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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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云那日去前院送茶葉,被福安的人攔在外頭,沒見著王爺?shù)拿?,氣得兩天吃不下飯?/br> 她不是剛進府的新人,拜高踩低見的多了。 可眼下,沒別的法子,她就只能老老實實打掃這個破院子。 日近晌午,素云放下掃帚,準備回屋吃飯,晚了就沒有了。 沒人會給她留的。 “喲,這不是素云jiejie么?”沈侍妾的貼身丫鬟香巧,從月門那邊走過來道。 素云斜看她一眼,腳步未停,“今時不同往日,我現(xiàn)在可受不起你的這一聲jiejie?!?/br> 香巧趕緊拉住她,“素云jiejie,別急著走啊,我有事找你呢。” “你找我能有什么好事?”素云表情不耐煩,陰腔怪調(diào)的。 香巧好聲好氣道:“我家夫人托jiejie辦事呢?!?/br> 素云目光懷疑地看向香巧,“什么事?” 香巧看看左右無人,手捏著帕子,附在素云耳邊,悄聲耳語了幾句:“是這樣的……” 素云聽完,被她的話震的兩眼直瞪,“你是說,沈侍妾讓我去陷害琉月?她不是已經(jīng)被王爺趕去柴房了嗎,對你家主子沒有威脅了,為何還要對付她?” “這你就別問了,你只管按照我們夫人說的去做就是?!毕闱蓢u了一下,示意她小聲,“jiejie不也煩著琉月嗎?正好趁此機會,好好整治一下她。若事成,大家心里都高興,若事敗,罪責(zé)你一人擔(dān)著,可與我家主子沒有什么干系!” 素云一下子弄明白了,這是純心拿她當(dāng)槍使呢,她可不干!“告訴你家夫人,這事還是去找別人吧,恕不奉陪?!?/br> “既然跟你說了,便是看得起你?!毕闱沙读顺蹲旖?,“我家夫人可是聽說,你那弟弟好賭,每個月都要大把的銀子還賭債,以前你是一等丫鬟,月錢夠使,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 素云在前院,仗著是淑妃娘娘派來的,欺負人的事,干的是真不少,如今地位一落千丈了,還敢在她面前橫。 香巧繼續(xù)說:“近日你那弟弟又欠下不少錢,若是還不上,估摸著要進牢房呢。實話跟你說吧,那債主正好是我家夫人認識的?!?/br>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弟弟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全指望他傳繼香火,這可打在素云的七寸上了,她想了半晌,點頭答應(yīng)下來。 琉月回到柴房,每日劈柴干活,管事李姑姑人很好,對她照顧有加,給她安排的都是不重的活兒。 飯菜也跟著李姑姑她們一起吃,日子過的還算不錯。 夜晚,清風(fēng)徐徐,銀白色的月光灑到地上,到處是知了不知疲憊的叫聲。 琉月打了一桶井水,在屋里擦洗過,出去倒了水,回來就躺在床上。 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支嵌著珍珠的素銀簪子,借著窗戶縫里漏進來的一隙月光,靜靜端詳。 離開東苑之前,福安公公沒有收走她屋里的貴重物品,但她什么也沒拿,唯獨帶走了這支簪子。 都說睹物思人,好幾日沒見王爺,說真的,有點想他。 那天,綠梅來求她時,她也想過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可是,如果她袖手旁觀,一點忙也不幫,綠梅被折磨致死,她這輩子,心都不會安的。 她去前院求王爺放綠梅出府,王爺雖然生氣,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 大概是真的喜歡她吧。 捫心自問,總感覺虧欠了他。 琉月握著簪子,小聲碎碎念,如果他的身份不是王爺就好了。 轉(zhuǎn)念又一想,他就算不是王爺,只是個普通人,也不見得會只娶她一個。 世間之事,兩難全。 琉月幽幽嘆了口氣,把銀簪放在枕邊,閉目睡去。 下晝時分,人正酣睡,柴房后院偷偷溜進一道黑影。 一把閃著銀光的匕首,伸進門縫里,悄悄撬開門閂,幾無響動。 琉月睡得很熟,突然感覺一個重物壓在了自己身上,心里一個咯噔,立刻睜開了眼。 發(fā)現(xiàn)身上的人正對她圖謀不軌,琉月奮力掙扎,大聲喊叫:“救命……” 男人用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去扒她的衣衫。 琉月口中發(fā)出嗚嗚的聲音,伸手摸到枕邊的銀簪。 人在恐懼的時候,爆發(fā)力會變的很強。琉月咬牙使出吃奶的勁兒,將銀簪狠命扎進那人的肩頭。 “臭娘們兒!看老子今天不弄死你?!蹦腥顺酝?,惱羞成怒,拔出簪子扔了,使出蠻力壓制著琉月,欺身而上。 琉月正欲喊叫,忽然聽到一道風(fēng)聲在耳邊刮過,接著身上一空,有人進來,將那個人像拎小雞仔一樣,給扔了出去。 接著便響起男人殺豬似的一聲慘叫,附近的屋舍被這聲慘叫引得光亮四起。 