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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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子恒差點淚奔而去。 堂兄折磨他就算了,連好兄弟柏十七也拋棄了他,還嘲笑他,這日子沒法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本小甜餅的言情,狗血三俗小白文,不會特別長,我還想過年前完結呢。 這兩天……下雪,外面冷風呼嘯,被窩里暖暖的……好難把自己從床上撕下來。 手機不好玩嗎?劇不好刷嗎?我為啥要碼字呢? ——我向自己發(fā)出了來自于靈魂深處的質(zhì)問?。。?! 每個月總有想偷懶的幾天,已經(jīng)申榜所以必須要好好更新啦。 前面兩章評論今天抽空送紅包,本章也有紅包掉落,留言滿十個字送紅包。 求收藏求花花。 寶寶們早安。 第4章 趙無咎掌兵多年,令行禁止,通常一個威壓的眼神,手下將士心中難免惴惴不安,反省自己諫言行事可有不妥之處。 他在軍中的聲望并非身份之幫,而是源于多年的身先士卒運籌帷幄,只是碰上柏十七這樣的滾刀rou似乎就不太好使了。 柏十七并不懼怕他,眼神威壓她裝傻看不懂,還侃侃而談運河沿途的風土人情,熱情邀約:“堂兄長期悶在艙房里于身體不好,等到下一個城鎮(zhèn)的時候,船上要補給果蔬米糧,不如咱們下船去轉轉?” 趙子恒一臉黑線:堂兄的腿……兄弟你是不是沒眼色? 趙無咎雙腿失去知覺之后,連宮里皇后舉行的宴會都不肯參加,閉門謝客,除了宮中御醫(yī)之外,外人一律不得見。 舒長風屏息在側,神色緊張,可預見性的柏十七會遭到拒絕,只是不知道會不會引起自家主子震怒。 趙無咎鋒銳的目光掠過自己的雙腿,與柏十七直視。 他很想知道眼前油嘴滑舌的小子到底是真心誠意的邀請他,還是借此機會嘲諷他雙腿不良于行。 柏十七一雙眼睛亮如星辰,更兼著唇紅齒白,端然一副好皮相,說起話來也是十分動聽:“運河兩岸風景各有不同,久困漕船,天天看著熟面孔都膩煩了,下船走走,嘗嘗當?shù)孛朗常俾犅犘∏鷥?,不知道有多逍遙?!?/br> 趙無咎從她眼中看不到分毫嘲諷之意,她的口氣再平常不過,對他坐著輪椅之事也視而不見。 “我這樣子能隨意走走?”他心中不舒服,口氣稱不上多平和。 柏十七很是困惑:“為何不能?坐輪椅可比兩條腿走路舒服多了。”她湊近了去瞧:“可是輪椅壞了”也不知道從哪摸出來一把帶鞘的匕首,在輪椅上敲敲打打。 房間里突然陷入了一片安靜。 趙子恒傻眼了,很想把傻兄弟拉回來,免得被堂兄一腳踹開,但是想想獨自扎馬步的凄涼,又默默將阻攔的念頭按了下去。 舒長風更是瞠目結舌。 趙無咎并不是個親和的人,某種程度上來說,甚至可以稱得上冷情自律到了極致。 這么會子功夫,柏十七已經(jīng)從輪椅左邊輪子檢查到了右邊,又挪到了正面,掀起蓋在趙無咎腳上的毯子,試圖看腳踏板下面的結構。 她湊的極近,趙無咎低頭,目光恰恰落在她的臉上,意外發(fā)現(xiàn)她的睫毛既濃且翹,他挪動輪子,本來準備朝后退的,腦子稍稍分神,居然犯了個難得一見的錯誤,竟是驅動輪椅朝前滾動,柏十七毫無防備之下,腦袋磕在了他的膝蓋上,要朝后跌坐下去的時候,被他拉了一把,更是錯上加錯——她一頭扎進了他懷里。 趙子恒:“……” 舒長風:“……” 趙無咎自己也很驚異于這種變故,他極不喜旁人近身,更沒有與人肢體親密接觸的習慣,運算精密的大腦停頓片刻,毫不容情的去推懷里人的肩膀。 柏十七試圖起身的同時屁股下沉,身體矮了下去,堪堪抬頭,恰把臉蛋撞上了趙無咎粗礪的大掌…… 趙子恒捂著眼睛怪叫,義憤填庸:“堂兄,我總算明白你為何多年不肯成親的緣故了,就算你喜歡男人,可也不能對我兄弟下手吧?!” 舒長風:“……” 舒長風深深被眼前的連番巧合與趙子恒的言論驚呆,已經(jīng)說不出多余的話了。 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就是方才柏十七檢查輪椅到了正面,然后……被主子一把拉進了懷里,這也就算了。柏十七抬頭之時,主子竟然……竟然還摸人家大小伙子的臉…… 這個癖好就不太好了! 