭! “大公子,蕭公子和蕭二小姐,還有齊家公子一道來看您了。” 沈家公子聞言眉間微微一斂,似乎不想見客,不過到底是世交,有客來訪,也沒有將別人拒之門外的道理。 他手上輕輕摸著小貓兒,也沒有著人收拾桌案上梅花爪印的意思,“請他們進來罷?!?/br> 小廝忙轉(zhuǎn)身去請。 未幾,兩個文氣的世家子并一個清麗精致的小姑娘進了書房,那姑娘面皮很是出挑,一身穿戴也是不俗,襯得眉目極為出眾。 三人有說有笑,顯然是相識已久,一進來沒有多做客套,“華年,這些日子身子可好些了,許久不曾見你,今日我們特地來看看你?!?/br> “多謝掛懷,已然好了許多?!?/br> 蕭二小姐見桌案上趴著一只軟嫩小貓兒,自然很是喜歡,又是沈哥哥養(yǎng)的,直笑著上前,“早就聽說華年哥哥養(yǎng)了一只小貓,我原是不信,沒想竟是真的?!?/br> 她說著便要來摸,錦瑟哪是任人摸的,眼兒當即露出了兇狠之意,猛地伸爪而去,警告一番。 “?。 笔挾〗惚粨狭藗€正著,細白的手背上劃了一淡淡的爪痕,雖不嚴重,但在這細嫩的手背上卻格外顯眼。 蕭公子連忙上前來,見沒出血才松了一口氣,“好在沒傷著,否則回去也不知怎么向母親交代了?!?/br> 錦瑟慢悠悠收回了小毛爪,抱上了沈家公子的手,小腦袋枕在他手臂上,神情蔑視的看著他們,雖然只有一小只,氣場卻是不小。 蕭二小姐哪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且還是只不曉事的畜生,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沈家公子任由小奶貓摟著手,依舊平和,“貓兒怕生,會使些小性子,我讓下人請府里的大夫過來替二小姐上藥?!?/br> 外頭候著的小廝極有眼力勁兒,都不用再吩咐,當即轉(zhuǎn)身去尋府里的大夫。 蕭公子覺得不是什么大事,直開口客氣,“華年不必麻煩,也沒見血,不過劃了道痕罷了,并不礙事?!?/br> “還是請大夫來看一看罷,畢竟是我沈家疏忽。”沈家公子說著忽而咳嗽起來,似有些不適。 錦瑟這才注意到他現(xiàn)下衣著單薄,早間沒來得及披上外袍就出來了,現(xiàn)下這般恐怕受不住風(fēng)。 她忙起身從桌案上一躍而下,徑直出了書房。 沈家公子倒也不在意,看著小小一只竄出門,忍不住眉眼一彎,只當她去外頭玩魚了。 蕭二小姐見他不但沒有訓(xùn)斥這畜生,心中頗為委屈難言,自小就是家中寵著,這般抓傷少有,卻不想到了他這處,竟連個不通人性的畜生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