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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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雪上加霜。 沉歌一咬牙:“想來他們是循著車轍追過來的,素溪,你帶著世子找個地方躲起來,我駕著馬車把那些人引開?!?/br> “不行!”蕭翎羽和素溪異口同聲地拒絕,“怎么能讓你去引開他們。” 蕭翎羽說:“他們要的人是我,你們躲起來,就算他們抓到我,也不會拿我怎么樣?” 沉歌不同意:“世子,你還不明白嗎,現(xiàn)在寧王和新皇已經(jīng)撕破臉了,你若被抓回去,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素溪也緊跟著說:“我們作為奴婢的,焉能讓世子去冒險!” 三人爭吵了起來,素溪忽然趁他們不備,將他們推下了馬車。 “世子,沉歌,你們一定要平安回去,幫我照顧好娘親!”素溪含著眼淚,留下這句話,便不顧他們的阻攔,駕著馬車隨便尋了個方向離去。 “素溪……”沉歌眼眶一熱,淚水便止不住地落了下來。 蕭翎羽見已經(jīng)無法追回素溪,只得拉著沉歌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 不一會兒,果然有大隊的人馬跑了過來,他們觀望了片刻,便立即往素溪離開的方向追去。 沉歌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她和蕭翎羽也不敢掉以輕心,在那些人離開之后,便立即往另一個方向跑去。 只是還沒跑多久,他們便聽見了那隊人馬折返回來的馬蹄聲。 難道他們已經(jīng)追上了素溪,并且發(fā)現(xiàn)馬車只有素溪一個人? 沉歌心中慌透了,這是她這一世自重生以來,第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馬蹄聲越來越近,四周找不到能躲避的地方,蕭翎羽拉著她的手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jīng)沒有逃跑的必要了。 “世子,”沉歌輕輕喚他,“我下次一定注意……” “注意什么?” 沒等沉歌回答,那些人已經(jīng)圍了上來。 “寧王世子,陛下讓我等帶你回宮!”為首的那人說道。 蕭翎羽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不回去,你們看著辦吧。” “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他們慢慢圍攏過來,落日的余暉卻暖不了他們目中的寒光。 蕭翎羽握著沉歌的手,將她的腦袋按進(jìn)自己的懷里:“沉歌別怕……” “我不怕,”沉歌在他懷里,平靜地說,“下一次我一定帶你逃回去。” 為首的那人派了一個人下馬,沉歌聽見長劍出鞘的聲音:“對不住了,兩位!” 長劍劃破高空,下一瞬就要劈過來的時候,沉歌忽然聽見“錚”得一聲,好像什么東西彈開。 “什么人?”那人驚愕地高喊一聲。 沉歌自蕭翎羽懷中抬起頭來,看到一個黑衣少年凌空而降,落在他們面前。 他手握一把龍牙刀,背對著沉歌和蕭翎羽站著。 沉歌看不到他的樣子,也記不起前幾世見過這樣一個渾身散發(fā)著冷漠氣息的人。 他是來救他們的么? “你是什么人?”那些人喊道。他們只瞧他方才用石子彈開劍的力道,便知道這一定不是個尋常的高手。 “我是……”黑衣少年舉起龍牙刀,聲音平靜無波,“送你們上路的人。” 第35章 035 “把她捂好了?!焙谝律倌陝邮值那耙豢? 對蕭翎羽說。 蕭翎羽會意, 將沉歌的腦袋重新按在自己懷里, 不叫她看到接下來血腥的場面。 十八個鐵騎精衛(wèi), 悉數(shù)喪命于龍牙刀下, 這個黑衣少年的功夫高得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多謝少俠的救命之恩?!笔掫嵊鸱砰_沉歌, 對他拱手感謝, “敢問少俠尊姓大名?” 黑衣少年卻走到沉歌面前,說道:“你讓我一定要回來找你的, 你還記得我嗎?” 沉歌看著眼前這個眉目清冷的少年,幾乎脫口而出:“鹿鳴!你是鹿鳴!” 黑衣少年眸中的冰冷在她喊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化成了一股融融的暖意:“是我。” 沉歌立即向蕭翎羽介紹道:“世子, 他是鹿鳴,小時候你去獸園游玩,是他在熊掌下救了你?!?/br> “竟然是你?”蕭翎羽也隱約記得小時候被棕熊襲擊的事情,他只知道當(dāng)時有個小少年將自己從熊掌下推開,卻并不記得他的樣子,沒想到竟是眼前這個黑衣少年。 “多謝你, 待回到王府,我一定叫父王好好酬謝你?!?/br> 鹿鳴淡淡地拒絕:“不必, 寧王當(dāng)年于我有恩, 沉歌更是如此,我救你們,也是為了報恩。” 三人也沒有在這里停留, 便立即去找素溪了。 他們沿著素溪駕馬車離開的方向一路尋去, 直到被一條河攔住了去路, 河邊是那輛撞碎的馬車,素溪已然沒了身影。 許是自己被追無路跳入河中了,又許是被那些人害了扔入河中,大概……兇多吉少了。 