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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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神思扯回來,“什么?” “果然沒聽?!彼龂@口氣,“我說謝你在向垣那兒幫我?!?/br> “咱們誰和誰?”他將車速降下來,“別客氣?!?/br> “另外,之前你在南山說要開十八盤飯店的事情,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當?!碧K小鼎現(xiàn)在和他說話都比較直接,他喜歡這狀態(tài),從來不阻止或者打斷,“蘇家菜現(xiàn)在雖然遇上難關(guān)了,但楚朝陽那個人鬼名堂多得很,誰知道會不會再起來?多多少少,大家都會覺得十八盤是蘇家菜的招牌,你再去弄也只落個跟風的名。我覺得沒必要,真的?!?/br> 方駿又嗯了一聲。 “你怎么就嗯嗯嗯?不想和我說話?” “不是?!彼?,“飲食這樣東西,不能這么論。譬如說牛rou面,難道因為老城有一個清湯牛rou面出名了,別人就不能開了?” 蘇小鼎依然是反對,“那不一樣。再說了,你和楚朝陽打?qū)ε_也沒必要啊,錢在自己手里干點啥不好,丟市場上去殺價圖什么呢?再有一個——”她頓了一下,聲音軟了點兒,“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和我爸,但你動真格了,我感覺特不好?!?/br> “怎么了?”方駿有點不解。 “跟狐貍精似的。”雖然她這樣的狐貍精可能會慘到?jīng)]飯吃,但架不住昏君沒長眼啊。 方駿忍不住就笑了,這一笑就止不住,連帶著好幾天的郁氣全散了。他道,“怕什么呢?你是狐貍精,我正好是昏君?!?/br> 蘇小鼎居然嘆氣,“總之,你現(xiàn)在什么都別做。” 方駿曉得這段剛開始的關(guān)系還不夠牢固,她對他,或者說她對男人的信心,被完全破壞后根本沒建立起來。他理解她的一切顧慮,她卻不太明白他感情的厚度。 然這些微妙的感覺用口述十分無用,他也沒辦法絮絮叨叨去計較一些細節(jié)。 他道,“我現(xiàn)在只是有這個意向,到底是去開個酒樓打?qū)ε_,還是在明仁做新的菜單推廣,還沒打定主意。你爸把自己一輩子做廚的經(jīng)驗都給我了,我要束之高閣,就太對不起他老人家?!彼麤]提蘇建忠的那些新菜,只道,“不管招牌能拿回來還是不能,你不覺得他楚朝陽頂著十八盤第一人的名頭,氣都不順嗎?” 蘇小鼎就用那樣的眼睛看著他。 他略有點不自在,又稍微將車速提高一點點。 她開口,帶著戲謔,“方駿啊方駿,是你氣不順吧?這醋也吃得太沒邊了點。” 方駿被說中心思,老臉一紅,沒吭聲了。 不過,蘇小鼎也沒再反對。她只道,“十八盤其實也不是蘇家的財產(chǎn),誰都能做,誰能做得好那是誰的本事。只是——” 方駿車開到店面門口,蘇小鼎就要下車。他趕緊將門鎖鎖上,她果然飄來一個白眼。 他道,“我是說,今天晚飯你自己解決,不過我給你弄宵夜。” 蘇小鼎指著他鼻子,“方駿,你少來啊。天天換著花樣誘惑我,你煩不煩???” 煩?怎么能叫煩?他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可惜蘇小鼎不是那樣人,太遺憾了。 他也不說什么,指指嘴巴,“那總得吻別一個吧?” 一個大老爺們,如此黏糊也是奇跡。然方駿有自己的想法,蘇小鼎這人獨慣了,無論大小事全自己拿主意。她即使在最無助的時候,也不會開口求助。可戀愛,婚姻,生活,一個人太獨便容不得另一個人的存在。得趁還熱乎的時候,強勢進入她的生活,讓她習慣他的存在。 起碼,遇上難事的時候,她能給他打個電話,說一聲,“你能幫幫我嗎?” 蘇小鼎無語地看著他,他就笑。山不來就他,他去就山也是一樣的。 因此,他伸手將她拽過來,低頭便親了上去。 