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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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芝從忙碌中抬起頭來,望著窗外的天兒,心頭一直在突突地跳。 自從上次沉歌說起木炭的事情,她心里總記掛著這個,也回過母親那里好幾次,提前給母親買了許多上好的木炭,千般叮囑她一定不要去買劣質(zhì)的木炭。 這幾日寧王從邊境回來了,還帶了幾個將士住在府中,府里的人手不太夠,從蘅蕪苑調(diào)走了許多人,讓蘅蕪苑一下子忙了許多。 今日天氣實在冷,南芝本想著回去看望母親的,可是蘅蕪苑實在忙不開,可若是不回去,她又一直心神不寧,做不好活。 “算了,”南芝在母親和寧王府的事務中衡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回家看一下母親才放心。她將蘅蕪苑的一位年紀稍大的李嬤嬤叫了過來,“李嬤嬤,我得回去看一下母親,蘅蕪苑的事情你幫我盯一下……” “可是這么多事,我怕盯不過來……”李嬤嬤為難道。 “沒事,我很快就回來。”南芝同她交接了一番,便換了件厚衣服,匆匆離開了。 南芝母親的住處離寧王府并不算太遠,只是今日天氣不好,南芝雇了一輛馬車,卻還是行得慢了些。 她努力壓住心頭的不安,想著她已經(jīng)叮囑母親多次了,又買了許多好木炭給她,母親應該沒事的,肯定是自己多想了。 馬車走了約莫快半個時辰才到,南芝跳下馬車,去拍了拍大門。 等了一會兒,卻并沒有聽到母親前來開門的腳步聲。 南芝耐著性子,又加了些力氣拍門。 可門內(nèi)依舊毫無聲音。 南芝有些慌了,她使勁推了推門,門內(nèi)落了門栓,以她的力氣根本推不開。 南芝無奈,只好翻墻進去。 可那墻頭比她要高許多,饒是她墊了好些石頭,卻也爬不上去,反而因為著急踩塌了石頭,狠狠地摔了一跤。 這時,有個打著傘書生模樣的人經(jīng)過這里,他見南芝摔得一身狼狽,便過來問她:“姑娘,你為何要翻墻?這是你的家么?你可是忘了帶鑰匙?” 此時南芝已經(jīng)急得快要哭了,她顧不得衣裙和手上沾了泥水,向這位年輕的書生求助:“公子,我今日回來看望母親,可是敲了許久的門都不見她來應,我擔心她在里面出事了,畢竟她年事已高……” 書生見她急得已經(jīng)紅了眼睛,看她穿著周正也不像是個翻墻的小偷,便決定幫她。他將手中的傘遞給南芝,自己捋了捋袖子:“姑娘你且去門口等著,我翻墻進去幫你開門?!?/br> “多謝公子,多謝你……”南芝終于有了希望。 書生雖然不會武功,但身子長得高,也比南芝有力氣許多。他踩著石頭爬上了墻頭,然后跳了下去,急忙跑去撥開門栓。 在開門的一瞬間,南芝便沖了進來,直奔屋子。 她剛打開屋門,便被里面嗆人的煙味熏得直咳嗽。 而她的母親,正顫巍巍地拄著拐杖,眼睛無神,眼看就要暈倒了。 “母親!”南芝喚了一聲。 老人的身子晃了晃,竟直直往地上的火盆里摔去。 “母親!”南芝驚叫著去扶她,身旁卻有一個更快的人影竄了過去,在她的母親即將磕到火盆上時,將她扶住。 南芝腿一軟,蹲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就在棕熊朝蕭翎羽撲過來的那一刻,連寧王都來不及反應,卻見一個臟兮兮的人影如同閃電一般竄了過來,一把將蕭翎羽推開,自己卻生生挨了一記熊掌。 蕭翎羽正看大老虎聽故事呢,背后就被人推了一把,而后忽然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這味道聞一口皺眉頭,聞兩口直上頭,聞三口就撐不住了,眩暈,呼吸急促…… 他正難受,忽然一只軟軟的小手牽起了他的手,帶著他往外跑。 