蕭煊聽到消息,馬不停蹄從前院趕來,推開琉月的房門,就見小姑娘抱著雙膝坐在床頭,臉上淌滿淚水,小肩膀一抽一抽的。 蕭煊一進來就抱住她,將她揉進懷里,輕聲安慰,“琉月,本王來了,沒事了,沒事了?!?/br> “王爺……”琉月張開雙臂,死死抱住他的腰身,“我好害怕?!?/br> “本王在這里,不必害怕,莫哭了?!笔掛訉⑺У酶o,心像被利器豁開一道口子,陣陣鈍痛。 女人哭的時候是不能勸的,蕭煊不勸還好,一勸,琉月更覺得委屈難過,哭得更兇了,淚水將他胸前的衣襟洇濕一片。 屋子低矮逼仄,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濕氣。蕭煊坐在床頭,輕拍她的背,“有本王在,不會讓你有事的?!?/br> 琉月從他懷里抬起頭,哽了哽,“來救我的人,您知道嗎?” 蕭煊點頭,“本王派了人保護你。” “王爺……”琉月心頭涌上感動,她都那么無情拒絕他了,還這么在乎她,讓她情何以堪啊。 屋外,福安領(lǐng)著十幾號人候在院中,沒人敢說話,全在那兒站著裝木頭人。 翌日,天剛麻麻亮,蕭煊叫人進去伺候。 素玉、素和、素兮三人捧著衣物和盥洗之物進屋,半個時辰后,蕭煊穿著一身玄青色織金團花錦袍出來,眼下掛著淡淡的青影,卻仍舊神清氣爽。 琉月跟在身后,穿著一件簇新的柳綠碧紗繡合歡花齊胸襦裙,頭上梳著朝云近香髻,發(fā)髻之中插著一支蝴蝶釵,垂著細細的一縷銀流蘇,臉上略施粉黛,眼睛因哭了一夜,有些發(fā)紅。 蕭煊手向后,去拉琉月的手,她往后退了兩步,避開了。 蕭煊想叫她走近些,話未出口,常側(cè)妃帶著兩名侍妾趕了過來。 “妾,見過王爺,給王爺請安?!比她R齊福身道。 “免禮?!笔掛用鏌o表情道。 常側(cè)妃怒斥旁邊的侍從,“怎讓王爺委身于這腌臜之地,還不快請王爺去前院!” 福安等人八風(fēng)不動,不理會她。 常側(cè)妃看了琉月一眼,故作關(guān)心道,“妾一大早聽聞,昨夜有個男人進了這里,好像是欺辱了琉月姑娘來著,怎么,現(xiàn)在賊人抓到了嗎?” 琉月心下惴惴,在古代,清白對于一個女子來說,重如生命,昨晚的事這么快就傳開了,她以后應(yīng)該沒臉見人了。 蕭煊眉頭皺起,“側(cè)妃是聽何人說的,琉月被人欺辱?” 常側(cè)妃眼珠一轉(zhuǎn),立刻改口道,“妾也只是聽說,興許是下人們嘴碎,盡傳些捕風(fēng)捉影之事,并不可信?!?/br> 蕭煊冷哼,“側(cè)妃出身書香門第,知書達禮,怎也輕易聽信捕風(fēng)捉影之事?一大早興師動眾跑來這里,難道只是為了給本王請安?” 常側(cè)妃一時語塞,“這......妾......” 蕭煊微微斂目,“昨夜進這屋子的,只有本王一人。” 此話一出,不止是琉月震驚了,常側(cè)妃和兩名侍妾也都目瞪口呆。 常側(cè)妃暗罵,素云真是沒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按原先的計劃,素云找人毀了琉月的清白,王爺就算再喜歡她,也不會要一個殘花敗柳。 誰想此事未成,王爺竟然為了琉月,連自己的面子都渾然不顧了,常側(cè)妃一口氣險些上不來。 “正好人都在這,本王有事要宣布。”片刻,蕭煊開口道,“納韓琉月為侍妾,賜竹云苑?!?/br> 說罷,不等眾人反應(yīng),他拉起琉月的手,提步往竹云苑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以后都是甜甜甜啦。 第十九章 柴房位置偏僻,離竹云苑較遠,蕭煊命人抬上一頂由八人抬的金漆雕花步輦,與琉月一道坐了上去。 福安揚起手中佛塵,喊了一聲“起”,步輦便穩(wěn)穩(wěn)地抬起,仆婢簇擁左右,緊緊地跟著。 琉月還在努力消化剛才的巨大信息量,小手一直被蕭煊溫?zé)岬氖终莆罩?,忘記抽回來?/br> 天呢,一夕之間,她居然變成王爺?shù)氖替?,實在是太突然了,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成為王爺?shù)氖替?,意味著她要成為王爺?shù)呐耍€要跟他啪啪滾床單! 琉月想象一下那個畫面,臉上慢慢浮起一團淺淺的紅暈。 “在想什么?嗯?”蕭煊側(cè)目,勾唇問道。 低沉醇厚的聲音擦過她的耳膜,好聽地令人心悸。 聽見他的話,琉月像被什么擊中了一樣,呆愣一瞬,臉更紅了,搖頭否認道:“沒有,奴婢沒有想什么。” 蕭煊微微笑了笑,晨曦的微光透過輦子頂端垂下來的珠簾薄紗,映在他的臉上,更顯俊朗深邃。 他看著她,眼底化開的一點柔色,讓她不自覺沉迷。 還有那通身沉穩(wěn)冷峻的氣質(zhì),這男人真的好帥好有魅力! 琉月心里面小鹿亂撞,偏過頭,去看天邊的日出和路旁的景致,就是不看他。 因為她的定力實在……可以說是四舍五入等于零。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辰,步輦已至竹云苑門口,蕭煊拉著琉月的手,從步輦上下來。 竹云苑的仆婢全都整齊的站在院門口,向二人福身行禮。 “奴婢,見過王爺,夫人?!?/br> “奴才,見過王爺,夫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