這一親,就有些沒完沒了的架勢。 怎么說呢,蘇小鼎長得哪哪都合他的心意。皮膚,觸感,氣味,連身材都和夢里的樣子一樣。老天爺既然造了一個她出來,必定是為他的。因此,他也接受得十分坦然,沒有她的那種忐忑。 親了不過一兩分鐘,她就按捺不住,給了他腦袋一下。 方駿抬頭,看著她紅艷的唇,“再這么打下去,你的另一半只能是個傻子?!?/br> 蘇小鼎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你現(xiàn)在和傻子有什么區(qū)別?” 他再蹭一下她唇,“那你說我怎么這么傻?” 她不知想起什么,兩頰就上了紅霞。大概因為害羞,嗓子有點捏起來,“誰知道?方駿,我告訴你——” 方駿兩字一出來,他就受不了了。身體里的野火,并沒有因為得到她稍歇,反而像被潑了油一樣燃得更旺了。她稍微一個眼神,便是床上的風情;嗓音略細一些,便如承受不住時候的哀語。他咬著她的唇?jīng)]放,恨不得將她吞肚子里。 蘇小鼎剛開始是不樂意的,親著親著全身就軟了,可他一點也不敢掉以輕心。這姑娘貓一樣,骨子里有股傲嬌的勁兒,每當以為她臣服的時候,冷不丁就撓他一爪,鮮血淋漓。 果然,親得正興起的時候,她咬破他舌尖,推開車門溜了。 方駿品嘗著口中甜膩膩的血腥味兒,搖開車窗對外面道,“晚上我去接你?!?/br> 蘇小鼎給了他一個中指,他呵呵笑起來。 方駿笑著笑著就笑不出來了,他摸出手機,翻看里面的信息和資料。 第一次找江浩談,是在他結(jié)婚之前。 當時查出來一點苗頭,江浩和楚朝陽并不僅僅是甲乙方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某種程度上的搭檔。經(jīng)濟往來密切,甚至共同注冊了一間公司,法人另有其人,股東也選擇了代持。方駿有些不好的想法,試探了一番。 江浩油鹽不進,什么都沒說,但幾乎也承認了一切。 “我和楚朝陽合伙,只是做生意?!彼溃八似啡绾挝也还?,他有無違規(guī)cao作我也不管。我只管我自己一切合法合規(guī),不虧錢就行。” “你實際上助紂為虐?!狈津E。 江浩就笑,半晌道,“駿哥,你說得太嚴重了。生意人,或許有踩線的行為,但絕對不會明目張膽違法。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該怎么做。楚朝陽和我合作,一是互相欣賞,二是彼此信任。或者你看不上我的為人,但我也有自己的cao守。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我會一一做到?!?/br> 方駿點頭,“我來找你,不是讓你做不義之人?!?/br> “我信駿哥是個義人。” “但是,你和楚朝陽的盤算,不能把蘇小鼎扯進去?!狈津E盯著他的眼睛,“不能利用她做迷障?!?/br> 江浩微微點頭,“駿哥,我有數(shù)。” 掛了電話,方駿幾乎推出一切。然動手太晚,別人該下的套都下好了,該抽走的錢已經(jīng)抽走。萬事俱備,一場火災拉開了大幕。 方駿冷眼看他表演,委托了一位私家偵探二十四小時跟蹤,果然查到許多有趣的東西。拿到那些資料,他分享給沈川看,說了一句話,“人這種生物,真是不可估量。有什么,是他做不出來的呢?” 沈川的職業(yè)生涯,見過的惡人不少,處理過的渣子更是多如牛毛。他抽著煙將東西翻完,也只佩服地舉起大拇指。 “對別人狠的十之一二,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百中無一。這楚朝陽真tm花樣多,要不是倒霉碰上了你,他只要再等一個月就能瀟灑抽身離婚。最多等一年,搖身一變,將瀕臨破產(chǎn)的蘇家菜救活,又成就一樁商場奇跡?!?/br> 方駿看著沈川,怎么也不能讓楚朝陽把這婚離了。 和江浩的第二次見面更不愉快。 方駿委托了自家的一個助理,代表他聯(lián)系蘇建民,表示愿意進行蘇家菜招牌的競爭。剛開始一切順利,后來卻好幾番周折,傳來的消息卻是蘇建民的小妻不信任莫名其妙冒出來的方駿。