趙無咎:“閉嘴!” 趙子恒眼中看到的事實與舒長風看到的差不多,那一個瞬間他心中甚至被自己高尚的節(jié)cao感動了——柏十七你個臭小子,你跟老子有福不肯同享,老子竟然還特么拿你當兄弟,為你得罪堂兄! 柏十七還蹲在地上,驚愕的扭頭看他,深深拜服于他的腦回路之下——這小子八成是逛過了小倌館,滿腦子奇怪的思想。 但是她驚愕的眼神落在趙子恒眼中,那便是被堂兄輕薄調(diào)戲之后震驚屈辱的眼神,趙子恒回望兄弟倆相識相知的過去,慨然想道:就算堂兄權勢滔天,我也不能讓兄弟受辱! 介紹柏十七與趙無咎認識是他的主意,人也是他引上船的,便很應該為柏十七的清白負責,他憤憤不平,大有擊鼓鳴冤的架勢:“就算堂兄你身份貴重,可也不能欺負我的兄弟吧?”他彎身一把拉起柏十七氣沖沖往外走:“十七別怕,萬事有我!” 兩個人一陣旋風似的從艙房里出去了,只余舒長風主仆倆大眼瞪小眼。 舒長風:“無事屬下就告退了。”迅速閃人。 艙房里只剩下了趙無咎一個人,他聽到外面的腳步聲,挪動輪椅靠近與柏十七相鄰的艙壁一側,面無表情從輪椅的暗格里拉出來一個宛如銅鈴的東西緊貼在艙壁上。 趙子恒將人拉進隔壁艙房,柏十七才摔開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說:“行了啊兄弟!再演就過了,你是為了明早不再爬起來扎馬步才同你堂兄鬧這一出的吧?” “胡說八道!”趙子恒也是誕著臉小聲辯解:“我為兄弟不惜得罪了堂兄,你不記情就算了,居然還污蔑我!”在柏十七了然的眼神之下,不由訕訕:“為你兩肋插刀是真,順便……順便讓堂兄感受一番我的怒氣,明日說不定就能免去扎馬步了。” 柏十七嗤笑一聲:“我就知道你是為自己打算!” 趙子恒朝后躺倒在床上,舒服的直哼哼,對趙無咎之事大發(fā)議論:“你不知道,堂兄是個冷淡的人,我們堂兄弟不少,但唯獨他不好親近,一把年紀忙于國事還未成親,父母都要急死了,偏偏還傷了腿,真是運氣不好?!?/br> 柏十七:“我方才就想問了,你一時說你堂兄身份高貴,一時又說忙于國事,到底怎么個高貴法?”兩人認識多年,他一直胡吹大氣,說自己家財萬貫,柏十七便當他是個富家紈绔子,但家中既有這般身份貴重的堂兄,他的身份也低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短小君…… 明天補更吧。 本章留言滿十個字的有紅包掉落,寶寶們晚安。 第5章 兩人相識于蘇州,趙子恒打扮的像個紈绔,行事也與紈绔無異,唯獨性格爽朗大氣,被她揍成了豬頭,還能與她稱兄道弟,實為難得。 柏十七曾經(jīng)問過他家中境況,他也曾說過“靠著祖宗蔭庇做些閑散營生”,又是從京都而來,便當他家中父輩在做生意,才能供他閑來揮霍。 說起來兩人算是真正的狐朋狗友,一起吃喝玩樂看姑娘,唯獨不涉正經(jīng)事。 趙子恒看起來就不大靠譜,此刻眼神躲閃,吞吞吐吐:“我堂兄就……就是當官的嘛?!?/br> 柏十七:“幾品官?” 漕幫身份低微,柏十七每年押送漕糧北上,都要與沿途關卡大大小小的官吏打交道,便是個九品芝麻官,也能在她面前吃拿卡要,庶民之苦她早有體會。 趙子恒:“……論品級可就俗氣了!”親王是超品,不知道說出來會不會嚇到無法無天的柏十七? 柏十七踹了他一腳:“你就裝吧?你堂兄看起來就是個老古板,實在不大像個會巴結上司的,還一副憂國憂民的嚴肅模樣,是不是品級不太高???” 她心中已經(jīng)勾勒出趙無咎不會鉆營常年升不了職卻任勞任怨的古板正經(jīng)模樣:“沒事,反正就算是六七品官那也比我這個白身要強上許多。” 階級壁壘森嚴,官員與漕船上押糧的她地位天差地別。 隔壁憂國憂民的老古板:“……” 趙子恒笑的心虛:“……也差不多吧?!庇H王的上司就是當今圣上,亦父亦君,堂兄……似乎也用不著拿出鉆營的勁頭巴結親爹吧? 久經(jīng)歷練的柏十七笑罵:“你這胡吹大氣還是改改罷!”京都官員遍地走,一塊磚頭砸下能有好幾個四品官員,趙子恒犯了吹牛的毛病,她要再認真追究趙無咎的品級,豈不等于掀了他的面皮,讓兄弟難堪可就不妙了。 她不再尋根究底,又提起下船之事,還誘惑趙子恒:“下個城鎮(zhèn)可很是熱鬧啊,吃喝玩樂都有,你是留在船上扎馬步呢還是下船去玩呢?” 趙子恒想都不必想:“總不能咱們下船玩,把堂兄丟在船上吧?” 