可寧王此時并未發(fā)現(xiàn)蕭翎羽的異常,他見沉歌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將蕭翎羽帶離了這個危險的地方,便也沒有追過去,因為此時他的注意力還在那個臟兮兮的少年身上。 只見那少年雖然被棕熊一掌拍得肩膀鮮血直流,卻敢直面棕熊,口中發(fā)出一種奇怪的聲音,和棕熊發(fā)出的聲音差不多,竟叫棕熊慢慢安靜下來了。 另一邊,沉歌帶著蕭翎羽跑出百獸園,來到空曠的地方,讓他呼吸這里清新的空氣。 “千萬別犯病,千萬別犯病……”沉歌一邊咕噥著,一邊用手扇來一些空氣,趕走他身上方才沾染的鹿鳴的氣息。 幸好她來的及時,蕭翎羽喘了半天,呼吸終于慢慢恢復正常了。 “是你?!彼辞宄矍暗娜酥螅劬σ幌伦恿亮似饋?,“二哥哥的漂亮小丫鬟!” 沉歌默默地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敢情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她的名字?!芭窘谐粮?。” 蕭翎羽咧兩排豁了口小奶牙:“漂亮小沉沉……” 沉歌:“……”你這個混世小魔王就不要裝可愛說疊詞好不好? “世子,方才推你的那個人是奴婢的朋友,世子不要責怪他好不好?” 蕭翎羽歪了歪頭:“他推我是為了救我,我干嘛要怪他?!?/br> “小世子寬宏大量,真是好人。”沉歌笑瞇瞇地恭維了他一句,眸子彎成了兩個月牙。 第81章 番外三 朱纓自小就是個假小子, 聽聞母親說, 當初母親懷她的時候, 肚子渾圓,以為又是個大胖小子, 可沒想到是個胖乎乎的大丫頭。 朱纓上面有三個哥哥,原本母親就一直想要生一個女兒, 如此意外驚喜來得剛剛好。 三個哥哥也很是疼愛朱纓, 每日圍著她轉(zhuǎn), 待她能走路的時候便帶著她到處玩。 等到朱纓六七歲的時候,已經(jīng)成功被三個哥哥帶跑偏,長成了一個調(diào)皮搗蛋的假小子。 朱母一心想把朱纓培養(yǎng)成大家閨秀,奈何朱纓對琴棋書畫和女工刺繡根本不感興趣, 只喜歡跟幾個哥哥一起練武,她年紀最小,卻練得最好, 父親瞧見她的天賦, 便勸說母親,不再讓她拘泥于閨閣之中了。 后來父親做了校尉,她便也央求著要進軍營。 父親向來寵愛她, 便讓她女扮男裝同三個哥哥一起入了軍營, 從士兵做起。 有三個哥哥和父親護著,她的身份自然掩飾得極好。 士兵們訓練結(jié)束后沒有別的消遣活動,于是大都喜歡湊在一起較量武功,因著她在武學方面有天賦, 功夫越練越好,漸漸地在軍營里的名聲傳了開來。還認了一群小弟,整天老大長老大短的跟在她后面招搖過市。 朱纓一直因為自己的天賦而引以為豪,直到她遇見了鹿鳴,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鹿鳴那時還是寧王世子蕭翎羽的貼身護衛(wèi),時常隨同蕭翎羽一起來軍營,閑暇之時會與軍營中的一些士兵切磋武功。 大家都說,鹿鳴的功夫深不可測,令人驚嘆。 朱纓不信,便尋了個機會想找他比試一番。沒想到他竟一臉嫌棄,在她的糾纏之下才答應與她過幾招。 朱纓自信滿滿地沖過去,十幾招后被他拍出去老遠。 她驚呆了:世上竟有武功如此厲害之人? 朱纓開始處處留意他,每次他來軍營,都要尋個機會同他過上兩招。 三哥打趣她:“從來沒見你去別的男人這般上心,是不是喜歡人家了?” 三哥不說還好,他一說,朱纓還真就動了這個心思。 這些年在軍營里她也見了不少男人,可能入她的眼的,如今只有鹿鳴一個。 畢竟女人都喜歡比自己厲害的男人,她也不例外。 