她表示更愿意將招牌賣給出得起價,先給現(xiàn)金轉(zhuǎn)賬的買家。那個買家,便是江浩派出去的人。 “招牌過我手,但不是我要,也只是幫人保存一段時間而已。” “楚朝陽信任我。”這次江浩挺不客氣,“駿哥不要讓我做不義之人。更何況楚朝陽本身就不是會吃虧的人,你會覺得他不做預防措施就把最重要的東西給我了?老實講,那招牌在我拿到手之前,就已經(jīng)和他簽了買賣協(xié)議。我只不過是幫忙,順便掙一筆快錢而已?!?/br> 方駿道,“我不是找你買招牌,只是核實一些事情?!?/br> 他看著江浩,“蘇建民的新歡,楚朝陽提前幾年就安排的吧?” 江浩表情平淡,沒吭聲。 “蘇家菜的明賬,是蘇小蘸的舅舅在看管,但其實大部分錢都借投資的名義轉(zhuǎn)出去了吧?” 江浩笑了笑,抽出煙含口中,散了一支給方駿。 “新店的火災,或者是故意,或者是巧合,但都幫了楚朝陽一把。” 江浩打燃火機,給方駿點煙。 “楚朝陽再找蘇小鼎,無非是想借她迷惑蘇小蘸的視線。讓蘇小蘸困于情感,方便楚朝陽私下cao作?!狈津E越說越肯定,湊近江浩的手吸一口煙。 江浩轉(zhuǎn)手,再將自己的煙點燃,道,“他對蘇小鼎,還是有幾分真的?!?/br> 方駿冷笑一聲,“他搞蘇家菜,一是為了從蘇建民手里便宜哄招牌出來賣,把最重要的東西控制在自己手里;二是為了順利離婚,徹底完全地擺脫蘇家?!?/br> “駿哥?!苯普J真道,“看在娜妞兒的份上,你找我的事,都不會告訴楚朝陽。這是我能做的極限?!?/br> 方駿點點頭,“謝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來?!?/br> 江浩沉默了許久,又說了一句,“駿哥,我雖然欣賞楚朝陽,但一大半是他做生意的手段,而非人品。請你一定不要將這些事告訴王娜,她恐怕——” “那時候,輪不到我出手?!?/br> 沈川能先把他廢了。 方駿沉默地在車上坐了許久,找出蘇小蘸的電話撥了過去。 第五十八、九章 方駿約了向垣,包括自家大哥方洲,去向垣家里晚飯。 為了晚飯后的會議順利,他屈尊降貴做晚餐。 向垣家只他一人,老婆胡理帶著孩子回老家看望老人去了。向嵐借口說陪哥哥,帶著孩子來家蹭飯。她見方駿主動挽袖子進廚房,嘲笑了一句,“呀,駿哥現(xiàn)在有女朋友了,居然變了個人樣。以前想吃點你親手做的菜,得求你老人家好半天吧?” 方駿懶得和她廢話,將人推出去了。謹記教訓,什么人的待遇都不能比女朋友好。 向垣下班回來的時候,帶了方洲。 方洲比方駿大五歲,少年時候就被老爹拎過去教導如何做生意,如何接班等等,因此十分老成。他進屋便逗了逗向嵐和她家小女兒rourou,最后才站廚房邊去。 向垣和方駿能成為朋友,除了從小一起長大之外,還因他在愛好女色之外也喜歡搗鼓點吃的。他的廚房里各種材料和用具十分齊全,方駿使起來很得心應手。 方洲看了方駿一會兒,向垣走過來問,“過去喝茶不?” 他拒絕,指指里面。 方駿已經(jīng)清點完冰箱里面的東西,從自己帶的包里抖了件白衫子出來,十分正正規(guī)規(guī)地穿上了。扣扣子,洗手,戴口罩,全副武裝。 向垣看得發(fā)笑,也就方駿才這樣回回鄭重其事。 方洲道,“大動干戈,是準備干點啥了吧?” 向垣笑,“前兒想辦一件事,沒辦成,心里堵著氣吧?!?/br> “咋啦?” 向垣笑得更厲害了,“你等會兒聽他怎么說?!?/br> 在場的都是上班族,吃飯要么外賣,要么家里保姆阿姨按點做好,要么自己動手隨便做點兒。也就是說,怎么省時怎么來??煞津E不行啊,他做飯有主題,言下之意很耗時。 因為自己付出了勞動力,所以便要求他人給相應的尊重。很簡單,方駿沒上桌,所有人不許動筷子。 等夠兩個小時,向嵐家的小rourou吃了兩回奶,終于可以開飯了。 大家坐上飯桌,松了口氣,但礙于方駿往日的脾性,即使對著美食也不敢造次不等他就拿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