趙無咎肯定不會同意他到處亂跑! 柏十七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等趙子恒又扎了兩日馬步,舒長風在漕船上搜了柏十七好幾回,都沒找到她的藏身之處,漕船終于停在一處頗為繁華的城鎮(zhèn)準備補給瓜果菜蔬。 漕船停靠在碼頭上,柏十七便竄了出來,親自去隔壁見趙無咎,笑的熱情洋溢:“堂兄悶壞了吧?咱們這就下船走走?!鄙鲜志蛠硗戚喴?。 舒長風連忙上前阻止:“柏少幫主,我家主子不準備下船?!?/br> 柏十七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推著輪椅就走,還譴責舒長風:“你懂什么?一個人整天處于幽閉的環(huán)境,心里很容易生出毛病!你們做人下屬的不但不替主子排憂解難,想辦法逗他開懷,竟然還阻止他出門,真是太不稱職了!要是擔心安全問題,召集所有人跟著沿途保護??!” 趙無咎還從來沒遇上過在他面前自說自話,連意見也不肯征詢就替他做主的人才,一時驚異的都忘了反駁她的話,就已經(jīng)被推出了客艙。 外面朝陽初升,碼頭上一片繁忙景象,柏十七推著他下船的時候,向管伯使了個眼色,叮囑道:“蔬菜瓜果還有rou類都多多采買些,可別多耽擱!” 管伯恭恭敬敬答:“少幫主玩的開心,這些事情就包在我身上。” 柏十七推著趙無咎的輪椅下了船,與已經(jīng)蹦跶到碼頭上的趙子恒會合。 趙子恒看到她推著趙無咎下船,后者表情嚴肅,似乎十分不悅,舒長風帶著一堆緊急召集的護衛(wèi)們氣勢洶洶追了過來,倒好像要打架的姿勢,聯(lián)想到柏十七的保證,他不由為柏十七捏了一把汗,遠遠揮手:“十七,這邊這邊?!?/br> 柏十七推著輪椅,他高聲大叫,頓時引的碼頭上的人都轉頭來瞧,見到坐在輪椅里的趙無咎,都當看稀奇一般盯著看個不住。 趙無咎雙腿失去知覺之后,早就考慮到會有這樣一天,他深居簡出,有時候都要疑神疑鬼,覺得貼身侍候的宮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對,那些悄無聲息垂頭來送餐送水的宮人們似乎每次都會悄悄把目光停留在他的雙腿之上。 驕傲如他,如芒在側,到最后連貼身侍候的宮人們都被驅走了,留下來照顧的都是軍中帶來的親衛(wèi),總算是自在許多。 他僵硬的坐在輪椅之上,假如不是需要維持他那點可憐的尊嚴,說不定早就當眾發(fā)怒了,他克制之下僅僅擠出兩個字:“回去?!?/br> 趙子恒恰好走到了他們面前,不出所料的聽到這兩個字,嚇的生生把一只腳又縮了回去,裝聾作啞,決定不做出頭的椽子,免得回頭再被舒長風給收拾一頓。 柏十七湊近趙無咎的耳朵,小聲反問:“堂兄是要回哪里去?回船上還是回京都家中?縮在房間里藏一輩子嗎?” 她呼出的熱氣撲在趙無咎耳朵上,有一個瞬間他幾乎要疑心她都要觸碰到他的耳朵了,常年行走刀鋒的人竟有種詭異的毛骨悚然,說不出的奇怪。 他被柏十七擅作主張撩撥起來的怒氣竟然消散不少,又覺語塞,竟就一言不發(fā)被柏十七推走了。 一眾護衛(wèi)聽舒長風召集人手,說是柏十七準備把王爺推出去逛街,眼珠子都差點嚇脫出眶,緊追過來準備聽令行事,結果卻發(fā)現(xiàn)柏十七親昵的靠近主子說話,自家主子似乎也沒有發(fā)怒的跡象,竟然任由柏十七推著走,盡皆茫然,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舒長風。 舒長風:我還想知道怎么辦呢? 自從主子雙腿失去知覺,他連房門都甚少愿意邁出一步,如果不是要前往江南尋訪名醫(yī),恐怕根本不會出門。 一行人遠遠綴在趙無咎身后,四散開來,一邊探訪周遭環(huán)境,一邊留神保護自家主子出行安全。 趙子恒深知責任重大,收起了玩鬧之心,唯獨柏十七不知就里,推著周王玩的十分開心,在街上碰見各種小吃還要貼心的問一句:“堂兄要不要嘗嘗?”不等他開口拒絕,手里已經(jīng)被塞進來一個熱氣騰騰的芝麻胡餅。 可憐從小在宮里養(yǎng)的金尊玉貴的周王,后來從戎,衣食住行卻一直有人打理,他又是個極為自律的人,何曾體驗過邊走邊吃這種失儀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