沉歌和蕭翎羽站在河邊,久久沒有說話。 倘若沒有素溪引開那些人,他們也等不到鹿鳴趕來了。 沉歌恍惚想起那日在月老廟前,算命先生同自己說的話:她這一世會得到很多東西,但同時也會失去一些,得與失都是命中注定…… 這一世她與素溪有了親姐妹一般的友情,這是前幾世都沒有的。所以那個算命先生說的得到與失去,指的應(yīng)該便是素溪吧。 素溪,倘若還能再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 沉歌想。 他們循著河流的方向找了一天,終究也沒有找到素溪。 路還是要繼續(xù)趕,他們還是要回到王府,才能不枉費(fèi)素溪的用心。 鹿鳴同沉歌說,七年前他依照她所說的,離開了北寧,一路打聽去了云昌,那里果真有一位叫陸堯的神醫(yī)。 神醫(yī)起初是不愿意為他醫(yī)治的,鹿鳴也不強(qiáng)求,就賴在他家門口不走,風(fēng)吹日曬的,也沒時間去洗澡,身上的味道更重,熏得屋里的神醫(yī)受不了了,這才擰著鼻子出來說:“找個地方把自己洗干凈,然后滾進(jìn)來我看看能不能醫(yī)好?” 待到鹿鳴將自己收拾干凈,神醫(yī)往他脈上一搭手,眼睛登時一亮,察覺出他是個習(xí)武的好苗子。 陸堯不僅醫(yī)術(shù)了得,曾也是江湖上叱咤風(fēng)云的人物,雖然他已退出江湖多年,但江湖上仍有他的傳說。 陸堯有一身的本事,他也曾想過收個徒弟教一教,可一直沒有遇見合適的,平凡的筋骨是不配得到他的真?zhèn)鞯?,直到他遇見了鹿鳴。 他將鹿鳴醫(yī)治好后,便問他是否愿意做自己的關(guān)門弟子? 鹿鳴一頭霧水:“關(guān)門弟子是什么?神醫(yī)你自己不會關(guān)門么?” 陸堯扶了扶額頭,同他解釋:“關(guān)門弟子是指,你是我收的最后一個徒弟,此生也只收你一個……” 自此鹿鳴跟著陸堯踏踏實(shí)實(shí)學(xué)了七年,將他所有的本事都學(xué)了過來。陸堯見他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很是滿意,然后說:“你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鹿鳴感激與陸堯的傾囊相授,也不舍這七年亦師亦父的感情:“師父,徒兒舍不得您……” 陸堯卻表現(xiàn)得瀟灑得很:“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又不用你給我養(yǎng)老。你還年輕,帶著一身的本事,去外面的世界好好游歷一番吧。” 臨走時鹿鳴給他重重地磕了三個頭,寡言少語不知道如何表達(dá)感情的他在一刻怎么也收不回眼淚。 陸堯摸了摸他的頭,一邊搓著眼睛一邊說:“為師臉上怎么有水?為師沒哭為師只是眼睛掉沙子里去了……不是,是沙子掉眼睛里去了……” 鹿鳴拜別他之后,便依著當(dāng)初的諾言,回到北寧去找沉歌,卻得知沉歌和寧王世子一起,被困在上京的皇宮里了。 他立即趕往上京,還好,他找到了她,也及時救下了她。 鹿鳴不愛說話,依舊是那個內(nèi)向的少年,但臉上再也不見了自卑的神情,取而代之的是發(fā)自骨子里的堅韌和強(qiáng)大。 他一直記得沉歌說過,蕭翎羽對他身上的味道過敏,雖然如今他的身上清清爽爽,卻仍是不敢太靠近蕭翎羽。 蕭翎羽也察覺到這一點(diǎn),有一次偶爾問起,鹿鳴便說了實(shí)話。 蕭翎羽一愣,問沉歌:“你不是說我對熊身上的味道過敏么?” 沉歌不好意思道:“奴婢那時候怕你遷怒他,才沒說實(shí)話……” 鹿鳴心中一動:原來她從來沒有告訴世子這件事,那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保護(hù)他了。 那么以后,他也會一直保護(hù)這么善良的她。 *** 素溪在一個破落的山間小屋醒來,她手腳沉重,嗓子也極為難受,溺水帶來的窒息的感覺仿佛還沒有消散。 她想起馬車被河流攔住了去路,后面是緊跟而來的鐵騎精衛(wèi),若是被他們捉住,只會死的更慘。 在跳下河的那一瞬,她以為自己一定活不成了。 沒想到,她竟獲救了。 是山里善良的村民或獵人救了自己么? 素溪想。 不多時,有人推開門走了進(jìn)來,還有果子的清香撲鼻而來。 那人瞧見她睜開了眼睛,立即過來看她。 “你終于醒了!”那人高興道。 素溪張大了眼睛,驚訝不已:“小和尚?” “是我。”明衍見她認(rèn)出自己來,立即絮絮叨叨地問了起來,“你不是跟世子和沉歌在皇宮么?你怎么會落水呢?是誰害你落水的?世子和沉歌在哪里呢?”她昏迷了一整日,他心里有好多問題想要問她。 “圣上放我們回來了,可是又反悔了,派人追殺我們,我和世子、沉歌失散了,不曉得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原來是這樣,”明衍安慰她,“他們會沒事的,有沉歌在呢?!?/br> “嗯。”素溪瞧著他,有些奇怪,“才不到兩年的時間,你的頭發(fā)長得這么長了么?” “沉歌不是說,待我長發(fā)及腰,咱們便能再次遇見么?我頭發(fā)長得實(shí)在慢,恰好偶遇一個能人會編織假發(fā),便買了一頂,”明衍甩了甩頭發(fā),“你瞧,這么長呢,好看么?”