她是個性格果斷的人,既然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便也顧不得什么矜持矯情,讓小弟們幫著找來幾本詩歌集。 幾個人湊在一起研究了一遍,最終覺得“山友木兮木有枝”這句話甚好,于是朱纓便寫了下來塞進信封。 小弟們不知道她的身份,問她是寫給哪個姑娘的? 朱纓神秘一笑:“不用你們管?!?/br> 她將信塞給了鹿鳴,然后跑到不遠處躲起來,滿懷期待地偷看他。 可沒想到鹿鳴看過信之后,居然一點表情都沒有,還將信遞給他旁邊那個漂亮的小婢女看。 朱纓并未聽見那小婢女同鹿鳴說了什么,但接下來幾日鹿鳴始終不肯回應她的心意,朱纓以為鹿鳴是因為那小婢女的挑撥才不肯理會自己的,本想找她問個清楚,卻沒想到原來是鹿鳴根本不知道“山有木兮木有枝”的意思,鬧了個笑話。 鹿鳴是個榆木疙瘩,平日里對旁人冷言少語,唯獨對那個小婢女不一樣,他看向那個小婢女時,眼中是有光的。 也難怪,畢竟那個小婢女模樣長得實在是標致極了,每每那群小弟瞧見了,眼睛直直的都快流口水了。 朱纓想著,鹿鳴或許是喜歡這種女孩,于是便換回了女裝,梳起女子的發(fā)髻。 她有三個哥哥和父親罩著,自然不怕別人說什么,況且早在她進軍營的時候父親就已經(jīng)向?qū)幫鯀R報過她的身份,寧王惜才,破格讓她留下了。 她穿著女裝出現(xiàn)在軍營中,一時讓士兵們大驚,小弟們跑來跟她說:“老大,他們問你是不有病,好端端的為什么要穿女人的衣服?” 朱纓瞪了他們一眼:“滾!” 她自小眾星拱月一般被人捧著長大,一直都很自信,可沒想到她都女人裝扮了,鹿鳴還是不肯多瞧她一眼,反而父親以為她恨嫁了,忙安排了她與二公子蕭翎星相親。 她一時賭氣,想著二公子也不差,干脆嫁給他算了,沒想到他壓根就沒看上自己。 草! 不過畢竟她與鹿鳴認識不久,對二公子也并無心意,連著兩番的打擊也只讓她消沉了幾日便又重新抖擻起精神來。褪去累贅的女裝,重新?lián)Q上利落的男裝,感覺自己簡直帥的一逼。 她覺得自己命中注定的緣分還未到,她的如意郎君,一定是如二公子那般溫文爾雅、如鹿鳴那般武功高強,這樣的男人實在難找,所以她一時半刻也著急不得。 她從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陰柔俊美的四公子、如今的康王殿下蕭翎風,會捧著一束花結(jié)結(jié)巴巴地同她告白:“朱、朱纓姑娘,我心悅你……” 她瞅了瞅那花,又瞅了瞅臉紅成猴屁股的蕭翎風,他與自己想要嫁的人差了十萬八千里,她自然不會同意的。 “我不喜歡花,”朱纓話中藏了意味,“太娘……” 她不好意思直接說蕭翎風太娘,便借由花說了出來。 蕭翎風也不是個笨的,立馬聽明白了她的意思。 如今朱纓的父親已經(jīng)做到了殿前太尉,上門求娶的好兒郎自然不少,可朱纓挑來挑去,總也挑不到自己滿意的。 父親和母親擔心她年齡越大越不好嫁,便從中選了三個品行家室最好的,將他們的畫像一一鋪在她的面前,讓她閉著眼睛挑一個。 朱纓本想拒絕,可驀地瞥見其中一幅畫像上的人,竟有幾分長得像鹿鳴。 她的目光不過在那幅畫像上多停留了幾瞬,便被母親捕捉到了:“那便他吧,禮部尚書的獨子葉盛?!?/br> 父親雷厲風行,立即遣媒人去告知禮物尚書,讓兩個孩子出來見個面認識一下。 沖著葉盛長得像鹿鳴,朱纓便給了他這個機會,同葉盛單獨出來見了一面,兩人在酒樓的雅間里吃了個飯。 那葉盛雖然長得有幾分像鹿鳴,可性子卻與鹿鳴完全相反。 鹿鳴性子冷,不愛說話,那葉盛卻是個能說的,飯沒吃幾口,嘴巴光用來說話了。 他倒也還算客氣,只是說出的話委實不太討喜。 他說:“雖然你爹是殿前太尉,比我爹的官職稍微高了一些,但是夫為妻綱,咱們成親之后,你要聽我的,這個你不介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